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珠子只有魚目大小,散發着黑色的幽光,只是那麼遠遠的看着,也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向古祭出這顆珠子後,信心大增,這可是難得的寶物,他就不信那榮顧還能將他如何!
尹汐身邊的王師兄見那向古竟然拿出了這麼詭異的一顆珠子,眉頭緊皺,到底,這珠子是在那本書上見過呢?怎麼給他的感覺如此的熟悉?
那榮顧見了這個珠子也是面色大變,再也維持不下剛剛那副笑臉,他可是知道這珠子的來歷的,可是這珠子怎麼會在這向古的手中,難道他的身份與他竟是一樣的?
向古可是顧得的那麼多,盯着那顆珠子,面露瘋狂之色,他可是向古,怎麼會輸!猛然將那顆珠子朝着榮顧扔去,自己卻是輕身往後移動。
“不好!”王師兄面色大變,一把將尹汐往身後一拉,祭出一面盾牌擋在身前,這榮顧可是就在他們身前啊。
那珠子直直的朝着榮顧飛去,榮顧的臉色很是驚慌,想要開口認輸,可是那顆黑色的珠子卻是轉眼就出現在了眼前。
尹汐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即使呆在王師兄身後也感覺到了一股猛烈地氣浪襲來,感覺事情不太妙的尹汐也趕緊將樂知非贈與的那面方巾祭出,一同抵擋這突然的猛烈氣浪。
身邊的那些修士可就沒有這般的好運了,一下子被氣浪推出去數米,一個個跌坐在地,好不狼狽!
過了好一會兒,那氣浪纔是平息了下來。
這會再往臺上看,原來是那保護罩竟然也是硬生生的被這氣浪打破,臺上哪裡還有榮顧的身影,就連那向古也是失去了蹤影
。
只有那比試臺上殘留的深坑中那麼幾攤血跡,證明着那裡曾經有人站立。
尹汐看着眼前的這一片狼藉,很是感慨。想不到這次的比試會是這樣的結果,看來是看錯了向古其人,比試輸了竟是這般的輸不起,以前的那些大度十有八九就是僞裝。而看他拿出黑色珠子時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定然是知道這珠子會引起怎樣的後果,只是他估計錯了這珠子的威力,這纔將自己的性命也給大了進去。真是太不值得了!
這大千世界,還有什麼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所有的一切美好,都是在你有命卻享受的時候纔會變的美好的。
至少死過一次的尹汐覺得,真的,沒有什麼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只要活着,機會總是會有的。
身邊的那羣觀戰的修士因着沒有事先祭出法器,大多被那氣浪推出去好遠,可是好在有那保護罩的阻撓,也只是受了一些不輕不重的傷。只是這會卻是沒有什麼人抱怨,他們全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次前來觀戰的修士,大多是煉氣期築基期的修士,他們一直生活在南冥,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經歷過生死,而是現在,這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
這修真界,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世界,說不準哪一天就因爲某次的打鬥就失去了性命。
看來,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纔是最佳的自保之道啊!這個想法是在場大多數修士的想法。
那臺上的裁判也大多是一些融合期的弟子,本來是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坐鎮的,可是今日,那金丹修士不知爲何沒有來,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要是有一個金丹修士在的話,以金丹修士的閱歷,一定能夠認得那黑色珠子,阻止這一切的。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是爲時已晚,兩條人命已經消失了。
這裡的這般大動靜,早就已經驚動了很多南冥的高階修士。
在尹汐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掌門就已經率先到了這裡,緊接,又是幾道光芒落在看臺之上,是那些感覺到不對勁的高階修士來一探究竟了。
無論是掌門,還是那些高階修士,看見眼前的這一片狼藉,都是沒有緊皺,他們互相看了幾眼,像是確定了什麼
。
那裁判席上的修士見此情景,那暫時主事的趕緊上前向掌門稟報情況。
“主事何在?”掌門滿臉厲色的看着眼前的修士。
“這......”那修士有些遲疑,主事的就是金丹修士,只是恰巧那修士是他的師父,這要是說了,師父定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可要是不說更是交不了差,咬咬牙,“是家師紫金道人。”
那修士說完這句話,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完畢。原來那紫金道人,覺得這一場場的比試下來,也沒什麼大的變故,看這築基期的修士比試又甚是無聊,於是這一次便沒有前來,想不到就是這一次的沒來,卻也造成了這後果。
那緊跟在掌門身後趕來的修士,這會正在四下查看這事故的現場。
這些尹汐就是想聽也是聽不見的,這會她正小聲的詢問王師兄那黑色珠子的來歷,尹汐可是打定主意了,以後見着這黑色的珠子可是要有多遠離多遠,嘖嘖,這殺傷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是黑雷子。”王師兄沉默了半晌,纔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回答了尹汐的問題。
“黑雷子?這是法器還是?我怎麼從未聽聞。”尹汐皺眉,黑雷子?這名字她可是沒在什麼書中瞧見過啊。
“這是魔教中人特意煉製的護身利器。只有金丹期以上的魔教修士才能夠煉製,而煉製一顆損耗的法力也是不少,所以即使是魔教中,這黑雷子也很是少見。”王師兄將他所知道的的緩緩道來。
原來這黑雷子的威力十分巨大,能夠輕易的炸死一個融合期的修士,只是因爲煉製的不易,流傳甚少,只在一些魔教地位高深的後輩弟子中才有那麼幾顆做保命之用。
看來那向古的身份可是值得深究了!
這時,那在檢查現場的一個修士卻是眉頭一皺,將手中的兩個空間袋拿到了掌門面前。
掌門接過一看,面色卻是大變,再也沒有了平日的那般淡定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