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晴看到呂鵬飛如此做派,心中對他很是欣賞,有這種心思縝密的副導演替蕭雲海主管劇組事務,趙婉晴還是非常放心的。
呂鵬飛留下收據後,就離開了。
趙婉晴說道:“你這位副導演人品、能力似乎都很不錯呀。“
蕭雲海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找來的。”
趙婉晴翻了個白眼,道:“你少得意。人家說的沒錯,無規矩不成方圓,到了劇組一定要管好錢袋子,不要像平日裡那樣不把錢當回事兒,拍戲是需要精打細算的。還有,你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該改一改了。”
蕭雲海嘿嘿笑道:“放心吧,劇組的事情我比你熟。”
“得了吧。你這才拍了幾部戲呀,有我多嗎?”趙婉晴嗤之以鼻的說道。
“若是把我前世的拍戲生涯也算上,就是十個你也比不上我。”蕭雲海心道。
想到前世在娛樂圈辛苦打拼的經歷,蕭雲海不知不覺有些呆住了。
趙婉晴看到蕭雲海突然之間不說話了,以爲是自己的語氣把他給傷着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真生氣了?我認識的蕭雲海可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喲。”
“啊?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蕭雲海聽到趙婉晴的話,回過神來,連聲問道。
趙婉晴這才知道蕭雲海原來是在走神呢,於是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我去做飯了。”
看到趙婉晴氣沖沖的走向廚房,蕭雲海搖搖頭,道:“女人呀,莫名其妙。”
第二天,蕭雲海的別墅裡迎來了好幾位客人。
影帝王國安、影后張虹、影后於月仙、掌機李永剛和化妝師周芸都一起來到了這裡。
蕭雲海自然是對他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了。
衆人落座後,王國安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和婉晴拍攝的《步步驚心》現在是牛的不行呀,百分之十七的最高收視率讓這部戲提前鎖定了1999年度的冠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我看我們這羣老人也該退休了。”
張虹點點頭,道:“反正這部戲我是天天看。不得不說,除了不錯的劇情之外,你們這羣年輕人的演繹是可圈可點呀。尤其是你和婉晴,演技絕對是到了頂級演員的標準。說不定,下半年的金樽電視劇獎最佳男女主角就是你們兩個呢。”
蕭雲海笑道:“兩位老師千萬別這麼說。你看看,我都被你們誇得臉紅了。”
於月仙呸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就你這臉皮,還有臉紅的時候,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哈哈哈。”
衆人被於月仙的話逗的哈哈大笑。
蕭雲海嘆口氣道:“於姐,你這麼說真是讓我太傷自尊了。”
這時,趙婉晴端出一個盛着瓜子、乾果的果盤,笑道:“就你還有自尊呀,我聽了都新鮮。”
“哎呀呀呀.......我這顆玻璃心呀,被你們兩個說的都快要碎了。”蕭雲海捂着胸口,裝模作樣的喊道。
大廳裡頓時又是一陣笑聲。
玩笑過後,蕭雲海轉入了正題,道:“王老師剛剛說《步步驚心》鎖定了今年的收視率冠軍,這句話我是不敢苟同的。因爲下半年,我們也會有一部優秀的作品將會在電視臺播放,那就是《甄嬛傳》。《步步驚心》想要得到冠軍,還要看看它答不答應。”
“說的好。”王國安拍手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蕭雲海繼續說道:“《甄嬛傳》的準備工作早就已經開始了,副導演呂鵬飛今天下午就會到橫店影視城,提前準備劇組事務。周姐,咱們的服裝怎麼樣了?”
周芸道:“我早就安排好了。宮女、太監的服裝,我們可以租用橫店那邊的。而皇帝、皇后、妃子們的服飾,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經找專人做了。只是價格貴的嚇人,不過做出來的效果卻是非常好。”
蕭雲海點點頭,道:“錢不是問題。咱們既然要拍戲,就不要怕花錢,六個億不夠,那就七個億,只要是爲了戲的質量,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認了。李老師,您那邊有問題嗎?”
李永剛道:“我這裡沒問題。只是您說的那種高清晰攝影機什麼時候過來?”
趙婉晴笑道:“這一點李老師放心。我爸已經讓人從美利堅那邊租來了,估計用不到三天就能看到。”
李永剛拍拍自己的大腿,道:“真是太好了。”
作爲一名掌機,能夠用到號稱當今世界清晰度最高的攝影機,無疑是一件非常激動的事情。
爲了能夠拍攝出最好的畫面,蕭雲海不惜花費重金,租用了美利堅最新研製出來的epic攝影機。
用這種攝影機拍出來的畫面,無論是清晰度、色彩還是畫質都是一流的,而且機身輕便,操作起來相對容易一些。
蕭雲海說道:“既然周姐和李老師那裡沒問題了,那我們現在就需要討論一下演員問題了。”
“主要演員中,還有太監總管蘇培盛、華妃、安陵容、沈眉莊等人,這些角色與諸位的對手戲最多,因此演技必須過關。咱們可以商量一下,看看圈子裡有那些演員可以勝任這幾個角色?”
王國安點點頭,道:“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飾演蘇培盛。憑他的演技,絕對能夠演出彩來。”
蕭雲海驚喜的問道:“王老師說的是哪位?”
王國安笑道:“你的授業恩師姚文遠。”
“啊?”
