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張雲就感覺大事不妙啊,張雲可不敢保證他能第二次砸爛這怪異之極的牆狀物。
雖然這裡面如煉獄般讓他煎熬不已,但張雲更擔心這外邊的世界,赤紅一片,他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此刻,他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趕緊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
說實話,張雲都快擔心死他身體被奪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要知道,有太多人的性命,被那頭惡鬼所威脅着。
所以,張雲果斷打算爬到那老鬼的本體處,然後直接從裡面拔出那老鬼的本體,乾脆就把這老鬼本體扔進那即將閉合封閉的牢籠裡。
讓這牢籠繼續封印着那老鬼。
緊接着,他自己趕緊再躺到那裡面,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的靈魂迴歸自己的身體。
這也是張雲這會兒唯一能夠想出的辦法了,話說,這還是他以前從那些奇奇怪怪小說裡看到的,像他這種狀況,在那些小說裡都被寫爛了,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譜。
但不管靠不靠譜,張雲總得趕緊試一試,再不試,他就得後悔終生。
張雲目測,這老鬼此刻恐怕是一時醒不過來的,要不然,得知他破開了那封印的牢籠,還不分分秒把他撕碎啊。
下一刻,張雲便順着那形似心臟物的坑窪表面,吃力而又小心翼翼地向上爬去,此時此刻,張雲都快緊張到爆了,他甚至不敢看腳下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這要是一個不慎,他可真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索幸這形似心臟物的表面,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粘滑,雖然上面佈滿了一些看似很粘稠的噁心物質,但意外地,卻有着很是喜人的吸扯力,很好地吸扯着張雲沒有掉落下去。
看來,這老鬼的本體也是多虧了這吸扯力很強的粘稠物質,不然,早就從那裡掉落了下去。
終於,張雲是順利爬到了那老鬼本體的身旁,這讓張雲感到勝利在望。
然而,即便是此時此刻離得如此近,張雲依舊無法看到這老鬼真正的模樣,只見這老鬼渾身上下,都被一團團極其濃重的黑氣所掩蓋。
而這黑氣散發着一股子極其強烈的冰冷氣息,都讓張雲忍不住直打了好幾個寒蟬。
而且,就算張雲試圖用手撥開那一團團黑氣,想要一窺這在他心裡頭早已被千刀萬剮的老鬼真容,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因爲,他每撥開一層,就立刻又有一層緊接着籠罩了上來,總而言之,就是無法看到,就連這老鬼真容的一點點毛都看不到。
與此同時,當張雲的手接觸到那濃重的黑氣時,雖然沒有腐蝕掉那麼誇張,但卻讓他如遭雷擊般劇痛不已,就好像這隻手要廢掉一般。
驚得張雲趕緊便將手抽了回來,只見這隻手的表面,竟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血痕,看着就好像他的整隻手要裂開一般。
甚是嚇人。
瞬間,張雲就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這也怪他先前過於出離憤怒了,導致他竟忘記了這老鬼壓根就不是人,而是一貨真價實的九幽惡鬼。
就連黑白無常兩位前輩都忌憚不已,又豈是他可以隨便擺弄的。
此刻,張雲的目光一陣劇烈地閃爍,剛剛他只是觸碰了那些黑氣而已,就已經造成了這種後果,這要是真接觸到這惡鬼的本體,不知道又會造成何等的可怕後果。
但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張雲再多做選擇了,因爲如果他手腳再不麻利點,下面那破碎的牆狀物,就要完全修復好了。
到時候,他可真就被困在這形似心臟的物體之上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連個退守之處都沒有。
下一刻,張雲便緊咬着牙,猛地伸出自己的雙手,雙手成爪,就衝這惡鬼的身上抓了過去。
一下子便死死抓到了這惡鬼的兩隻手臂,從觸感上來看,張雲感覺和正常人類沒什麼區別,有這較爲光滑的皮膚,雖然極度冰冷,而不是他所想象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噁心玩意。
這倒是讓張雲有些驚異。
而也就是這觸碰的一瞬間,張雲便感到雙手處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巨痛,彷彿他的兩隻手要被撕成無數塊一般。
同時,一股子極度森寒的氣息,也隨之侵入了他的兩隻手,當場就凍得張雲渾身上下都是一陣猛地哆嗦。
凍徹心扉啊。
果然,就跟張雲所想的一樣,這惡鬼的本體,不是他想摸就可以摸到的,必須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但此時此刻,張雲已經顧不上想那些東西了,他得趕緊動手將這惡鬼從這裡拔出來,不然,張雲目測他這手再過片刻就得全部廢掉。
緊接着,張雲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尼瑪絕壁是張雲這一輩子最使勁的時候,只見張雲一張小臉都給活生生憋成了豬肝色,而在那纖細的雙臂之上,則密密麻麻鼓起了一條條看起來甚是嚇人的青筋。
吃奶的勁兒,張雲真心拿了出來。
這一刻的張雲,真有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感覺。
然而,與張雲這副被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相比,這惡鬼卻沒有離開那裡哪怕一絲一毫,自始至終都牢牢地被鎖定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
最後,張雲在嘗試了大半天后,只能是徒勞無功地放開了這惡鬼,趕緊將自己的雙手抽了出來。
此刻,張雲的兩隻手簡直慘不忍睹,就跟被一篆刻刀殘忍地劃過無數遍一般,鮮血淋淋的,兩隻手上都是皮肉翻卷着,就差直接被剁開了。
而且,張雲的這兩隻手被凍的是黑紫一片,血液都差點被凍凝固了。
可見爲了搬出這惡鬼,張雲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此時此刻,張雲是一陣粗喘,滿臉通紅地看着這被濃重黑氣所繚繞的惡鬼。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這惡鬼依舊好好地呆在原位,沒有一絲一毫鬆動的痕跡。
氣得張雲都快咬碎一嘴的銀牙了,尼瑪,這也未免太結實了吧,明明這該死的惡鬼看上去只是躺在那裡而已,他卻根本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