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堂夫
霧影眉頭一皺,眼睛看向一邊的諸葛凡,神色間幾番波動,最後才點了點頭。“我對上神起誓,今生唯諸葛凡一個夫郎。”誓言剛說完,霧影與諸葛凡皆心神一動,兩人之間好似有了一種玄妙的羈絆一般。
諸葛喬一聽完,這才鬆了口氣。霧影身爲血霧殿的殿主,本身就極爲出色,如若不是兩家之間的道路不同,凡兒嫁給他,也並不錯。
想到今後諸葛家一介名門世家,便得與血霧殿這在江湖中邪多過正的門派有着剪不斷的牽連,諸葛喬就覺得心裡一陣煩悶。
而且,這武林大會之後回了家,他又該如何跟自家夫郎解釋?好好的一個小兒子,被他帶出來,結果就被迫成了別的男人的夫郎了。
木舒在一邊有點驚訝於自家殿主這般快的就答應了諸葛喬的要求,要知道,殿主可是一個相當自傲的人,諸葛喬今日這般逼迫他,且又疾言厲色,殿主怎麼會?
偷偷注意了一下自家殿主的神色,平靜異常,並無任何不妥。木舒心裡一番轉動,驀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自家殿主,正好見到霧影眼內一閃而過的狠厲之色。又連忙把頭低下。
諸葛凡有點意外的擡頭看了一眼霧影,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輕易又痛快的答應了父親的要求?雖然只跟這個男人接觸了沒多久,可是,他也能多少察覺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這麼痛快的人。
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諸葛凡並不笨,而且是相當的聰明。只不過在遇到了軒轅絕之後,整個人跟心都被矇住了,這才輕易被霧影給蠱惑,設計了軒轅絕,又利用了自家父親跟大哥。也才導致了他現在這種結局。
如今心思清明,很多東西,他也能看得更清楚了。
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父親,諸葛凡低頭暗自思量着。
單人挑戰賽,門派對戰賽,皆都結束。
而今日,便是各門派掌門的挑戰賽。
掌門挑戰賽比起前兩個,都要來的簡單,由主辦方,今年也就是古家的古意爲擂主,上臺接受別的門派的掌門或者世家家主的挑戰。
勝者,得毒罌山的承諾。並且自動獲得下一年的武林大會舉辦權。
而去年是古意或得勝利。
大廳裡,軒轅絕一行人盡皆聚集在這裡。
“今天要去看掌門挑戰賽嗎?”楚喬月擺弄着手裡纔剛從苗焰瞳那裡贏來的一隻稀有蠱蟲,心不在焉的問道。
古寧看向軒轅絕,他是不太想去的。
軒轅絕淡聲道:“不去了,你們今日就好好輕鬆一下吧,明天,大概會有一場好戲。”
廳裡其餘人皆都神色一凜。的確,明日,便是古意說的選出給顏家二老報仇的帶頭人之日。如若沒有錯的話,明天,古家,血霧殿,九月宮,都將有所行動。
而且,據今早得到的情報來看,也許一開始置身事外的諸葛家,也將牽扯其中。
苗焰瞳對這些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本來就不是武林之人,如今要與這些陰謀陽謀爲伍,不過是因爲,要與他所愛之人並肩而已。
看了一眼與自己只相隔一個座位的少年,苗焰瞳不禁一陣氣惱。什麼掌門挑戰賽,什麼陰謀陽謀,此刻都跟他沒關係了。
“你看着我也沒用,現在它已經是我的了。”楚喬月有感應般側頭,便對上一雙含着憤怒與不甘的黑眸,連忙把警惕的把手裡的竹節揣進懷裡。
“瞧你小氣的。哼。”苗焰瞳一聲輕哼,立即扭開頭。
單遠與商易陽兩人無奈對視,兩人的愛人幾乎都是一個性子,而且,還有着相同的愛好。註定了兩人以後話題很多,但同時,爭執也會多。
古寧在上面瞧得有趣,楚喬月與苗焰瞳兩人都是那種雖然看起來很精明,實則很孩子氣的那種。
“王爺。”一個別院護衛恭敬的走進大廳,躬身道。
“什麼事。”軒轅絕冷眼看過去。
“外面有位自稱是月流的公子求見。”護衛恭敬稟道。
“讓他進來。”軒轅絕冷聲說道。
“是。”護衛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他來做什麼?”鳳君幽不禁挑眉。
“看看就知道了。”軒轅絕握住古寧的手,神色微冷。
幾人均都好奇,很想知道在這個時候,這位一手策劃了顏家莊事件的主角,來拜訪他們,又是有何目的。
不多時,一身雪白衣衫的絕色公子,便在剛纔那護衛的帶領下,進到了廳裡。
月流一身上等的雪白色錦衫,象牙白的輕紗外罩,一頭如瀑般的黑絲僅用一根白玉簪在頭頂輕輕挽了一個小髻,耳畔,一縷髮絲隨着他走動的動作微微飄動,平添一股如風般的氣質。
一眼見到廳上的軒轅絕,月流的一雙鳳眼便驀然一亮,眼裡流光溢彩,似有綿綿情意。輕走幾步,雙手一拱,聲音輕靈婉脆,又帶着淡淡的清冷,“月流見過三王爺。”
軒轅絕眸裡光芒微閃,淡聲道:“月流宮主不必如此多禮。”
月流擡頭,微微一笑,猶如冬日裡綻放的寒梅,“月流今日來拜訪三王爺,想必王爺應該能猜到月流此來何意。”
軒轅絕眉峰微挑,心裡倒是有點意外這人的直接,表面卻是神色不動,“不知月流公子有何提議?”
