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躲在不遠處默默圍觀的柳豔,一見張雲鬼鬼祟祟地從徐莉房間裡鑽出來,頓時一張美豔無比的俏臉上就浮現出了幾抹鬱色。
果然就如她所想,剛張雲在跟徐莉偷腥,被她驚擾後,火速要往回趕,但柳豔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看着張雲鑽回臥室,直到這時,柳豔才往回走。
柳豔沒有任何理由指責張雲,她現在不是張雲的女朋友,也只是張雲的姐姐,而徐莉卻跟張雲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雖然張雲並沒有明面說徐莉是他的女人,也沒有對徐莉有任何過分秀恩愛行爲,但徐莉本人卻毫不掩飾對張雲的愛意,甚至於都得到張雲許可住在他家了,這難道還說明不了什麼嗎。
恐怕張雲是不想她難過,纔不開誠佈公地向她道明他和徐莉之間的關係。
因此,兩個人就算深更半夜地幹些什麼,柳豔也絲毫沒有插嘴的權利,只能默不作聲地看着。
下一刻,柳豔就輕輕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正躺在牀上緊閉雙眼,貌似陷入熟睡狀態的張雲,柳豔也不敢張嘴多言,便直接躺在了張雲的身邊。
此刻,如果柳豔將玉手放到張雲胸口處,就可以感覺到張雲那猶如擊鼓般的心臟激跳聲,張雲渾身上下的弦已徹底繃到了最大,生怕柳豔看出個端倪。
誰叫柳豔尋不到他前腳剛走,他就後腳趕回了臥室,這時間也未免太過微妙了些,張雲不想柳豔因此對他生疑。
然而,柳豔只是在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一雙美眸無比幽怨地盯着張雲,尤其是那依舊殘留在張雲溫潤耳垂上的齒印,直看得柳豔是銀牙暗磨。
但柳豔終究什麼都沒說,索性閉上眼,強制性地命令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而張雲身體繃了好長時間都不見柳豔有所反應,便偷偷地眯開一條縫瞅向柳豔,只見柳豔美眸緊閉,呼吸均勻而沉穩,顯然柳豔已先他一步進入了夢鄉,頓時張雲的一顆心就鬆了下來。
還好沒有被姐姐柳豔發現,要不然他就真有以死謝罪的心了,不過,張雲也在心裡默默琢磨着,既然姐姐柳豔和徐莉是那種關係,那他這樣跟柳豔睡在一起,豈不是有給徐莉戴綠帽的嫌疑。
只是一瞬間,張雲就出了一身冷汗,嚇得張雲險些滾落下牀,張雲已經徹底被柳豔和徐莉之間的關係搞懵了。
而在最後,張雲直接便下了決定,從明天起,無論怎樣,他都要杜絕和柳豔同牀這種明顯給徐莉戴綠帽的坑爹情況,張雲可不想當個礙眼的電燈泡。
那一晚柳豔和徐莉的表現,他都通過“假面替身”看得清清楚楚,張雲可不想做那該死的“小三”。
想到此,張雲趕忙將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儘可能跟柳豔保持距離,隨即張雲便閉上雙眼,慢慢進入了夢鄉。
張雲的身體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和秦嵐的纏鬥,以及和後來那名中年男子的激鬥,不僅耗盡了張雲渾身上下所有的體力,讓他幾乎處於脫力狀態,而且還進一步加劇了“霸體”後遺症的不良影響。
說到底還是張雲自身的肉體素質還不夠強大,無法承受“霸體”過於猛烈的後遺症,否則張雲也不會淪落到那種悽慘下場。
此刻,就在張雲進入夢鄉後,張雲左手處的藍色扳指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淬鍊體質”過程,與此同時,張雲靈魂體的精魂也拼命地修復着張雲受損嚴重的身體機能。
就這樣,夜慢慢地深了下去,整片天地都慢慢歸於平靜,然而,就在這樣的寂靜夜色中,卻還行走着一名身穿黑色筆挺西服,臉戴血紅色面具的“怪人”。
由於這“怪人”的整張臉都被一副赤紅如血的面具所遮掩,以至於完全無法看清其面容,就連性別都有些模糊不清。
一般來說,如果要看出一個人的性別,大可不看臉,光從其身形以及舉止之間就足以判斷出是男是女,可這樣的法則卻絲毫不適用於這個“怪人”。
原因很簡單,無論是這個“怪人”的身形,還是一舉一動,都介乎於男女之間,讓人根本看不出這個人的真實性別。
而此刻,這“怪人”走在一棟建造得異常豪華奢靡的別墅不遠處便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看這棟別墅的門口處,只見幾十號手持電擊棍的彪形大漢正來回徘徊在那裡。
一個個面色無比凝重,像是在警惕着什麼人的到來,看樣子,這別墅的主人應是跟什麼人結下了仇怨,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提心吊膽地佈置下這麼多人看門。
然而,這“怪人”像是壓根就沒有在意那幾十號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直接就邁開步子朝這棟別墅走去。
當場這“怪人”就引起了那幾十號彪形大漢的注意,應該說想不被注意都難,任誰大半夜的看到一身穿黑色西裝,還戴着一副赤紅如血面具的人,都會被吸引過來。
“站住,”
頓時就有一領頭的彪形大漢衝這“怪人”大喝道。
可這“怪人”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止,只是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去,勝似閒庭漫步,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懼意。
下一刻,這領頭的彪形大漢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眼前這”怪人“竟讓他心裡不由得騰起了一股子寒氣,當即這彪形大漢便直接衝身後那幾十號人暴喝道:
“都給勞資上去往死裡打,老大說了,今晚無論誰過來,一律往死裡打,”
聞言,這幾十號彪形大漢就跟幾十頭出籠的猛虎一般,滿臉冰冷殺意地衝這“怪人”衝擊了過去,完全是要把這“怪人”碎成渣的打算。
對此,這“怪人”倒像是一溫潤爾雅的絕品紳士,依舊是慢悠悠地向前邁着步,只不過,這一次這“怪人”卻從上身漆黑如墨西服口袋中輕輕抽出了一塊雪白似雪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