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長槍泛着點點微光,好似游龍一般,在翻轉之間不斷的向着對方攻去。而對方技巧雖然顯得極爲的笨挫,但是身上卻長有極爲堅韌的鱗片,其外還包裹一件玉石一般的鎧甲,加上護體元氣,防禦力極強。
所以就算是如此巧妙的槍法,也無法建功。往往在突破了護體元氣之後,刺到對方的鱗甲上,便不再具有什麼殺傷力,只能留下一個白點而已。
感受着眼前角巖人頭領那彷彿堅不可摧的防禦,行轅心下不禁顯得有些焦急。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手下正一個個的逝去,而且自己的師傅,此刻亦是根本無法脫身。所謂兵敗如山倒,用來形容此刻的情景卻是再確切不過。
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行轅銀牙一咬。手上的銀色長槍瞬間攻擊的速度變得越發的迅猛起來,一槍接着一槍,驚人有種連綿不斷,行雲流水的感覺。
一槍快過一槍,一槍猛過一槍。
片刻之後,行轅卻依舊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角巖人頭領感覺到應接起來越發的吃力,落到身上的攻擊也是越來越多。而且每一槍都不再似之前那般,無法突破自己的防禦。
但凡只要有不是落到自己護甲之上的攻擊,都會留下一個不小的傷口。儘管不是什麼太大的傷口。光是那股疼痛卻也有得受的,更何況對方的攻擊還越發的猛烈起來,絲毫不減有頹廢之勢。
角巖人頭領也不禁有些畏懼起來,在面對行轅的攻擊之時,亦是儘可能的躲避,不再似之前那般,在躲避攻擊的同時,還不時的出手攻擊一番。
行轅將對方的一切狀況都看在眼裡,心下微微一喜。手上的攻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越發的猛烈起來。正如那句“狹路相逢勇者勝”所說。在你表現出了悍不畏死的鬥志,敵人卻因此而是去了鬥志,那麼勝利便會屬於勇者。
極快的槍影宛如一道千尺瀑布,不斷的向着角巖人頭領傾瀉而下。將角巖人頭領攻擊的得毫無還手之力,左右招架之間還是有許多的攻擊不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一道道泛着絲絲碧綠色鮮血的傷口出現在了角巖人頭領的身上。就連那宛如玉石般的鎧甲,此刻亦是傷痕累累。
其實,行轅此刻卻沒有攻擊表現的那麼得意,猛烈而又不間斷的攻擊伴隨着的是巨大的消耗。角巖人的皮粗肉厚有些超乎他的預料,頗有點騎虎難下的意識。
感受着體內所剩不多的原力,行轅手上的銀色長槍一頓。槍身之上瞬間爆發出一股狂暴的元氣,將原本的銀色長槍承託的好像是一根光之長矛一般,鋒利不可擋。光之長槍在行轅一擲之下,向着角巖人頭領的頭顱直刺而來。
但是,這一頓,卻也是的原本行雲流水般的攻擊出現了停頓。角巖人頭領抓住時機,血目一瞪,隱隱的閃爍着血光。額頭之上的獨角和身後脊背之上的九根骨刺都在瞬間散發出一陣濃郁的血光,隨即離體爆射而出,向着行轅直襲而去。
在行轅的驚駭的目光之中,泛着絲絲血色光芒的玉狀獨角當先抵達。因爲之前的一番猛攻,使得體內的元氣消耗過多,此刻行轅就是想要在體外不下原力防禦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根血色玉角扎向自己的身上。
不過行轅身上的那件白甲好像是一件不錯的防禦寶物,那道血色玉角落到其上之時,白甲散發出一陣白色光芒,頓時卸去不少的傷害。不過白甲的防禦好像也是有極限,白光抵擋了瞬間便消失,白甲胸口的部位頓時塌陷了下去一大片,這纔將血色玉角擋了下來。
行轅首先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頓時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的翻動,口中不住的一甜,嘴角溢出絲絲血跡。依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另外一邊的角巖人頭領,看着光之長槍向着其扎來,起額頭之上的血目血光涌動,好像要爆射而出一般。可是血光還沒有射出,光之長槍缺一先一步抵達,鋒利的長槍在角巖人頭領驚駭的目光之中,刺入了其血目之中。由其後腦洞穿而出。
九根同樣泛着絲絲血光的骨刺亦是緊跟血色玉角之後,呼嘯着劃過一道弧線的軌跡向行轅直刺而來,眼看即將落到行轅身上之時。卻是方向一偏此項了其他空處,卻是因爲角巖人頭領的死亡,所以這九根骨刺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使得行轅免去一劫。
但是在那血色玉角巨力所產生的慣性帶動之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頓時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說起來,角巖人頭領死的也有些冤。因爲之前的防禦行轅那般朦朧的攻擊,消耗了不少的元氣,身上亦是傷口無數。再加上一口氣使出了三大天賦秘技,對於元氣的消耗也極大。
