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野戰男女走了之後,趙齊便從樹上翻了下來。四下張望了一下後,便撿起了地上的玉筒。
“還真像。”手上的玉筒在近距離觀察了之後,和丹陽門傳承玉筒相當的相似,這讓趙齊心中又多了一絲的期待。不過這裡距離旁邊的村莊太近,不太方便檢查。趙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飛劍一出便向着深山裡面飛去。
“就這了。”降落在一處乾淨的空地上,趙齊先是在一旁佈置了一個迷蹤陣以確保自身的安全,然後便盤腿坐在了地上,研究起剛剛得到的玉筒。
修道界記錄東西都是用玉筒來記錄,這樣既有優點也有缺點。優點是常人即非修道者是無法看到裡面的內容。缺點就是毫無加密措施,只要是個“圈內人士”就能獲取裡面的知識。趙齊按照丹陽門的玉筒查看方法,將意識集中於手上的玉筒之上,兩秒中後,整個人渾身一震,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團記憶。
仔細的將這團記憶吸收後,趙齊沉吟許久,嘆出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只有我一個正統的修道者了。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玉筒的主人名爲陳盛,是比丹陽子還要年代久遠的以爲前輩,真要算起來也是三國那個時代的人。
此人的運氣不錯,好歹也還有個師傅,他的師傅道號獸仙,收了陳盛爲徒弟還不到兩年就因大限而死去。獨獨留下他一人在世上找尋着所謂的志同道合之人。但和丹陽子一樣,窮極一生也沒找到,最終便留下了這塊道門的傳承玉筒。
而陳盛的門派也十分的特殊,叫做百獸門,是以收服圈養仙獸爲主的修道門派。本身實力並不強大,但在御獸這一塊卻很有獨到之處,在玉筒之中,便詳細的記載了這一技巧。
“有個屁用,修煉有成的野獸都能聽的懂人話,修煉沒成的野獸和它交流什麼?怎麼捕食還是怎麼繁衍?再說了,現在連個修道的人都沒有,哪有野獸能自行修煉的?”趙齊憤憤的說道,但他卻不知道,修道之人的確是沒有了,但修道之非人可不見得真的沒有了……
夜晚結束,當天色剛亮的時候,趙齊再一次的踏上了自己的本心之路。
“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會掉下來,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會掉下來,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離……”走在一跳不知名的大路上,趙齊哼着別人聽不懂的神曲,悠哉悠哉的閒庭闊步着。
這時,一輛風塵僕僕的越野車從後面駛來,並在趙齊的身邊停了下來。
“小夥子,打擾一下,這裡距離原太市還有多遠?”車窗搖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對着一邊的趙齊問道。
“原太市?你的意思是說快到原太市了?”趙齊哪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咋一聽到原太市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西山省的地頭上了。
“額?”本想問問路的大叔卻被趙齊的話弄傻眼了。
“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嗎?”
“當然不是,我是出來旅遊的。”
“旅遊的?”仔細打量了一下趙齊,中年男子也是一頭霧水,還真沒見過趙齊這樣的旅遊者,連個包都沒有背,還有就是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小夥子,我們是去原太出差辦公的,需不需要我們捎你一程?”中年大叔的心地不錯,還以爲趙齊是迷了路,便出聲問道。
“不用了,我旅遊就是這樣,走哪算哪。你們還是忙自己的去吧。”
“王老師,快走吧,這人明顯是不想指路,還和他說那麼多幹嘛?”中年男子還沒說話,車後座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不耐煩的出聲了。
“那……好吧,再見。”中年男子再次疑惑的看了看趙齊,歉意的一笑後便搖上了車窗。
趙齊也在意,畢竟自己確實不像個旅遊的,被人誤會也是理所因當。哼着沒唱完的神曲慢悠悠的又走了起來。
一路上,趙齊也沒閒下來,對之前得到的百獸門傳承也是研究了一番,再怎麼不屑,這也是道門傳承,現在的道門式微,能少斷了幾門傳承也算是一種貢獻吧。
