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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秀色田園V095 太后下臺(求訂閱求票票)

聽到太后的命令,練紗立即福身領命而去。

衆人都靜不作聲等候。

有宮人搬了高腳方桌擺在殿中,準備好取血用的銀針,沒過片刻,練紗便雙手捧了一個寬口大碗進來,放在方桌上,然後走回太后身邊,兩人相視一眼。

太后眸中一笑,看向皇甫翊道:“翊親王請吧!”

皇甫翊拉起小豆芽走到桌前,拿起銀針朝自己的手指扎去。

“等等。”蘇馥珮突然制止。

皇甫翊停下動作朝她看去。

殿中衆人也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太后臉色微變,沉聲問道:“你又想如何?”

蘇馥珮看了太后一眼,走到皇甫翊身邊道:“我要驗水!”

驗水?殿中衆人都小聲地議論起來。

皇甫翊點頭,確實要小心行事。

太后拳頭一拽,臉色十分不好看,怒問道:“你在懷疑哀家?”

蘇馥珮答:“爲了公平公證,我必須驗水,誰知道你有沒有在水裡做手腳?你好像很怕我驗?那這水裡肯定有問題!”

古代宮廷胺髒複雜,各人都有三頭六臂,太后當年能由一個小小的貴人坐上皇后之位,自然非常人能及,她必須要防一手。

“哀家當然沒做過手腳!”太后怒道:“只是你這刁婦花樣繁多,讓人忍不可忍,哀家……”

“母后!既然蘭小姐要驗,你就讓她驗,身正不怕影子歪,她驗過之後,自然有不會再說什麼!”皇甫贏勸阻道。

太后看向皇甫贏,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哀家白養你二十幾年!

怒瞪了皇甫贏一眼,太后仰起下巴道:“既然皇上如此說你就驗吧,哀家看你能驗出什麼來?”

蘇馥珮冷哼一聲,我是現代人,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你們的小把戲,我還是知道幾分的。

從太后身上收回視線,她伸手到碗裡沾水嚐了嚐,沒味道,只是普通的水。

又端起碗來,走到殿門口平視水面,因爲今日沒太陽,又是下午時分,天氣有些暗,殿內光線不明,只好到殿門口來看清楚,發現也沒異常,再上下左右看了看碗,一切正常。

雖然沒發現問題,蘇馥珮還是不放心,對太后道:“換一水。”

“水可有問題?”太后此刻已是一臉平靜。

蘇馥珮答道:“沒問題,但水被我弄髒了,爲了安全起見換一碗。”

太后滿眸厭惡,對練紗道:“去換一碗。”

練紗領命,立即下去端起水走了出去,沒過片刻,又端了一碗水回來,放在桌上。

太后挑眉問道:“可還要驗?”

蘇馥珮答:“驗,怎麼能不驗呢?”說罷端起碗再驗了一遍,仍舊沒發現問題,只是碗仍舊是剛剛的那個,她道:“換個碗。”

太后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是心虛了嗎?所以推三阻四?”

殿中衆人也搖起頭來,蘇馥珮確實有推退之意。

蘭海皇甫寧臉上仍舊複雜,靜不作聲。

皇甫翊和皇甫贏依着蘇馥珮去驗,此事必須小心。

蘇馥珮冷道:“爲了安全起見,我必須小心,這可關乎到我和兒子一生的清白,太后不會這麼點要求也不答應吧?”

殿中衆人又點頭,小心點也沒錯。

太后深吸一口氣再對練紗道:“依她所言!”

“是!”練紗再次下去端碗出去。

其實兩次水都沒問題,只是蘇馥珮心中很不踏實,覺得太后會在水中動手腳,否則她何以知道小豆芽是皇甫翊的親生兒子還要答應滴血驗親?

見蘇馥珮眸中的擔擾,皇甫翊輕聲勸道:“不要太緊張!”

蘇馥珮看了他一眼沒作聲,也許是太在意了吧!

她撇開頭掃了殿中衆人一眼,沒看到端太妃與睿佳,這麼熱鬧的事這兩人都沒來湊湊熱鬧?

收回視線,她又拿起銀針查看了一番,也沒發現有問題,這時練紗去而返回。

蘇馥珮走向前接過水,已經換了一個碗,仍舊是寬口大碗,碗底非常淺平,這種碗她倒是沒見過的。

蘇馥珮多看了這個碗一眼,先在光線下照了照,再嗅了嗅氣味,然後嚐了嚐水。

沒問題。

蘇馥珮心中奇怪,太后竟沒在水上動手腳?

“驗好了嗎?”太后不耐煩地問道。

蘇馥珮看向太后,只見端坐在高座上,只有滿臉不耐煩,並沒有絲毫怕意,蘇馥珮更加奇怪了,小豆芽確實是皇甫翊的兒子,這件事她知,江蓮香也知,那麼太后也肯定是知道的,爲何太后一點怕意都沒有?

水確實沒問題,那就驗吧!

蘇馥珮冷冷答道:“好了,開始吧!”說罷端着碗往回走。

“給我吧!”練紗一臉嘲弄,上前接過蘇馥珮手中的碗端到桌前。

蘇馥珮眸子一沉,這也是個老妖婆,不過她這麼殷勤做什麼?難道在這個時候做手腳?

見皇甫翊就要割扎破手指滴血進去,蘇馥珮阻止道:“等等。”

衆人看向蘇馥珮,眸中盡是疑惑,又怎麼了?

太后終是怒了:“你還想如何?”

