“沒有。……夏哥,要不我們去更衣室再找找?畢竟監控顯示更衣室的‘門’並沒有開過,衛生間的出口也是關閉的,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出口。”司空雲澤說。雖然他已經和凌夏親自將更衣室找過一遍,也覺得當時沒有遺漏任何角落,但這個時候他又不禁懷疑,是不是當時還有什麼地方沒找過?
“好。”凌夏頓了一下回答。
他強自冷靜着,可他的心裡早已‘亂’成一團麻,當聽到司空雲澤說沒有找到時,他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他很清楚更衣室沒有,但這刻他卻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凌父凌母跟着凌夏朝更衣室走,在‘門’外遇到司空雲澤、張徹等人,凌夏用‘門’卡開了‘門’,除了凌夏和司空雲澤之外,其他幾人看到‘牀’上大灘的血跡都很是吃驚,幾人紛紛看向司空雲澤。
爲什麼不看向凌夏這個當事人?因爲凌夏不可能和他們廢話,平時都不會,現在更不會了!現在湊上去那簡直是找死的節奏,所以自然是希望能從最瞭解情況的司空雲澤口中得到答案。
看着幾個人赤裹裹的眼神,司空雲澤看了眼凌夏,見他沒什麼表示纔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所以……這其實是一起靈異事件?”張徹說,說完覺得自己語氣太過輕鬆隨意,很可能戳到凌夏痛處,心虛的朝凌夏看了一眼,見他並沒關注他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雖然很明白那隻小狐狸對凌夏的重要,可一時之間他真的沒辦法對一隻狐狸重視起來。
“夏夏那麼喜歡狐狸,要不媽媽送你一隻?”凌母覺得想再找到那隻狐狸恐怕很懸,還不如再‘弄’一隻來的容易。凌母沒養過寵物,自然不知道就算再養一隻也不是以前的那隻。就好像你領養了很久的兒子丟了,你說再去領養一個就好了,這能一樣?
“媽,你和爸先回去吧,不早了。”凌夏說,聲音平淡,但顯然已經覺得不耐煩。
凌母還想說什麼,凌父拉着她,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兩人就離開了更衣室,只是走前均有些擔憂的看了凌夏一眼。
“你們也回去。”凌夏又說,沒指名是誰,顯然是讓他們全部離開。
幾人都是凌夏關係要好的兄弟,但他們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明白凌夏是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所以都沉默的離開。只有司空雲澤略有不放心,將幾人送到樓下又藉口東西忘記拿而返回。
司空雲澤回到更衣室時凌夏是躺在‘牀’上的,眼睛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凌夏原本是打算再搜一次更衣室的,但不知怎麼,當他來到這裡後反而什麼都不想做了,看到那麼多人圍在這裡更是煩躁的很,索‘性’全部趕了出去。
“夏哥。”司空雲澤有些擔心凌夏,可能是因爲他喜歡男人,所以對感情比其他幾人更爲敏感,GAY圈很‘亂’,玩玩還是認真總是界限分明,他也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將那些人分類。他覺得凌夏對那隻狐狸的感情很不一般,所以他擔心如果真的找不到那隻狐狸,或者那隻狐狸出了什麼事,凌夏會很難接受。
聽到司空雲澤的聲音,凌夏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那隻狐狸究竟是什麼感情?我知道也許你覺得它就是你的一隻寵物,還能有什麼感情,但很多時候認知未必是你的真心。你知道我喜歡男人,但我也‘交’過‘女’朋友的,我確認我喜歡男人是在高中,最初我一直以爲我只是將他當成兄弟、好朋友,因爲我那時還有着‘女’朋友,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那樣的,我是在他也‘交’‘女’朋友之後才發現,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因爲他是真的只將我當成朋友,他是個很直的直男,那以後我直接去了國外,等我回來,聽說他已經結婚了。”司空雲澤說。
會說這些,司空雲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他自然明白要一個人承認對一隻動物有這種感情多麼可笑,但凌夏就是給了他這種感覺,只是他不知道凌夏自己有沒有發現。
“你是說我愛上它了?”凌夏很不可思議的看向司空雲澤。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對他感情不一般,我從沒見你對誰這麼有耐心,這麼溫柔,這麼擔心,這麼難過,甚至因爲它取消了你的訂婚宴,你不覺得你爲它做太多嗎?我沒養過寵物,所以也說不好是不是我多想了,也許你們只是主寵關係比較好?”司空雲澤雖然在安慰凌夏,可他自己其實也越說越糾結,前言不搭後語的感覺。
“我對它從來沒有過那方面想法,我很清楚他只是一隻狐狸,只是他很聰明,他能聽懂我的話,所以我確實不是將它當成一隻寵物這麼簡單,也許說朋友更合適?”凌夏說,只是說到最後他也不確定。
在凌夏看來如果是愛情,總會伴隨着情.‘欲’,但他再飢渴也不可能對一隻狐狸產生這方面想法啊,小傢伙對他的確很重要,但身份卻真的很難定義,寵物、朋友、伴侶,都不太貼切。
“那,如果找不到它你打算怎麼辦?”司空雲澤沒有執着之前的話題,而是換了個問題。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小傢伙從出現開始就是不平常的。會寫字,能懂人言,像個人一樣要刷牙,傷口恢復快到詭異,小傢伙的不尋常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從來都不介意,其實現在的他希望小傢伙真是個妖‘精’,會不見只是因爲回了它該回的地方。
“你回去吧,我等會也走了。”沒等司空雲澤說什麼,凌夏再次開口趕人。司空雲澤看了眼凌夏,轉身離開,還輕聲的將‘門’帶上。
而此時的言辰在哪裡呢?
其實言辰從始至終沒離開過這個房間,凌夏當時離開房間後不久他渾身開始劇痛,他在‘牀’上滾來滾去也沒有好過一點,然後他感覺到身上開始出血,不是單單一個地方,那些血從他的每個‘毛’孔往外滲。
司空雲澤進來的時候他只是勉強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當時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死亡與他只有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