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蕭雲海的飛機穩穩的落在了紐約國際機場。
此時是紐約時間晚上十一點,前來接機的是克里絲蒂。
車上,克里絲蒂一臉擔心的問道:“蕭先生,整個華爾街都在傳您在華夏與人比武,失手打死了人,很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這是真的嗎?”
蕭雲海直接樂了,擺擺手,道:“克里絲蒂女士,不要管這些流言蜚語,更不要相信它們。我們的宏圖大業還沒有完成,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我在國內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都是些跳樑小醜而已,揮手可滅。怎麼?這個事情都傳到華爾街了嗎?”
克里絲蒂嗯了一聲,點點頭,道:“不僅僅是華爾街,全美利堅都知道了。我們旗下公司的股價應聲而跌,最嚴重的是雲晴石油天然氣公司。原本因爲華夏的那個天然氣田,我們的市值突破了一萬五千億美金,僅僅一天的功夫,就跌到了一萬兩千億美金,跌幅非常的大。很多股民都趁着這個時候賣了自己的股票。”
雲晴石油天然氣公司還有百分之八的股份在外面市場上流通,近期在蕭雲海的管理下,股價暴漲,將股民們樂得不行。現在聽到蕭雲海要完蛋了,股價又在狂跌,於是都害怕了起來。
蕭雲海道:“那我們就趁着這個機會把公司的股票全部收回來。”
克里絲蒂道:“我已經讓人這麼做了。蕭先生,真的沒事兒嗎?”
蕭雲海呵呵笑道:“你見我做過幾次沒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吧,就憑國內那些人,還奈何不了我。我估計再過幾個小時,華夏法院就會給我發來傳票。我已經關機了,你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來到了這裡。這幾天,我會一直躲在總部做我的新電影的後期製作,等石油招標會開始後,我纔會公開露面。”
克里絲蒂看到蕭雲海胸有成竹,心中的擔憂完全放了下來,道:“好的。”
燕京時間上午十點,燕京中級人民法院四位工作人員來到了蕭雲海的家中,見到了趙婉晴。
“趙小姐,我是燕京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岑江。請問蕭先生在不在?”
趙婉晴道:“我老公昨天晚上去美利堅了。”
岑江道:“趙小姐,你能幫我們聯繫一下嗎?”
“當然。”趙婉晴答應一聲,拿出手機,給蕭雲海撥了過去,對面傳來的回話自然是關機。
趙婉晴笑道:“不好意思,他現在關機。”
坐在岑江旁邊的一箇中年女子道:“趙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我們法院的傳票,蕭先生必須按照規定的事件去法庭接受垂詢。逃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趙婉晴沉下臉,道:“什麼叫逃跑,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老公有沒有罪,由法律說了算,你是誰?竟然直接用逃跑這個詞。你們法院的人都是這個水平嗎?我希望你能給我道歉,要不然就請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中年女子道:“這不是歡迎不歡迎的問題。我代表的是燕京中級人民法院。你必須配合我們找到蕭先生。”
趙婉晴一臉怒容,道:“燕京中級人民法院如果已經確認了我老公有罪,那麼來的就不是你們,而是公安機關了。很抱歉,我暫時聯繫不上我老公,你們回去吧。”
中年女子一拍桌案,氣勢洶洶的說道:“趙小姐,這就是你的答覆嗎?”