蘇馥珮雲淡風輕道:“沒什麼,再看看。”她不顧太后的怒意走過去端起碗,再驗證了一遍。

沒問題。

只是碗底似有些暖意,她又舉起碗底看了看,沒發現問題,難道是練紗剛剛捧過來把碗底捂熱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太后怒問道。

蘇馥珮擰了眉頭,惱火不已:“催什麼催?”說罷把碗放下,對皇甫翊道:“沒問題了。”

皇甫翊看了她一眼,勾嘴一笑,她還真是小心。

他拿起銀針朝手指扎去,滴了一滴血在碗裡。

蘇馥珮抱起小豆芽讓皇甫翊取血,心中疼惜,十指連心,小豆芽肯定會很疼吧?

小豆芽卻衝她笑了笑,然後學着皇甫翊的樣子,伸出小手指給他扎。

皇甫翊也有些心疼,但爲了她們母子的清白,又不得不扎,輕輕握住小豆芽的小手捏住手指頭,快手紮了一下。

小豆芽小身子微微一抖,卻沒作聲。

蘇馥珮已經撇過頭去,覺得心驚肉跳,紮在兒身痛在娘心。

皇甫翊擠了一滴血在碗中,然後拿起小豆芽的手指吸了吸,這纔對蘇馥珮道:“可以了。”

蘇馥珮轉過頭來,朝碗裡看去,衆人也都圍過來看。

殿中空氣有些急促,無數雙眼睛看着碗中那兩滴血。

可是看了好一會兒,兩滴血慢慢沉在了碗底,根本沒有融在一起。

蘇馥珮緊了緊小豆芽,心頭更加慌亂。

皇甫翊臉色微變,並沒作聲。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聲。

又等了片刻,兩滴血仍舊沒有相融,蘇馥珮擰緊眉頭,把小豆芽放下來,搖了搖碗,兩滴血在碗底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相融。

怎麼會這樣?

衆人相視一眼,皇甫翊與小豆芽不是親生父子!

他們想說點什麼,卻見皇甫翊臉色不好,不敢作聲一齊退了回去!

蘭海眸中更是複雜,看着蘇馥珮不知在想着什麼。

皇甫寧冷冷一笑,有意思。

皇甫翊眸子深隧,這不可能,他始終相信小豆芽是他的兒子,但水蘇馥珮已經驗證過幾遍,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蘇馥珮拽了拽拳頭,怎麼這樣?小豆芽確實是皇甫翊的親生兒子,可是兩滴血卻沒有相融。

難道滴血認親根本不能證明親子關係?

那麼,古代那麼多例證明親子關係成功的父子,又是怎麼回事?

以她現代人的科學觀念來說,滴血驗親並不科學,但古人一直都是用這個辦法,那麼必是有所依據的,爲什麼現在皇甫翊與小豆芽的血卻無法相融?

小豆芽見蘇馥珮臉色很不好,拉住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蘇馥珮低頭看向小豆芽,見他眸中一片乾淨,卻滿滿的全是對她的心疼,蘇馥珮心頭一緊,不能讓兒子揹負一生罵名!

皇甫贏見大家這種神情,心頭一跳,趕緊從龍椅上下來,走到桌前一看,兩滴血並沒相融,他猛地看向蘇馥珮,怎麼會這樣?

太后似早已預料到是這種結果,端坐於高座之上,滿身貴氣威嚴,眸中的笑意掩飾不住地往外冒,語氣輕快地問道:“翊親王,結果如何?”

皇甫翊並不理會太后,看向皇甫贏一臉嚴肅:“皇上,臣弟要再驗證一次,但這次請皇上宣太醫前來驗水!”

蘇馥珮心疼地看了眼小豆芽,然後看向皇甫翊,難道是有她不知道的玄機,水中加了什麼無色無味的藥?

皇甫贏點了點頭道:“依翊親王之言,再驗證一次,即刻宣太醫過來。”

福禧領旨而去。

這次太后並沒拒絕,而是帶着笑容道:“翊親王既然還要再驗,哀家也沒意見,今日就讓翊親王看清楚這個刁婦的真面目。”說罷對練紗道:“再去取水!”

練紗應了聲是,走下去,再端起水走了。

蘇馥珮回過神來,對練紗道:“換碗換水!”

練紗回頭厭惡答:“不用你說。”然後快速出了殿門。

太醫很快來了殿中,朝皇上太后衆人行了禮。

皇甫贏道:“六弟,這是當年淑貴太妃的專用太醫,你應該信得過吧?”

皇甫翊點頭:“謝皇上!”

這時,練紗又端了碗水回來。

皇甫翊道:“太醫去驗看一下水可有問題?”

太醫恭敬一拜,走到碗裡仍舊是按蘇馥珮剛剛驗水的方法驗證了一遍,再拿銀針試了試,沒發現問題。

蘇馥珮也向前查看了一翻,再端到殿門口去看,並沒發現問題。

太后問道:“好了嗎?”

蘇馥珮沒作聲沉思想着什麼,練紗卻已快手接過碗端到了桌子上。

蘇馥珮想起一件事來,走回去再端起碗,碗底仍舊有些暖意,這碗雖是換了的,卻與先前的碗一樣,碗底淺平,蘇馥珮放下碗,練紗正要回到太后身邊去。

“等一下。”蘇馥珮喊停練紗。

練紗停了步子,轉頭問道:“蘭小姐有何事?”

蘇馥珮走向前道:“你很熱嗎?”說罷伸手抓住練紗的手,發現手上確實很暖和。

練紗不耐煩道:“來回跑了幾趟,自然熱。”

蘇馥珮放開她道:“沒事了。”轉身回去抱起小豆芽,兒子還得扎你一針,娘好心疼呀!

