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忽然想爲憐杏和黎雪從無袖口裡得到他的養顏之術,如此一來憐杏和黎雪最少可以保持這份容顏到花甲之年,想想都覺得很激動。林南道,“無袖,坦白說我不相信你能殺了我,而且我敢說你沒有這個能力,既然你如此自信能夠送我入土,不如這樣,我們來打個賭。”
“和要死之人打什麼賭?”無袖冷冷一笑斷然說道。
“聽你的意思我今天倒是必死無疑,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如此你又何懼與我打一個賭,若是我死了你自然不必踐諾,你看如何?”抓住對手的傲慢和無視天下庶子這個缺點,林南又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將無袖一軍,他相信無袖不會拒絕他。
正如林南所想一樣,無袖果然在沉默之後斷然的點頭,可能在他看來,林南是堅決不能勝利的。林南啞然失笑,道,“難道你就不問一問我要是勝了,開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林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大的人,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是擁有一身玄妙奇功的自己有時候也不得不爲自己做的事留下一條後腿的路。而眼前的無袖,竟然狂妄自大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看他的表現,林南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這次我會讓你傾家蕩產的。”
林南所說的傾家蕩產可不是要求無袖的財富。當然如無袖這樣的高手身上肯定不乏錢財,但這並不是林南想要的,他所想要的就是無袖前半生所學的奇異R國忍術。可以說這對於無袖來講,也是一種另類的傾家蕩產。
坦白說林南的激將執法實在淺薄無知,事實上正是這種淺顯而且無知的激將法纔是真正高明的激將之法。林南並不在意這個叫做無袖的傢伙是否能夠真的將自己的**拿出來給大家分享,最少可以打擊一下這個傢伙的傲慢心理。
一直以來林南都認爲自己的武術在這個世界已經到了巔峰的境界,畢竟像元明清時期張無忌那種空前絕後的高手已經絕代了,而自己的功夫說不定還在張無忌之上。金庸武俠小說裡面的人物就算真的傳承到了後世,林南也相信,這些人的武術恐怕已經落寞了。
而作爲新興的武學世家正在不斷的崛起,他們憑藉強大的經濟實力與政權力量,籠絡了一大批屬於自己家族的高手效力。眼前的無袖可想而知在除了爲黑道工會效力的前提下,已經被帝國的望族收攏而去。
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凡是在黑道工會戰力排行榜的人多少都有自己背後的實力撐腰。在沒有弄清無袖的背後勢力之前,儘管林南如此有信心擊敗他但絕對不會將他置於絕境。
原因很簡單,南國社團現在不僅面臨着帝盟這個直接的敵人,且還有四大幫會和學生會這樣的老幫派在虎視眈眈,他們獨大龍陽大學的心願一直不能在心裡消失,林南就要時時刻刻小心提防南國被滅的可能。
當然了,林南也有獨大的願望,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也只有他南國社團纔有能力統一龍陽大學的全部大幫小派。大凡三教九流,小至文靜書生,林南都想納入自己的幫裡。
這些是後話了,現在的局勢是黑道工會的高手正在緩慢的歸來中。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目標就是南國社團,這個新晉崛起擁有一批愛好PK高手的神團。
而黑道工會的先鋒戰將,也可以說是來刺探軍情要機的無袖,無疑是林南首先要對付的第一人。本來林南還在慎重是否要與黑道工戶暫時和談,但看他們對自己幫會的態度,就算是滅了恐怕也不能平撫他們曾經被自己打敗的恥辱。
如此一來,林南唯有以強制強,“無袖,爲什麼不動手,難道你反悔了,現在想要聽聽我的條件是不是?哈哈,玩不起就不要裝B,這麼多人面前你不覺得丟臉?”見無袖並不說話且沒有進攻的跡象,林南調侃的一般說道。
無袖笑林南無恥,道,“沒有必要聽,因爲你已經是死人,來吧,我讓你三招,我倒要看看楊苟將你說了神乎其神,是否真的有那麼厲害的本領。”
聞言林南頗覺好笑,媽的,這個人真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一想自己出道以來,只有自己讓別人機會,現在卻成了別人給他機會。
好吧,你給就你給吧,林南咬牙切齒一番,當然不會是氣憤也不是憤懣,而是在嘲笑,“三招,好,三招我若不把你打殘疾了,我林南就讓你三百招!”
