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弈歡剛要義無反顧的撲過去,就被季華棠拉了回來。開神馬玩笑,自己的小孩怎馬能撲進竹馬的懷抱!
於是季華棠撇了一眼穆斐然,輕輕的說“把人弄走,治好再來。”然後就拖着柯弈歡上了樓。
“你個重色輕友的xx!”穆斐然看着還拼命揮着小爪子想撲過來的柯弈歡悲憤的感慨!這小東西太可愛了也不好!要是以前的自己也肯定不會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回來的。看來自己該出去找找小男孩發泄一下了,唉。
最後穆斐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讓手下拖着半死不活的錢天逸回了自己的別墅。
而臥室裡,柯弈歡正憤怒的拒絕洗澡換睡衣,就直接躺在地上打滾,打完再去牀上打!
季華棠“……”
哼!老紙知道你有潔癖!老紙就要噁心死你!雖然你家地毯也很乾淨!哼!讓你把老紙拖走!!!那是老紙發小好哇!!!
季華棠“我給你30秒停止這種噁心的行爲!”
“我!不!”柯弈歡一邊堅定的回答一邊繼續自己的報復行爲。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季華棠鬆了鬆領帶,活動了一下雙手,然後就撲向了柯弈歡。
反剪雙手,脫褲子一氣呵成!
屁股涼颼颼的感覺瞬間就換回了柯弈歡的理智!尼瑪日子過的太安逸,boss不發飆錯當了hello?kitty!
於是柯弈歡立馬換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對着季華棠說“老大!我錯了!放開我!”
“錯了?”季華棠輕輕一笑。
“嗯嗯嗯嗯!”柯弈歡猛地點頭。
“晚了!”伴隨着季華棠回答的,是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聲。
“我擦!!!尼瑪你竟然打老紙屁股!!!尼瑪老紙十多年沒被打屁股了!!!”
不過柯弈歡的掙扎顯然是無效的,所以十幾個巴掌過後,柯弈歡只能內牛滿面的哼哼了。
“知道錯了嗎?”季華棠把手放在柯弈歡的屁股上問。額,剛纔手感太好,好像打過分了,都腫了。
“屋外業務要你你呢!”柯弈歡把臉埋在被子裡哼哼。
“好好說話!”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這個壞人!”柯弈歡撇着嘴,瞪着紅紅的眼睛,活像一隻小兔子。
“我是壞人你剛知道嗎?我殺過人,搶過貨,不然怎麼做老大!”季華棠放開柯弈歡,任憑後者以最快的速度鑽到了牀腳趴着。
“其實把你帶回來我就已經冒着很大的風險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危險的因素,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季華棠下牀解開了幾粒襯衣的扣子,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那你直接把我滅口不就好了,還把我帶回家,還對我那麼好!”
“因爲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季華棠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
“我和穆斐然都是孤兒,和我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孤兒,叫林鶴軒。
我們三個都是從小被人扔在福利院的,那個根本就不能被叫做福利院的地方。
我們四五歲就要拼命幹活,幹得慢了就要捱打,沒飯吃。男孩子要做體力活,女孩子要做針線活。
男孩子大一點就會被賣去工廠,女孩子就先被院裡的人j□j然後再賣出去。
我和穆斐然還好,因爲幹活快,有眼色,沒被賣走。鶴軒比我們小,又白白淨淨的,性格也軟軟的,所以被那羣變態看上了。
那天鶴軒差點被強了,我跟斐然好不容易把他救出來了,我們三個就開始在外面流浪。
那一年我16,穆斐然15,鶴軒12。”
柯弈歡忽然覺得眼睛有點酸,自己16歲的時候,還在明媚的憂傷呢。於是自覺的往季華棠那邊挪了挪。
季華棠也順勢坐在牀上,把柯弈歡拉到懷裡。
“我們爲了生活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做了,最後纔到了這個城市。我們各自打工,租了一間煤棚住,雖然苦,但也是苦中作樂。
鶴軒死的時候,我20,斐然19,鶴軒才16歲。
那時候我們雖然偶爾偷東西,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參加黑社會。可是你不想不代表不會遇上。
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上鶴軒了,鶴軒也喜歡我。我曾經送給鶴軒一件兔子睡衣,他特別喜歡,每天都洗得乾乾淨淨的穿着,窩在我懷裡,像只真正的小兔子。溫順,乖巧。
結果那一年有一個黑道大哥竟然莫名看上了我,說我的眼神夠味。我不同意,他們就抓了斐然和鶴軒。
他們不知怎麼知道我喜歡鶴軒的,就用鶴軒威脅我,在我猶豫的時候就給鶴軒注射了毒品。
沒想到鶴軒對毒品非常敏感,沒掙扎幾下就再也沒了呼吸。
我瘋了一樣的開始掙扎,弄傷了那個老大,所以被他們一個小弟砍了一刀扔了出來。還好那個小弟膽子小,砍的不深。
斐然也一起被扔了出來,他賣血給我治的傷口。
傷好後我就去了那個老大對頭的曹爺那裡,曹爺說他不收吃白飯還有仇家的,我就按照道上的規矩紮了自己大腿三刀。
三刀六洞,也就是所謂的必須貫穿大腿,扎三刀,六個洞。這是道上的毒誓,忠於幫派。曹爺這才收了我們。
後來我弄垮了對方的幫派,那個老大也跑了,曹爺退休,我繼位建立了冷焰。
這也是我爲什麼把你帶回來的原因,你現在明白了嗎?”
季華棠說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像平時一樣寵溺的摸了摸柯弈歡的頭。
如果是平時,柯弈歡一定會很享受的眯眯眼睛,但是今天,柯弈歡卻沉默了。
然後柯弈歡慢慢的爬下牀,洗澡換衣服,然後鑽進被子。
那天的柯弈歡,失眠了。
老紙纔不承認心裡這種感覺是痠痛的!老紙纔不難過自己是替代品!老紙纔不難過自己貪戀季華棠只給自己的溫柔!老紙纔沒有喜歡上季華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