小豆芽卻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眸中盡是堅強。

經此一番周折,衆人都緊張起來,齊刷刷地看着。

這已經是第二次,太醫和蘇馥珮都先後驗證過水,如果這次再不能相融,就足以證明皇甫翊與小豆芽並非父子,那麼蘇馥珮母子就要被浸豬籠了!

皇甫翊心頭微微有些緊張,事關蘭雪和小豆芽一世的清白,對他來說重中之重!

深吸一口氣,他拿起銀針再次扎破手指,滴了滴血進去,然後握着小豆芽的手扎破滴了滴血進去。

小豆芽這次身子沒有發顫,只是眉頭輕輕一蹙。

蘇馥珮還是不忍心看,轉過頭去,直到皇甫翊說可以了,纔回頭看去。

衆人再次圍過來,無數雙眼睛緊張地看着碗裡的兩滴血,皇甫贏也緊緊看着。

只見那兩滴血慢慢沉入水底,仍舊沒有相融。

衆人臉色一變,齊齊朝蘇馥珮看去,她又撒謊,果真是刁婦,滿嘴謊言,裝模作樣,哄騙世人!

怒瞪她一眼,皆滿臉厭惡地退了回去。

蘭海搖了搖頭,無話可說。

皇甫寧也擰着眉頭沉思,蘇馥珮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如果小豆芽真不是皇甫翊的兒子,她不會答應滴血驗親,可是水也沒有問題,這是何原因?

皇甫贏沉着臉,一言不發。

蘇馥珮緊緊抱着小豆芽,心頭慌亂。

難道滴血驗親真的無法驗證親子關係?

皇甫翊拽了拽拳頭,眸中情緒不明。

太后眸中的笑意更甚,仍舊端坐在高座之上,開口問道:“皇上,翊親王和那孩子可是父子關係?”

皇甫贏嘆了口氣答道:“翊親王和小豆芽的血不能相融……”

“好!”太后大聲截下皇甫贏的話,威嚴命道:“既然如此,來人,將這刁婦和這野種抓起來——浸豬籠!”

殿外候着的侍衛立即應了聲是,衝了進來。

皇甫翊擋住蘇馥珮母子道:“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可動她們母子?”

太后挑眉,犀利道:“翊親王,你自己親眼所見,哀家並沒冤枉她,這刁婦所言確實是謊話,剛剛那般威脅哀家,如此她難道不敢爲她的話承擔後果嗎?”

“兒臣始終相信蘭雪母子的清白!”皇甫翊一臉堅定道。

太后大怒:“兩次滴血驗親都證明你與那野種不是父子關係,翊親王對別人的兒子如此袒護,真是令人費解。

自古天子犯法皆與庶民同罪,這個刁婦先前犯了欺君之罪,哀家看在她爲皓月國立下功勞的份上,饒了她一命。今日在金鑾殿上,她又辱罵哀家與皇帝,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更做出傷風敗俗之事,辱你翊親王顏面,更令皇室蒙羞!

如今一切真現大白,翊親王今日無論說什麼,也無法護她周全,來人,給哀家抓起來!”

“誰敢動?”皇甫翊一聲怒喝,將殿中衆人嚇得愣住,護衛也不敢向前。

這可是手握兵權的翊親王,戰神爲名,武功深不可測,他們那兩下子,哪是他的對手?

殿外的鐘棋藍鷲早已憤怒不已,聞聽皇甫翊的話,立即衝進殿來,護在皇甫翊面前。

皇甫贏沉着臉,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是爲他打下太平江山的功臣,今日局面已是死局,無論幫哪邊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是錯!

蘇馥珮看着眼前這個挺拔的男人,心頭微微有絲安慰,兩次滴血驗親,都證明他與小豆芽不是父子關係,而他卻一如既往地相信蘭雪母子,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如此信任?

她嘆了一口氣,蘭雪,你沒有愛錯人!

她朝碗裡看去,兩滴血靜靜躺在碗底,那般疏遠,扎得她心痛。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如果說第一次驗證時,水有問題,但這次太醫也驗證過,根本沒發現有問題,小豆芽與皇甫翊也確是親生父子。

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古代的滴血驗親不能百分之百證明血親關係。

那她要試試,她與小豆芽的血能否相融?

她放下小豆芽,拿起銀針扎破手指,滴了滴血進去。

衆人都奇怪地看着蘇馥珮,太后見之臉色大變道:“你這刁婦在做什麼?給哀家拿下她!”

侍衛向前,鍾棋藍鷲就要出手。

蘇馥珮突然喊道:“大家快看!”

衆人驚醒,皆圍了過去往水中看去,只見蘇馥珮的血也不能與碗中的血相融。

這是怎麼回事?小豆芽是蘇馥珮的親生兒子,母子最爲血親,如何母子血也不能相融?

皇甫贏驚問:“這是怎麼回事?”

蘇馥珮答道:“如此只能證明,滴血驗親根本不能證明親子關係,而非小豆芽與皇甫翊不是父子!”

皇甫贏並不贊同:“不可能,當年太上皇在位之時,有皇子亦被懷疑並非皇室血脈,也是滴血認親來證明清白的!”

衆官員也小聲說了起來,確有其事。

皇甫翊百思不得其解,他與小豆芽的血不相融,爲何蘭雪與小豆芽的血也不相融?

“刁婦,你還想妖言惑衆?”太后怒斥道:“這個野種根本就是你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枉想充當翊親王府的血脈,以圖母憑子貴,如此罪大惡極,哀家看還有誰人敢護她?”

太后怒氣說罷,又朝侍衛命道:“抓起來,若有反抗,當場格殺,無論是誰!”

