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自然是同意有個好老師幫忙教孩子,而唐啓更是高興有一個這樣厲害的人教自己寫字,連帶着唐欣也是躍躍欲試,而王大夫這邊也不用唐芷催着,已經開始當起了夫子。
王大夫寫了這麼多年字,知道初學者該注意的一些要點,先是將剛剛看到的唐啓所存在的問題對着他們講一邊,然後讓他們一個字一個逐步練習。
李氏雖然不認字,但聽得王大夫說的頭頭是道也是好奇的跟着看着。
一邊是聽得認真的幾人,一邊是說的賣力的王大夫,結果作爲邀請了王大夫的最大的功臣唐芷卻被人無視了,看着討論的興致勃勃的幾個人,自討沒趣的瞥了撇嘴,見沒人看着自己,決定去廚房找曹姨他們。
唐芷告訴了曹氏王大夫來了讓她晚上加幾個菜,曹氏便在原先制定好的菜單上又加了幾個,曹氏本身就爲了明日唐家成衣鋪開業準備了慶功宴,所以菜式是不少的,實際上多了個王大夫也不差這一口,但是想到對方是唐芷的師傅,這才又做了幾個。
等到飯菜都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唐家點好了門口的燈籠,便將路燈也給燒了幾個,亮堂堂的一趟,從廚房直通堂屋,燈火通明的。
曹氏攜着小桃和藍兒端菜進屋的時候,衆人竟然還在學習,桌子上散亂的堆積不少的紙張,黑黑的一片也不知道這一會的功夫是寫了多少。
“妹子,趕緊收拾了準備吃飯吧,孩子都寫了這麼久了該累了!”
曹氏這麼一說李氏才意識到時間這麼晚了,忙讓唐啓他們停下來,略帶歉意的看着王大夫,“讓王大夫你教了這麼久,真的麻煩你了!”
王大夫搖搖頭,低頭看了唐家的幾個孩子一眼,笑的意味深長,“夫人這是哪裡話,老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聰明的孩子,一直以爲芷兒是個厲害的,感情是你們唐家的孩子都是有天賦的!”
唐芷剛剛進門,正好就聽到王大夫誇自己大哥大姐的話,不由撇了撇嘴,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誇他們而且誇了那個一面沒見的爹的呢?
爲此唐芷更加不滿,明明是自己給家人喝靈水才讓家人變聰明的,纔不是從那什麼人身上遺傳的!下意識的唐芷對那個未曾謀面的爹很是排斥。
李氏聽到自己的孩子被誇很是高興,不過看到菜都端上來了就沒有多說,直說以後可能會繼續辛苦王大夫云云,然後就幫着收拾起孩子的東西,接過菜將其擺好。
因爲今天有王大夫在曹氏並沒有開口讓小桃和蘭兒上桌,畢竟和唐家的幾個孩子都有間接的師生關係,曹氏理智的想到這類有知識的人比較在意禮節,只低聲讓小桃和蘭兒稍晚些。
卻沒想到王大夫看到兩人要退下時,將人喊了回來,“不如都坐下來吃吧,炒了這麼多的菜,依老夫看不如大家一起吃,我比較喜歡熱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家族不用守着什麼規矩!”
王大夫的話正和衆人意思,原本就是因爲顧及他纔沒有開口,現在他都說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蘭兒姐姐、小桃姐姐,你們做我旁邊!”唐芷勤快的往旁邊挪一挪靠近唐欣,立刻就空出兩個人的位置,另一邊兩人則是找好了凳子,走了過來。
唐智看着姐姐轉眼間離自己老遠,小嘴就不高興的彎下來了,李氏見狀忙將面前的好菜給他夾了一口放在嘴裡,立刻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也不管姐姐在不在身邊了,眼睛裡只有吃的。
唐芷還是第一次和師傅一起吃飯,本來還在擔心以王大夫的性格一起吃飯會不會讓家人拘束,結果王大夫在唐家人面前的表現卻讓唐芷大吃一驚,不但是慈眉善目還言語慈祥,若不是看慣了他平日素來對自己瞪眼睛抖鬍子,唐芷還以爲他這是被附身了。
王大夫好心情的吃着飯菜,他發現唐家的菜真的很不錯,無論是色香味都是頂尖的,所以就算中途感覺到唐芷的目光隱隱帶着的詭異都給無視了,對李氏勸着吃菜的話全都應了下來。
這一頓飯可以說是吃的熱熱鬧鬧,大人小孩說話聲小聲聚集一起,沒有覺得雜亂反而是溫暖溫情,中途唐家幾個孩子互相鬥嘴,都是看的曹氏他們頻頻發笑,就連王大夫都有時候會忘記了飯菜,不自覺露出笑容。
一頓飯過後,蘭兒和小桃收拾了他們吃飯留下的殘局,曹氏幫忙給幾個孩子洗漱,王大夫被唐家人千言萬語的給留了下來,唐芷原本以爲自家師傅是捨不得他那個破窩的,誰曾想他竟然是答應了下來。
唐芷拒絕曹氏幫自己洗臉的要求,轉身就回了房間,沒多久她身後就跟來一人,上來就是質問道,“丫頭,你就不想給師傅解釋解釋嗎?”
