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汐抱着看一看的心情到處轉着,並沒有什麼明確要買的東西。
身邊人來人往,以前一定會覺得煩躁無比的吧,可是現在只是覺得這熱鬧也實在是難得。原來真的是一個人呆久了,會想念這種熱鬧的感覺。
“哎,這位師妹,看看這縈香丸吧,女孩子都很是喜歡的啊。”一位穿着黃衫的弟子手裡拿着一個木盒伸手攔住了尹汐的腳步。
“縈香丸?這是做什麼用處的?”尹汐好奇的伸手想要捻起那木盒中的藥丸。
黃衫男子卻是一旋身,躲開了尹汐的手,“師妹啊,這藥丸怎可這般直接用手捻起呢,這可是會破壞藥性的啊。”
“哦~對不起啊,師兄,我這是第一次下山,不知道呢。”尹汐吐吐舌,笑着賠禮道歉。
黃衫男子見尹汐這番動作,心下也知道肯定是第一次下山的纔會不知,剛下山的好啊,當下也不怪罪,連聲說,“沒事沒事。”
“師兄,這縈香丸有何作用啊?”尹汐伸手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她覺得在這裡,她真的跟前世的文盲沒有多大的差別啊,雖然已經惡補了一些知識,可到底是沒有別人來的那般涉獵的廣泛,看來有機會得好好的找一些書籍來看看了。
黃衫男子一見尹汐問起了這,將手中的木盒往尹汐跟前送了送,“小師妹,你是有所不知啊,這縈香丸在女修中可是大受歡迎的啊。只要你服下了這縈香丸,這周身就會有一股清香瀰漫,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啊。”
男子說完,人又往尹汐跟前湊了湊,“有了這,你只要往哪裡一站,人家可就知道你的不同了,小師妹,機會難得啊,你可別錯過啦。”
有香味,尹汐心裡否定了這藥丸,她以後可不知道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要是在躲藏之際,被人聞着這香味尋到,那棵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啊。
“謝謝師兄,可是我覺得我喜歡這香味呢。啊,我三師兄在找我呢
。師兄下次再見啊。”尹汐皺皺鼻子,覺得初下山,說話不能太直接了,免得得罪人。
“這可只要五塊靈石就可以了,機會難得啊,哎哎,小師妹別走啊。”黃衫男子還想繼續推銷。
尹汐卻是加快了腳步,見旁邊那攤位前聚集了不少人,直接往人堆裡一擠,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啊。
原來這處是有一身穿黑衣的魁梧男子正在跟那攤主討價還價。
尹汐站在一邊聽了一會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攤主意外得來一件法寶碎片,這碎片只是一塊手帕大小,但是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這碎片一遮蓋,那東西就會隱形不見,而且還不會影響靈力的接受。
只是這攤主要叫三十塊靈石,而那漢子卻是隻有二十塊靈石,只是這法寶的碎片對於別人可能是個無用之物,但是對於這漢子卻是一件絕佳的寶物,他想要買下,無奈靈石不夠,這會正在討價還價。
要事情就這麼簡單也是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圍觀,重要的是那漢子勢在必得有沒有錢,便想用武力脅迫那攤主,可是那攤主豈是那般好欺負的,這會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可南冥又明確的規定,弟子不可私鬥,兩人都有些顧忌。
尹汐看了看,覺得這兩人定然不會打起來,畢竟那漢子可是理虧的,要是事情鬧到了,可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覺得沒什麼看頭的尹汐又開始漫無目的亂逛。
重生這麼久,尹汐覺得要不是偶遇樂知非,可能又是跟前世那般碌碌無爲致死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成功的成爲了南冥的弟子,而且那師父的本事看來是不小的,那她以後肯定是有機會出這南冥的,只是南冥之外的危險她該怎麼面對呢?
雖然現在的修爲已經是築基期,可是那也僅僅只是修爲罷了,現在學會的那法術根本沒有在實戰中用過,真正遇見危險的時候,又該怎麼應對呢?說不定現在的她連煉氣期的修士也是打不過的吧。
這自保的手段,又分爲攻和守兩種。
攻,那自然就是多多的實戰,提升自身的攻擊力
。
守,那便是尋找好一些的護身法器,來增加保命的本事。
可這兩者之間又該如何抉擇呢?選擇攻,那便意味着將自己的生命時時刻刻放置在危險中:守,那便意味着永遠像個縮頭烏龜一般的活着。
啊,對了。尹汐拍了拍腦袋,真是糊塗,怎麼救繞進這死衚衕了呢?糾結這些幹什麼,攻守,都是要講究一個度的啊。
要是一味地追求攻擊,不在乎生命,那豈不是拿生命開玩笑?要是一味的追求守,像個縮頭烏龜一般的活着,重生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只要掌握了一個度,既能夠保證安全,又能夠快意的活着,那不是更好嗎?
想通的尹汐,不再繼續糾結那些問題,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路邊的攤子上。
咦,那支筆上面的符號不是跟她當初在那個山洞裡拾到的那塊黃布上的一樣嗎?
尹汐在一個小攤子前駐足,那個攤子的佔地比其他攤子都小了很多,攤子上的物品也不多,就一支筆,一本書,一塊不知是什麼的碎片。
那支筆粗一看去就跟世俗的毛筆一樣,只是在筆桿上有那麼一些尹汐根本不認識的字符使它看上去有了那麼一點點不同。
那本書也是殘破不堪,尹汐感覺即使是輕輕的翻看也會讓它粉身碎骨。
那碎片,尹汐也看不出什麼不同,只是可以從那碎片上感受到一絲弱弱的靈力。
至於那攤主,也不似別的攤主那般看見人停留就立馬湊上去,就那麼坐在攤子後面,閉目養神。
雖然是被那筆上的怪異符號所吸引,尹汐也沒有直接就拿起那支筆觀察,誰知道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麼禁忌呢。
“能不能將那碎片給我看看。”尹汐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一番吧。
“自便。”那攤主眼睛也沒有睜開,懶懶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