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給我放開!”郝念慈使勁地掙扎着,心疼地撫摸着手腕處的紅痕,惡狠狠地指着馬明濤說:“你知道我是誰嗎?哪裡來的喪家之犬,竟然敢對我這麼無禮!我會讓你後……”
“閉嘴!”馬明濤對徐小悅很有耐心,不代表他對每個女生都有那份耐心。蹙眉瞥了一眼郝念慈,猙獰的醜陋臉蛋,還有因氣憤而凌亂的髮絲,以及鮮血一般的紅脣,忍不住厭惡地說:“豔俗的女人,滾一邊去,看了就晦氣!”語畢,轉身嫺熟自然地摟住了徐小悅,看向姚紫菱說:“你不應該給朔風打個電話嗎?畢竟我這個大舅哥在此,他應該要討好一下我吧?”
“什麼?你敢說我豔俗?”郝念慈尖叫一聲,孰料人家三個人早就轉過身,不予理會。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郝念慈眸子裡迸發出怨毒之色。一轉頭看到秦朔風從vip電梯走出來,眸光一亮,面色轉變成甜美微笑,迎了上去說:“秦大哥,我……”
“郝小姐,請叫我秦總!”秦朔風狠狠地蹙眉,嚴厲地看着郝念慈,冷嗖嗖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打算和她擦身而過。
“等一等!”郝念慈咬住下脣,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反正無法在秦氏繼續待下去了,那麼,她幹嘛還隱瞞着自己的身份?說不定秦大哥一直不願意給她好臉色,是因爲他不知道她是念慈,是那個跟在他身後轉悠的念慈!
秦朔風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充耳不聞郝念慈的話,腳步不停地朝着旋轉玻璃門走去。前面馬明濤三個人已經出了大門,勾了勾脣角,想不到馬明濤竟然是紫菱的堂哥!世事難料啊,難怪那小子會那麼篤定,說他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叫他一聲哥哥!
郝念慈眼看着秦朔風把自己當成路人甲一樣無視,心底一陣着急,小跑着追了出去。眼看着秦朔風追着姚紫菱他們而去,她狠狠地咬牙,衝到了秦朔風前方,張開雙臂說:“秦大哥,你難道不記得念晴姐姐了嗎?姐姐才走了五年多,你就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郝念慈是閉着眼睛喊出這句話的,聲音的音量也是故意的放大,好讓前面不遠處的姚紫菱也聽到。沒錯,她的殺手鐗就是那個不願意提及的,唯一的親姐姐郝念晴!雖然她嫉妒死了那個女人,有可能的話,她願意一輩子不要記起那個女人,秦大哥也不要在心裡給那個女人留有一席之地。
只可惜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秦大哥依然無法注意到她!甚至於在她不知情下,和那個姚紫菱混在了一起!她的秦大哥那麼完美無缺,除了她,誰也休想得到秦大哥!雖然恨死了郝念晴,可是她更加痛恨自己不得不拿出郝念晴來,換取她心愛的秦大哥哪怕一個眼神。
果然,秦朔風聽到郝念晴的名字,停下了腳步。而前方正在說笑的三個人,也同時停下了腳步,紛紛地轉過頭來。姚紫菱心尖一顫,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嗎?郝念晴?看來,朔風真的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不然他如何心裡有一個人,同時還可以對自己說出那些甜言蜜語?
不,她不能就這麼不清不楚,就宣判朔風死刑。也許,朔風有什麼苦衷呢?抿脣,對上馬明濤晦暗不清的眼神,姚紫菱心底咯嘣一聲,馬明濤和朔風那麼鐵,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堂哥,那個念晴你知……”
“知道。”馬明濤先一步回答說:“是郝味集團第一繼承人,聰敏好學,小小年紀就擁有女強人的特質。不過私底下她非常溫柔可人,不過五年前她忽然得了不治之症,唉,反正那個病真嚇人!明明是青春年紀的美少女,一天天的開始衰老,最後她受不了這樣的自己,選擇了自殺。”
“不治之症?衰老?”姚紫菱眸光一閃,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感覺這件事和那個郝念慈脫不了干係!原來郝念慈竟然是郝念晴的妹妹,不過她一個富家千金,竟然敢於屈居在秦氏店鋪,她的目的如今不言而喻。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念晴?”秦朔風眼睛緩緩地閉上,只是一瞬間,又猛然地睜開了眼睛,凌厲地看向了郝念慈。看着她長得和郝念晴沒什麼相似之處,雖然名字只相差了一個字,但,這不足以讓他放鬆警惕。
“嗚嗚,秦大哥,你不記得小慈了嗎?”郝念慈忽然紅了眼眶,扁着嘴一臉的委屈說:“我是那個跟在你和姐姐身後,靦腆不愛說話的小妹妹小慈啊!秦大哥你還經常摸着我的羊角辮,還幫我把番茄醬塗在吐司上呀,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小慈?”秦朔風蹙眉仔細地搜尋着腦袋裡的記憶,好半晌,真的記起來那個扎着羊角辮的小丫頭,她長得面黃肌瘦,膽怯羞捻跟在他和念晴身後。“哦,原來是你啊?”秦朔風淡漠一笑,眸子裡沒有絲毫的驚喜。
郝念慈預期的驚喜表情沒有出現在秦朔風臉上,禁不住焦急地走過去,扯住秦朔風的手臂說:“秦大哥,你終於記起來小慈了嗎?你知道嗎?爲了找到你,小慈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一直待在魅力之湘,就是期望着哪天秦大哥你回來了,小慈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你!”