殿中衆人立即退開,以免傷及無辜。

侍衛齊聲應是拔刀而起,殿中頓時一陣兵刃寒光,將陰沉的殿內照的無比透亮。

皇甫翊亦是大喝一聲:“鍾棋藍鷲,若誰敢動她們母子,無論是誰不必留命!”

衆人驚得臉色大變,翊親王要反了?

皇甫贏緊緊拽着拳頭,對侍衛怒喝道:“給朕退下!”

衆侍衛左右看了看,到底聽誰的?

太后怒極,豁然起身道:“皇上,如此徇私枉法,何以立朝綱?”

皇甫贏徹底怒了,對太后大吼道:“母后,兩方刀劍相向,對誰有利?”

太后氣得無法可答。

皇甫贏亦是拳頭拽得咯咯作響。

皇甫寧眸中跳動着喜悅,打,打起來最好!

蘇馥珮抱起小豆芽護在懷中,默不作聲。

皇甫翊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反了也不能讓蘭雪母子受到半絲傷害!

衆人呆愣看着。

殿中一片死寂,太后皇甫贏皇甫翊三人身上散出攝人的壓力,讓衆人頭都擡不起來。

這時——

“王爺!”殿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衆人齊齊望去,見是名身着青衣的女子,長得極美,卻滿身寒氣。

見是青絕,鍾棋藍鷲都鬆了口氣,想必是找到那個人了。

皇甫翊也挑了挑眉頭,回來得正是時候!

青絕快速進得殿來,侍衛立即攔下:“你是何人?”

青絕眸子一寒,快速向前,衆人還未看清,那攔她的侍衛已被定住,動彈不得。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好快的身手!

青絕快速來到皇甫翊身前,抱拳稟道:“王爺,水有問題!”

衆人驚愣。

太后身子一抖,看向練紗,她如何知道水有問題?

練紗也是一臉茫然,奴婢不知道!

蘇馥珮猛地看向青絕,問道:“怎麼可能是水有問題?我與太醫都檢查過了!”

皇甫翊眸子森寒,聽青絕說下去。

青絕走到桌前,指着碗道:“大家請注意看水面,是否有東西?”

蘇馥珮皇甫翊趕緊看向碗中,衆人也一齊圍過去。

蘇馥珮見水面飄着油光,不由得驚道:“是油!”

衆人也看到了,滿臉驚詫,這油是何時放進水中的?

太醫趕緊沾了點水嘗,點頭道:“確是清油。”

蘇馥珮吃驚問道:“這油是何時放入水中的?爲何我與太醫查看多番,皆未發現?”

青絕正要開口,太后回過神來大怒喝道:“哪來的妖女,妖言惑衆,這水已經檢查了無數次,怎麼會有問題?以你的身手,一定是你剛剛做了手腳,以圖爲這刁婦開脫,來人,把這妖女給哀家殺了!”

皇甫翊眸子森寒掃向太后,冰冷道:“太后要是敢動手,本王今日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皆被嚇得愣住,翊親王竟敢這樣對太后說話?

他一向敬重先皇,太后是先皇親封的皇后,又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他向來敬重太后三分,以前雖然也違逆太后,卻從未在人前言過如此重話!

翊親王竟爲了這對母子,不惜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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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皇甫翊的話和眼神嚇得愣住,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她不怕,那個女人她已經藏起來了,皇甫翊沒有證據無法要挾她,她強裝了氣勢,喝道:“翊親王今日是想造反了嗎?”

皇甫翊背脊挺直,語氣冰寒道:“皓月國的安寧是本王打下來的,現在揚翰在邊境駐守,也是聽命於本王,本王若要造反,皓月國早已易主,何必等到今日?

本王之所以敬你三分,皆是看在父皇的份上,你做了什麼本王一清二楚,本王不想看到皓月國毀於一旦,多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你卻不知收斂,多次想暗害本王以及本王的妻兒,本王何須再忍你?”

太后臉上抽動,擡手指着皇甫翊顫抖不已:“你、你、你……”除了你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母后!”皇甫贏大聲喝止她:“翊親王對朕忠心耿耿,怎麼會造反?既然此事仍有爭議,不妨讓這位姑娘說清楚再下定論!”

太后僵住,連你也你不出來了,滿臉死灰地看着皇甫贏,這就是多年的心血?竟是隻白眼狼!

皇甫贏看向青絕道:“你說!若說不出道理來,朕不會饒了你!”

青絕冷哼一聲,看了皇甫翊一眼,得到他的允許才道:“問題不是出在水上,而是出在碗上!”

碗?蘇馥珮擰眉,這碗她看過,並沒發現有問題,她看着青絕,等着她說下去。

青絕將碗端起來,把水倒掉,再給大家看。

大家齊齊朝碗裡看去,並沒發現問題。

蘇馥珮向前,一把將碗奪下來,細細看了看,而後用手碰觸碗底,忽爾驚道:“是蠟?”

太醫也接過碗看了看,點頭道:“沒錯,是白蠟。”

衆人大驚,左右相視一眼,仍舊不明白。

青絕再道:“沒錯,這碗底被融了一層厚厚的白蠟,因爲都是白色,根本看不出來。”

蘇馥珮仍舊想不明白。

白蠟不融於水,在常溫下不會影響水的質量,就算蠟中有油,也經過高溫纔會溢出,如果說蠟影響了水的質量,根本說不通,老妖婆爲何做此舉?

青絕知道蘇馥珮的凝惑,對她道:“王妃試着輕按白蠟表面。”

蘇馥珮現在顧不得青絕是否喊她王妃,趕緊照她說的,用手指輕輕按了按白蠟表面,卻見得幾個小孔內鑽出油來。

她驚道:“油在蠟下面!”

