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年黃金的價格一直維持在每盎司三千二百美金的水平線上,而採礦稅卻增加了百分之四十,還有通貨膨脹、管理費用、開採費用等等,生產成本猛增至每盎司兩千三百美金。
安格斯黃金公司之前爲了加快勘探成本,從銀行貸了不少錢,導致其再也無力承擔高昂的貸款利息,便想賣掉庫存的一千一百四十噸黃金作爲週轉。
“不對呀。如果安格斯黃金公司要賣黃金,買家應該很多才對。再不濟,可以直接用黃金來還貸呀,怎麼會淪落到沒人買的地步呢?”蕭雲海一臉疑惑的問道。
龍一道:“是因爲沒人敢買,因爲他貸款的那個銀行是花旗。花旗給出的價格是每盎司兩千三百美金,安格斯不同意。貝西家族霸道的很,不準任何人買安格斯的黃金。半個月過去了,硬是沒有人肯買。”
蕭雲海道:“南非政府就不管嗎?”
龍一笑道:“他們巴不得安格斯完蛋。再者說,南非政府富的流油,最不缺的就是黃金。現在黃金市場不景氣,誰都不願意購買。”
蕭雲海臉上露出了笑容,道:“看來,安格斯公司的這批黃金是給我準備的呀。一來,我買黃金不是爲了買賣,而是爲了做戰略儲備;二來我與貝西家族本身就是敵人,他的威脅,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呵呵,我原本還想成立一個黃金公司,看來是用不着了。一千多噸黃金足夠了。龍一,你能不能聯繫到安格斯黃金公司?”
龍一道:“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就是因爲我有一個朋友在這個公司做高管。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龍一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老大,這都幾點了,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南非那邊此時是凌晨三點,對方應該是在睡覺。
龍一道:“老孫,我是想問問你們安格斯那一千多噸黃金賣出去了沒有?”
孫興放苦笑道:“賣出去個屁。現在流行搞石油,誰他媽閒着沒事兒捯飭黃金。更何況,人家貝西家族都發話了,你覺得誰敢跟它對着幹。”
龍一道:“我這裡倒是有個主顧,想吃下你們的黃金。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便宜多少?”
孫興放急忙問道:“龍一,你小子不會是逗我玩吧?”
龍一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我很閒嗎?你就說最低價是多少?如果合適,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果不合適,就當我沒說。”
聽到龍一的話,蕭雲海微微一笑,心道:“這傢伙倒是一個談判的好手。”
孫興放道:“如果是全部吃下,最少三千美金。”
龍一頓時怒了,罵道:“你小子少來。三千美金?這個價格,我敢說沒人會買。要知道,這可是冒着得罪貝西家族的風險,買你們的黃金。”
孫興放苦笑道:“老大,這是公司的底線,我只是一個副總,沒辦法更改。”
蕭雲海掏出手機,在上面寫了2900美金,給龍一的眼前晃了一下。
龍一會意,道:“我這位主顧的底線是2900美金。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問一下你們的老總。老孫,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孫行放道:“你等等。我馬上聯繫我們的董事長。”
過了一會兒,孫興打回了電話。
“老大,成了。我們董事長願意以每盎司2900美金的價格賣給你們。什麼時候交貨?”
龍一道:“近期。具體哪一天,我需要去問一下。”
孫興放道:“老大,你可得儘快。我們只剩下一星期的時間還貸了。”
“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龍一道:“蕭先生,事情成了。他問我具體的交易時間?”
蕭雲海道:“我都聽見了。這個事情,我不想聲張,準備秘密押送。”
龍一皺了皺眉頭,道:“一千多噸黃金,想要暗度陳倉,幾乎沒有這個可能。”
蕭雲海笑道:“暗度陳倉不行,那就明修棧道好了。我準備請華夏軍方出面,把這批黃金運到滬海。我不相信,貝西家族能夠把手伸到那裡去。”
蕭雲海的巴克爾銀行已經在華夏完全鋪開了,可惜的是私人銀行怎麼樣都比不上國有銀行,哪怕利息比華夏四大銀行高,哪怕蕭雲海是銀行的實際掌權人,信任度依然不行,大家想要存款,找的還是國有銀行。
三個月下來, 銀行在華夏僅僅賺了三十五億美金,遠遠落後於歐美地區。
沒辦法,想要扭轉國人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聽到蕭雲海的話,龍一這纔想起到眼前這位在國內的身份,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蕭雲海笑了笑,掏出手機,把黃金的事情告訴了趙光亭。
趙光亭很是驚喜,道:“蕭先生,太好了。有了一千多噸黃金,哪怕是遇到了金融風暴,我們也可以高枕無憂了。當然,如果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蕭雲海笑道:“我這是撿了便宜。想再碰到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沒可能了。”
趙光亭道:“是我太想當然了。蕭先生,黃金什麼時候能到上海?”
蕭雲海道:“最快也需要一個禮拜。慢慢來,咱們不着急。我雖然與貝西家族有過節,但並不想太過刺激他們。”
趙光亭嗯了一聲,道:“我明白。不過,花旗銀行最近經常找我們的麻煩,有好幾個大客戶都被其撬走了。”
蕭雲海笑道:“他們是因爲我才這麼做的。你有什麼對策嗎?”
趙光亭自信的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已經派人去聯繫他們那邊的大客戶了,其中有好幾個都是石油大亨。現在我們雲晴石油天然氣公司發展迅速,倒是給了我非常大的底氣。到目前爲止,已經成功搞定了六位。”
蕭雲海道:“做的好。趙總,對待花旗銀行,你無需客氣,更不要手下留情。貝西家族與我可不僅僅是商業競爭,他們甚至還想要我的命。你明白嗎?”
趙光亭嗯了一聲,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