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陳天賜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妹子一把抓到了他的腿上,還想故意靠近過來。
這會兒陳天賜身邊和對面的座位全都空空蕩蕩,給了這妹子發揮的好機會。
陳天賜只想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是萬萬沒想到,在火車上都能遇到這種奇葩女人。
他微微一搖頭,果斷拒絕道:“不需要,請你自重,不然我就叫乘安了。”
“切,不識趣的男人!”
美女一聽陳天賜語氣堅決,甩了下頭髮,主動距離陳天賜遠了些。
陳天賜不以爲然,表情格外淡定,甚至心中還有些蔑視,就她這種貨色,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能被她們吸引的,只不過是一般的屌絲罷了。
嘟……
隨着火車的前進,幾分鐘後抵達了下一站,這是一個大站臺,車門一開,從下邊走上來將近幾十人,原本空空蕩蕩的火車,在這一站直接坐滿了。
陳天賜的對面來了一對兒母子,母親大概四十來歲,牽着一個十來歲小孩兒的手,來到座位前,先把兩個大包袱丟到了上邊的行李架上,隨後拍拍身上的灰塵坐了下來。
他們一坐下,身邊立馬涌來一股難聞的氣味,陳天賜一下子聞出,他們身上這是牛糞味,想必這位母親是在牛廠工作。
“噁心死了,上車前也不知道把身上清理乾淨,一股子臭味,噁心誰呢?小子把你的腳離我遠一點兒,知道我的褲子多少錢嗎?弄髒了你賠不起。”
陳天賜身邊的妹子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們,惡狠狠的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兒子不懂規矩,我們也是頭一次坐火車,還請見諒。”
中年母親趕緊替兒子道歉,兒子也乖乖的把腳伸了回去,蜷縮在了一邊。
妹子翻個白眼,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道:“原來是兩個窮鬼,這麼大了連火車都沒坐過,真是可笑。”
“姐姐,其實我們……”
“好了小杰,安靜一點,我們坐不了幾站就要下車,想休息就休息一下,距離這位大姐姐遠點就好。”
母親把兒子的話阻攔了下來,安撫着他的頭道。
兒子委屈地點點頭,蜷縮着身子準備休息,陳天賜在這時說道:“這位大姐,不如你和你兒子換一下座位,讓他把腳放在我這裡,可以睡的更舒服些。”
“啊?不用了小哥,我兒子他的腳很髒的,會把你的腳下弄髒。”母親趕緊客氣的說道。
“沒事的,我不介意。”
陳天賜淡言一句,再三要求她們換座位,母親對陳天賜表示感謝,兒子換到了陳天賜的對面。
這下子兒子可以安然的睡了,比剛纔蜷縮的狀態舒服了不少,只是得委屈母親一些,她得稍微蜷縮着身子,免得礙到對面妹子。
“大媽,你是要去給你兒子看病嗎?”陳天賜觀察了片刻,忽然開口詢問一句。
“你怎麼知道?”
母親有些驚詫地看向陳天賜,掃了眼兒子的方向說:“我兒子最近身上老是發癢,還起紅疙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當地找了不少醫生都沒有辦法治療,所以我想着去先進些的城市看看。”
“啥?你兒子起紅疙瘩?這種病不會傳染吧?你這老太婆真噁心,有這種事兒怎麼不早說?”
對面的妹子又一下子暴躁了,瞪着大眼衝母親不斷叫喊。
母親趕緊搖頭解釋:“姑娘放心,這病不會傳染的,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帶他坐火車。”
“哼,你說不傳染就不傳染?一旦傳染呢?”
妹子不肯饒人,她狠狠掃了那小孩兒一眼,指着座位外的方向道:“你趕緊滾起來,把你兒子趕出去,他不能和我坐在一起。”
“姑娘,你放心,我兒子他……”
“如果你不樂意坐,你可以滾,這位大媽和他的兒子享有坐的權利。”陳天賜沒等母親把話說完,直接冰冷的斥責了一句。
“你……”
妹子狠狠瞪着陳天賜,看到陳天賜那一雙冰寒的眼神,嚇的不敢再多說什麼。
陳天賜看了眼小孩兒脖子上的疹子,看着母親繼續道:“大姐,你兒子的病其實不難治,只需要配一些祛毒消炎的藥就行,這種疙瘩叫牛溼疹。”
“牛溼疹?”
母親驚訝的看向陳天賜,不可置信的道:“小哥你確定我兒子得的是這種病?用你說的那些藥能治好?”
陳天賜十分肯定地點點頭說:“沒錯,這種疙瘩一般只有在衆多牛羣中才容易感染,你兒子平時一定經常和牛在一起玩耍,而且喜歡抓牛的尾巴。”
“對對對,小哥你真是神了,因爲我家是養牛的,房子距離牛廠很近,所以他空閒了就喜歡去牛廠和牛玩兒,尤其喜歡抓牛尾巴。”
母親一臉驚喜的解釋着,對陳天賜也露出了很大的信任。
只是對面的妹子又一時作嘔,故作姿態的道:“真是一對兒骯髒的人,怪不得全身這麼臭,原來是養牛的,這窮人窮,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大姐,不知你家餵了多少牛?據我所知,如果牛的數量少,你兒子得這種病的機率也不大。”陳天賜忽然又詢問一句。
“哎,我家裡的牛廠養了三萬多頭牛,今天恰巧司機有事,所以沒法開車去送我們,只能選擇坐火車去。”
母親一臉無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因爲牛生病,早知道的話,就不讓他經常靠近牛了。
“三萬多頭牛?”
陳天賜露出驚訝之色,他沒想到這位看上去極爲普通的女人,竟然還是個養牛大戶,遠比自己的牛廠規模還大。
這麼大的攤子,這位母親的身價至少要在百萬以上!
剛纔嘲諷母子的那位妹子也在這一刻徹底呆楞,她呆滯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中年母親,態度忽然變得恭敬,笑呵呵的主動給中年母親錘起了腿:“哎呀,姐姐您剛纔怎麼不早說您是養牛的呀,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喜歡,唯獨喜歡牛,若您不嫌棄,我來當您的兒媳婦如何?我覺得您兒子跟我簡直般配極了,等他成年,我跟她就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