林南如此篤定,倒是讓無袖初次的怔了一下。來之前他也聽楊苟說過眼前這個小子有一門神奇的功夫能夠將人在無形之中打敗。楊苟說的含糊其辭,將那種功夫誇張的猶如神鬼之功一般,簡單的說就是不通過直接的物理傷害將敵人打倒。
作爲高手的無袖當然不會相信這些荒誕的謠傳,哪怕是從楊苟口裡親自說出來他也不會去相信。用楊苟的話來說,林南的那種功夫是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另一類**,完全脫離了現階段武學的根基與常理,不能與常識來推斷。
而無袖,偏偏要置楊苟於無用之地。寧願以身試法也不相信楊苟的謊言,在他看來,楊苟是被打敗了所以他誇大了林南的功夫,以武技無敵將失敗的責任歸結於地方的強大。
坦白說這樣無袖很可笑,可笑楊苟的無知。所以他說他要讓林南三招,看看林南是不是真的能夠將他打趴下,在看到林南得意的笑容之後,老實說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是在後悔,但也不是後悔,但絕對不是恐懼。只是他的心跳的越發的厲害。林南邪魅的笑着,拉過來身邊的憐杏,嬉笑道,“杏兒,這個傢伙說站着讓我三招,我他媽的剛纔說了大話,真是後悔死了。”
憐杏其實已經聽見林南說的牛語,爲配合林南的演講,她還是裝作疑惑的說道,“南哥,你究竟說了什麼大話,我聽聽來看是不是大話哦。”
說着林南百無聊奈的將剛纔之言複道了一遍,憐杏聽完嬌笑着道,“南哥,這是什麼大話,直接一招廢了他不就得了,誰讓這個小老頭兒如此的不長眼珠呢。”
林南摸摸腦袋,裝作爲難的一般說道,“杏兒,坦白說我不想廢了這個傢伙,你看這個傢伙都六十多歲了還這麼年輕,一定有很好的養生之道呀,我還準備巴結巴結他呢。”
這句話倒是說的不假,林南一開始便也存了這份心。不過現在看來即便林南不想滅了這個叫做無袖的傢伙,也要廢了他一身的本領。聞言憐杏輕吐馨香,道,“南哥,那你準備怎麼做?”
“這小子忒也囂張,囂張到沒有個正型了。況且這是黑道工會第一次來人與我一戰,所謂樹大招風,我還是不想招惹黑道工會這個大馬蜂窩的。”林南口不對心的說道。
這句話是無袖當時見到林南的時候說的話,現在卻被林南用來反罵自己,無袖好是無語,不待憐杏說話,他便道,“你們兩個煩不煩,也不嫌丟人,大天白日的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蛇鼠一窩的爲奸狼狽,不可救藥。”
“南哥,他這樣說我!”憐杏忽然嘴兒撅着,推推林南的肩膀。
坦白說這還是憐杏第一次在如此多人面前撒嬌,看着他嬌嗔的模樣林南真的喜歡死了。就憑憐杏這麼一招,林南也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笑着說道,“杏兒,那你想我怎麼對他!”
憐杏大眼睛咕嚕的轉着,稍爾便道,“這個傢伙不是說要讓你三招嘛,這樣吧,第一招我要他全身癱瘓,第二招我要他大腦癡呆,第三招我要他半截身子進土。”
林南聽完呵呵一笑,感覺這不是要無袖去死麼。坦白說林南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無袖竟然在如此多人面前說讓他三招,他也在青天之下鄭重無比的說若是三招之內廢不了無袖便要讓他三百招。試想一下,面對無袖這樣的高手,三百招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殺林南十次也不爲過了。
所謂的讓,是指毫不閃躲的那種抗着被打。這是二人事先說好的。林南搖頭可惜,可惜這個傢伙一身修爲爲何如此無知,白白的斷送了他的性命。
這件事情林南並不覺得會有什麼懸念,剜天手的力量震天撼地可以消去天地之間的時間,經過這麼多月的歷練,林南的剜天手已經可以打出去三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一掌拍下去,無袖至少要老去三歲。而三掌下去,可想而知無袖這張老臉就怕要露出原型了。
“來吧,讓我看看楊苟那傢伙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究竟有什麼要厲害的**,能夠打敗我無袖。”無袖囂張的一吼,他這麼一說無非就是將林南說成無名小卒了。在站立排行榜上他之前還有七十多位高手,雖然說不一定全部能夠打敗他,但至少也有一大半。
林南丫頭苦笑,擡起頭的瞬間眼睛猛然一睜,“剜天手——”
伴隨着巨大的吼音天空之上出現了一方巨大的掌影,彷彿天邊的浮雲陡然之間迅速凝聚,在到達無袖的身邊時已經成了巴掌般的大小掌印。
沒有什麼懸念,無袖身爲高手,果然沒用動一步,讓林南一張剜天手打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無袖只覺得身上莫名其妙一陣撕裂的疼痛,彷彿骨肉之間的撕割。他也是修習古代內功高手,同時鑽研的R過忍術的精髓,在突然受到這一掌的時候便想運功反抗。在恍然感覺到臉部肌肉變得鬆弛無力的時候他彷彿產生一種錯覺,自己的功力調集不了了。
“媽的,怎麼回事。”無袖陡然以後,坦白說這一刻他也覺得害怕了,突然看到手腕上的肌肉漸漸變的蒼老,他恍然覺得楊苟說的話,雖然荒誕不羈,也許是真的。
張皇失措的看着林南,當然這一刻他還沒有來得及求饒,林南第二掌便已經打來了。林南很氣憤,沒有一掌將他廢了自己已經是食言了。
所以這第二掌沒得說,打的很厲害,林南的力道又增長了三層,“媽的,我看你有多能抗,今天定要你半截身子入土!”
