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慧卿要洗漱,而屋子裡可沒有她用的東西,林南必須要去買,趁着這段時間,陸慧卿鬼靈精一般鎖了房門,在裡面鼓弄了半個小時,才高興的走出了房門。
當看到林南拿着牙刷手巾跑回來時,陸慧卿便搶了過來,道了句‘算你老實’後,撅着屁股去洗漱了。
這幾日林南忙的很,家裡的電冰箱也沒有存放多少食物,基本上沒有早餐的食品,在陸慧卿穿戴好之後,就和她一起去街上的小吃部買些早點。
陸慧卿一邊喝着早餐奶,一邊盯着林南,這樣與男生在大街上便走邊吃,還是她的第一次經歷,林南忽然扭過頭來,正好將她逮個正着。
林南見她模樣可愛,吃東西還小口小口的吃,趁她不注意逮住她的後腦勺,將他自己手中一個小籠包塞進了她的嘴裡,哈哈大笑,說道,“陸慧卿,你那樣吃怎麼吃得飽,我恨不得一口吃三個四個纔好。”
“油涅,不要碰我的頭。”陸慧卿拍掉了林南的手腕,指着他的手,佯裝怒道,“你看看自己的手,那麼多油,還往我頭上抹,你要死……”陸慧卿一腳踹過來,被林南躲過去了。
“哎呀哎呀,想不到你還是如此的兇悍。”
陸慧卿停止追林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說道,“本來就是嘛,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哪裡能吃得過你。”
林南走了過來,說道,“好了好了,帶你去洗個頭,真是的。”
陸慧卿不高興的道,“現在六點鐘,哪裡有洗頭的呀?”
林南張開大嘴,吞下一個肉包,說道,“是啊,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邊走邊找,看看哪裡有沙龍,要是實在沒有的話,就隨便找個小攤子,問大叔或者哪位大嬸借個地兒借個水,洗洗不就得了。”
陸慧卿又是一腳踹來,屢次不中讓她頗爲不爽,吃掉自己手中最後一個包子,說道,“你不準跑,這次我要踢到你,你也不準躲。”
林南沒有辦法,讓她踢了一腳,不過陸慧卿好像踢得過癮了,林南在前面走着,她便是不是在後面踢上一腳,還時不時的發來一陣笑聲。
二人邊走邊吃,很快便到了往常的車站,陸慧卿好像把找沙龍的事情給忘記了,林南倒是記得清楚,說道,“陸慧卿,你的頭髮還要不要洗?”
“啊?”陸慧卿一副瞭然的表情,說道,“你說呢?”
林南無計可施,說道,“現在可真是沒有地方可去,這樣,你跟我來。”
林南將陸慧卿待到路邊一個小攤點,說道,“在這裡洗?”
陸慧卿一見,兩腿直蹦,說道,“林南,這裡怎麼洗,還是不要。”
林南好笑的瞪着她,說道,“前輩們的革命精神要保持,這點艱苦奮鬥的精神都沒有,我看你是被現在富裕的生活給腐化了,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給改正過來。”
林南叫來攤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塞給他兩百塊錢,將事情一說,攤主立馬笑着答應。
這個攤子是個小地方,老闆挺勤快,老大早的便準備了許多熱水,林南將陸慧卿拉了進來,也不管她的情緒如何,找了一個空地,一個盆,就要陸慧卿蹲下。
陸慧卿忽然打着林南牽着她玉腕的手,急着說道,“你太大力了,弄疼我了。”
林南迴頭嘿嘿一笑,模樣有點傻帽。
這時一雙手打掉了林南牽扯陸慧卿的手,林南看去正是店裡的老闆娘。
林南看着老闆娘,疑惑說道,“老闆娘,你幹嘛打我?”
老闆娘瞅了他倆個半晌妖里妖氣的一笑,說道,“小夥子,哪有你這麼對待小女朋友的,女人就像是花,要愛護,你不要那麼粗魯,要是把你的小女朋友哪裡弄的不適,你不就虧大了,再說,就算沒有弄到她的哪裡,弄壞的她的心情也不好哇,就算沒有讓她不爽,你這樣拉拉扯扯,未免讓外人說三道四……”
林南堅決的及時的阻止了這位大嬸,推走了這位大嬸後,兩人也覺得很尷尬。林南不得不左顧右盼而言他,說道,“原來這阿姨是個唐僧二代,我們不用管她,你先蹲下來,要是不好洗我幫你就是。”
林南準備好溫水後,陸慧卿按照林南所說蹲下來,忽然感覺到臀部有些涼颼颼才發覺自己穿的褲子不適合蹲下,那樣就會春光泄露,說道,“我不能蹲下,站着不好洗,要不你幫我。”
陸慧卿是蹲下去之後立刻站起來,林南轉到她背後一看,白花花的一片臀肉暴漏在眼睛裡,這時林南想到昨天早晨看見陸慧卿紅色褲衩的事情,明白爲何陸慧卿蹲了下去還要站起來之後,說道,“那好,我幫你洗,不過你屁股要翹高點,不然白嫩嫩的屁股就要被店裡的大漢瞧見了。”
林南是笑着說的,同時已經在陸慧卿溼漉漉的秀髮上塗抹洗髮液了,陸慧卿現在是騎虎難下,知道林南說的難聽但確實是個大實話,只能催促他快一點。
林南幫陸慧卿洗完之後出了一身的大汗,長頭髮與短頭髮就是有區別。不過現在問題又來了,陸慧卿溼漉漉着頭髮坐在板凳上,雙手揪着自己的秀髮眼神卻瞟着林南,說道,“就是你,你看現在好哇,不僅讓別人笑話我,現在我的後衣領都快要打溼了。”
林南看見陸慧卿緊繃的牛仔褲裡是紫紅的褲衩,被別人看見的只是腰間的一點肥肉而已,說道,“還好意思說,我都叫你屁股翹高點,屁股翹高點,你就是不聽,你能怨我?”