看着那光之長槍向着自己扎來,血色獨目之中的血光卻因爲元氣不夠,無法在第一時間發射而出。就是慢了那麼片刻,所以被行轅一招“爆裂槍”搶先給洞穿了頭顱。
“行轅……”察覺到自己的愛徒出事,銀甲老者伯恩當即一聲怒吼。手上的長棍猛的爆發出一股猛烈的光華,將灰白色的角巖人首領一招逼退。身形閃動之間,快速的向着行轅撲來。
而那角巖人首領會被逼退,自然也是因爲自己這邊的僅剩的一位妖魂境的族人,在自己的眼前被擊飛了出去。他沒有看到那一槍洞頭顱的情形,心下急切的想要知道其生死,不然又怎麼那麼容易被逼退。
伯恩落地的瞬間,一把捏在了行轅的手腕之上。眉頭一皺,翻手之間,手上出現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來一粒金黃色的丹藥塞入行轅的口中。同時還拿出來一塊碧綠色的晶石放在行轅的手上。左手之上的元氣涌動,搭上了行轅的後背,運轉原力爲其花開丹藥療傷。
突然,伯恩目光一冷,甩手之間,一道元氣向着身側一處斷壁擊去。斷臂倒塌,露出了其後一道灰色的身影。
只見其身穿一身灰色緊身衣,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着,模樣俊美,帶着淡淡的笑容。見到自己的身形暴露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尚未來的及問什麼,突然一聲暴跳如雷的怒吼之聲傳來。自然是那角巖人首領見到了自己手下僅剩的一名妖魂境同族也死於非命,這才暴跳如雷。
見到角巖人首領怒氣沖天的向着自己爆射而來,伯恩不禁眉頭深皺,目光不斷的閃動。“這顆如何是好,行轅命在旦夕,若是不及時用原力封住他的傷勢,稍有動彈,恐怕馬上就會死於非命。”
“這個角巖人雖然實力非凡,若是平時,就算是他實力再強上幾分老夫也無所畏懼。可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伯恩陷入了兩難之地。
行轅是他一生最爲得意的弟子,他對行轅寄予了厚望。甚至是他前半生未完成的目標的延續,他又怎麼可以捨棄。
“我幫你擋住他片刻,如何?”就在伯恩難爲之時,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你?”伯恩擡起頭來,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位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青年,語氣之中帶着絲絲的不屑。
“恩,不過我有個條件。”灰衣青年輕笑道。
“你知道他的實力嗎?不要白送了性命。”見到灰衣青年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伯恩嚴肅的說道。
“謝謝的提醒,不過你若是想救他,恐怕……”灰衣青年將目光落到了行轅的身上。
“什麼條件?”伯恩臉色一變,當機立斷的問道。
“我要你手上的石頭。”
聞言,伯恩神色一變,目光閃動之間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而灰衣青年也沒有再開口,而是將目光放到了那飛來的角巖人身影上,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快點吧不然來不及了。
伯恩眉頭緊皺的打量了一下奄奄一息的行轅,一把將手上的碧綠色晶石向那灰衣青年拋來,沉聲說道:“最好不要給我刷什麼花招,不然就算是上天入地,我都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我伯恩說道做到。”
儘管此刻伯恩的話只是威脅的成分居多,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卻算是實話。以其聖盟副盟主的身份,若是想要對付某個人,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爭着搶着要幫忙而沒有機會。
“嗗啦亞希”角巖人首領絨伽手持藍牙棒氣勢洶洶的暴喝而來。這一次行動,族人爲自己派遣了三名初級妖魂境的族人左手下。結果行動纔剛剛開始沒有多久,三名初級妖魂境的手下全都死於非命。這一次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殺,如何能夠不憤怒。
不將眼前的這些異族全部殺了,如何向族主交代?如何對得起族主對於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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