“是嗎?”秦朔風不客氣地拂開她的手,面色不善地說:“你以爲你在魅力之湘打什麼歪主意,我一點也不清楚嗎?郝念慈,我看在你姐姐念晴的份上,之前你做的一切我不予追究。不過要是你再犯,我不介意把你送進去!”
咯嘣一聲,郝念慈聽到心碎裂的聲音!同時害怕地退後了一步,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沒錯,她卻是和尹氏有了某種協議,爲的就是造成秦氏經濟危機,她就可以用拯救者的身份出現,讓秦大哥對她心存感激。那樣的話,她就不需要靠着郝念晴,來刻意讓秦大哥記起她!
“我……我聽不懂秦大哥的意思。”郝念慈一臉的受傷表情,淚水漣漣地說:“秦大哥,是不是你移情別戀了,所以不願意看到小慈?你害怕小慈去給姐姐掃墓的時候,告你的狀對不對?”
秦朔風聞言眉頭蹙緊,儼然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你姐姐和你迥然不同,你的想法不代表就是她的想法。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把我因爲念晴對你的寬容無限制依仗下去,畢竟我的耐心有限。還有,我和你姐姐之間,容不得你置喙!還有,移情別戀那個字眼,真心不適合我!”
笑話,他壓根就沒有戀過郝念晴,哪裡來的移情別戀?他這一輩子唯一愛的人,只有姚紫菱一個!他也真是沒有想到,這郝念晴會有這麼一個心機深沉的妹妹,竟然潛伏在秦氏兩年多,給尹氏竊取了那麼多機密!
看起來他需要找個時間,拜訪一下郝老爺子了!眸光倏然一閃,秦朔風大步追了上去,攔在了姚紫菱的身前。郝念慈羞憤欲絕,一眼看到前面姚紫菱三個人,看猴子一樣看着自己,立刻向姚紫菱跑了過去。
“你這個妖女,都是因爲你!秦大哥忘記了我姐姐,你這個害人精!”郝念慈惱羞成怒之下,指着姚紫菱破口大罵。此時郝念慈腦子裡一片空白,都是秦朔風那番不耐煩的警告之言,他爲了姚紫菱竟然這麼對待她!竟然連姐姐都不在意了,一定是姚紫菱那個妖女,迷惑了她的秦大哥!
姚紫菱蹙眉,輕蔑地看了一眼郝念慈,冷冷地說:“你三番五次想要加害我和小悅,該不會認爲我和小悅都是你口中所謂的妖女吧?我看你純粹是腦子有病,你應該趁早去精神病院看一看!”
“紫菱,指使卡車撞我們的人,是她?”徐小悅忽然眸光一凝,走過去拉住姚紫菱,忿忿地看着郝念慈說:“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竟然連買兇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喜歡秦總就努力去爭取,使出這種下三濫的陰私手段,你以爲就可以得償所願了?秦總不還是隻看到紫菱一個人!”
“你……你們……”郝念慈有點頭腦發暈,看了看姚紫菱,又看了看徐小悅。尤其是徐小悅嘴脣一張一翕,眉眼間全是厲色,她忽然心虛地後退一步。擺着手說:“不,不是我!姐,你別找我,不是我害得你……”
“郝念慈!”秦朔風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衝過去拎着她的衣領說:“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念晴也是被你害死的吧?嗯?你竟然還妄圖害死紫菱,我告訴你郝念慈,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秦大哥不要啊!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忽然,郝念慈掙脫開秦朔風,向徐小悅衝過去。馬明濤眼疾手快地將徐小悅拉進懷中,蹙眉陰沉地看着郝念慈。這麼說上一次虧得他及時出現,不然小悅兒豈不是就……
徐小悅蹙眉看着郝念慈瘋癲的表情,詫異地說:“你們聽見了嗎?她叫誰姐姐呢?該不會是,產生幻覺,把我看成被她害死的姐姐,來報仇了吧?”一邊說着話,徐小悅靈機一動,看着郝念慈又說:“你害的我好苦啊!妹妹,我一個人在下面又冷又孤獨,不如你下來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