陸慧卿臉紅的朝四周望了望,攤子裡的十幾位大叔大媽都朝這邊看着,彷彿在看兩個小青年在較真。
陸慧卿又踢了林南一腳,嗔道,“林南,你……你……無恥。”
林南一副不肯認錯的樣子,說道,“莫名其妙,我怎麼無恥了,你要是屁股在翹高一點,頭低一點,水不就流不到後衣領去了?”
陸慧卿急的臉紅透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從這個地方消失,摸了摸溼漉漉的頭髮,氣急道,“你倒是想個辦法,這頭髮幫我弄乾?”
林南伸出手在她的秀髮上過了一遍,她的秀髮便幹了,而且還有着淡淡的清香,說道,“好了,我們走。”
……
站臺旁,陸慧卿老是追問着林南是怎麼弄乾她的頭髮,林南唯有‘超級魔術’四個字打發了她,這年頭魔術牛叉的一塌糊塗,變火車變長城的都有,何況還是將小小的水珠給變走了,更者人家那是魔術,而林南的確是超級魔術。
陸慧卿不信,纏着林南要變新魔術,公交車上林南被纏的沒有辦法,拿出一副撲克牌,在陸慧卿驚訝的眼神裡,竟然拿出了五十四張王牌。
陸慧卿不斷詢問林南是怎麼做到的,林南唯有‘超級魔術’四字敷衍,難道他能告訴她,他身上還有一副牌,全部都是王牌。
誰叫他開始不檢查牌!
這個時候一個帶着黑色太陽帽的人推開了一旁的乘客,挨着陸慧卿,林南開始還沒有注意,乍見到陸慧卿臉色大變,才知道這人是誰?
林南一拳將他送到路邊去了。
林南走到司機旁邊,強迫他停車,與陸慧卿從車上下來之後,走到那個猥瑣的公車**面前,二話不說,三拳送上,來了一個開門紅。
林南脫下他的帽子,看清這個人的相貌,嘴脣一翹,說道,“原來是個禿頭,媽的,你那麼喜歡摸女人的屁股,你去紅燈區呀,我操。”
林南又踹了那人兩腳,將他踢飛了,可是他還不解氣,將他拖出了大街,來到一個巷子裡,林南順便從路邊撿了一個酒瓶,砸在他的頭上。
對這種人沒有什麼同情可言,拳頭永遠是解決辦法的唯一途徑。
那人被林南劈頭蓋臉的砸了個一通,還沒有看清林南是誰,就血目不清昏頭昏腦,連道,“小子,你是混哪裡的……你是……混哪裡的?”
林南見這個中年人還不死心,回頭看了看陸慧卿,說道,“陸慧卿,這個傢伙摸了你多少次?”
陸慧卿不是第一次見到林南的暴力,這麼近距離見到,有些怕怕的,此時的林南彷彿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清早與她吃飯時的可愛與陽關,一臉的煞氣與霸氣。
林南見陸慧卿的模樣,知道自己的樣子可能兇悍了一點,摸了摸她的螓首,說道,“不怕,我這是爲你出氣,幾次,告訴我,一次我打斷他的手,兩次我廢他雙手,三次我剃掉他的四肢,四次以上,我現在就做了他。”
對於林南來說,殺掉這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現在看來,廢了這個人的四肢是最簡單的懲罰了。
陸慧卿萎縮的腦袋,吱吱嗚嗚道,“三次,三次……”
林南看了看抱着頭吼叫的禿頭,道,“真的?”
