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山的這道暖流,在膝蓋下的表層肌膚之內蟄伏不動,這麼久,讓徐朗不由的有些懷疑,是不是江山手掌的溫度,透過褲子傳到身體上的感覺。他該不會是在裝腔作勢吧?
不只徐朗好奇,連林熙,慕容悅言,趙潔幾人也都是好奇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江山。雖然和江山在一起也很久了,但是,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修行的習慣。人家印常方丈因爲常年修習佛法,有道行,可是江山,從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一面。
噓……江山嘟着嘴,長長的舒了口氣後,睜眼緩緩的點了點頭,輕笑着扭身看着印常方丈:“大師……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您的治療,應該屬於緩解,暫時壓制而已,是吧?”
印常大和尚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大肚子,徐徐點頭。
“要我來看……這一次的治療,應該只能維持病痛,至多五到七日的時間,或許更短……”江山抿着嘴,回身看着徐朗,探尋般的問道。
徐朗愕然的張着嘴巴,臉上滿是駭然……
自己病症在印常大師的治療下,確實立竿見影的緩解疼痛……這一雙老寒腿,因爲年輕時候與人拼殺,在寒冰刺骨的冰水中浸泡了十多個小時,隱藏着躲避追殺,落下的病根。好容易保住了雙腿,卻是留下了病根。一年四季,每日每夜都感受着骨髓中透出的陰寒刺骨劇痛,如同千千萬萬的蟲蟻在啃噬骨頭一般……這麼些年來,自己身體忍受着的劇痛,只有自己最爲清楚,連家裡的老婆孩子,都只以爲是老寒腿而已。
而印常大師的治療,效果,也僅僅是自己最爲清楚。江山能一語道破,顯然讓徐朗大爲驚異。
徐朗面色一整,正視着江山,眼中滿是殷切的期望,連連點頭。
江山呵呵一笑,搓着雙手,緩緩搖頭說道:“大師的治療很是神奇……如果每隔三五天來按摩推拿一次的話,對傷勢也可以緩慢治癒的啊!”
江山話音剛落,一旁的印常大師卻是面露苦笑,徐徐說道:“江施主有所不知,每一次的治療,須間隔一個半月到兩個月,老衲才能發功一次,時間越短,效果越不明顯……不然,出家人慈悲爲懷,每天爲徐施主發功祛病,又有何妨?”
“那麼久一次?”江山愣愣的眨了眨眼,隨即駭然的扭頭看着徐朗……
“那剩下的這一個多月,你……怎麼熬過來的?”
江山真的難以想象,徐朗雙腿中的陰寒之氣,濃度密度,已經與自己前幾日身體內的陰寒氣勁相差無幾,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尋常普通人,對於乾坤氣勁沒有感知的普通人,要遭受多大的痛苦?
見江山再次點破自己的病之根源,徐朗臉上更爲歎服,再沒有了先前的孤傲模樣,一個勁兒的苦笑着解釋道:“每天中藥調理,去痛藥物吃着,除了睡覺的時間,大多時間都是泡溫泉!”
江山抿嘴點了點頭,衝徐朗呵呵一笑,緩緩的搖頭說道:“治標不治本,你腿中的寒氣,已經凝聚成霜,侵入骨髓……憑現在的醫學程度,藥物治療的話,效果必然不強……”
“而大師發功治療,其實也只是暫時緩解,對於治療你雙腿的寒症,應該是收效甚微!如果能長期不間斷的治療還好吧……”
印常大師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江山。
“徐施主,怎麼樣?老衲爲你結下的這樁善緣,還滿意吧?”畢竟,江山以前與徐朗從未謀面,單單這十分鐘左右的接觸,就已經完全的切中的病疾與治療的關鍵所在。
徐朗也不由的頻頻點頭:“小兄弟所說的,句句屬實……謝謝大師引薦!”
“萬物萬法皆有緣,貧僧無非爲兩位施主間的善緣搭個橋而已,不足稱謝。阿彌陀佛……”大和尚依然一臉慈悲的模樣,緩緩說着,坐到了一旁。
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江山探手摸了摸徐朗的另一條腿的膝蓋,隨即一愣。
“你這另一條腿?”江山抿嘴好奇的指了指徐朗的左腿,輕聲問道。
不等徐朗開口,大和尚卻開口爲其解釋道:“貧僧每一兩月才能爲徐施主治療一次,而且只是其中的一條腿。另一條腿的治療,一直是老衲的一個徒弟在做……不過,因爲小徒頑劣,念力尚且不足,只能在每兩月,收集幾瓶雨露,爲徐施主暫時的緩解疼痛……”
“小徒昨日下山,至今未歸……想必又是頑劣成性,忘記了時間!這不是,我佛慈悲,恰好江施主來到本寺,結此善緣!”
江山狐疑的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師徒二人一人一條腿?不知道這大和尚的徒弟,用雨露是如何治療的?
說了這麼半天,趙潔,林熙幾人聽的很是迷茫。
“江山……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別耽誤人家……”趙潔嘟着嘴,有些不快的嘟囔着問道。外面廟會正是熱鬧的時候,不要在一個陌生人身上耽誤時間。
江山好笑的歪頭看了看趙潔,輕輕的恩了一聲,知道趙潔想要出去湊熱鬧,去外面遊玩。
“不瞞大師,如果是在幾個月前,這位大哥的兩條腿,我都包了……至於現在,在下真的是有心無力。”自身尚且難保,如果不是林熙,趙潔,慕容悅言三人昨晚的處/子元/陰的補充,自己現在恐怕也被那充盈的寒氣威脅着生命呢,拿什麼救人?
現在體內也僅僅是壓制中和掉三分之一左右的㊣(5)陰寒氣勁,那團好似紅日般的太陽,還在小腹處不斷的運轉,吸收中和着體內的陰寒氣勁。
在自己身體沒有恢復之前,江山如何能把保命的乾陽氣勁施捨出去,治病救人?捫心自問,江山還沒有那麼高風亮節。
林熙和慕容悅言對視一眼,都不由的抿嘴偷笑着,說了這麼半天,原來是沒有什麼辦法。
印常大師顯然也有些詫異的一愣,不解的看着江山。
“現在真的不方便治療……”江山毫不遮掩的看着徐朗,緩緩說道。
“小兄弟,不瞞你說,我這雙腿,已經摺磨我二十多年了。當年我和你年紀差不多時候就落下的這個病根,如果不是印常大師當年施救,我現在很可能已經坐了輪椅了!”
“這二十多年,爲了不讓自己成爲殘疾人,截肢,在下一直靠着印常大師的援手,治療,才熬到現在……幫幫大哥,有什麼條件,小兄弟你只管提!”徐朗緩緩開口說着,眼中滿是期望,誠懇的看着江山。
苦笑着搖了搖頭:“真的不行……起碼就現在,真的治不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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