衆人也頓悟,原來玄機在這裡!

青絕點頭:“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清油不能讓血液相融,但若直接放在水中,油光會漂浮在水面上,只要在光線下一照便能發現,所以有人才想到此法,先將清油倒入碗中,上面覆蓋上一屋白蠟,凝固之後便與碗底一般,明眼根本看不出來,然後再用細針扎幾個小洞,這樣便可以瞞天過海!”

太后面如死灰,愣在那裡,如此高招也被她看破了?

練紗也是滿臉驚恐,這是瞞天過海的招,這個女人怎麼知道的?

衆人驚詫萬分,手段確實高明!

蘇馥珮覺得有些說不通,她道:“如果是用扎洞讓油從碗底溢出,同樣會飄出油光,我在檢查的時候,仍舊可以發現,可是我前後檢查了無數遍,皆沒發現油光!”

青絕點頭再道:“這就是這個方法的高明之處,大家可能不知,在碗里加入清油,再覆蓋白蠟,油也會隨着白蠟凝固,所以紮了洞後,油仍舊不會溢出,所以水裡不會有油光,但是……”青絕看向練紗道:“如果是內力高強之人,用內力在碗底稍微加熱,將碗底的油融化,油自然從小洞溢出,從而影響了水,影響王爺和小世子的血。”

衆人心中暗歎,好高明的招數,不愧在宮中傲立這麼多年!

皇甫翊眸子深隧,太后如此廢盡心機,就是想害死蘭雪母子,他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蘇馥珮想到什麼,終是恍然大悟:“難怪我發現碗底有溫度,原來是用內力加了熱,先前我換了水換了碗,卻沒換人!”蘇馥珮說罷,用力朝碗底一按,白蠟破裂,她揭開一看,碗底果然是一層清油。

衆人齊齊看向太后,如此母儀天下,皓月國必亡!

蘇馥珮將碗狠狠砸在桌上,指着太后怒道:“你身爲太后,竟使如此卑鄙的手段,想害死我們母子,你哪還有資格再做太后!”

皇甫贏一臉黑沉,緊緊抿脣。

太后一臉死灰,突然想到什麼,朝練紗怒道:“是不是你這該死的東西,揹着哀家做出這種事來?”

練紗愣了片刻,朝太后看去,見到太后臉上的犀利,立即跪地道:“奴婢該死,奴婢見那刁……蘭小姐多次辱罵太后,所以想幫太后出口氣,奴婢該死!” шшш✿ тTk án✿ C ○

太后豁然轉身朝練紗一腳踢去:“狗東西,竟敢自做主張,你可知差點害了翊親王的世子,那可是皇室血脈,哀家今日饒不了你,來人,將這狗東西拉出去,先關起來,容後等皇上發落!”

侍衛就要向前,青絕陰冷阻道:“且慢!”

衆人看向青絕。

青絕冷笑道:“此事是太后親自下答的命令,如今推到她人身上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

太后僵住:“你說什麼?”

青絕重重道:“我說,是你親自下答的命令,要害王妃和世子!”

“你胡說!”太后厲聲大喝。

皇甫翊冰寒出聲:“她有沒有胡說,且聽她說完便知。”說罷看向青絕道:“說。”

青絕點頭:“我有人證”冷冷看了太后一眼,朝門外喊道:“白鯉,把人帶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便出現一個白衣女子,身材嬌小,玲瓏剔透,此時正拖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

衆人皆靜靜看着,眼晴也不敢眨。

有妃嬪已經認出,此人是宮中最好的燒蠟師傅。

白鯉將人丟到殿中,朝皇甫翊拜道:“王爺。”

皇甫翊看向殿中之人,他也認得,當下喝道:“說,怎麼回事?”

皇甫贏緊緊拽着拳頭,也怒喝道:“若有半個字謊言,朕立即殺了你!”

那燒蠟師傅嚇得身子瑟瑟發抖,顫抖着答道:“今日太后親自宣了奴才去,讓奴才將清油融在白蠟下面,必須要與碗底絲毫不差,對於奴才來說這並不是難事,奴才正在融蠟這兩位姑娘突然從天而降,奴才這纔將此事告知了她們。皇上饒命啊,此事不關奴才的事,奴才也是聽太后的命令行事啊!”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真現終於大白了!

是太后想下殺手,所以讓融蠟師傅這般做,以害得蘭雪母子命喪,其心可誅!

皇甫翊滿身冰寒,犀利掃向太后:“你還有何話可說?”

太后想了想再狡辯道:“一定是這兩個妖女逼迫他這樣說的,此事哀家不會承認!”

蘇馥珮怒極:“太后你老人家的臉皮竟比那城牆還厚?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皓月國有如此太后,國之危矣!”

皇甫贏也實難再忍,朝太后怒道:“母后,你太讓朕失望了,此事你若承認,給蘭小姐認錯,朕不再追究!”

皇甫翊卻冰寒道:“皇上不追究,臣弟今天卻要追究到底,太后多次暗害蘭雪母子,此事若不給蘭雪母子一個交待,臣弟不配做她們的丈夫父親!”說罷對青絕道:“馬上去取碗乾淨的水來!”

青絕點頭,快步而去。

衆人不解,難道翊親王還想再次滴血認親?

皇甫翊看向太后道:“今日兒臣也想讓太后與皇上滴血認親,以證母子關係!”

什麼?

衆人驚駭,皇甫翊在說什麼?太后與皇上?

蘇馥珮看向皇甫翊,難道太后與皇甫贏不是親生母子?

皇甫贏臉色大變道:“六弟,你說什麼?”

皇甫翊道:“皇上,臣弟無意間得知,皇上的生母並非是太后!”

