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雲青趁着三個人早飯的時候,與他們兩個人商榷了一陣,趙清荷已經收斂起來面對陸雲青那一副嬌柔俏媚的樣子,一臉的女王氣質,看上去,就算是殺伐之氣過剩的人物,也會忍不住瑟瑟發抖,她聽到了陸雲青的意見之後,沉思片刻之後,點頭說道:“方法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方法,不過這山要怎麼敲,敲給誰看呢?”
陸雲青神秘兮兮的一笑,隨即解釋說道:“他們靠什麼山,我自然就敲什麼山,至於敲給誰看,我想奧古斯丁應該知道。”
似乎是被陸雲青這一股神秘的笑容所感染,奧古斯丁臉上的笑容竟然也有了一股神秘的感覺,不過他自然不可能繼續賣關子,輕笑說道:“自然就是上一次我沒有殺掉的那個吳哥寺禪師。”
看着這就像是說相聲的兩個人,趙清荷哭笑不得,點頭說道:“嗯,陸雲青的這個想法還說得過去,既然已經說定了,那你們兩個人一會兒就過去一次吧。”
聽到這裡,奧古斯丁卻是面露難色,眼神裡面有些乞求,看着趙清荷那一雙清秀與狐媚並存的眸子,輕輕說道:“這一次,我可能不能夠在公衆人物面前出現,只能夠在背後保護你們,所以,可能得勞煩您出馬一次。”
陸雲青微微咋舌,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令世界的有錢人都聞風喪膽的年輕殺手,竟然會如此的否定自己,不過旋即,他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對方早就已經在禮佛堂還有吳哥寺的面前出現過,想必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他的相貌,對他的資料也早就已經調查的瞭如指掌,而自己雖然身爲蒼龍幫的頭號人物,不過對方鐵定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親臨印度,所以也就只有對方的高層人物纔有可能知道自己的相貌,那些個下屬或者說是打手,估計就不知道了,換做趙清荷也是一樣,奧古斯丁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他確實不適合在吳哥寺出現。
雖然也能夠想明白這一點,不過趙清荷還是表現出來了自己的懶惰,她的眼神有些慵懶,似乎是在撒嬌一般,對着陸雲青嬌滴滴的說道:“陸雲青,要不然這一次你自己去吧,你看人家奧古斯丁都已經說了,他可以在暗中保護你的,呵呵,你要相信他的實力的!”
說完之後,她就開始獨自品茶,根本就不理會陸雲青一眼,儘管她這個樣子,但陸雲青還是斷然拒絕了她的提議,直接說道:“這個我可不答應,要是你不跟着我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反正在這裡住着也挺自在的。”
趙清荷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有的時候,會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這麼的磨嘰人,她盯着陸雲青良久,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無奈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陪你去一趟,先說好,到時候不要想着把說話的活都給我幹!”
“好嘞,沒問題,您就在我的身邊,充當一個駢頭就好。”陸雲青樂不可支,以至於他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言辭,自然是引來了趙清荷的一陣白眼,而那個已經確定要重操殺手職業的奧古斯丁,則是掩面偷笑,時而看看陸雲青,時而看看自己的老大趙清荷,心中一陣陣的暖意流淌,就好像是一股細微的水流一般。
雖然這一次三個人的陣容,沒有上一次的華麗,不過奧古斯丁卻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叫做勝利的東西。
上午,太陽基本上已經升的很高,印度的氣溫,要比起華夏來高上許多,陸雲青在華夏帶過來的衣服,竟然沒有一件是適合這裡的氣候的,無奈之下,趙清荷只好先帶着陸雲青買了一兩件衣服,才堪堪啓程,不得不說,趙清荷的眼光確實不怎麼樣,給陸雲青挑的衣服,不過都是一些個讓人無奈地款式,看着鏡子裡面那個就好像是一個暴發戶一般的人物,陸雲青哭笑不得,雖然不喜歡,不過這確實趙清荷號稱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幫助男人挑衣服,陸雲青實在是不想要傷害這個自大女人的心靈,只好這麼穿着去了。
兩個人來到吳哥寺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接近了日上竿頭,看到吳哥寺之外的那些個守衛,陸雲青微微一怔,看來這裡已經不再像是一開始那樣了,拋開那些個遊客不說,在這裡巡邏的任意一個僧人,都絕對是身經百戰經驗老道的恐怖角色,甚至有些人得目光,就連陸雲青都沒有膽量與其對視,不過畏懼對方的眼神,而是擔憂對方的眼力太過犀利的話,很容易將自己認出來。
陸雲青看了一眼身邊那恍若是女神下凡的趙清荷,輕聲說道:“看來這些傢伙,倒還不傻,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風口浪尖,出於風雨之秋,還沒有亂了陣腳,要不然,已經先贏了一局的他們,不敗先潰的話,就實在是讓我們笑掉大牙了!”
