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也不知道暈暈乎乎地昏迷了多久,只知道他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中他竟被一個戴面具“怪人”架在火堆上烤,就像是烤全羊一般。
身下那跳動着的烈焰炙烤得張雲是一個勁兒地瘋狂掙扎嘶吼,但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卵用,他的力量像是泥牛入海,早已不知消失到了哪裡,只能滿臉恐怖大汗地默默忍受着。
而那“怪人”也不在乎張雲是否掙扎,只是戴着面具靜靜地看着張雲,但張雲卻分明聽到了一絲又一絲像是舔口水入肚的聲音,恐怖到了極點。
非但如此,這怪人甚至還將一些不知名的香料撒在他的身上,不到一會兒,一股子奇異的香味便幽幽散發了出來。
而再緊接着,便是最殘忍的一幕,張雲竟被那臉戴面具的“怪人”一把抓了過來,隨即,這“怪人”猛然扯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美麗得近乎妖冶的面龐,雙眸幽幽,紅脣鮮豔。
當場就將張雲徹底嚇到了,這不是那個冷血女殺手嗎,爲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況,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張雲不禁悲慼怒吼道。
可下一刻,還沒等張雲震驚回過神來,這冷血女殺手就像是啃一頭已被炙烤得鮮嫩誘人的小羊一般,張開兩瓣紅豔似火的雙脣,一口就咬在了張雲的白嫩脖頸上。
徹底開始了一場美味絕倫的大餐。
就這樣,這冷血女殺手愣是一口又一口,將張雲活生生地吃掉了,而在這個期間,張雲所經歷的撕心裂肺痛苦竟是那麼真實,讓他不住地瘋狂掙扎和嘶吼。
可終究是沒有半點卵用,而那冷血女殺手吃完張雲後,甚至還輕舔了一口鮮豔的紅脣,像是意猶未盡,無比嫵媚地笑道:
“果然,還是你的血肉最好吃。”
這一幕,竟是那麼的真實。
只是一瞬間,張雲便猛然驚醒了過來,一雙黑瞳瞪到了最大,渾身上下都是恐怖的冷汗,整個屋子都是張雲大口喘氣的聲音。
直到這時,張雲才意識到,剛剛的只不過是一場噩夢,一場異常真實的噩夢,直把張雲嚇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好一會兒後,張雲才幽幽緩了過來,隨即便強撐着直起了身,只覺渾身上下一陣無力,像是被人打了麻醉劑一般,軟綿綿的。
與此同時,張雲竟聽到了一陣“咣噹咣噹”的碰撞之聲,手腳以及脖頸上都有一種冰冷的沉重感。
張雲一看,竟是一條又一條足有碗口粗的黑色鐵鏈,就像是那天秦嵐對付他一般,死死地將他束縛在了原地,此刻,這些黑色的鐵鏈都閃爍着冰冷的烏光,猶如困天之鎖。
而鐵鏈的另一頭則死死地連接在頭頂上方的漆黑牆壁上,像是連爲了一體,當場張雲在驚怒之下,便拼命想要震裂這鎖鏈,他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是誰做的。
果斷是那冷血女殺手將他鎖縛在了這裡。
然而,此刻的張雲就跟一隻小綿羊沒什麼區別,不要說再拿出那天系統賜予他的無敵力量,就連平日裡的氣力都抽不出絲毫,壓根就動搖不了這些粗大的黑色鐵鏈。
就這樣硬拉拽扯了好半天,最終直把張雲累得是氣喘吁吁,渾身上下一陣無力,甚至於“霸體”的後遺症還在張雲體內肆虐着。
直到這時,消停下來的張雲,才下意識地看向了面前景物。
乍一看眼前一片漆黑,只不過,隱約也可以看得見,窗戶像是被厚實的黑色窗簾死死堵住了。
但也並非是徹底的黑暗,因爲不遠處有個破敗不堪的壁爐在不斷地吐着灼熱的火舌,可以藉此看得到這間破舊屋子裡其他東西。
但也只有一個牀,一個衣櫃,簡單到了極點,就連地面都是水泥地,除此之外,在那燒得通紅的壁爐前,還坐着一個渾身上下都掩蓋在寬大黑色披風的人,完全看不清是男是女。
只是渾身上下瑟瑟發抖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像是極冷一般,明明這屋子被那壁爐散發而出的灼熱溫度徹底驅除了寒意,但那人卻還是一個勁兒地顫抖。
直看得張雲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活咬死這人,不是那冷血女殺手,又是何人。
張雲萬萬沒有想到,這冷血女殺手最後竟那般暗算他,她的吻裡有毒,原本張雲只差一步就可轟爆這女人的頭了,可還是被這冷血女殺手反陰了一手,以至於落到了這種地步。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心慈手軟造成的。
只是一瞬間,張雲就猛然想到了柳豔和徐莉兩個人,他一昏倒,這冷血女殺手還能放過她們嗎。
他都已經把那個冷血女殺手摺磨成那個模樣了,對方只怕將滿腔的屈辱都發泄到了柳豔和徐莉兩個人身上,無比殘忍地將兩個人殺害了。
這一刻,張雲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他對不起柳豔和徐莉,是他害了兩個人,只一瞬間,淚水便從張雲的眼眶裡痛苦地滾落了出來。
生命之不可承受之痛。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張雲就是一聲淒厲之極的怒嘯,猶如暴龍嘶吼,只一瞬間,張雲的身上就爆發而出一股子極其慘烈的殺氣,一下子就衝擊到了壁爐前那冷血女殺手的身上。
倏地一下子,這冷血女殺手便猛然回過了頭,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噴薄出無比森寒的殺意,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張雲。
但當她看到張雲的變化時,竟不禁爲之渾身一震,吶吶道: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只見張雲渾身上下的肌肉就如同小山般無比瘋狂地隆了起來,有一股子極其懾人的殺氣環繞在體外,雙眼赤紅一片,下脣已被咬得血跡斑斑,整個人猶如一頭地獄惡鬼。
無比猙獰。
這冷血女殺手哪裡想到,張雲竟還能強行凝聚出如此戰力,張雲可是喝了她的“毒液”和她的“毒血”的,足以麻痹一個人三天之久。
某種意義上,她的“毒液”和“毒血”加在一起比強力麻醉劑還要強,但張雲這種反應明顯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