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坤和吳越都沒在跳舞,傾心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倆正邊吃東西邊相談甚歡,傾心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好意請他們吃飯的,卻沒想是這樣正式的酒會,讓人家沒準備,看他們也沒穿正裝,不知他們會不會生氣哦。
傾心也端起一盤點心,故意走過去湊趣道:“哎,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吳越有些興奮道:“趙大哥好厲害的,他可是S大化學系的,代表咱們市的大學參加全國挑戰杯大賽拿了第一名,我在電視上看到的。”
趙坤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傾心挑眉:“怎麼,你也喜歡化學?”
吳越羞澀道:“對呀,S大化學系是我的理想。”言罷,崇拜的看着趙坤。
傾心一笑:“放心吧,你成績在五中那麼好,一定沒問題的,對吧,趙大哥?”
趙坤點頭:“是呀,加油,到時,我就是你直屬的師兄了,有什麼問題,一定要找我哦。”
吳越聽了,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哦,對了。”趙坤遞給傾心一個紙袋:“生日快樂。”
吳越也放下刀叉,遞給傾心傾心一個袋子道:“還有我的。”
傾心紅了臉,下意識略低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哦。我之前並不知道會是這樣的酒會,所以………”
趙坤理解傾心的意思,馬上諒解道:“沒關係的,我其實不在意什麼,恩,外在的,呵呵。”
吳越似乎沒發覺什麼,開心的說道:“這裡的東西很好吃的呀。”
傾心見一個不生氣,一個無所謂的樣子不似僞裝,便也放下心來,遂好奇道:“你們是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呀,我好像並沒告訴你們吧?”
趙坤神秘一笑,似多高深似的:“秘密。”
傾心腹誹:趙大哥你真沒裝大神的潛質。
吳越則結巴道:“我,我其實,一直知道你的生日的。”羞澀低頭,卻又悄悄那餘光打量傾心。
傾心臉紅,額,你這是嘛意思,幹嗎講得這麼~曖昧,影響多不好。
隨後,吳越又欲言又止道:“傾心。“
“恩?”
“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只是你一定要回去再看,好不?”說完,兩片可疑的紅暈升上他白皙的小臉。
傾心還未來得及答話,手中的袋子就被人扯去,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傾心姐姐回家再看,我現在看。”
傾心回頭,多多捧着一團,正滿臉忍笑地看着傾心。
傾心一看:天啦,竟是圍巾和手套,紅白相見的顏色,細看,針腳細緻,花樣別緻,簡直可媲美商場賣的了,可這竟是吳越親手做的?怎麼會有這樣的男生存在,會織毛線,還織得如此好,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傾心驚訝的看向吳越,似看着外星來物似的,趙坤亦是滿臉的驚訝。
吳越的臉已經紅得像煮透的螃蟹了,慌亂得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親手做的,比較有意義,所以........”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不可聞。
傾心見吳越無措的樣子,故意責備的瞪向多多,這個調皮的傢伙。
多多自知闖禍,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樣什麼東西,獻寶似的捧到傾心面前,眨着眼討好道:“傾心姐姐別生氣,我有寶貝送給你。”
傾心沒好氣的擡眼一看,“啊”只聽一聲驚叫,花容失色的傾心已經瞬間竄到了三丈遠外,白着一張小臉,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多多的手。
多多,想不到你如此可愛純良的外表下竟有一顆如此邪惡的心呀。
多多不解,滿眼無辜的看向傾心,委屈無比:“這可是我最可愛,最聽話的寶貝呀,要不是我這麼喜歡傾心姐姐,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人家可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的。”
傾心悲憤:可是爲什麼你最可愛,最聽話的的寶貝竟是一條活生生的小蛇呢?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最害怕的便是這種軟膩膩的冷血動物嗎?(的確不知)尤其剛纔傾心看它時,這條小蛇還瞪着綠幽幽的眼睛與傾心對視,真是嚇走了她的半條小命。
多多還要走近:“姐姐,你看看嘛,你摸摸它嘛,它多漂亮,多可愛呀。”
嚇得傾心連連擺手:“不要,不要過來,趕緊拿走,拿走。”
多多無奈,只好捧着他的寶貝一起傷心的找媽媽去了。
傾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大的呼了口氣,放鬆的趴在桌上。
趙坤走過來,關切的看着傾心,傾心笑着表示無礙,轉頭髮現:吳越竟也臉色慘白的坐着,眼裡還留有驚恐,似乎比傾心嚇得還不輕。
傾心與趙坤對視一眼:呵呵,這個吳越,真是比女孩子還有女孩子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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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傾心對着鏡子,邊洗手邊憤憤自語道:“這個李多多,真是太可惡了,你給我等着,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真是可怕又噁心,也不知道剛纔慌亂中手有沒碰到那個東西,哎呀,再洗幾遍。
烘乾手,理理頭髮,穩穩心神,傾心走出了洗手間。
然後,她無語了,過道里,曖昧昏暗的燈光下,傾心看到兩次破壞她心情的禽獸安少,正摟着一身材火爆的紅衣美女,忘情的嘴對嘴深刻交流,安禽獸那鹹豬手還在美女光裸的後背上不停的遊移。
傾心已經淡定了,反正這個禽獸大少就是個下半身思考,到處發情的動物,每次看見他都在與不同的美女糾纏。
只是,大少,你發情歸發情,爲什麼要擋着我的道呢?
