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東四人在燒烤攤邊找了張還算乾淨的桌子坐好後,一個明顯看起來不應該是做這種街邊攤的男人走了過來。
‘幾位,吃點什麼?’
男人的口氣盡管聽上去很和藹,可是隻要看到他臉上那道明顯有些錚獰的傷疤,多少還是讓人有些猜想這男人的過去。
好在陳東對於眼前這個有些看上去虎背熊腰的男人不感興趣,稍稍掃視了一眼道:“老闆挑幾樣拿手的東西就行,另外拿二瓶飲料跟二瓶啤酒吧!”
見四人當中說話的是陳東,男人似乎有些意外的仔細看了陳東一眼,很快道:“好的,請稍等!”
燒烤在後世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但在九五年這個時代相對還是比較難得看見。這也是陳東轉了一圈,最終找到坐到這家燒烤攤前坐下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家燒烤攤相比其它小販的位子,要顯得安靜不少。
剛開始他不太明白,爲何在後世生意興隆的燒烤攤,爲何在這個時候反倒沒人光顧。不過,當看到燒烤攤老闆的臉時,他才明白爲何這攤子生意這麼冷清了。因爲,這男人看起來明顯有過一番經歷,加上那道傷疤無形中更憑添了一絲危險。一般人自然不敢光顧,生意冷淡也很正常了。
今天陪着陳東轉了一圈的陳忠國,見陳東盯着那燒烤攤老闆的動作不轉眼,很是好奇的道:“小東,這烤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陳東搖搖頭道:“烤東西自然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他燒烤的東西跟方法很不一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軍隊的手法。”
後世燒烤的東西大多都是小塊小件串烤,但眼前這個燒烤攤老闆烤制的東西大多都是大件東西。甚至於還有一隻整兔子,加上男人手上那把轉動靈活的匕首,前世有過特種部隊經歷的陳東,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種手法是軍隊人員專用。
果然聽到這個男人有可能出自軍隊,陳忠國也趕忙盯着看了一夥,最終還是問道:“我看也沒什麼啊?這種手法其它人應該也會的吧?”
陳東道:“普通人玩匕首能玩的那樣順手?你沒有注意,那把匕首明顯就是出自於軍隊的制式裝備。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種匕首普通的部隊還不能例裝,這個男人如果我猜測不錯,他曾經服役的部隊應該來頭不小。”
就在陳東跟陳忠國講解爲何判斷這個男人,曾經待過的部隊不同尋常時,幾個明顯穿的有些花裡胡哨的年青人走了過來。從這些人走過來的神情,陳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有些玩味的笑意。
這羣年青人朝陳東四人坐的位子掃了一眼,就圍到燒烤攤老闆身前道:“許哥,雞毛哥讓我們過來問問,他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跟着雞毛哥混,總比你擺這種小攤子要強上不少?你又何苦呢?”
男人眼皮都不帶眨一下道:“不用說了,我本領有限不敢高攀,我還是喜歡做這個。你們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話的青年對於這種回答似乎有些生氣的道:“叫你一聲哥是看的起你,要不是看在你多少還能打的份上,你以爲我們雞毛哥就真的要求你不成。而且我還告訴你了,要是給臉你不要,到時別怪你這小生意做不成哦!”
對於青年的威脅,男人突然將手中劃肉的匕首在手中轉了轉,盯着說話的青年道:“我也再給你說一遍,你們的事情我做不來。如果你們是過來吃東西,我歡迎。如果要搗亂,你們也可以試試。”
見男人似乎準備生氣,
說話的年青人臉色變了變最終道:“行,我看你堅持多久,靠你賣燒烤想賺到替你媽看病的錢,無疑是癡人說夢。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誰敢過來吃你烤的東西。哼!”
說完青年似乎不敢把男人怎麼樣,轉而又將眼神看向這攤子上唯一的顧客陳東等人來。正當他們打量陳東一行人時,看到剛纔背向他們的唐紅豔時。青年的表情頓時愣住了,轉而招招手道:“喂,哥幾個都過來看看,想不到我們臨安也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哥幾個今天有福氣了,哈哈!”
