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軒轅劍的威力自然不小,衝擊在山道之上,那山道頓時崩塌。
緊追不捨的狼頭魔頃刻間十幾個跌落進熔岩烈火之中。
那種因驚懼和烈火焚燒響起的慘叫聲之時一瞬間的事情,頃刻間就沒有了。
文命放眼望去,在一片灰濛濛的塵煙後邊,那些狼頭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
但是,文命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相顧魔王和季釐魔王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行蹤。
“小英雄,快!”神衛叫道。
文命回頭望去,見暗道石門已經被打開。
文命轉身跑進去,神衛啓動機關,將石門封上。
“我們是不是要回去?”文命問。
“既然我們進來了,我想查看一下我們中容族的族人們都在哪裡受苦?”神衛道,“我要救他們!”
“那我們怎麼找呢?”文命忙問。
“我們去金牢!”神衛道。
“好!”文命道,但是,文命心裡也清楚,不能一味停留太久,否則,不知道女嬌和兩位叔叔能不能撐得了,畢竟他們已經損失了太多真氣。
文命緊緊跟着神衛沿着暗道朝前走,先是一路斜坡往下走了一段,接着,又朝上前行。
文命和神衛都有真氣在身,都懂得一些基本法術,行走起來,快速風,故而,不久文命就聽到山體之外似乎有雜亂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文命忙問。
“這是那些魔頭在鍛造武器!”神衛道。
“我們是不是要出去看看?”文命問。
“一定要出去!”神衛道,“恐怕我的族人們大多會在這裡,被那些魔頭奴役!”
“嗯。走,出去看看!”文命道。
神衛啓動機關,竟然是彎道金光朝着洞中射來。
文命的眼前被晃得眼花。
但是,很快文命看清楚了,眼前竟然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裡宛如一個巨大的洞穴,定然金黃色的利劍一般的東西倒懸着,似乎隨時能墜落下來,將地上的人穿透!
但是,那些劍並沒有落下來!
文命跟着神衛走出來,洞口是一個小小的平臺。
立在平臺邊上往下看,不禁讓文命一驚。
只見那巨大的洞中地步竟然是一個個的烈火熔爐。許多中容族人在狼頭魔的鞭撻之下,叮叮噹噹地鑄造着武器。
在洞中對面的方向,有一個洞口,很明顯,那洞口處有光線,是通向外邊的。
文命想起了在百鳥山巔、百鳥神殿前的廣場上看到的情景,或許那些被勞役的中容族人就是在爲魔族打造武器。
“啊——啊——”
但是,這裡並不是一般的鑄造武器的作坊,這裡到處是慘叫聲。
那些慘叫聲就來自那些做苦役的中容族人,有的是因爲狼頭魔的皮鞭子落在了他們的脊背上,有的是因爲被狼頭魔直接踹進了熔爐裡!
當神衛看到兩名中容族人被踹進了熔爐裡,頓時生命化作了飛煙的時候,神衛禁不住要跳下去,將那些狼頭魔清掃乾淨!
但是,卻被文命阻止了!
“不要輕舉妄動!”文命道,“一旦打草驚蛇,我們就更加難以施救了!”
“那怎麼辦?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受苦嗎?”神衛大聲叫道。
神衛的這一聲吼叫,似乎頓時讓下邊的狼頭魔們警覺了!
“嗖——”
一根利箭射來,差點將神衛的脖子穿透!
幸好文命腦子清晰,不想神衛看到中容族人如此受苦,幾乎喪失了理智!文命伸出兩根手指,彈出一道真氣,將那箭矢阻擋開。
“嗷——嗷——”
忽然,一個狼頭頭目舉起手中的標槍,朝着文命和神衛一指。
“嗖嗖嗖嗖——”
又是一陣響聲,箭矢如雨,朝着二人射來。
文命急忙將神衛往後一拉,接着,祭起手中軒轅劍,在面前轉動起來,形成一面盾形,叮叮噹噹一陣響,將那箭矢擊落在地。
接着,文命陡然反擊,將軒轅劍朝着洞穴頂部一推,那軒轅劍瞬間朝着洞頂射去!
“嘭——嘩啦啦——”
一陣狂響,洞頂金黃色的巨大“利劍”墜落,地面上幾個狼頭魔沒有躲開,直接被砸在了下邊。
頓時,洞穴裡一片混亂。
“快走!”文命道。
神衛被文命拉着,再次進入洞中。
文命急忙按照之前神衛打開機關時的方法,將石門關上。
“這裡就是金牢嗎?”文命忙問。
“不錯。”神衛道,“其實,那頂上尖利的金黃色的利劍,都是機關。”
“這麼說只要啓動機關,哪裡的人都可以要死!”文命道。
“是!”神衛道,“但是,那裡有我中容族人,我不能啓動機關!”
“機關在哪裡?”文命忙問。
“就在洞口對面的一處平臺之上,從哪裡錯落而上,可到達山頂!”神衛道。
“呃,原來如此。”文命道,“走吧!我看,此時我們出手,只能讓中容的族人有更大的損傷,並不能救他們!”
“但是,我們怎樣才能救他們呢?”神衛幾乎瘋狂了,立在洞穴裡,朝着文命吼道。
“神衛!”文命道,“相信我,等東夷的各個兄弟部族到來,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
“嗚嗚!”神衛聽着文命說話,似乎再也耐不住內心裡的激動,竟然哭起來。
只聽他斷斷續續地道:“祖神啊!是神衛無能!是神衛無能!……神衛不能保護好百鳥神殿,更沒有保護好東夷族人!……神衛無能!……”
文命想不到這個神衛竟然如此動情,竟然哭得跟孩子似的。
“神衛兄……”文命不禁拍了拍神衛的肩膀道,“不要哭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將魔族打敗,將中容族人救出來纔是正經啊!”
“可是,現在怎麼辦?”神衛道。
“我想問,我們怎麼先出去,到中容之都西邊與中容酋長等人會合?”文命問。
“那只有從木牢出去!”神衛道,“不過,不牢雖然是生門,卻也是死門!祖神曾經說過,生與死沒有差別,生即是死,死也是生!……”
“什麼意思?這麼深奧?”文命自語似的說。
“我而已不知道!”神衛道,“說實話,我並沒有從木牢的‘生死道’經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