兩人雖然並沒有明着說什麼東西,不過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內情的,自然是心知肚明瞭,也能聽明白這兩人是在打什麼啞謎。
“很簡單,我們雙方無非就是爲了能修煉那本書上的功法,既然如此,我們雙方爲何不能合作呢?”月流雙眸直視着上首的軒轅絕。
“合作?”軒轅絕眉毛一掀,淡淡一笑,目光微微俯瞰站在廳中央的人。心裡卻不禁冷笑。
“對,合作。”月流點頭。
“憑什麼合作?”軒轅絕聲音微冷,眼裡含着一絲嘲諷。
“你們手上有那本書,而我們手上也有那瓶丹藥。”月流並不爲所動,神色坦然。
軒轅絕冷冷一笑,嘴脣微勾,淡聲道:“月流宮主,爲何會覺得,以如今你我雙方的這種關係,還能有合作的可能?莫非,月流宮主忘記了本王心中所愛之人的家人是因何而死,又是被誰所害?”
“月流不明白王爺是何意思,對於顏家二老的死,月流也深感可惜。”月流心裡一驚,面上卻是鎮定自如,就連聲音,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如果在場之人不是都知道事實真相,當真有可能會認爲這人與顏家莊的悲劇,是沒有絲毫關係的。
蘇言墨頭微微低着,眼裡閃爍着深沉的殺意。這人到如今了,居然還能這樣說得面不改色?當初,他真是瞎了眼纔會把他帶到小舅舅他們那裡去。
“是何意思,我想月流宮主是很清楚的。事到如今,我想,我們雙方是沒有任何可能合作的。”軒轅絕神色冷凜,雙目閃爍着寒光。
不談他與蘇言墨的朋友之情,就是爲了當初他與顏家二老的協議,他也不可能與血霧殿合作。何況現在,寧兒佔據了顏紹卿的身體,怎麼說,他也是得幫顏家莊報了此仇的。
月流神色收斂,清冷的看着上首的軒轅絕,並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古寧,“三王爺此言,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我們爭到最後了?”
軒轅絕冷哼出聲,並不說話。態度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
月流輕輕一笑,只是神色之間卻是帶着寒冬般的氣息,“王爺就不考慮一下了嗎?”
“爲何要考慮?”軒轅絕嘴角一勾,帶着一絲冷笑。
“王爺就不怕我們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毀了那瓶丹藥?”月流直視着軒轅絕,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就不信這人當真不害怕。要知道,沒有那瓶丹藥,光有那本書,也是無用的。
軒轅絕冷冷一笑,神色淡定,“月流宮主,爲何覺得本王會害怕?”
月流眉一皺,冷聲道:“王爺不用如此淡定,那瓶丹藥如果不重要,王爺你們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機的佈置那麼多。”
軒轅絕嗤笑,“月流宮主管好你自己的事即可,本王爲何如此精心佈局,月流宮主又豈能不知?”
月流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軒轅絕仍然是一副冷淡之色,也知雙方必定得掙個輸贏才行,也不禁冷了臉色,冷哼道:“那王爺就祈禱你們不會是輸的那個吧。”說完便甩手而出。
廳裡一衆人均都神色微斂,月流的來訪,絕對不會是想要跟他們談合作這麼簡單。
這不過是一次試探他們的態度而已,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有何把握從他們手上拿到那瓶丹藥。
這人,當真是城府甚深。
軒轅絕淡聲道:“看來,他們那邊,定是出了什麼變故,明日我們小心應對,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結果。”
古寧淡淡的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白色身影,垂頭斂眉,不知道所想。
軒轅絕握了握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眸裡盡是溫柔。
古寧扯脣一笑,“一會兒,我們去看掌門挑戰賽吧。”
軒轅絕輕笑,溫聲道:“寧兒想去,那便去。”他也不問古寧爲何會突然改變決定,只要寧兒想去,他陪着便是。
古寧笑意加深。
作者有話要說:orz這幾天傾語的更新可能會比較晚,妹紙們見諒。另外,傾語身邊最近發生了些不是很開心的事情。傾語的心情倒是沒有受什麼影響,卻是感觸良多。所以在這裡,傾語想說,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都是有今生沒來世,妹紙們一定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