一臉淫笑正準備走上前的青年,突然聽到一句‘滾遠點,這麼臭的嘴巴別影響我們的食慾!’。
停下腳步的青年頓時一臉怒氣的看向說話的陳東,似乎覺得剛纔那番話讓他很是生氣。只是他覺得,從陳東等人的穿着看上去,似乎也是來頭不小。
想到這裡他還是忍住怒火道:“你混那的?難道你大人沒教過你說話嗎?”
正當陳東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燒烤的男人端着烤好的東西走過來道:“幾位,不好意思!今天這生意恐怕做不成,這些算是我請你們的。你們吃完還是走吧,有什麼事情等下我來解決就是了!”
青年對於燒烤老闆的話很是氣憤道:“許龍顯,別以爲雞毛哥瞧的起你,你就能不把我們哥幾個當回事。我還告訴你了,今天這幾個兔崽子要不給老子跪下道歉,我就讓他們躺着走出這條街。”
許龍顯很直接的道:“我從來就沒覺得你們算什麼,他們現在是我的顧客,所有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我都有責任。至於你們覺得有能力在這裡找我顧客的麻煩,那你們儘管可以動手試試。”
見許龍顯能夠這麼有情有義,陳東心中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很清楚許龍顯的能力應該不小。畢竟,他臉上那道傷疤儘管經過簡單處理,但陳東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子彈劃過的痕跡。在這年頭,能夠經受這種傷痕的軍人,無一不是出身於特種部隊。畢竟,普通部隊的軍人根本經歷不到這種危險。
陳東看着對峙的雙方,淡淡的道:“老闆,如果不介意的話陪我們喝一杯吧!這事情雖說發生在你的攤子上,但惹到我的人一般我也不喜歡交給別人處理。小叔,這幾個臭蟲就交給你處理。只要不死,隨你怎麼玩。沒問題吧?”
聽到陳東不出手而是讓自己一人動手,陳忠國內心興奮之餘也不由的有些擔心。畢竟,他一個人對方有六個,而且身材跟他相比都不相上下。只是陳東都是發話,那怕不行他也必須應下來,怎麼說他現在的身手也跟特種兵有的一比。
陳忠國立刻起身道:“行,那你們先喝着,我處理完再陪你們喝酒!”
話音一落就在幾個年青人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時候,陳忠國上前就給了那個打頭的年青人一巴掌道:“剛纔就是你小子嘴臭?”
這一巴掌打的青年火冒三丈,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無疑告訴他,一向在臨安橫行霸道的他被人打了。
‘都給我上,打死這個王八蛋。我倒要看看,這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來路,連我們臨安幫的人都敢打。’
隨着他的一番怒吼,整個燒烤攤頓時變成一片混戰的場面。而經過一個月陳東的特訓,剛開始還有些手足無措的陳忠國,技戰法也開始變得得心應手來。幾個年青人,很快就被他修理的東倒西歪。就在陳忠國覺得差不多可以收工的時候,一個倒在地上的年青人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尖刀,猛的站起身朝背向他的陳忠國狠狠的刺去。
‘小心!’
就在許龍顯以及陳明國趕忙喊出警示的時候,二人都看見一雙竹筷如同二支利箭般直接插入那個年青人的雙腿中。
一聲慘叫年青人頓時丟掉手中的尖刀,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而轉過身看到離自己只有二步之遙的混混,以及那把掉在一旁的尖刀,陳忠國的臉上也不由冒出一絲冷汗。至於那青年雙腿上的竹筷,陳忠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一時看向陳東的眼神,也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只是相比陳忠國的不好意思,一直覺得陳東一行人有些神秘的許龍顯,整個人的神情顯得異常緊張的看向陳東。他自問,這一手如果換成匕首或者飛刀射出去,他也可以做到。但是僅憑一雙竹筷射穿對方的雙腿,這種手段他自問做不來。一時間,陳東給予他的震撼無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