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堂夫
古寧跟在齊陽身後慢悠悠的往前走,心裡卻是在想着軒轅絕。那人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了,不然不會昨晚叫自己出去教劍法。
“掌門。”
“掌門。”
齊子御死的房間門外,兩個青衣打扮的人躬身,並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一股血腥氣隨着房門的打開飄了出來,古寧不適的皺了皺眉,跟在身後走了進去。
房內物品擺放整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就連窗戶也是緊閉着的,只是不知道是一開始就關着,還是事後關的。
幾人走近牀榻,牀上,齊子御雙眼圓瞪,一臉驚詫,一張嘴也張得大大的,顯然殺他之人讓他是他沒想到的。
心臟的位置,斑斑血跡染紅了一身的白色內衫,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顯然這就是那致命的一劍。再看齊子御的臉色,青中帶紫,就連嘴脣也是烏青的顏色,脖子處也還帶着一些黑跡,顯示這毒是有多猛烈。
一路而來,已經習慣了死人。這時候見到,古寧也沒有什麼不適,很仔細的看了一眼牀上據說是羅天派大長老之人的死相,眼裡一片深思。
“子御。”就在古寧出神的時候,齊陽一身壓抑中帶着痛苦的悶吼讓他回了神。擡頭看去,齊陽一臉悲痛之色的坐在牀沿,一隻手在齊子御的臉上輕撫了一下,左手握拳,用力得指節發白,青筋畢現。可見心裡有多痛苦。
成昆在一旁也一臉悲痛之色,低聲勸道:“請掌門節哀順變。”
跟着一起進來的其餘羅天門人也一同低聲勸慰,“請掌門節哀順變。”
先不說這些人設計於自己,見着這樣的場面,面上還是得過得去的,古寧輕聲道:“齊掌門節哀。”
齊陽半晌沒說話,只是低着頭,“顏公子,可有什麼看法。”
古寧揮手讓一邊的忠伯上前察看,他卻是站在原地靜默。
忠伯上前察看一番之後,回頭低聲道:“公子,確是顏家劍法所傷。”心裡卻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個所以然來。
古寧心裡冷笑,面上卻是淡然,看向貌似已經從悲痛中回過神來,此時正一臉隱忍中帶着憤怒之色看着自己的齊陽,“齊掌門,可相信不是晚輩所爲?”
齊陽直視着他的眼睛,眼中滿是悲痛,神色間卻是已經平復很多,此時聽聞古寧的話,冷哼道:“賢侄莫不是還有其他的看法?令尊兩人都已仙去,如今顏家就唯有你會顏家劍法,本派大長老身上的傷口,從下劍,以及傷口上的痕跡所判,確是你顏家劍法所致無疑,賢侄,又要本掌門如何相信本掌門弟弟不是你所殺?”
古寧淡然一笑,鎮定道:“那齊掌門又是爲何這般確定,顏家劍法如今只有晚輩一人會?”顏家典籍記載上雖然有明文規定,顏家劍法唯有顏家子嗣方可修習,不得外傳。可上百年下來,顏家子嗣卻也不是隻有顏紹卿這一脈。就他所知,這具身體可還是有一位雲遊在外的叔叔的。
齊陽冷哼一聲,一臉怒色,“賢侄難道是想說,顏家劍法外傳了嗎?”
古寧淡笑,“齊掌門這話,可是要讓晚輩擔下違背祖訓的罪名了。江湖上人盡皆知,顏家劍法只傳內,不傳外。”
齊陽看着古寧,說道:“賢侄承認就好。”
古寧哂笑,“晚輩承認什麼了?”他剛纔不過只是說顏家的祖訓而已,承認什麼了?
“賢侄既已說你顏家劍法不外傳,現如今顏家只有你而已。”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顏家只有古寧一人會顏家劍法了,兇手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古寧冷笑出聲,“齊掌門這是在說,晚輩就是兇手嗎?”
齊陽一臉悲痛的看了一眼牀上的齊子御,轉向古寧時,一臉憤怒之色,“難道賢侄是想說兇手另有其人嗎?”
古寧淡然一笑,順着回答:“晚輩卻是這麼想的。”
齊陽皺眉盯着古寧,“顏公子是不是忘記自己剛纔說什麼了?”眼神卻是瞟了一眼一邊垂首站立的成昆。
“晚輩剛纔說什麼了?”古寧一臉疑惑,心裡卻是冷笑,剛纔還賢侄呢,這會兒就又顏公子了。
齊陽怒而笑道:“看來顏公子貴人多忘事,剛纔你可是親口承認,顏家劍法只傳內不傳外。”
古寧恍然點頭,“晚輩確是這樣說過,可是,晚輩並未承認令派大長老就是晚輩所殺。”
齊陽怒瞪着他,見古寧一臉淡然,反倒鎮定了下來,“賢侄可真是能言善辯了,既然顏家劍法傳內不傳外,而如今顏家只有你,除了你,本掌門可真是想不到還有誰會顏家劍法了?莫不是顏公子是想說你那位雲遊在外,十年未着家的叔叔嗎?”
