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引着北冥辰和冷傾月兩人一起坐了下來,便開始問起了兩人的來意。
“怎麼,堂堂琉璃城主的公主竟然是連杯茶水都不提供的麼?”冷傾月沒有接上官雪的話茬,反而施展起了美男計,衝着上官雪就那麼眉眼如畫的笑着。
想她上官雪平生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俊男美女見的也更是不少了。這些年來琉璃城提親的人也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世家的文雅公子,也不缺江湖中的瀟灑劍客,但是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笑容。
初見時,見的匆匆,上官雪這纔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年。烏黑亮麗的發,斜飛的英挺俊眉。他的臉龐不似一般江湖男子那般的冷硬,帶着一股書生特有的柔和,但偏偏他又武功高強是個江湖人。
那一雙黑眸,尤其的吸引人,神秘而看不透,裡面放佛藏着很深的秘密,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不知這雙黑眸將來映着的會是誰的身影。
他的膚色很白,一點都不像是個常年在外的江湖人,就連那白衣也是不染塵埃,如蓮那般出淤泥而不染。高挺的鼻子,絕美的脣形,配上那一雙勾魂奪魄的丹鳳眼,當真是傾城絕色。那與生俱來的氣質更是讓他與衆不同。
人如其名,如天上的明月那麼孤冷清高卻又是傲氣逼人。明明是瘦弱的身軀,坐在對面卻莫名的讓人想要臣服,散發着君臨天下的氣勢。
“那自然是不會的了。來人,上茶,這是我琉璃府的貴客,怎麼可以如此怠慢?”其實上官雪從來就沒招待過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反正都是來求她辦事的,有沒有茶水,還那麼重要麼?只是沒想到今日來的人會是傾冷月。
“我看您沉默了那麼久是真的不打算給我們兩準備茶水,直接掃地出門了呢。”冷傾月知道自己長什麼,是什麼樣的禍水,她再清楚不過了,她知道上官雪剛纔是在打量自己,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然是不會戳破她的。
“傾月,你這是什麼話,琉璃公主怎麼可能那麼對我們?”北冥辰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便只能插進來緩解氣氛了。
“哈哈,還是北冥公子說的對。那麼言歸正傳,不知道二位公子前來所爲何事?”上官雪也沒想到自己會看一個男子看了那麼久,還被對方發現在言語中暗示的,現下有個北冥辰幫自己擺脫尷尬的氣氛,那必然是要順流而下的。
“是這樣的,我的這位朋友北冥辰呢,從小就身體不好,所有人都說他註定活不過二十歲,我聽說琉璃城的醫術是一絕,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修復他的身體,讓他擺脫活不過二十歲的魔咒。”
冷傾月自然明白要想捕獲上官雪的心肯定是要一步步來的,眼看逗她逗的差不多,也讓她對自己有了深刻的印象後便見好就收了,將話題轉到了北冥辰的身體上面。
“原來如此,我當日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如今你讓我想辦法修復這位公子的身體,我必然盡力而爲。”上官雪那時許下諾言的時候想的,現在的人求的不是錢就是權,想要滿足也簡單的很,只是沒想到冷傾月居然爲了朋友用掉了自己的一個承諾。
看來這人確實與這俗世的骯髒小人有所不同。
也正是冷傾月在上官雪心裡的這一點點不同,便註定了未來的悲劇。只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如果能回到當初初見的時候,不知道上官雪還願不願意再次遇到冷傾月。
“你們跟我來吧。”上官雪站起身將兩人帶到了她平日治病救人的屋子。
“北冥兄的身體就拜託你了,我在外面等着。”冷傾月很自覺地就要出去給兩人護法,方便上官雪修復北冥辰的身體。
“冷公子不必離去,這間屋子沒有我的允許是沒有任何人敢擅闖的,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一些忙。”上官雪開口留下了冷傾月,她很想知道如果冷傾月知道了自己身上特殊的力量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正直。
“好,那我留下來幫你。”既然是上官雪開口了,那冷傾月也就不矯情的流下來了。說實話她倒是很好奇這個上官雪的醫術究竟有多高明,能把琉璃城傳的這麼神乎其神。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上官雪醫術好的那回事。
只見上官雪讓北冥辰在睡塌上躺了下來,然後用白色的帕子遮住了北冥辰的雙眼,便開始使用靈力查探北冥辰身體的情況。
這倒是讓冷傾月恍然大悟了,看來這個琉璃城之所以能夠成爲醫術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琉璃公主憑着女媧之力在治病救人吧。
“傾月,北冥兄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很多內臟器官已經衰竭,甚至有的內臟在出血,提前老化。我需要施法來修復他的身體,但是我的靈力有限,若我支撐不住,還請傾月施以援手。”
上官雪只是查看了北冥辰的身體就知道這人的身體一般的藥物根本就治不了,能夠讓他的身體再次煥發出生機的,唯有女媧大神的復甦之力。有這種力量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她上官雪了。
“好,我會盡全力的。”冷傾月一聽這話就嚴肅了起來,雖然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眼淚,但若是真的能順道修復了北冥辰的身體,那麼怎麼說都是值得的,肯定要配合好。
得到了冷傾月的肯定回答,上官雪也就放心的開始施法了。她是女媧補天剩下的靈石所化。雖然靈石已經成了她的心臟,不可能消失。但是對於她來說使用靈石上的復甦之力,不亞於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怕是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冷傾月在上官雪開始施法後就聚精會神的盯着,生怕上官雪扛不住了自己支援的不夠及時。
所幸的上官雪沒有冷傾月想象中的那麼弱,一開始還是可以毫不費力的爲北冥辰修復身體的。
只是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上官雪的額頭便開始不停的流汗,臉色也有些蒼白,就連躺在睡塌上的北冥辰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