看着陸雲青這一臉詫異的表情,趙清荷不屑的笑笑,似乎對這樣的說法,沒有什麼太大的共鳴,只聽見她輕聲說道:“一個靠着老大的切身管理纔有瞭如此的氣象,這算什麼本事,以前黑手黨的上一任教父,甩手黑手黨數十年,靠的就是他手底下那一幫人在各個領域上面出類拔萃的單兵作戰能力,那才叫生猛。”
“切,跟你們黑手黨的變態沒有辦法相比。”陸雲青雖然現在也在向着那個方向發展,不過他聽到了趙清荷簡單的敘述之後,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尤其是在他看到了趙清荷在談到了上一任教父時眼睛裡面毫不掩喻的那一層精芒,心中就是一陣不爽。
他自然知道,那所謂的上一任教父,就是趙清荷的丈夫,也就是雲兒的親生父親,雖然沒有太大的醋意,不過陸雲青還是很不喜歡這樣的被人技壓一籌的感覺。
“行了,我知道你遲早也是那樣的人,就不要在這裡找不平衡玩了,雖然禮佛堂發展的勢頭很不錯,不過要是跟你相比的話,那個叫做什麼維阿潘的傢伙,還是要輸了不少。”
陸雲青笑笑,不置可否,旋即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看着輕輕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的那個男人,輕聲說道:“你好,請問是從這裡進去嗎?”
走過來的人一聽到陸雲青說的是正宗的華夏語言,不由得一愣,旋即說了一連串陸雲青聽不明白的鳥語,對着遠方招了招手,從那裡正在巡邏的一個僧人隨即就走了過來,面對着陸雲青說道:“你好,尊敬的客人,我是吳哥寺裡面的導遊,麻吉,很榮幸爲您服務。”
這裡的僧人並沒有華夏僧人的口頭禪阿彌陀佛,聽上去讓陸雲青感覺很是怪異,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個僧人一般,他心中不斷的啞然失笑,不過表面功夫卻是做得極好,雙手合十,神態虔誠,說道:“我想要知道,從這裡進去,是不是就能夠見到這裡最牛逼的那個辛格禪師?”
陸雲青眼神清澈,說完之後,面露期待的看着這個叫做麻吉的小僧人,後者咋舌不已,似乎根本就不會想到陸雲青竟然會用牛逼來形容這麼一個聲名鵲起響遍了大江南北的人物,苦笑一聲,點頭說道:“是的,從這裡進去就可以見到他。”
雖然今天並不是什麼太過隆重的佛法大會,不過陸雲青要是出的價錢夠高的話,還是可以見到辛格禪師的,這一點在新德里這一座放在印度裡面是絕對繁華的城市裡面,基本上是人盡皆知。
來之前,陸雲青還有趙清荷就已經先前打聽好了這一切,陸雲青臉上的清澈淡然,瞬間就變得冷冽起來,說道:“一名德高望重的禪師,不應該是秉承着普度衆生的思想,來傳授給我們佛法嗎,怎麼他還收錢,我聽說他要的還不少,這傢伙,該不會是裝逼騙我們的吧?”
先是用了牛逼來形容一名威名赫赫的禪師,再是譏諷對方講佛要價,看着這個口出狂言桀驁不馴的男子,麻吉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他的眉頭已經開始皺緊,心中想到,看來這一次的活不好接啊!
趙清荷低頭竊喜,她可沒有想到陸雲青竟然會說如此惡毒的話,本來打算一言不發的她,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要說話,她看了看一臉理直氣壯的陸雲青,嘿嘿笑道:“對方究竟是不是在裝逼,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只是,雲哥,要是他真的是在裝逼的話,你怎麼懲罰他呢?”
被對方一句很是肉麻的雲哥給叫的一愣,旋即陸雲青的臉上就已經洋溢出來了一股苦笑,不過他還是要將這個戲給演下去,認認真真的看着面前的麻吉,釋懷笑道:“這個事情嘛,自然要看人家吳哥寺的意思,要是他們要我代替他們懲罰的話,我就出手,要是他們不允許的話,我就看着他們懲罰那個靠着裝逼功夫來騙人錢財的傢伙!”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睛裡面那一股陰冷的笑意,外人根本就看不明白,或許只有陸雲青還有趙清荷兩個人才能夠真正的看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過這兩個人這一股陰測測的笑容,還是讓周圍很多巡邏的僧人都注意到,他們紛紛湊到了麻吉的身旁,不知道詢問着什麼,不過麻吉臉上那僵持着無奈的訕笑,還是讓陸雲青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僧人還算是比較識時務,不會說因爲自己一襲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而錯亂了陣腳,等到麻吉終於打發掉了那些個僧人之後,認真問道:“你們兩個人真的打算要拜訪我們的辛格禪師?”
陸雲青正色的看着他,語氣毋庸置疑,說道:“難道你從我的眼睛裡面看不出來我的誠意?”
雖然他這一句話相當的具有威懾力,不過麻吉確確實實流露出來一股不肯相信對方的苦笑,陸雲青那自以爲是的演技瞬間倒塌,他無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無所謂的趙清荷,最後還是扭過頭來說道:“剛纔說那些話,只是開個玩笑,我這次來印度,爲的就是要見見這個辛格禪師,不要覺得我錢給不起,要是他真的能夠說服我,別說他想要的價格了,就算是你們所有的人都獅子大開口,我也能夠出得起這個價格。”
麻吉明顯的一愣,不能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男子,後者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炫富動作,不過陸雲青身旁的那個美麗婦人卻輕輕地將自己手中那綠光閃爍着的翡翠鐲子亮了亮,麻吉的眼睛頓時就直了,那樣的成色,絕對是一個天價的寶玉,看來這兩個人是真的有錢人啊,麻吉心中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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