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倫斯.貝西對於麥克斯.加西亞和蕭雲海的恩怨自然非常清楚,笑道:“只是一個天才就此消失,總是讓人覺得感傷。”
八點五十分,蕭雲海和趙婉晴手拉着手,在律師的陪同下,出現在了法庭。
看到衆人的神情中,有惋惜、有期待、有擔心、有仇恨,不一而足,蕭雲海暗道:“自己的爲人似乎不怎麼樣呀。”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商業競爭對手,若是少了自己,那他們的日子肯定會好過不少,自然都希望自己進去了。
和趙婉晴小聲說了一句話,趙婉晴坐到了觀衆席最中間的位置。
蕭雲海則坐在了被告席,臉上無喜無悲,閉目養神。
過不多時,原告席上出現了兩個人,正是曲茂勳和李凱風。
兩人對着蕭雲海冷冷的一笑,但誰都沒有說話。
九點整,審判長和陪審員們來到了法庭,衆人起立,升國旗,奏國歌過後,重新坐下。
審判長一拍法槌,道:“今天我們審理犯罪嫌疑人蕭雲海涉嫌殺死王龍的案件。現在請原告律師開始陳述。”
原告律師站起身來,道:“尊敬的審判長先生,各位陪審團成員,女士們,先生們,首先在陳述之前,我想請大家看一個視頻。這是在一個ktv裡,被告蕭雲海與王龍發生衝突的全過程。”
法庭的大屏幕上,頓時出現了閻王如何調戲趙婉晴,如何將趙婉晴打傷,還有保安人員與閻王打鬥的畫面。
之前網絡上的視頻只有蕭雲海與閻王的畫面,並沒有涉及到兩人爲什麼而打鬥的原因,現在知道了,原來是閻王打傷了趙婉晴呀。
全世界都知道蕭雲海有多麼愛趙婉晴,閻王敢讓她陪酒,還傷了她,蕭雲海肯放過他纔怪呢。
果然,蕭雲海出現在了視頻上後,讓閻王接他三拳,不論能不能接住,都恩怨兩消。
視頻一直到閻王王龍被蕭雲海打飛,重重的摔在地上爲止。
至於蕭雲海掌摑汪陽秋的事情,視頻上沒有出現,主要是汪陽秋丟不起那個人。
視頻放完後,原告律師道:“從這個視頻,大家可以看的很清楚,原告蕭雲海爲了給自己的妻子趙婉晴小姐報仇,讓對方接他三拳。大家都知道原告號稱天下第一功夫高手,他的三拳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接得住的。儘管王龍出盡了全力,還是沒能接住,被狠狠的打倒在地。作爲一個男人,我很佩服原告的血性,他做了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可作爲律師,原告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而且使得王龍死在了醫院裡。人證物證俱在,事實很清楚,因此我方認爲原告蕭雲海犯了故意殺人罪。”
審判長點點頭,道:“被告律師對這個視頻有什麼好說的嗎?”
蕭雲海的律師李承權道:“我們承認這個視頻的真實性。我知道外面有好幾位當時在場的證人,被告律師沒有必要請他們出來了。我們對視頻沒有任何辯解。”
“怎麼會這樣。這個律師也太差勁了吧。”
“這跟直接承認蕭雲海是兇手有什麼兩樣。”
“完了,蕭雲海這次死定了。”
旁聽席上一片譁然。
汪陽秋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馬克斯.加西亞、特倫斯.貝西等人則一臉的幸災樂禍。
與蕭雲海沒有任何恩怨的富豪們則在考慮如何將蕭雲海的產業給搞到手。
審判長連敲三次法槌,這才讓現場肅靜了下來。
審判長道:“既然被告對這個視頻沒有任何異議,那後面的證人無需出庭了。被告律師,你們可以陳述了。”
李承權與蕭雲海相視一眼,拿出一個存儲器,道:“巧了,與原告律師一樣,我手裡也有一個視頻,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綽號爲閻王的王龍被害的全過程。”
“轟。”
李承權的話,讓整個現場炸開了鍋。
汪陽秋、曲茂勳、李凱風三人的臉色大變,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承權手中的存儲器,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蕭雲海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視頻開始播放,深夜兩點,只見王龍的病房裡,從窗子外面進來了一個穿着黑衣,帶着頭罩的人,先是來到王龍面前,朝他打了三掌,然後檢查了一下房間,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最後前無聲息的離開了。
整個持續的過程不到一分半鐘,畫面很清晰,蒙面人打閻王的過程被拍攝的清清楚楚。
蕭雲海道:“這個人才是真兇。他是個化勁高手,將暗勁打在了死者的內臟裡,嫁禍於我。”
原告律師道:“蕭先生,針對這個視頻,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蕭雲海笑道:“請問。”
“這個視頻,您是怎麼得到的?”
“我讓人在死者的病房裡安裝了監控。”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知道有人會殺他,進而嫁禍給我。”
“那這個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身邊的曲茂勳和李凱風,不過他們只是從犯,真正派這個人將死者殺死的是汪陽秋。”
兩人的一問一答,讓法庭的風向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誰都以爲是蕭雲海失手打死了對方,沒想到峰迴路轉,暗地裡竟然還有故事。
“蕭雲海,你血口噴人。”汪陽秋一臉鐵青的站了起來,眼睛裡有些惶恐,道:“你是全球最好的導演,拍攝這麼一個視頻並不難。”
李承權皺了皺眉頭,道:“審判長,這位先生是誰?他爲什麼有權力在法庭上說話?”
汪陽秋怒道:“我就是蕭雲海說的汪陽秋。他冤枉我,我當然要反駁。”
審判長道:“請汪先生坐好。不管被告是不是冤枉你,你都沒有權力說話。原告律師可以繼續提問。”
原告律師道:“就像汪先生說的,被告的這個視頻不足採信。”
蕭雲海笑道:“很簡單。你找個技術人員做一下檢測就好了,頂多半小時就能搞定。”
審判長對一個警察說道:“你拿着找個視頻,去查驗一下。你們繼續。”
“蕭先生,按照您所說,是汪先生請了那個殺手去殺死了王龍。那我想請問,你是怎麼知道他要這麼做的?還有你爲什麼不報警,反而安裝一個微型攝像頭呢?”
“無憑無據,你讓我怎麼報警。我只是聽汪陽秋跟曲茂勳、李凱風說想要殺了王龍,嫁禍給我。就像我生氣的時候說我要殺了你似的,誰會真的相信我殺你呢。因爲這個報警,我想警察只會把我當成傻子。”
“可你很相信他說的話,因此安裝了攝像頭。”
“我與汪陽秋因爲生意上的問題,關係並不是太好。我爲人謹慎,生怕他真的這麼做,這才以防萬一,安裝了攝像頭。”
原告律師道:“審判長,我希望能夠向汪陽秋先生問幾個問題?”
審判長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汪陽秋很自覺的走到臺前。
“汪先生,請問你有沒有在被告面前說我要殺了王龍好嫁禍給他的話?”
汪陽秋直接樂了,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跟他說這種話。”
“曲先生,李先生,你們有沒有聽汪先生說這種話?”
李凱風和曲茂勳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