望着蕭雲海驚訝的神情,王國安繼續說道:“論年齡,你老師的年紀與蘇培盛差不多;論演技,他曾經獲過金樽獎最佳男配角;論關係,你們師徒還用的着說嗎?估計一個電話,他就會過來。”
張虹點點頭,道:“我覺得不錯。老姚隱退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
蕭雲海想了想,道:“那好,我今天晚上就過去邀請他出演蘇培盛。”
王國安笑道:“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他了。”
蕭雲海點點頭,道:“那太好了,我還真怕自己一個人請不動他。華妃、安陵容、沈眉莊三位妃子,諸位感覺有合適的人選嗎?如果沒有,我就只能去找那些影視公司的演員試鏡了。”
於月仙想了想,說道:“我這裡倒是認識一個人,肯定能夠演好華妃這個角色。只是她.........哎,算了,不說她了。”
望着於月仙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家的好奇心頓時被提了起來。
趙婉晴笑道:“於姐,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爲難。你說出來,大夥可以商量一下嘛。”
張虹也說道:“對呀,說出來聽聽。”
於月仙嘆口氣,道:“這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燕京電影學院畢業,比我小一級,演技非常好。畢業兩年就獲得了金樽獎最佳女主角提名。就在她躊躇滿志,準備進攻大熒幕的時候,突然間被媒體爆出她很多醜聞,什麼生活不檢點,不尊重前輩,爲了上位與人陪睡等等,甚至圈子裡還散佈着她吸毒的謠言,雖然後來被公安部門查出這個傳言不實,但她的名聲已經毀了,人氣更是跌到了谷底。鴻達娛樂直接給他下了封殺令,導致她現在只能靠酒吧賣唱爲生。”
“鴻達娛樂?”
“對,就是鴻達娛樂。她作爲一個新人,與鴻達簽了十年長約。只可惜剛剛當上了女主角,就碰到了這些事情。”
王國安道:“你說的是不是章欣怡?”
於月仙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她。”
蕭雲海問道:“那她的這些醜聞都是真的嗎?”
於月仙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是真的。我對她太熟悉了,她是那種非常保守的女孩,說話做事都很有章法,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我曾經想要幫她,讓她站出來將事情說清楚,可她只是流眼淚,什麼都不說。但我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隱藏在心中的那股悲憤。我相信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張虹點點頭,道:“我曾經和她一起拍過戲,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能看出她是個非常不錯的好女孩。當初她的事情曝光後,我還驚訝的不得了,以爲自己看錯了人。現在聽月仙這麼一講,難道說事情還另有隱情不成?”
於月仙道:“娛樂圈波雲詭譎,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我懷疑裡面有鴻達娛樂的影子,因爲在事情發生後,他們不但沒有爲自己的演員澄清事實真相,還以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封殺她,我想這裡頭一定有問題。而欣怡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導致她什麼都不肯說。”
蕭雲海道:“十年的長約?她現在是第幾年了?”
於月仙說道:“去年剛剛結束。雲海,我知道這事兒對你來說挺爲難的。一來,她的名聲不好,會給劇組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二來把她招進劇組,會徹底得罪鴻達。所以我纔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推薦她。”
蕭雲海笑了笑,說道:“我和鴻達娛樂一向是死對頭,他們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只是拿不到我的把柄罷了,所以得不得罪它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至於名聲,呵呵,娛樂圈名聲臭不可聞的藝人還少了嗎?不照樣混的風生水起嗎?再說了,她還是我們電影學院的人,能幫一把還是要幫一把的。不過,能不能得到這個重要角色,還需要看她本身的演技。”
“我準備三天後在風華大酒店舉行一場《甄嬛傳》試鏡會,於姐可以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去試試。”
於月仙一聽,高興的說道:“太好了,我會通知她的。”
蕭雲海道:“各位老師,其他角色還有合適的嗎?”
看到大家都搖頭,蕭雲海道:“那剩下的角色就等到試鏡會再看看吧。到時候,王老師、張老師、於姐、婉晴,咱們五個人就客串一下考官,主旨只有一個,演技必須過關。”
“好,沒問題。”
衆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便一起到酒店吃了頓飯。
晚上,蕭雲海與王國安一起到了姚文遠家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終於把姚文遠給說服了,答應出演蘇培盛一角。”
夜裡十點,章欣怡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裡。
這是一個僅有二十平的地下室,佈置的非常簡單,只有一張牀和一個書桌,書桌上放着十幾本關於表演方面的書。
作爲曾經的明星,章欣怡現在的生活與以前無異於天壤之別,可她並沒有放棄,依然堅強的懷揣着自己的夢想。她深信自己總有一天自己會重新回到那個圈子裡,做的比以前更加成功。
因此,她每天都會看至少兩個小時的專業書,在鏡子前扮演各種角色,演員基本功更是每天早上的必修課。
可惜的是她的努力並沒有得到回報,在去年終於脫離了鴻達的掌控後,章欣怡參加了不少影視劇的試鏡。
憑藉出衆的外表和高超的演技,她獲得了絕大多數導演的認可,可當他們知道自己是鴻達的封殺對象後,便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直接把她掃地出門了。
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數年如一日的堅持是如此的傻,娛樂圈一向是個名利場,哪裡有人肯爲自己這麼一個小藝人來得罪這樣的龐然大物呀。
可讓她就此向鴻達娛樂公司屈服,那更是不可能。
不過,她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已經堅持不了不長時間了。畢竟,她今年都三十一歲了,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可以供她揮霍了。
想到這裡,她暗下了一個決定:“如果今年還是沒有起色,就直接回老家,再也不踏入這個圈子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于月仙。
對於月仙這個同門師姐,章欣怡是非常感激的。如果不是對方這麼多年來無私的幫助,自己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
“於姐,什麼事情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