什麼!?

衆人驚得臉色煞白,這、這、這不可能吧?

皇甫寧眉頭一挑,竟有此事?

太后身僵如石,皇甫翊竟敢公衆於世?

可是他沒人證,只要她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她猛地回過神來道:“你信口胡說,皇上是哀家一手帶大,從未與哀家分開過,哀家如何不是她的生母?”

皇甫翊也不與她再爭,冷道:“口說無憑,你若不怕就當衆滴血驗親,以示清白!”

太后怒道:“你與這野種都還沒證明,憑什麼要哀家證明,皇上千金之軀,不可損傷!”

蘇馥珮答道:“不用你說,我都會讓小豆芽與皇甫翊再驗證一次,不會再讓任何人再猜凝我與小豆芽的清白!”

皇甫翊也點頭,必須一勞永逸。

這時青絕已端了水回來。

蘇馥珮抱起小豆芽道:“兒子,爲了證明你的清白,娘還要讓你痛一次,原諒娘!”

小豆芽搖頭道:“娘,孩兒不痛,孩兒真的不痛,只要大家不要再罵娘和孩兒,孩兒不怕!”

蘇馥珮咬了咬脣瓣:“好兒子,你是世上最勇敢的孩子!”

皇甫翊緊了緊拳頭,今日若不讓你這毒婦付出代價,本王如何對得起小豆芽!

他拿起銀針再朝手指紮了一下滴血入碗,然後將小豆芽的手指捏住,快速一紮,擠了滴血進去,心頭猛地一痛,趕緊將小豆芽的手指放進嘴中吸了吸。

小豆芽朝皇甫翊微笑,爹爹,孩兒真的不痛,孩兒不想讓任何人再罵娘了,如果能讓別人不再罵娘,孩兒再扎幾下手指也不怕的!

蘇馥珮早已抽痛不已,她說過不再讓小豆芽受半點傷害,可是那老妖婆副人太甚,等會她一定要讓老妖婆百倍奉還。

血已入碗,衆人皆圍向前看,只見兩滴血已快速融在一起。

衆人大鬆了口氣,果真是親生父子!

然後齊刷刷地看向太后,眸中盡是怒恨。

皇甫翊眸中布上笑意,他就知道,小豆芽是他的兒子,雪兒不會騙他!

蘇馥珮滿眸激動,終將一顆心落回肚中,她放下小豆芽,也扎破手指滴了滴血進去,立即與兩人的血融在了一起。

父與子,母與子,果真是一家三口。

看着碗中相融在一起的血,皇甫翊暗道,他與蘭雪小豆芽就如這血一般,是融合在一起的,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蘇馥珮捏了捏手指,看向太后道:“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太后僵在那裡,無話可答。

皇甫翊看向太后道:“太后現在可要驗?”

太后仍舊不敢作聲,臉上的傲氣一點點消失,布上狼狽。

“朕要驗!”皇甫贏卻大聲道。

皇甫翊看了青絕一眼,青絕立即轉身出去端水。

文武百官皆抱拳勸道:“皇上三思!”

皇甫贏揮手止了衆人道:“連小豆芽紮了三次都不怕,朕如何會怕,難道朕連小豆芽都不如?”

衆人立即禁了聲,不敢再勸。

青絕已回來,將水放在桌上。

皇甫贏看向太后道:“母后,請吧!”

太后滿臉死灰道:“皇上不信哀家?哀家可是親手把你帶大的!”

皇甫贏道:“這與母后與朕滴血驗親並不矛盾,朕只是想知道,翊親王所說是否屬實,如果不屬實,朕自當更加敬重母后,剛剛蘭小姐讓母后當衆跪地道歉的事,朕也不用母后施行,如果如翊親王所言,朕依法處置,決不殉私半分!”

蘇馥珮聞聽此言怒道:“此事與我無關,我已證明我與小豆芽是清白的,你與她是否是母子關係我不管,一碼歸一碼,她必須給我下跪道歉!”

皇甫翊勸道:“雪兒不用擔心,太后今天這跪是下定了!”

蘇馥珮撇過頭去。

太后緊緊拽着拳頭道:“哀家若不驗呢?”

皇甫翊道:“太后若不驗,那就是默認了。”

太后身子一抖,腦中再想着說辭。

靈光一閃,太后再道:“哀家是先皇親封的皇后,如今又是太后,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滴血驗親,讓哀家和皇室顏面何存?”

皇甫贏怒道:“三國中兩國已離去,母后不必擔心顏面問題,如果不證明清楚,惹得衆人口實,這才叫無顏面。”

太后被堵得再也沒話說,咬牙站在上面,身子顫抖。

這時。

“本宮可以證明,太后確實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端太妃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

衆人齊望去,見端太妃正被宮人擁着進得殿來,衆人吃驚,端太妃不是病了嗎?如今卻並未見半絲病態,還過來作證?

太后臉白如紙,這個賤人竟敢出賣她!

端太妃走到皇甫贏面前,一臉認真道:“皇上,太后並非是你的親生母親!”

皇甫翊眸子深隧,好一個狗咬狗!

蘇馥珮也看着端太妃,怎麼有種黑吃黑的感覺?

“放肆,端太妃你在胡說什麼?”太后驚醒,一聲怒喝。

端太妃並不理太后,再對皇立贏道:“皇上,你的生母是李貴人!”

李貴人!?

衆人大驚,是那個跟着御醫跑了的李貴人?

皇甫贏看向皇甫翊:“六弟,可是李貴人?”

皇甫翊點頭:“沒錯。”

皇甫贏緊了緊拳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端太妃看着太后道:“李貴人當年並沒有與御醫私奔,而是被太后給關起來了!”

