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夏乘風非常的低調,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
儘管《黑夜》專輯已經賣到了七百多萬,快要一戰封王了,若是放在其他歌手身上,估計慶功會都舉行了。可他卻感覺很是丟臉。
本想狙擊蕭雲海,可沒想到自己卻被人家打的七零八落,毫無還手之力。
前些日子到外面宣傳,那些可惡的記者們就會問他蕭雲海的事情,這讓夏乘風很是火大,卻又沒有任何辦法,誰讓自己當時把話說的太滿了呢。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夏乘風受不了記者們的冷言冷語,在自己家裡一呆就是一個星期。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打遊戲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經紀人鄭全友的電話。
“乘風,事情不好了,剛剛收到消息,公司以每集八十萬的高價,請蕭雲海出演三國中的呂布,聽說合同都已經簽了。”
夏乘風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鄭叔,這是誰的安排?簡直就是亂彈琴。”
衆人皆知,夏乘風和蕭雲海之間的矛盾非常大,根本無法調和,此次唱片之戰,就是他們兩人關係的真實寫照。
沒想到自己家的公司竟然做出邀請蕭雲海出演呂布的糊塗事,夏乘風沒被當場氣暈就已經很不錯了。
鄭全友說道:“是您父親夏總的安排。”
聽到是父親的安排,夏乘風的火氣頓時熄滅了一半,問道:“說原因了嗎?”
“沒有。”
“好,我知道了。”
半小時後,夏乘風來到了公司,站在了父親夏鴻達面前。
夏鴻達看了兒子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會過來的。沒辦法,蕭雲海必須飾演呂布,這是劇組導演、影帝、影后集體推薦的。如果請不到他,重拍的事情就黃了,我們也會淪爲衆矢之的。到時候,不但投入劇組的鉅額資金收不回來,就連影視局、文化部都會對我們不滿。”
“我不甘心。”夏乘風咬了咬嘴脣,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夏鴻達嘆口氣說道:“客觀的講蕭雲海確實才華橫溢,小說、音樂、影視、編劇甚至導演,樣樣做的出類拔萃,稱他爲天才絲毫不爲過。一般人有了他這樣的成績,往往都會帶着一股傲氣,但他卻是穩重的很,心態保持的非常好。”
“在經營關係上更是八面玲瓏,很有一套,凡是和他合作過的明星大腕,百分之九十都把他當成了好朋友,尤其是那些影帝影后對他更是青睞有加。我進娛樂圈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厲害的人物。”
夏鴻達不顧夏乘風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我讓人仔細的研究了一下蕭雲海從出入娛樂圈到現在的發展歷程,得出了一個結論。”
夏乘風皺眉問道:“什麼結論?”
夏鴻達說道:“結論是蕭雲海此人心胸寬廣,既有武者的豪氣,又有文人的風骨,對朋友兩肋插刀,對敵人心狠手辣。建議只可與其爲友,不可與其爲敵。”
夏乘風哼了一聲,說道:“爸,我承認蕭雲海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但他恃才傲物,在未成名時就敢與我對着幹,如今功成名就,以後還讓我怎麼在娛樂圈裡混。”
夏鴻達問道:“我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過節?”
夏乘風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當初我只是想買他的歌曲,沒想到換來了他一陣嘲諷,當場把我給氣的不行。”
所謂知子莫若父,夏乘風的神色與說話的語氣如何能夠瞞得住夏鴻達。裡面夏乘風沒有說的隱情,夏鴻達用屁股猜都能猜的出來。
“乘風,你知道你與蕭雲海相比,最大的相同點和不同點在什麼地方嗎?”
夏乘風想了想,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夏鴻達眼睛裡發出睿智的光芒,說道:“你們的相同點都在一個“傲”字上,作爲娛樂圈裡的大明星,你們都有傲的資本。但是不同點也在一個“傲”字上,你是傲在了表面,眼高於頂是你的致命缺點,而他則傲在了骨子裡,表面上卻是謙虛謹慎。所以雖然你在娛樂圈裡比他多混了四五年,但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卻遠不如蕭雲海。”
看到夏乘風那不服氣的表情,夏鴻達說道:“很簡單的例子,如果是你處在了蕭雲海的位置上,你覺得你會得到那麼多大導演、影帝、影后的全力支持嗎?”
夏乘風不耐煩的說道:“爸,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不會是想讓我跟他處好關係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夏鴻達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只能把他當作敵人了。其實,結論裡面還有一句話,我沒有告訴你。那就是若與其爲敵,必要斬盡殺絕。”
說到最後,夏鴻達已經是殺氣四溢,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的陰冷了不少。
夏乘風喜道:“爸,你有什麼辦法?”
夏鴻達說道:“三國演義的副導演和動作指導都是我們鴻達的人,呂布這個角色馬戰那麼多,一不留神出個小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着吧,對他們這些劇組老油子來說,整治個明星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夏乘風對父親豎起了大拇指,笑道:“我就知道您有辦法。”
...................................
一月二十五曰。
這一天,涿州影視城金寶島大酒店從一大早就人滿爲患,上百名記者扛着攝像機,照相機,瘋了一樣衝了進去,被數十個保安人員攔在了一樓。
此時,在酒店二樓,十多個工作人員正忙着佈置會場。
主席臺上放着十幾個座位,每一個席位上都有一個名牌,被紅色的手帕蓋着。
主席臺後面的牆上則掛着一個巨大的條幅,上面寫着“三國演義媒體發佈會”.
“小李,把空調的溫度給我調低三度,待會兒,一來就是兩三百人,你想把大家熱死。”
“小趙,叫個人把窗臺給我打掃乾淨,搞什麼?這麼髒,眼睛都瞎了嗎?”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大廳中呼來喝去,指導着一羣工作人員在那裡忙來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