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菲菲?”來人居高臨下地斜睨着她,似有些不屑她的失魂落魄。
吳菲菲一心沉浸在自己不可預料的未來當中,聽到這句問話才茫然地擡起頭來。眼前這人她自然是認識的,只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吳菲菲突然就扯出一個笑“周影后是來看我笑話的?”
周涵聽了這話不由地在心裡暗諷了一句,就憑她,也值得自己來笑話,要不是看她還有點利用價值,她纔沒有這個閒工夫來找她。
“菲菲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來不但不是看你笑話的,反倒是來幫你的呢。”周涵換上了一副笑臉,演技也算是不錯,看上去倒是誠意十足的。
“幫我,你爲什麼要幫我,現在就連公司都放棄我了,你說你要幫我,真是可笑。”吳菲菲嗤笑了一句,她還不是那麼天真,事出異常必有妖。
周涵皺了皺眉,都淪落到這種無處可去的地步,還在給她擺架子,難怪鬥不過雲意。雖然她不認爲雲意有這麼大的本領可以和各大娛樂報社網站有交情,但周涵知道這個吳菲菲落到這種地步肯定和雲意脫不了關係。
“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直接告訴你爲什麼要幫你的原因,也好讓你放心。”
吳菲菲的眼睛閃了閃,她自然是知道周涵來找她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剛剛她故意那麼說就是要逼出她的真話,反正自己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先聽聽再作打算。
“原因是什麼?”
周涵現在的笑帶了絲莫名的猙獰“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你是說……”吳菲菲睜大了眼睛盯着她。
“沒錯,就是她,雲意。”周涵冷冷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雲意,可是把蘇澤川的一顆心都偷走了,讓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怎麼樣,這個理由你可滿意?”
吳菲菲心裡對雲意的嫉恨本就濃烈,這次更是因爲她到了這種四面楚歌的地步,這仇不報不行,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她不想深究周涵是怎麼跟雲意結仇的,她們的敵人是一致的,這纔是最重要的。“好,你幫我,有什麼事我會去做。”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周涵肯定不會白白幫她的,必然是有交易。
“很好,這段時間我給你找個地方先避避風頭,等這件事淡下去再說。”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周涵也不便在繼續待下去,畢竟《帝妃》劇組已全線撤離花臺,自己也是瞞過衆人出來的。
《帝妃》的開機時間早於《紅妝》,又因爲雲意受傷和吳菲菲被人替下的事情一耽擱,《紅妝》的進度遠不如預期。所以原本《紅妝》可以和《帝妃》一起在暑期檔上線,現在看來是要緩一緩了。
《帝妃》的進展是符合預期的,記者招待會也開過了,本來還想再做一番宣傳,但周涵公佈了她和蘇澤川在一起的消息就已經是最好的宣傳。從網上的搜索指數來看,觀衆對這部戲還是有很大的期待的,所以《帝妃》的第一集準備今天晚上在幾個知名的衛視開播。
雲意晚上的時候也沒幹別的事,就呆在沙發上看《帝妃》,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然,還有不知道爲什麼那麼閒的顧家大少爺。
離黃金時間段還有半個小時,雲意換上了家居服,在廚房裡搗鼓水果,那是一派賢妻良母的樣子。顧淺沉靠在流理臺邊,心滿意足地看着那個小女人用纖細修長的手切着水果,越看越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寶貝,除了他的小意,還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會這麼賢惠。
“淺沉,吳菲菲的事情謝謝你。”雲意擺上了最後一個櫻桃,端着水果盤走出了廚房。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的,小意。”顧淺沉說的很認真,眼神都有些嚴肅。雲意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感謝會讓他有那麼大的反應,轉念一想,便是滿溢的甜蜜,他們之間,是的,不需要說謝謝。
“我知道的吶,淺沉,就讓你爲本小姐做牛做馬。”雲意難得地撒嬌,聲音軟糯。
顧淺沉的眼眸中帶了笑意“好呀,你竟然讓顧氏的繼承人給你做牛做馬,看我不收拾你。”說着便要去撓雲意的癢。
雲意什麼都不怕,偏偏怕癢,這個弱點被顧淺沉發現後可沒少折騰她。雲意一看情形不對,連忙求饒,撿了一顆櫻桃塞進他的嘴裡“顧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顧淺沉享受着佳人親手打理的櫻桃,很甜。“這次就放過你了,下回可饒不了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端正了臉色“小意,吳菲菲和星光的周涵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周涵這個名字,雲意的心也沉了一下“怎麼說?”
“從底下人彙報的消息來看,吳菲菲去找過傅哲年,不過傅哲年沒有理會。後來她和一個女人走了,這個女人就是周涵,現在她應該就藏在周涵在郊區的別墅裡。”
雲意聽到這沉吟了一下,這兩個人扯到一起,如果她沒有料錯,必定是衝着她來的。“先放着看看,她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會派人盯着的,你放心。”顧淺沉應了一聲,作爲顧氏的繼承人,大風大浪也見多了,對於危險有一種敏銳的直覺。他有着預感,周涵和吳菲菲兩個人,都對小意懷有敵意,接下來肯定還會鬧出不利於小意的事。不過有他在,不管是誰傷害了小意,他都要讓他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時間就差不多到了《帝妃》開播的點。雲意放下水果盤,走過去打開電視,正好在放片頭曲,穿插了電視劇的幾個鏡頭,雲意在沙發上坐下,看的很認真。蘇澤川和周涵合作的第一部戲,她倒是想知道有沒有他們兩個聯手將前世的自己害死的合作那麼精彩。顧淺沉是不喜歡看這種電視劇的,但是小意喜歡,他也就義不容辭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