陸慧卿立刻點頭,說道,“林南,真的,前些天都是我爸爸送我上班的,兩天前我堅持要自己來,才遇上……才遇上……”
林南走過來,也沒啥客氣的,將地上的碎玻璃片撿了起來,扎進了禿頭的四肢,站起來拍拍手道,“老子叫林南,龍陽大一生,混小馬幫,不服氣的找你的人,來學校我一人挑你全幫,來小馬咱們就幫戰,告訴你們老大,不堪一擊,老子等着他。”
林南很霸氣,很殘忍,但這次陸慧卿卻不是那麼反感林南的行爲,一路上還是跟在他身後,不過林南邁的步子大,她要邊跑邊走才能跟得上。
這時林南接了一個電話,是南宮可兒打來的,向陸慧卿說了聲再見,便消失在街頭。
南宮可兒是一所初中學院的語文教師,昨夜接到林南的電話就辭職了,今天早晨來到學校,是將這張辭職報告親自交給校長。
她是古王朝流人之後,身具上乘武功,一年前與林南相遇,就生出心心相惜之感。
那時林南一身殺氣,她也不敢與林南靠的太近,昨夜接到林南的電話,欣喜的一夜都沒有睡覺,等待這一時刻的來臨。
因爲他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注重武功修爲,而是在科技上體現國力的強大,南宮可兒也認爲在強大的科技面前,他們那點小小的修爲算不得什麼。
不過她也爲此傷心,中華帝國五千年留下來的古老文明,已經被遺棄的差不多了。
南宮可兒就站在站臺的旁邊,林南在車上就瞧見了她。
林南下了公交車後徑直走向南宮可兒。
一年不見,若不是有電話聯繫,林南還當真有些認不出她來了。
一年之後,二人初次見面,南宮可兒一上來便摟住林南的胳膊,黏在他的胸膛裡,恨不得就在大街上將自己的螓首塞進林南的心窩。
林南愣了一下,南宮可兒擡起頭來看着林南‘你怎麼還是一副老樣子’的表情,乖乖的靠在林南的肩膀上。
沒有剛纔那麼粘人!
坦白說,林南也蠻喜歡妞妞,妞妞是南宮可兒的小名。不過林南害怕她的心理大過了喜歡她的感情,所以這些年他都一直躲着她。
聯繫的時候儘量電話聯繫。
林南唯一害怕的就是她的粘人!
大家也看見了,二人一年來第一次見面,南宮可兒的熱情就令林南心醉頭昏,不過現在他並不害怕她的粘人,因爲現在不再是一年前他亡命天涯的時候。
可以這樣說,他現在隨時歡迎妞妞黏住他,憑他現在對女人的渴望,正是求之不得。
至於他剛纔的詫愕呆愣,是一時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這不能怪林南,世界上的人真有很少像妞妞這樣的女人,一年不見還能熟的跟天天見面的情人一般,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對於林南來說當然有點訝異。
顯然,妞妞是誤會林南了。
寒暄之後,二人找了一個小茶館。
要了兩杯茶,媽的,六十元一杯,跟搶錢一樣。
林南很少親自花錢買這麼貴的茶喝。
林南捧着手裡熱乎乎的茶,擺着一副捨不得喝的樣子,說道,“八妹,一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好看哪,等到大哥他們見到,一定會喜歡死你了,呵呵。”
林南不是刻意的恭維,而是確實如此。
南宮可兒披着紫金色的頭髮,小樓茶館裡輕輕的風吹起她飄逸的顏色,可見秀眉壤春,別有風韻,另有一般豪放風情,張開小圓口,說道,“七哥,一年前見你,你不也是一臉漆黑,瘦小瘦小的,還一身是血,難道只准你變得高大,變得帥氣,就不允許小妹越來越美麗可愛?”
林南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剛纔見你從學校出來,你在當教師?”
南宮可兒品一口茶,“恩?你是不是又要損我,說小妹誤人子弟?”
林南表面上雖然堆着一臉笑肉,心中卻頹喪到了極點:這也不知道是誰在損人,自己一番好意過來,好話說盡,生怕得罪這個姑奶奶,可聽她的哪一句話不是話裡帶刺,嘲諷味道十足。
林南咳咳乾笑兩聲。
南宮可兒,“記得你從前跟我耍賴皮,非要說地球是方的,現在我可知道了,那是圓的,我可不笨,現在當語文教師,其實還蠻舒服的,要不是你來找小妹,我就要在這裡找個小老公,而後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林南厚着臉皮說道,“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我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值得相信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見到你,才明白大家其實已經各有打算了,再也不是一年前時候那般無拘無束,一句話就能說的清的時候,可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南宮可兒莞爾,說道,“其實你還別說,你這個人還真有點。一年來不跟我們七個聯繫,現在有麻煩了,立刻把我們叫上了,你說吧,大哥他們明天在廣成市碰面,大概後天就會到龍陽。他們可說了,老婆你要爲他們準備好,不然可不跟你拼命呀!”
林南呵呵的笑着,說道,“什麼叫麻煩?我何時有過麻煩。再說你怎麼知道和我做事情就要拼命?我可是帶你們來發財的呀,憑着他們的能力肯定沒有事兒,這個你放心,幹完了這件事,你們會回到原來的生活,我不會麻煩你們很久。”
南宮可兒放下茶杯,說道,“七哥,還記得我爲你療傷時的情景嗎?”
林南想起來一年前在江南深山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之後,被南宮可兒搭救的事情,不過他不明白南宮可兒提起這件事情幹什麼,說道,“可兒,這件事情我林南永遠都會記得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林南自問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點是非道理還是懂得,呵呵,可兒,如果你真的沒有心力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南宮可兒白了林南一眼,說道,“七哥,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