林南兇狠起來也是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老實說他兇起來並不比楊苟差上多少。“沒實力就不要裝B。在家裡老老實實賺你的錢不好,非要來出風頭,媽的,人生需要懺悔,餘下來的日子你回家懺悔去吧。”
當林南第三掌拍打而至的時候,無袖已經被打趴下了。可以說無袖受到的傷害遠比去年楊苟受到的傷害嚴重的多。楊苟受到林南的不過是一掌,而無袖受到的卻是三掌,而且威力又增強了三倍,可以說他這輩子休想在起牀了。
完事之後林南拍拍手掌,彷彿這三掌打下去手掌裡還沾染了灰塵一般。打敗無袖可謂輕而易舉,林南不齒一笑,想着兄弟們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過渡傲慢而且無知的下場,作爲我南國社團的一份子,不論以後遇到什麼樣的敵人都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與敵人拼搏,千萬不要自大,若是自大,而他!”林南指着癱軟在地上的無袖,“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林南的話現在在社團就是最高的信仰。在這些愛好打鬥的男兒眼裡,林南打敗楊凶神便是一個奇蹟的存在,在跟隨林南以後,見識他強大的戰力,可以說這些小弟已經爲林南瘋狂,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在這些看似是混混的學生眼裡,與其相信耶穌,還不如相信林南,他們的老大。
可以說無袖的黯然退出戰場是一個教訓,也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從此黑道工會不重視越來越強大的南國社團,原本在路上準備趕回來的黑道工會成員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在突然聽到無袖被林南打敗這個訊息便義無反顧的趕往龍陽大學。
自然無袖被打敗之後,黑道工會現在也沒有任何人物能夠阻攔林南來要人,走到柳晏的面前,林南托起她的下巴,嘿嘿一笑道,“你可真的是個笨女人,難道你忘記了若不是楊苟,我那一刀已經了結了,看來你的印象還是不夠深刻,還敢與我作對。”
林南的力量是巨大的,單手將柳晏提了起來。柳晏沒有反抗並不是說她沒有實力反抗,而是她沒有想到林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辣手摧花,硬生生的將自己給提起來了。
“林南,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柳晏雙手打着林南的手臂,她用盡了力量也沒有將林南的手搬開,漲紅了脖子拼命的說道。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林南將她放了下來,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若無其事的說道,“在我沒有惹你們黑道工會之前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你們的老大都害怕我,你們又何必爲了一時的氣氛跟我找不愉快,你看,你們今天把我三十多個弟兄都打傷了。”
說到這裡林南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人要處理,那就是姜尊。這時林南朝姜尊看去,哪裡還有他的人影,回頭猛然問道,“姜尊哪裡去了?”
烈炎寒着臉色說道,“南哥,你和無袖在打架的時候,那個傢伙看事情不對頭,已經溜了。”
“溜了?”聞言林南忽然覺得好笑,“原本以爲他也是一個漢子,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軟柿子,這樣的人真是無用,烈炎,你可知道姜尊現在在什麼地方。”
烈炎啐了一口說道,“南哥,黃旭已經追上去了,就在那邊把他攔下來,那個小子想要跑,可沒有那麼容易。”
“好!”眉宇之間陡然明朗,林南呵呵一笑,道,“林一,這裡唯一的高手已經被廢了,其他的人不足爲懼,是誰欺負了我們的兄弟,統統給我抓來總部教室,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學學楊苟,看來這些人不進行思想教育是不能成爲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的。”
話完之後林南便隨着烈炎朝教學樓的另外一邊走去。而這邊就交給林一處理了。林一這個傢伙看似是個老實的人心裡卻很鬼,偏偏就放了柳晏這個大美女,其他的人沒有一個溜掉,全部被帶去了總部教室。
當然會有人反抗,不過在南國精英盡數都在的情況下就憑這些小樓樓完全無濟於事。結局很悲慘,被打的不成樣的黑道工會成員最後還是被帶到了南國社團的總部教室。
掌管刑罰這一片林南交給的是王大猥瑣,見到往日橫行無忌的黑道工會小弟,王大猥瑣興奮無比,坦白說他曾經也被請進黑道工會幾次,對於黑道工會整人的法子也頗有心得,他說,“你們放心,我會在你們的規矩上面推陳出新,相信你們會永遠記得我王大猥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