衆人大駭,靜靜聽着。

皇甫贏滿臉殺氣,拳頭拽得死死的,繼續聽下去。

端太妃再道:“當初李貴人與太后一同入宮,同時被先皇封爲貴人,兩人關係非常要好,皇上對二人也十分寵愛,當時除了淑貴太妃外,她們是最得寵的兩個。

那時,皇后之位空懸,先皇寵愛淑貴太妃,皓月國上下人盡皆知,想封她爲皇后,但淑貴太妃並無子嗣,皇上十分遺憾。

一次在御花園賞花,皇上隨口說了一句,若誰先誕下皇子,便封爲皇后,沒想到不久後,便傳出朱貴人也就是太后與李貴人同時懷孕。

可消息傳出沒多久,又聞聽李貴人與御醫私通,兩人怕被發現腹中並非龍子所以偷出皇宮,先皇大怒,全國緝拿,卻將整個皓月國翻了過來,也沒找到二人。

其實李貴人並沒有與御醫私通離開,而是被太后給關起來了,因爲太后根本是假傳懷孕的消息,是爲了奪李貴人腹中之子。

十個月後,李貴人果然產下皇子,太后奪了她的兒子,聲稱是自己所生,先皇礙於曾金口玉言,且皇后之位空懸已久,不得已封她爲皇后。”

端太妃說罷,殿中衆人已滿腔怒火,如此泯滅人性的事也做得出來,還有何資格當太后?

皇甫贏臉色慘白,拳頭已拽得一片森白。

難怪他總覺得與太后之間不親近,無形中隔着疏離,原來他們根本不是親生母子。

他終於明白了,她爲何從來不爲他這個兒子着想,總想着一已之私,製造事端,讓他這個皇帝左右爲難!

若是親生母親,豈會這般不理解不諒解他?

皇甫贏悔痛萬分,他竟認了害自己親生母親的蛇蠍女人做了二十多年母后!

殿中衆人皆低頭不敢作聲。

太后早已滿臉煞白,全身僵硬,啞口無言。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隧,毒婦竟矇蔽先皇,真是該死!

皇甫寧微眯着眸子沉思。

端太妃滿臉得意,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個機會將你拉下來了,她再也不必被人壓着,從此這個皇宮她可以爲所欲爲了!

蘇馥珮心中暗罵,老妖婆果然狠毒,爲了皇后之位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暗害自己的姐妹,更用同樣的方法來暗害蘭雪母子,這種女人,這纔是丟盡了天下女人的臉,才真正該浸豬籠!

天已慢慢黑下來,宮燈被點上,一片燈火闌珊。

好半響,皇甫贏從沉痛中回過神來,陰冷道:“擬旨!”

衆人驚醒,皇上要廢太后了嗎?

太后亦是驚了一跳,立即從高座上下來,再無半絲高傲,拉住皇甫贏道:“皇上,哀家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也養育了你二十多年,哀家爲你付出的不比哪個親生母親少,你不可以廢哀家的太后之位!”

皇甫贏痛恨地推開她,怒道:“別碰朕,害了朕的親生母親,你何敢說你不比哪個親生母親付出得少?你若是朕的親生母親,你會不顧朕的爲難,處處要與翊親王和蘭小姐做對?

若非你把蘭小姐逼到此境,翊親王恐怕爲了先皇的顏面,仍舊不會揭發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與人無憂!”

太后一個踉蹌,差點倒地,皇上果然半分情面都不講,這麼多年的心血,難道就要白費了?

這時福禧已拿了聖旨過來,皇甫贏接過,他要親自寫旨。

大手一揮,將高桌上的兩碗水揮到了地上,嘩的一聲,嚇得衆人身子猛地一抖。

皇甫贏把聖旨擺好,揮筆寫了起來。

似滿身怒火全撒在了聖旨上,大手揮灑袖子刮過一陣陣寒風。

好一會兒才寫完,抓起來丟給福禧道:“宣旨!”

福禧接過一看,臉色大變,卻還是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后朱氏,矇蔽先皇,殘害朕的生母,心腸歹毒,品行不端。位臨鳳位多年,不爲國爲民,無事生端,左右皇權,令皇室蒙羞,不配母儀天下,受萬人敬仰,今日褫奪太后封號,罷黜職權,貶爲庶民,打入冷宮,欽此!”

朱氏聞言攤倒在地,頭上的鳳冠不受重力,摔落在地,滿頭長髮灑下,如同女鬼般。

皇甫贏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朝侍衛喝道:“立即將朱氏打入冷宮,此生不得出冷宮半步!”

侍衛抱拳應是,向前拖起朱氏,往殿門口而去。

朱氏滿臉慘白,連喊叫也忘了,任由侍衛拖着走。

蘇馥珮向前喊道:“等等!”

侍衛停下。

蘇馥珮看向皇甫贏道:“皇上難道忘了先前答應我的事了嗎?我已證明小豆芽的青白,她要當衆給我下跪道歉!”。

皇甫贏道:“蘭小姐要如何就如何,朕無半句怨言!”

朱氏聞言,立即撕聲痛喊:“皇上,哀家養育你二十多年,你如此沒有良心,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皇甫贏怒喝道:“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你的行爲朕會昭告天下,誰敢說朕半個字?”

朱氏臉白如紙,青絲印襯,黑白交替,極爲恐怖。

蘇馥珮冷冷一笑,放下小豆芽,拉着他走到朱氏面前道:“如今你已不是太后,不必裝得這麼高貴,馬上下跪給我和兒子道歉。”

“皇上!”朱氏仍舊不甘心地喊道。

皇甫贏厭惡地轉過身去,背影痛絕。

太后緊緊咬住嘴脣,直到咬出一嘴血紅,這纔看向蘇馥珮怒道:“哀家不會跪你!”