百獸門的御獸之道的基礎就是獸語。這種獸語並不是學會它們各自的叫聲就算結束,而是通過一種特殊的神念應用外加發出不同的聲音讓獸類明白指揮者的意圖,並且煉至高深處,甚至可以與仙獸心意相通,一個念頭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不過這前提都是需要一隻修煉有成的仙獸,現在這種情況,趙齊也只能通過最粗淺的方法和一些鳥獸做一些簡單的交流,還要注意不能把它們給嚇跑了……
“@#¥%*……”蹲在大馬路上的趙齊手裡捉着一隻麻雀,嘴裡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而那隻麻雀也是奮力掙扎,希望逃脫魔爪。
“你給點反應好不好?都問你這麼久了,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手上的麻雀嘰嘰喳喳,依舊驚恐不已的叫着。
“我曰,這百獸門是不是忽悠人的?害我學了半天的鳥叫。”趙齊鬆開手讓這隻可憐的麻雀飛走,本以爲就此脫離魔爪的小麻雀剛剛煽動幾下翅膀,卻又被一隻手給捉了回來。
“不行,你可不能走,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說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你就別想走。”話音剛落,一陣嘰嘰喳喳的“鳥語”又從趙齊的嘴裡冒了出來。
……
“大哥,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傻了?對着一隻麻雀說了半天的話了,哈哈。”遠遠走過來兩個三十多歲男子,右邊的男子看見趙齊後笑着對身邊的男子說道,誰知道身邊的男子只是看了身邊剛剛發話的男子,對遠處的趙齊確一眼都沒有瞧過。
而被身邊男子冷冷看過一眼後,剛發話的男子立馬閉上了嘴,雖還是玩味的看着趙齊,但也是一言不發了。
“恩?”趙齊停下了繼續折磨這隻可憐的麻雀,轉身看向剛剛擦身而過的兩個奇怪的男子。兩名男子的身高都在一米六幾左右,並且面色陰沉,隨身更是帶了不少的東西,鼓鼓的裝了一袋子並由剛剛說話的男子背在身上。雖兩人有些奇怪,但這並不是引起趙齊好奇心的地方,最爲關鍵的是兩人路過趙齊的時候,趙齊清晰的感應到了兩人身上那濃的化不開的陰氣。
能有這麼大的陰氣那就說明這兩個人經常待的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
“盜墓的?還真沒見過。”隨手放過已經飄飄欲仙的麻雀,趙齊伸了伸懶腰,跟上了兩人。不過他也知道像這類人都是非常的小心謹慎,便往身上拍了一道隱身符,腳離地半米的距離慢慢的飄在兩人的身後。
“大哥,你聯繫的怎麼樣了?”(姑且先稱呼這人爲二號吧)二號緊了緊身上的揹包問道。
“已經聯繫好了,不過對反要先看看貨,這次去先把東西拿出來一部分,並且裡面還有不少地方沒有勘察,說不定還有什麼好東西。”一號男子答道。
“大哥,你說能賣多少錢啊?”
“最少這個數。那些東西都是乾隆年間的好貨,怎麼也不會低於這個數。”一號男子伸出四根手指說道。
“真的啊,那就賺大發了。而且外圍就有這麼多的好東西,裡面還指不定有什麼寶貝呢。”二號男子看到一號亮出的手指,欣喜的說道,腦海裡面不由的想到拿到錢該怎麼花的問題。
“有錢賺也得有命花纔是。裡面說不定就有大糉子。”
“大糉子?這是殭屍的意思嗎?”跟在不遠處的趙齊將兩人的話一絲不漏的停在耳裡。對於糉子這個字,看過不少盜墓的趙齊也是知道的。“糉子”是盜墓者的術語,是把屍體叫糉子,意義爲“殭屍”。大糉子就是厲害的殭屍,可發生屍變的不好對付的叫“老糉子”,就剩骨頭的或乾屍叫“幹糉子”,有很多陪葬的叫“肉糉子”。
“有糉子也不怕,咱又不是沒見過糉子,還不是一樣被搞定了。”一號男子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放什麼屁,能一樣嗎?真要有大糉子,你十條命也不夠他啃的。”一號男子停下腳步,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罵道,而二號男子也被罵的一愣,不敢再多嘴了。
“我還真沒見過糉子,不知道這殭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難道和電影裡面的一樣,頭上貼個符?”趙齊心裡想着腳下不停,遠遠的跟在兩人的後面。
兩個盜墓者的警惕心不小,雖不知道後面的趙齊,但還是走的異常小心,在山林之間不停的轉着圈子,來來回回走了近三個多小時。要不是趙齊現在的耐心還不錯,早就現身抓了這兩人逼問了。
“怎麼停下來了?”趙齊愕然的看着前面的兩人,兩人坐在一處平攤的空地上休息了起來。
不過只休息了一陣,兩人便再次的出發了。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處用雜草蓋住的洞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