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職業裝的曹冰藍從其中一輛車裡,走了出來,道:“我來接你們了。”
曲茂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藍姐。”
曹冰藍道:“你們今天出獄,我這做姐姐的當然要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洗個澡,理理髮,去去黴氣,然後飽餐一頓。”
曲茂勳正要答應,突然又一個車隊緩緩開了過來,清一色的豪華轎車。
從裡面走下來一個年輕人,帶着墨鏡,下車後點燃一顆煙,慢慢的走了過去。
“汪陽秋,他怎麼來了?我們好像與他沒有多大交情吧。”李凱風驚訝的說道。
同在一個圈子,曲茂勳等人自然不可能不認識汪陽秋。
曹冰藍看到他,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霾。她知道這人剛剛在蕭雲海手裡吃了個大虧,成了燕京城圈子裡的笑柄,可以說是恨透了蕭雲海。
而曲茂勳等人是被蕭雲海給弄到監獄裡的,同樣對蕭雲海恨之入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汪陽秋突然來到這裡,顯然是來拉盟友,共同對付蕭雲海。
可蕭雲海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作爲世界首富,能量到底大到什麼程度,誰都不知道。
更何況蕭雲海與政府在多個領域都有着密切的合作,光是西部的鐵路、新疆的油田、東北的煤礦還有目前正在談判之中的高鐵,就能讓政府給予蕭雲海最大的保護。
就憑這些不學無術的官二代想要與蕭雲海作對,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哪怕是他們背後的家族,都奈何不了蕭雲海,更別說他們了。
就在曹冰藍心念轉動的時候,汪陽秋來到近前,先向她點了點頭,然後與曲茂勳等人握了握手,道:“各位大少,我已經在一家酒店訂好了包間,爲你們接風洗塵。還請大家給我這個面子,一起過去如何。”
曹冰藍道:“汪總,咱們怎麼着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那邊也都準備好了,讓您這麼一截胡,我可就難受了。”
汪陽秋呵呵笑道:“藍姐,瞧您說的,我直接連您也一塊請去不就行了嗎?”
曲茂勳道:“算了,汪總,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還是和藍姐一起走吧。”
曹冰藍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咱們走。”
還沒等衆人上車,汪陽秋突然說道:“誰讓你們進到監獄的,各位都忘了嗎?”
衆人一聽,腳步同時停了下來。
曲茂勳眸子裡滿是森冷的殺機,臉上一片猙獰,如同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轉頭問道:“汪總是什麼意思?”
汪陽秋道:“如果你們準備就這麼算了,那就當我沒來。如果想要報仇,那就跟我走。”
李凱風問道:“你與蕭雲海也有仇?”
汪陽秋冷冷的說道:“當然。你們只是在監獄裡呆了七八個月,而我因爲他每年要損失幾百億,你說誰的仇更大一些?”
曲茂勳道:“藍姐,不好意思。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聚。”
曹冰藍秀眉微蹙,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改不了他們的決定,無奈的說道:“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太過沖動。現在的蕭雲海是政府面前的紅人,與他爲敵就是與政府爲敵,你們最好是想清楚了。”
說完,曹冰藍深深地望了汪陽秋一眼,帶着車隊離開了。
中午十二點,煥然一新的曲茂勳等人與汪陽秋坐在一個包廂裡喝酒。
曲茂勳道:“汪總,藍姐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蕭雲海很強嗎?”
汪陽秋搖搖頭,道:“不是很強,而是相當強。你們現在不是還握着華夏斯特爾商務網的股份嗎?我告訴你們,現在整個商務網都在他的手裡。還有他和政府……”
汪陽秋將蕭雲海的事情做了個介紹後,曲茂勳等人一陣沉默。
與政府有着如此緊密的關係,自己想報仇,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汪陽秋望着一臉沉默的衆人,嗤笑道:“怎麼?害怕了?”
