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璃王府都熱鬧了。
一向溫和的璃王妃提了把菜刀追着傻王爺滿院子跑。
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傻王爺一邊逃還一邊喊:“娘子,息怒,你肚子裡有小娃娃,不可以這樣跑……”
顧雲兮被絆了一下,踉蹌一步,手裡的菜刀沒拿穩,就飛了出去,削過傻王爺耳邊,斷了幾絲黑髮後,菜刀穩穩砍在璃王府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
這一刀砍得所有人都冒了冷汗。
只差一點點,就毀了傻王爺那張妖孽般的俊臉。
傻王爺一屁股坐在地上,“娘、娘子……”
一羣美人趕緊上前扶起傻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嬌嬌:“姐姐,發生什麼事了,您要這麼對待王爺?”
如似:“是啊,您有喜了,王爺可是天天陪着您的,生怕您有什麼不適,還經常讓人進宮去拿一些孕婦進補的補品回來。”
美人:“姐姐,王爺身份尊貴,您這樣拿着菜刀追砍,萬一傳到皇上耳中,定是要怪罪您的。”
其他人也都跟着點頭附和。
“不許你們說娘子!”傻王爺不高興了,從地上爬起來,跟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小心翼翼的走近,伸手想拉顧雲兮,又不敢拉的樣子,“娘子,爲夫錯了。”
顧雲兮不理他。
傻王爺終於鼓足勇氣拉住顧雲兮,“娘子,爲夫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高興,爲夫以爲你會高興的……”
一羣美人聽得雲裡霧裡。
“王爺、姐姐,發生何事了?”
顧雲兮看着其他人,這會兒雖然生氣,可剛纔那一菜刀飛出去,氣也消了不少,“沒事,都散了吧。”
一羣美人看着他們,分明覺得有事。
廂房中,顧雲兮看着傻王爺,觀察着他的表情,儘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他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
“娘子爲什麼這麼看着爲夫?”傻王爺被看的一臉嬌羞,不好意思了,“娘子是還在生爲夫的氣嗎?”
“你是不是在裝傻?”顧雲兮問。
傻王爺一臉憨萌的睜着眼睛,“爲夫一點都不傻,爲夫很聰明的,等我們的小娃娃出生,我還要教小娃娃練武呢。”
“你別跟我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顧雲兮逼視着傻王爺,“你根本就不傻對不對?你一直在騙我,騙所有的人!”
傻王爺一臉憨萌的好奇,“娘子怎麼了?爲夫從來都不傻,爲夫沒有騙人,有人老是說爲夫是個傻子,可爲夫不是傻子。娘子,你現在相信爲夫了對不對?”
顧雲兮看了半天,瞧着一臉蠢萌的傻夫君,越來越覺得他真的是個摔壞了腦袋的傻王爺。
是自己想多了。
至於上一世他是否真的出現過,自己的那個孩子是否是他的已經不重要的。
上一世的事對於這一世來說,不過就像是一場噩夢罷了。
這一世自己腹中的孩子確實是他的,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莫名其妙的懷上他的孩子。
顧雲兮問:“我們什麼時候圓的房?”
傻王爺低着頭一臉嬌羞的對手指,俊臉通紅,“着火那天……”
“着火?”顧雲兮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坐了回去,“就是我廂房起火那天?”
傻王爺羞紅着臉點頭。
“不可能啊,那天你不是和小錦在一起嗎?而且小錦說過她已經與你行房,怎麼可能……難不成你一夜間要了小錦和我兩人嗎?”光是想到都覺得噁心。
“當然不是。”傻王爺連忙搖頭,“除了娘子,爲夫沒碰過任何人。”
“那怎麼回事?”
傻王爺又羞紅了臉,“是妖姬的幻術……”突然又捂住臉,嬌羞扭捏:“爲夫好害羞。”
顧雲兮看着傻王爺那麼害羞,心中腹誹,就算要害羞也該是自己害羞好不好?
他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
“你真的摔傻了腦袋?”顧雲兮不確定的又問。
傻王爺有些急了,“我沒有傻,娘子爲什麼要說我是傻瓜?”
顧雲兮:……
翌日,將近正午。
璃王府的馬車平穩的行駛在京中的街道上,快要過年了,街道上到處都是一片喜氣。
軒轅王朝在當今皇帝的治理下,國泰民安,一片祥和。
顧雲兮有輕微的孕吐,傻王爺特地吩咐車伕駕車慢一點,以免引發孕吐。
“你還懂這些?不會真的是裝傻吧?”顧雲兮問。
傻王爺一臉憨態,“娘子爲什麼總是說爲夫是傻瓜?爲夫不是,爲夫一點都不傻,爲夫知道好多好多的事。”
他越是這麼說,顧雲兮越是覺得他腦袋傷得不輕,掀開簾子看外面的風景去了。
一頭銀髮身材修長的美男國師走在街道上格外的引人注意,即使他帶着斗笠,臉上蒙着口罩,可那一頭飄逸的銀色長髮,顧雲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只是好奇平日偶爾在宮外遇見國師時,他從不會這般裝扮的。
總會呆在他身邊的小公主這次也沒有帶出來。
“娘子,你在看什麼?”傻王爺見顧雲兮一直看着外面,也好奇的跟着看向外面,“國師……”
墨白停在一家藥鋪外,四處看了一眼,然後踏了進去。
“國師受傷了嗎?”傻王爺蠢萌地問道,“宮裡有御醫,爲什麼要跑出來買藥呢?”傻王爺說着就起身,“我去和國師打個招呼吧……”
“坐下!”顧雲兮道,“我爹孃還等着呢,下次有機會再和國師打招呼吧。”
“我聽娘子的。”傻王爺歡歡喜喜的又坐了下來,抱住自己的娘子,大手輕柔的放在顧雲兮微隆的腹部,很是幸福。
馬車緩緩駛遠。
顧雲兮心中自然明白銀髮國師刻意僞裝自然是不願讓人發現。
偷偷進藥鋪,而不是跟宮中的御醫要藥,肯定有特別的原因。
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
“老闆,你這可有紅花賣?”
藥鋪的老闆看了一眼銀髮國師,心中暗暗覺得此人氣質不凡,不像平常人家的,“有的有的。”
“來五錢紅花。”墨白將銀兩放在櫃檯上。
“好。”
墨白又買了些別的草藥一起付了銀兩然後轉身走了。
藥鋪的夥計等他走了才說:“老闆,那紅花不是女子墮胎用的嗎?”
“別多嘴,我們只管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