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轉過臉,看到楊安的一刻,目光露出冰冷,這傢伙想必是來故意看熱鬧的。
楊安變本加厲,看着陳天賜沒理會自己,表情更加囂張了,看向四周顧客說:“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這個陳天賜我瞭解他,他爲人卑鄙狡詐,就是個奸商,爲了賺錢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今天多虧了這位大娘發現了他店裡的假黃金,不然的話,不知道多少人被他騙吶。”
嘎嘣!
聽到這話,陳天賜的拳頭捏出了響聲,楊安注意到這個細節,嚇得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閉上了嘴。
“說的有道理,陳大福珠寶太坑人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來他這兒買東西。”
一位小年輕這時點頭,原本已經買好了陳大福珠寶的東西,現在卻直奔收銀臺前,要把剛買到的東西退掉。
其他顧客也紛紛效仿,喊着要退貨。
楊安心中暗笑,看來自己的計策還是成功了,心裡暗說,我看你陳天賜還拿什麼囂張,先把你幹下去,我的楊大福珠寶纔有出頭之日。
眼珠一轉,他又心生一計,看向那些準備走的顧客上前說道:“大家彆着急走,陳大福珠寶故意坑大家,但我楊大福珠寶可是貨真價實,希望大家能夠光顧一下我的珠寶店。”
“切,你那珠寶店也不咋地,連個地方都找不見,首飾也是老掉牙,你留着給你老媽戴去吧。”一位剛纔上二樓看過的小姑娘翻個白眼,不屑的道。
其他顧客一聽這話,立即轉身離開,讓楊安一時愣在原地!
他以爲搞定了陳天賜,自己的生意就能好,可沒料大家即便不選擇陳天賜店裡的珠寶,也照樣不會選擇他楊安的。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來說幾句。”
就在顧客們相跟着快要走出門口時,陳天賜忽然開了口,阻攔大家道。
顧客的目光同時投回到陳天賜身上,他嚴肅地解釋道:“你們不必聽楊安的話,他和我是同行,故意誣陷我也是在所難免,我陳天賜開珠寶店,講究的就是一個貨真價實,今天在我店裡發生了這種事,我陳天賜深表抱歉,但我也絕對承擔得起責任。”
顧客們一臉不解,不知道陳天賜要幹什麼。
陳天賜停頓兩秒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我的珠寶店再加一條規矩,假一賠十,只要大家買到一件假貨,我陳天賜賠他十倍價格,絕無虛假。”
“啥?十倍?陳老闆說真的不?”
剛纔的小年輕停下腳步,瞬間有點後悔退貨了,可是這會兒她都把退款拿到了手,再後悔也遲了。
陳天賜認真點點頭,解釋道:“絕對是真,今天這位張大娘買到了我店裡的假貨,我便賠償她十倍的價格,不知張大娘你看中的這串金鍊價值多少?”
張淑英心裡一喜,陳天賜說的難不成是真的?要直接賠償我十倍的價格?
“不多,三百塊。”張淑英直言迴應道。
“好,我這就讓店長去支三千賠給你。”
陳天賜說完,轉過臉讓展研去拿錢。
展研一時震驚,來到陳天賜面前低聲說道:“陳老闆,你不是說真的吧?假一賠十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而且其他店也沒這個規矩啊。”
“他們沒有我有。”
陳天賜威武霸氣的一句,再次吩咐她去拿錢,她也只好乖乖服從命令,不大會兒的功夫,到櫃檯裡取出三千塊,返回來遞給了張淑英。
一拿到錢,張淑英的面色變喜,心裡開懷極了,現場顧客的腳步也定的更加安穩,不僅沒人怪罪陳天賜店裡有假貨,甚至還有點嫉妒張淑英,恨不得自己也找到一個假貨。
“看在你是頭一次獲得賠償的份兒上,除了拿這些錢,我還可以額外再補償你一份黃金首飾,你可以隨便挑選一枚。”
陳天賜等顧客們淡定後,又對張淑英說了一句。
張淑英眼珠一亮,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天賜簡單迴應八個字,張淑英趕緊衝到了櫃檯前,好好地選擇起來。
展研還想勸說他一番,但還沒開口就被他伸手製止了下來,只見他目光緊盯着張淑英,看到她停下腳步,好像選擇到了一枚新的黃金首飾時,淡然的朝她走了過去。
“就這個金鐲子,給我拿出來試試。”
張淑英挑選了一枚價格最高的鐲子,服務員給她拿出來後,她戴在自己手上試了試,還挺合適,滿臉盡是開懷,心說着今天真是太幸運了。
“張大娘,你確定你要這一枚手鐲?不擔心它是假的?”陳天賜故意在身後問了她一句。
“廢話,你這店裡的黃金都是九紫黃金,咋可能有假的?除了那鏈子還有其他幾個首飾外,我敢保證全都是真……”
張淑英話語說到一半,立馬捂住了嘴,驚慌的回過頭來,看到陳天賜正嚴峻的盯着自己,眼珠滴溜溜打轉,心裡不禁發慌。
“大家都聽到沒?這個張淑英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纔到我店裡來找事的,大家全都上她的當了。”
陳天賜發出冷笑,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引她上了鉤,張淑英的智商還是那麼不在線。
“原來她是故意來找陳老闆的茬,她提前就知道陳老闆的店裡有假首飾,這一定是她動的手腳。”
“死老太婆,敢糊弄我們,你簡直該死。”
現場顧客知道了真相,紛紛對着張淑英一頓指責叫罵。
張淑英被罵的狗血淋頭,都想鑽到一個牆縫裡不出來了。
她想要退縮,不料被陳天賜一把抓住手腕,冰冷中帶着殺光的看着她問:“還不老實交代,這件事誰讓你來這麼幹的?”
“我……我不知道,沒人讓我來。”
張淑英似乎有所忌憚,表情中帶着驚慌,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陳天賜狠狠瞪了他一眼,當場拿出大哥大,假裝給秩守所的人打電話,說道:“張淑英,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老實交代,你就只能去秩守所蹲着了。”
“啥?秩守所?”
張淑英嚇得臉色慘白,眼珠子滴溜溜轉悠着,速度比剛剛還快。
片刻後,她忽然說道:“別,我說,我說……其實讓我來的人,是小李村的曹陽,這一切都是他讓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