似感受到傾心嫌惡的目光,那對纏綿的野鴛鴦終於分開了,安禽獸低頭對紅衣美女說了什麼,然後那美女曖昧的對傾心笑笑轉身離開,臨走還不忘對安禽獸眨眨眼放電,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呀。
留安禽獸一手斜插口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傾心,傾心怎麼看怎麼覺得禽獸這張臉要是長在別人定是帥哥一枚,長在禽獸臉上,那就只是猥瑣。
只見安禽獸嘴角一咧,吐出一句氣死傾心的的話,他說:“顧傾心,你果然暗戀我,對吧?。”
暗戀他?我又沒發燒,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傾心氣憤道:“你有病!”
誰料他一挑眉:“難道不是嗎?你每次見到我與別的女人親熱,都這麼的生氣,難道不是吃醋嗎?”
吃醋?我還吃醬油呢?傾心真是覺得眼前之人已中了水仙花加春藥之毒已深,無藥可解了,沒好氣道:“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讓開!”在這種人面前不需要顧忌脾氣和風度。說着傾心就要側身穿過。
然後,一抹黑影一閃,傾心震驚的看到安禽獸竟然抓住自己的胳膊,傾心氣急敗環道:“拿開你的爪子。”說着邊擡腳要踢向這傢伙。
安明遠看着眼前的小美女被自己逗得杏眼圓睜,臉頰緋紅,竟似豔若桃李,越發覺得有趣,邊躲閃,邊調笑道:“不行呀,雖然你身材不怎麼樣,但是我突然覺得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哎,我們交流交流嘛。”
“交流你個頭,放手。”傾心使勁掙扎,無奈男女差距太大,眼看安禽獸要把自己往懷裡帶,傾心着急,一口狠狠地咬在安禽獸的手上。
安明遠吃痛的放手,沒想到傾心竟會咬他,一時有些怔住。
傾心趁機脫身,飛快的往外跑去。留安明遠一人在原地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地五顆牙印若有所思道:“顧家的小傾心,原來竟是個小辣椒,好,有意思,本少爺記住你了。”
傾心跑得太急,一時不查,一下子裝進了前面來人的懷裡。
傾心擡頭一看,竟是蘇是,一下子放鬆下來,伸手抓住蘇是的胳膊,激動道:“哥哥”。
蘇是看懷裡的傾心,臉色泛紅,頭髮略有凌亂,呼吸不穩,忙問道:“出什麼事?”
傾心稍定下心來,想了想:這件事還是不要讓蘇是知道了,他知道了或許媽媽就會知道,還是不要讓他們擔心了,大不了以後見到安禽獸都遠遠地躲着。於是便道:“沒什麼,就是洗手間裡一個人沒有,好恐怖的。”
真的?蘇是狐疑的看向傾心,傾心心虛的低下頭。好在,最終,蘇是也沒追究,只道:“姑媽正在找你呢,,快走吧。”便拉着傾心離開,傾心鬆了口氣。
如果,這個時候傾心正常,就會發現,其實一路她和蘇是都是手牽着手的。
顧媽,顧爸正與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交談着什麼,很高興的樣子。
見傾心過來,顧媽媽拉傾心身邊坐下,笑道:“傾心,好消息哦。”
傾心疑惑,什麼事,都笑得這麼一臉喜色。
原來,傾心這次的考試取得了不小的進步,居然考了附中的第100名,史無前例的進步呀。
坐在對面的微胖中年人就是附中的校長宋書明,也是媽媽的同學,傾心的成績就是他帶來的,宋叔叔還道:其實傾心失分的地方都在文科,理科成績相當的好,他看了傾心的卷子,理科就是丟分的地方也是因爲粗心算錯了的,(傾心心說,那是我故意的)這樣的理科成績,下學期就是分在實驗班也是足夠的,以後只要保持着這個勢頭,重點大學是一定的了。
顧媽媽,顧爸爸聽了這樣的話更是笑得似吃了蜜糖似的。
傾心到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是今晚唯一的順心事了。
不過,傾心看顧媽顧爸的樣子,忽然莫名的感動:她一直以爲爸媽是不怎麼在乎成績這麼回事的,可是此刻看他們如此開心的樣子,才明白,原來不是不在乎,只是因爲不想給女兒壓力,他們更加在乎的是傾心。
傾心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心裡說道:以後一定要讓你們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