皇甫翊帶着鍾棋四人向前,狠道:“鍾棋藍鷲,既然朱氏不肯下跪,你們就幫幫她!”

“是,王爺!”鍾棋藍鷲抱拳一拜,走到朱氏身邊,猛地一腳朝她的腿踢去。

“啊!”朱氏一聲痛呼,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得眼淚打轉。

“道歉,否則老孃打爛你的嘴!”蘇馥珮怒喝!

朱氏咬牙不作聲,忍痛站起身來,鍾棋藍鷲又是一腳踢過去,兩人用力極大,又將她踢得跪了下去。

重心不穩,跌爬在地上,如同一隻喪家犬。

蘇馥珮冷嘲笑:“別學狗,我家小白會生氣的,你侮辱了狗的忠誠!”

朱氏痛得臉色慘白,卻忍痛爬起來,痛恨道:“賤人!”

鍾棋藍鷲又要朝她踢去,小豆芽卻搶先一步,一腳踢了過去:“老巫婆,不準罵我娘,再罵我娘,我打死你!”聲音中盡是憤怒,氣魄卻無比攝人。

蘇馥珮眸中盡是驕傲:“好兒子!”

皇甫翊也仰起頭來,皇甫翊的兒子,自是不凡。

鍾棋藍鷲青絕白鯉都相視一笑,小世子果然有氣魄!

“小野種,你敢踢哀家……”

啪啪!

朱氏的話還沒說完,兩道重重的巴掌已上了臉,打得她兩耳轟隆。

她何時受過如此委屈?先皇在世時,雖對她不如淑貴妃,但她是太后,就連淑貴妃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皇上登基,她又貴爲太后,連皇上也敬怕她,從來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而今日,虎落平陽,竟被犬欺!

蘇馥珮見朱氏眸中盡是毒怨,她眸子一寒,向前揪住她的衣領喝道:“再敢瞪我,我挖了你的雙眼!”

朱氏張嘴就要開口。

蘇馥珮揚手狠狠又甩了過去!

啪啪!

又是兩巴掌!

聲音響亮,震驚衆人。

朱氏被打得頭暈目眩,沉了片刻,還要張嘴。

蘇馥珮又是兩巴掌過去,以此循環,殿中盡是響亮的巴掌聲,聽得衆人膽戰心驚。

鍾棋等人眸中盡是快意,王妃,打得好!

皇甫翊也嘴角帶笑,看着蘇馥珮打。

皇甫贏身子發抖,卻只言未出。

端太妃和皇甫寧相視一眼,眸中也盡是快意。

直到朱氏的臉腫成了豬頭,嘴角溢出血來,蘇馥珮手也打麻了,這才鬆開她,喝道:“馬上道歉!”

朱氏再也不敢不聽,撲通跪地,道:“對不起!”

蘇馥珮問:“對不起什麼?”

朱氏手心已拽出血來,滿嘴血腥味,連咬牙的力氣也沒了,只得再道:“哀家不該……”

“閉嘴!”皇甫贏突然轉過身來喝道:“你已不是太后,不準自稱哀家!”

朱氏心頭陣陣寒意,痛心地看了皇甫贏一眼,然後改口道:“我不該污衊你與人私通,不該罵他是野種!”

蘇馥珮道:“說你是野種,你是刁婦!”

朱氏身子顫抖道:“我是野種,我是刁婦!”

蘇馥珮極爲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根銀針走回去,抓住朱氏的手指,就要紮了下去,卻是見不得血,放開她對青絕道:“可否幫我?”

“屬下青絕,願意爲王妃出力!”說罷接過蘇馥珮手中的銀針,抓住抓朱氏的一隻手,猛地紮了下去。

“啊!”朱氏痛得尖聲痛喊,喊聲淒厲無比,令殿中衆人身子不由得一抖。

一下,兩下,三下,無數下……

青絕就像在扎棉花一眼,臉不紅心不跳。

蘇馥珮將小豆芽的小臉按在懷中,捂住小豆芽的耳朵,怕嚇着他。

看着朱氏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頭痛快異常,蘭雪,爲你報仇了!

朱氏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一雙手指全是血洞,已找不出一絲完好。

青紙這才鬆開她,將銀針往地上一甩,把手上的血擦在了朱氏身上,沾了這個毒婦的血都噁心!

朱氏軟爬在地,已痛得奄奄一息,此刻哪還有太后的半分傲氣與囂張?

蘇馥珮再憤恨道:“老孃說了,敢傷小豆芽,我讓你百倍奉之,剛剛讓小豆芽紮了三下手指,現在老孃扎廢你這雙手,你可以滾了!”

皇甫翊對衆侍衛道:“拉走吧!”

侍衛早已看得傻了眼,聽到皇甫翊的話,這纔回過神來,相視一眼,拉着半死不活的朱氏離去。

殿中衆人倒吸一口冷氣,以前他們就知道皇甫翊不好惹,如今他們更加知道,蘇馥珮不好惹,不,不是不好惹,是不能惹!

否則皇甫翊發起威來,不管你是太后還是誰,都照樣拉下馬來!

看着朱氏被打走了,皇甫翊冷哼一聲,轉身走到皇甫贏身邊,抱拳道:“請皇上頒旨,收回廢妃旨意,將蘭雪母子的清白詔告天下!”

------題外話------

艾瑪,寫得我心驚肉跳,我是最怕扎手指的!

親們,今日可是出氣了?出氣了記得給票票,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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