古寧搖頭,“齊掌門可是折煞晚輩了,晚輩這是在實事求是而已,不過是在爲自己的清白給出證據而已。至於晚輩的那位叔叔,就如齊掌門所說,已經十年未見,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殺貴派大長老呢。”
齊陽皺眉看着古寧,心裡卻是在想是否有哪裡出錯了。
古寧轉身看向牀上已死的齊子御,“顏家劍法確是傳內不傳外,可是,顏家劍譜卻是在數月前,已經被盜,這幾月,足夠外人把顏家劍法學個七八分了。”
此時忠伯驀然擡頭,一臉恍然大悟,對了,他就覺得那傷口有哪裡不對勁。那傷口表面看來的確是顏家劍法所致,可是從下劍的角度以及力度來看,看不出什麼來,可是於他這個對顏家劍法瞭解甚多的人來看,那傷口並不是真正熟練顏家劍法的人弄出來的。
公子習練顏家劍法十幾載,顏家劍法可說爐火純青,下劍時,絕不會像齊子御身上的劍傷那樣有所偏移。齊子御粗看好似是一劍穿胸,可是,那傷口邊沿卻是稍微偏了一些,也許別人不會覺得什麼,只以爲是兇手所拿的劍大一點而已。
可他知道,那傷口是那兇手對顏家劍法不熟練,開始並沒有一劍殺死齊子御。後面又小心的按照第一劍重新刺了一下,這才如現在這樣,好似一劍穿胸。
本來如果齊子御未曾中毒,是足以反抗保得一命的,只是可惜,齊子御事先中毒,兇手的第一劍雖沒有要了他的命,卻也無法反抗,給了兇手刺出第二劍的機會。
想到此,忠伯心裡又怎麼會不知道,齊子御的死,不過是一場專門針對自家公子的陰謀?顏家劍譜被盜之事,他早在數月前就從公子的嘴裡聽得。只是剛纔一時並沒有想起。現在一想,心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齊陽的眼神帶着一抹寒光,看來,這場設計早在數月前便已經在計劃了。
那老爺跟主子的死,是不是。。。。。。?忠伯滿心的憤怒,卻在此刻不得不藏起來。這時候不是給公子添亂的時候。
古寧看了一眼神色轉變的忠伯,轉頭冷冷的直視着齊陽,“晚輩不知是何人要這樣陷害於晚輩,昨夜齊掌門弟弟死時,晚輩卻是有證據可以證明,晚輩並沒有時間來殺他。”
齊陽心裡一驚,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一邊同樣神色大變的成昆,帶着點點釋然的看向古寧,“既然賢侄有證據能證明,爲何一開始不說出來,差點讓伯父冤枉了你。”說完還帶着點責備之意。
古寧心裡冷笑,裝得可真像,要不是昨晚軒轅絕叫他出去,今天他已經被當成兇手被羅天派給帶走了,還能在這裡一口一個賢侄的聽他叫嗎?心裡雖然百轉千回,古寧臉上卻是一片歉然,好似剛纔那些對話不過是一場夢境一樣,“晚輩也是急糊塗了,見到有人用顏家劍法來陷害於晚輩,讓齊掌門的弟弟這樣枉丟一命,着實着急,便把這給忘記了。”
齊陽淡然一笑,“不知賢侄有何證據證明?”
古寧故作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昨夜晚輩與三王爺在鎮外的樹林。。。。。。齊掌門叫人去向三王爺問詢就知晚輩並未說謊了。”說完臉上還帶着點點的紅暈,心裡卻是不住的吐槽,尼瑪這話曖昧得,讓他想撓牆。
齊陽瞭然的笑笑,轉頭看向一邊的成昆沉聲道:“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去請三王爺。”
“是。”成昆身體一震,小心的看向齊陽,在對上一雙帶着略微殺氣的眼眸時,立馬瑟縮的低頭,快速走了出去。
古寧冷笑着看了一眼,便轉頭看向別處,好似沒有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此番言明顏家劍譜被盜,也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不會顏家劍法一事。不然到時候問起來,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此刻也萬分慶幸當初因爲一時好奇,在顏家兩個書房裡翻騰了一陣,不然也不會想到顏家劍譜一早就已經不見的事情。
不過心裡多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最該謝謝的應該是軒轅絕。這人應該是一早就有所察覺,纔會在昨晚把自己叫出去。
剛纔他還跟那人對着幹,此刻想來,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幼稚了。那人貴爲王爺,爲人又冷傲,說話簡潔,慣於發號施令。能跟自己說出表面是命令,實則是囑咐的話,已屬不易,而他卻還在那裡爲了點點的尊嚴給那人臉色看。真是,也許該跟那人道歉?
不多會兒,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接着便是一臉冰冷之色的軒轅絕走了進來。掃視了一眼屋裡,便轉頭看向古寧,問道:“如何。”
古寧揚脣一笑,看向齊陽時,一臉深意,“齊長老確是顏家劍法所傷,剛已證明。”說完看向軒轅絕,眼眸裡帶着點點狡黠,“我剛跟齊掌門說,昨夜我倆在鎮外樹林裡,齊掌門便叫你來證明我所說有沒假話。”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麼噠,多多留言吧〝(^3^)〞
求包養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