曲茂勳臉色無喜無悲,平靜如水,點點頭,道:“沒錯,害怕了。按照你的說法,蕭雲海已經與政府成爲了合作伙伴。以前我們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汪總,你雖然身價幾千億,但在蕭雲海眼裡不過是個一吹即倒的小孩子罷了。我們不行,你同樣不行。”
汪陽秋沒想到曲茂勳經過這次牢獄之災後,竟然變了這麼多。
自己剛剛不過是用了個小小的激將法,不曾想非但沒有起到效果,還被他倒打了過來。
望着對方那猶如深海的眼睛,汪陽秋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曲少,不需要漲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蕭雲海確實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但他同樣擁有非常強大的敵人。比如資產達到五十萬億美金的貝西家族。因爲雲晴石油天然氣公司和雲晴網絡公司的關係,他一下子得罪了兩個手握實權的貝西家族繼承人。呵呵,貝西女士一直都想找他的麻煩,苦於沒有機會。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給蕭雲海一個顏色看看。還有就是蕭雲海的瀚海影視傳媒公司,旗下的演員有好幾位不下於趙婉晴的美女。我們搞不定蕭雲海,難道就不能玩一玩她們嗎?”
汪陽秋有一個好色的毛病,每天晚上無女不歡,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明星。之前因爲蕭雲海的關係,一直沒有對瀚海的女明星下手。
現在既然確認了敵對關係,汪陽秋可就不會客氣了。
曲茂勳對汪陽秋的好色之名早有耳聞,心中對其很是不屑,但嘴上卻是說道:“曲總,我們現在一無所有,只能唯你馬首是瞻。以後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說一聲。只要是對蕭雲海不利的事情,我們一定不會推辭。”
汪陽秋哈哈大笑,道:“曲少太見外了。以咱們的力量,一家肯定是不行。但我們合力,相信早晚有一天,一定能把蕭雲海連根拔起。來,乾杯。”
“乾杯。”
酒足飯飽,曲茂勳等人告辭離開。
望着漸漸遠去的汽車,汪陽秋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收了起來。
原本他是想收服這些對蕭雲海恨之入骨的官二代,以後爲他做馬前卒,沒想到一番接觸下來,他發現這些人都不怎麼好對付。
尤其是那個曲茂勳,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了。
不過,他能看的出來對方雖然有些不露聲色,但每當說到蕭雲海時,那眼光中流露出的恨意根本掩藏不住。既然有了同樣的目標,那麼將來自然會有合作的機會。
想到這裡,汪陽秋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心道:“蕭雲海,咱們走着瞧。”
同一時間,在片場拍戲的蕭雲海也得到了他們出獄的消息。
“曲茂勳,李凱東他們這麼早就放出來了,好像還不到一年吧。老吳,你不是在度蜜月嗎?你怎麼知道的?”
吳弈法道:“我昨天下午回來,今天就聽到這個消息了。更讓你想不到的是去接他們的除了藍姐外,還有那位汪大少。而且他們都上了汪大少的車,去了一家酒店,一直到下午三點纔出來。很顯然,他們在計劃怎麼對付我們呢。”
蕭雲海笑道:“估計是在計劃對付我呢。你和汪大少沒什麼恩怨,當初弄他們進監獄也是我命令電視臺做的,跟你關係不大,所以首當其衝是我纔對。”
吳弈法道:“老蕭,你以後可要小心一些。”
蕭雲海道:“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我主要擔心的是他們會對我的朋友和家人下手。行,老吳,我知道了。”
和吳弈法通完電話,蕭雲海直接撥通了高翔風的手機號碼。
“老高,咱們保安公司有偵察兵出身的人嗎?”
高翔風道:“有,而且很多。蕭先生,你想做什麼?”
如今的雲晴保安公司在華夏乃至亞洲都是赫赫有名,在冊人員達到了恐怖的兩萬多人,每次訓練一批出來,都會遭到富翁、明星們的瘋搶。尤其是女性保鏢,最是吃香。
公司去年的收入已經破了十億,蕭雲海只拿了五億,其他的全部留給了高翔風,讓他把這些錢作爲福利發放給所有人。
畢竟,他們乾的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運氣不好,人就沒了,蕭雲海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們。
蕭雲海道:“當初我曾經把二十多個官二代富二代給弄進了監獄,現在其中幾個厲害的出來了,我擔心他們會對我和我的朋友不利。這樣,你給我找幾個厲害的偵察兵,二十四小時輪班死死地盯住他們的頭頭,一個叫李凱風,一個叫曲茂勳,還有一個叫汪陽秋。竊聽也好,偷拍也罷,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知道他們每天的行蹤。如果能夠找到他們的把柄就更好了,你明白嗎?”
高翔風笑道:“蕭先生,儘管放心,這是我們的專業,保證讓他們二十四小時逃不開我們的視線。”
蕭雲海道:“好,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