可能是她用力過大,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杯掉在了地上,啪地一聲摔成了好幾瓣。
趙婉晴望了一眼杯子,冷冷的說道:“我已經說了聯繫不上就是聯繫不上。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可以把我帶走。還有,剛剛你打壞的這個杯子,一共有六隻,與茶壺是一套,價值三百萬。就算給你打九折,也得二百七十萬。現在你打壞了一隻,整套茶具變的殘缺不全,價值大跌。現在請你給我二百七十萬,拿着這套茶具,離開這裡。”
一個剛剛拿起杯子準備喝茶的警官聽到趙婉晴的話大驚,連忙小心的放下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懵逼,自己竟然用的是幾百萬的茶具,這世界首富也太有錢了吧。
中年女子是曲茂勳的遠房親戚,丈夫也是個公務員,哪有這麼多錢,色厲內荏的說道:“你胡說八道。用一套三百萬的茶具招呼客人,你騙鬼呢。”
趙婉晴道:“我老公愛喝茶,全世界都知道。他一共有六套茶杯,這是最便宜的一套。你不相信,可以找專家來查驗一下。”
中年女子嚥了口吐沫,臉色惶恐的喊道:“你這是敲詐,故意給我們用這麼貴的杯子來坑我們。”
趙婉晴哼了一聲,道:“首先我一向是用它們來招呼客人。兩年了,連磕磕碰碰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其次我們不在乎這三百萬,如果客人不小心打壞了,我們還不至於向他們索賠。但是剛剛這個杯子是你爲了在我面前耍威風,把它震掉的,必須賠償。二百七十萬,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會報警。”
中年女子臉色刷的一下,變的煞白,她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
岑江對道:“趙小姐,您不要生氣。剛剛都是誤會,她是個急脾氣,說話不經大腦,這才說了一些過頭的話。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趙婉晴道:“你們是法院的人,我哪敢和你們作對。看在岑先生的面上,只要賠我們二百萬就算了。沒有的話,可以寫個欠條,回去籌集。對了,曲茂勳這夥人不是很有錢嗎?你這麼急着想找到我老公,不就是爲了討好他們嘛。你可以去向他們要錢還債。”
中年女子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兒氣勢,心裡滿是後悔,自己做這個出頭鳥幹什麼。
讓她討饒,她又拉不下那個臉來,一時間坐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岑江苦笑道:“趙小姐,我們都是公務員,別說二百萬了,就是一百萬,想要拿出來都挺難的。”
他是帶隊的人,自己帶人跑來給人發傳票,結果手下盛怒之下,把人家價值三百萬的杯子給打壞了。若是這個事情傳到了外面,那自己的臉就真的沒地方擱了。
趙婉晴道:“那岑先生的意思是不賠了?我們家是有錢,如果是朋友,別說三百萬的杯子了,就是三千萬,三億都無所謂。可這位女士不僅不是我的朋友,還跑到我家裡來說我老公逃跑,我趙婉晴心胸還沒有寬到這個地步。不讓我報警可以,寫下一張欠條,一個星期之內,交給我二百萬,事情就算結束了。”
中年女子眼睛裡射出陰狠的光芒,道:“我憑什麼給你寫欠條,誰知道這個杯子值不值這些錢?”
趙婉晴笑道:“這個簡單。我打個電話,請幾位專家來驗證一下不就成了嗎?”
中年女子道:“那都是你的人,憑什麼讓我相信。”
趙婉晴冷冷的說道:“你就讓警察找人來驗證吧,相信他們請的人,你應該會相信。”
趙婉晴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警局的電話。
“你好。我是趙婉晴。法院的人來我家給我丈夫送傳票,一個工作人員胡亂發威,把我的一個價值貴重的茶杯給打壞了。她覺得這個杯子不值錢,不願意賠,我只好請你們來處理了。”
“我住的地方在燕京郊外......”
趙婉晴報完警,道:“警察一會兒就到,請諸位等一等吧。”
就在這時,蕭長風和陳秀竹從學校接了孩子,回到了家。
“咦,這個杯子怎麼壞了?”蕭長風看到底下的碎瓷片,驚訝的說道。
趙婉晴將事情說了一遍,陳秀竹哼了一聲,道:“送個傳票都這麼牛,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蕭長風臉色也很是不好看,道:“明知道我大哥是華夏二號首長,你們都是這個態度。若是去了平常百姓家裡,那還了得。這套茶具是兩年前我從一個商人手裡買下來的,花了三百六十萬,現在估計都漲到五百萬了。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讓專家來鑑定好了。”
那中年婦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緊咬着嘴脣,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