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圍在慕月的周圍,假裝成一幅是路人的樣子,但是私下裡,卻每時每刻都在注意着蘇慕月的舉動,也在觀察者旁邊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出現,這幾個人在陸墨吟面前,可是已經立下了軍令狀的,對他們來說,蘇慕月的命可比自己的命要重要的多,無論如何,必須確保她的萬無一失。
忽然,有一個拄着柺杖的老人坐在了慕月的旁邊,保鏢們立刻警惕了起來,正準備衝過去的時候,沒成想被慕月一個眼神狠狠地瞪了回來,她好像是在說,這只不過是一個老人而已,能有什麼危險!?你們未免也太敏-感了吧?趕緊回去,別嚇着老人家!
慕月無所事事地坐了一會兒,來來回回地看着過往的行人,在病房裡呆的時間太久了,連這樣出來隨便看卡都覺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慕月看得舒服了,也覺得比之前放鬆了很多,她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誰知道被自己身旁的老人給突然叫住,慕月接着停住了動作。
慕月這纔回過神來,原來這個老人他一直都沒有離開,慕月轉過頭來,這纔敢好好地大量一下這位老人,雖然鬍子和頭髮都已經是白色的了,可是人看起來卻非常地精神,一身灰色的西裝,腳上蹬着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頭上海戴了一頂帽子,架着一副墨鏡,活脫脫的英國紳士的樣子。
可是,當慕月慢慢端詳起來這個老人的臉的時候,她卻覺得有些奇怪,這張臉……我是不是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呢?爲什麼會看起來這麼面熟呢?可是,臉上該有的皺紋,一道也不少,慕月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他……
“這位小姐,我只是想要問一下,請問門診樓應該怎麼走,從什麼地方走呢?”當這位老人的聲音傳到慕月耳朵裡的時候,慕月差點嚇得整個人都從座子上跳了起來,她驚恐地看着這位“老人”,這哪裡是什麼老年人的聲音呢,這分明就是陸夜初的聲音。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慕月相信,陸夜初的聲音,自己絕對不會認錯,慕月很快反應過來,並且很快地回覆了一臉的平靜——陸夜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邊有這麼多的保鏢,而且,這個小公園裡,來來往往的人又這麼多,陸夜初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很瘋狂的舉動。
既然如此,慕月乾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讓保鏢看出什麼端倪來,她倒是要看看,陸夜初這次這麼大費周章地易了容,到底想幹什麼……
“陸夜初,你該不會已經笨到連保鏢都分辨不出來的程度了吧?你這次又想要耍什麼花樣!?”說實話,慕月現在很害怕,那種被陸夜初給支配的恐懼,好像在她的心裡永遠地成了 一道坎,怎麼也過不去,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走,她心裡又太多太多的疑問。
——陸夜初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她明明記得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陸夜初怎麼會知道陸墨吟一直封鎖的消息!?
慕月佯裝自己正在和某位聊得正歡,她強顏歡笑地看着陸夜初,覺得是在是有些奇怪——爲什麼陸夜初這次只是看着自己,什麼都沒有說,慕月被盯着看的渾身發毛,這可太不像事陸夜初的風格了,慕月總覺得陸夜初就算是面無表情的時候,也是帶着陰冷的笑容的。
“蘇慕月,如果我告訴你,陸墨吟有一天會一無所有,整個陸家也會瞬間蕩然無存,從此突然消失在了京都的滾滾歷史長河中……如果有這樣的一天,你還願意跟着陸墨吟嗎?蘇慕月,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
慕月突然覺得有些無語,她沒有想到陸夜初會問出這種問題來,這麼矯情的問題,根本就不適合從陸夜初的嘴裡講出來,她翻了個白眼,還沒有等到陸夜初說完話,就直接打斷了陸夜初的話:“陸夜初,我不管你到底是想問什麼,我也不管你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選擇,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離開陸墨吟的,就算陸家真的傾家蕩產,我也會陪在他身邊的,如果你是來問這些東西的話,我只能說,你真的非常無聊!”
說完,慕月氣沖沖地起身準備離開,可是陸夜初好像還是有些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
“蘇小姐,我勸您還是趕緊離開陸家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陸家就會和蘇家一樣消失了,這是我給你的一個,善意的提醒,淡然,如果您想要來找我的話,我隨時都歡迎你哦……”陸夜初陰陽怪氣地挑釁着蘇慕月,不知道爲什麼,陸夜初總覺得自己今天說話特別地奇怪。
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極了,真是該死,難不成見到這個女人,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看着蘇慕月慢慢走遠的身影,陸夜初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蘇慕月的保鏢都跟着她走了,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小心爲上,畢竟,這次陸墨吟爲蘇慕月聘請的保鏢,都是特種部隊剛退役的軍人,自己根本就不會站什麼優勢。
“沒有關係,蘇慕月,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來求我的……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你和陸墨吟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
雖然自己並沒有直接理會陸夜初的“胡言亂語”,但是離開了的蘇慕月,心裡還是沒能忘記陸夜初方纔說的那些話。
他說那些給自己聽,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他想出了什麼對策來對付陸墨吟了嗎?
難道陸夜初這次出差也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慕月心裡面有些凌亂,但她清楚,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持理智,不能輕易地被陸夜初的話所迷惑。
她記陸墨吟在走的時候囑咐了自己一句,要自己什麼也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