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風千韻本來就不是來上學的,還會怕被開除麼?更何況風千韻相信在大少爺康復之前,是不會有人來開除她的。怎麼說,這學校背後的董事會主席是尉遲家的。
風千韻在心裡暗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老師在的時候不能打你,那麼老師不在的時候應該可以了吧?
風千韻邪氣地笑了一下,倒是讓趙欣然心頭一震,爲什麼這個該死的土鱉的笑看起來讓人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
午修結束,緊接着便是一下午的課,風千韻依舊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就算聽不懂至少也裝裝樣子吧。”尉遲修相當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
“對啊小韻。”坐在風千韻後座的商小葉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你有什麼地方不懂的話大可以問我的,我相信你能考進聖榕高中,一定很聰明的!別再睡了啦,有一句話叫做生時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風千韻本來就沒有睡着,睜開了一隻眼,“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要先死後生,誰也別攔着。
然後繼續“矇頭大睡”。
尉遲修和商小葉的頭頂彷彿有無數只烏鴉飛過……
放學後,風千韻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尾隨在趙欣然的身後。
趙欣然,魏浩仁和崔樂輝三個人一起走在出學校的路上。
“老大,我們要拿那個土冒怎麼辦?需要找人幫忙嗎?”崔樂輝不想事情就這麼算了,既然他們打不過那個土冒,就讓其他人幫忙。
真不知道那個土冒怎麼長的,居然連魏浩仁都不是她的對手。
“廢話!”趙欣然一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就鬧心,回去後她一定要和哥哥講這件事情,哥哥一向最疼她了,只要哥哥出手,就有那該死的小丫頭好果子吃的。
一邊的魏浩仁也跟着數落起崔樂輝來,“笨蛋,我們老大是什麼人,今天那個臭丫頭笑得得意,明天,她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崔樂輝對此連連稱是,“是,是,老大……”
聲音僵住了。
老大呢?
剛纔還在他們邊上的呀?
“浩仁,老大呢,怎麼不見了?”崔樂輝傻眼了,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老大就不見影子了。
魏浩仁也一頭霧水,“怎麼辦,老大會不會有什麼不測啊?”
“你個烏鴉嘴,這學校裡誰不認識我們老大,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應該不會有人吧?忽然,崔樂輝也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風千韻扛着一個蛇皮袋直奔教學樓而去,風千韻人雖小,力氣卻一點兒都不小,扛着趙欣然依舊行動靈敏。
現在是放學時間,教學樓裡沒有什麼人。
風千韻等到男廁所裡的最後一個人出來之後,一個閃身進了男廁所,將趙欣然放在了廁所的角落裡。
玩陰的是吧?老孃纔是鼻祖!
“嗚嗚,嗚嗚嗚……”剛纔逮住趙欣然的時候,風千韻順手就塞了東西在趙欣然的嘴巴里,此時的她努力地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來。
風千韻又從身上掏出了事先寫好的一張紙,貼在了蛇皮袋上。
只見偌大的紙上用紅色的水筆寫着一行字:自我撫慰中,請勿打擾……
蛇皮袋中的趙欣然掙扎着想要脫離束縛,從外面看起來似乎真有那麼幾分味道……
幹完這些,風千韻拍拍手,轉身快步離開了廁所。
來到校門口,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風千韻上了錢叔的車。
車子裡,尉遲修早就已經在了。
“哼。”尉遲修冷哼一聲,表示對於風千韻的遲到的不滿,他沒有讓她等,她倒好,居然讓他等!
風千韻又一次被尉遲大少爺怨念了。
“錢叔,一會兒到天成書城之後停一下,我有幾本書要買。”尉遲修對錢叔說道。
天成書城是M市最大的書城,尉遲修經常光顧這家書城,這書城也有尉遲家的股份。
“好的少爺。”於是錢叔開到天成書城,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尉遲修下車進了書城,錢叔陪着他一起去,而風千韻則被留在了車上。
風千韻坐的後車座上,看着街上車來車往,人來人往。
前方不遠處,一羣人涌在一起,像是出了車禍,一輛汽車停在路中央,有一個老人倒在車子前面。
風千韻不愛管閒事,但是這閒事她卻不得不管,因爲她看到了車主是她曾經熟悉的允冉哥。
現在的薛允冉和她記憶裡的允冉哥所差無幾,依舊是陽光帥氣,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風千韻打開車門,在錢叔的好奇中走了過去。
“你別走,你撞了我爸,就想這麼輕易走掉,門都沒有!”一個自稱是地上老人兒子的男人逮住了薛允冉,不讓他動一步。
“我沒有打算走,我會帶你爸到醫院進行檢查。”薛允冉沒想過要逃避責任。
薛允冉開着車子經過這裡的時候,老人忽然從路邊上衝了出來,他一個急剎車,下車後,就見老人倒在了他的車子前面,然後就有一個自稱是老人兒子的男人上來和他理論了。
“你騙什麼人,一看你的車子就知道是有錢人,到了醫院你一定不認賬,你們這些有錢人以爲開着豪車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了,大家給我們父子倆評評理!”男人咆哮着,拽着薛允冉的手不放。
男人的話引起了圍觀羣衆的公憤,“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就這麼走掉的,今天這事兒要是沒個交代,我們就幫你掀了這車子!”
“就是,有錢就了不起了,開着高級車子就可以隨便撞人了嗎?”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又一陣不滿的聲音,矛頭直指車主薛允冉。
風千韻皺眉,三步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摸地上老人的脈門。
“你幹嘛?”一見有人上前來,男人急了,忙要推開風千韻,阻止她觸碰自己的“父親”。
風千韻退開了兩步,雖然觸碰到地上的老人不過一小會兒,但是風千韻已經可以十分確定地上的這位老人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
老人衝出來,假裝被撞了,然後老人的“兒子”出現,男人纏着允冉哥不放,還製造輿論,讓人羣圍住允冉哥,卻又不讓允冉哥帶老人去醫院,無非是想將允冉哥逼急了,最後讓允冉哥爲了平息衆怒,給他們一筆鉅額賠償。
地下的血應該是事先準備好的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