王大夫仿若在自己家中一樣,直接霸佔了唐芷的寶座,拿眼睛瞅着她,一副你敢不說試試的樣子。
“有什麼好解釋的!”
剛剛飯桌上曹氏大概的提了下明日成衣鋪開張的事情,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是顯然王大夫聽出來了。
明明前幾天才知道唐芷和奇果坊什麼扯上關係,這下唐家又來什麼成衣鋪,王大夫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自己徒弟一家真的是從小農村逃荒過來的?
不然這生意怎麼一個接着一個?
聽着唐芷漫不經心的語氣,王大夫又開始瞪眼睛了,“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傅,上次你自己開店沒通知我就算了,這次你娘開鋪子竟然也不吭聲,要不是今天我來要不是你乾孃開口,你說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呢?”
王大夫如小孩一樣找事來了。
唐芷聽到這話也是頗爲頭疼,苦口婆心就勸了起來,“師傅呀!奇果坊開張沒找你是我的錯,但你也清楚,曹姨只是幫我開鋪子,別人並不知道這鋪子和莊園是我的,連我家人我都沒說,我哪裡還敢聲張告訴你?”
“況且……我孃親鋪子買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的衣服,難道師傅你也想買一件穿?”唐芷‘天真無邪’的小眼神看着王大夫,目光還上下的將他看了一遍,好似直接在想象王大夫穿女人的衣服的樣子。
“你…你……這丫頭,你是故意想氣爲師的對不對?”王大夫怒了,覺得唐芷的眼神眼中的侮辱了他,被自己的徒弟這樣欺負,王大夫氣得快冒火了。
“不過我孃親做的衣服確實舒服,如果師傅真喜歡,穿穿應該也可以!”唐芷仿若無視王大夫的怒氣繼續說着。
“老夫纔不穿女人的衣服,打死都不穿!”王大夫好像也和唐芷槓上了,發狠說道。
“我覺得不大可能!”唐芷摸着下巴看他,“我覺得不打死師傅我也能給師傅穿上!”
她的大力想玩一個老頭還是可以的!
王大夫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唐芷眼中的邪惡光芒,明明是一個他五歲的毛丫頭,偏偏讓他恨不得馬上跑出這屋子,不過想到自己的來意,生生的忍住了。
“徒弟,我給你說正事,你好好坐着!”王大夫故意咳了一聲。
“好!”唐芷乖乖從牀上坐起。
“那個…師傅想多要一點你那個神藥!”王大夫難得說話這般不自在,看着唐芷小心翼翼的。
“呃……我不是給你了嗎?不是我不願多給,是這東西太過神奇實在不能有太多的流露出去,況且這東西不是誰都能消受的起的,師傅你那小身板上次給的一瓶就夠一個月了,雖然是神藥沒錯,可別把自己喝過去了!”
唐芷仿若一個老者,彷彿面前的是自己的學生一樣,淳淳善誘道,末了還格外關心的看了王大夫幾眼,似乎真擔心他會喝多了一樣。
“什麼叫師傅把自己喝過去了,你這丫頭…你這丫頭……我……”王大夫氣得都語無倫次起來,好幾次站了起來要走,想到了什麼卻又生生的忍了下來,彆扭樣看的唐芷在一邊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她哪裡不知道王大夫是想做點什麼,這靈水也不是給不得,就是故意逗弄這老頭一下而已。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這神藥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唐芷從牀上坐了起來,沒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看着王大夫開始談條件。
“你說!”
“我可以再給你同樣的數量,但是你答應我要帶我去給人治病”唐芷義正言辭的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給真的病人治病!”可不是聽他講什麼病例。
王大夫本來是想拒絕的,但又忍住了,他承認唐芷是他見過最有天賦也是最聰明的學醫之人,但是從來對病人不敢輕易妄斷病因的王大夫就怕這治病被她當成兒戲。,雖然唐芷說的頭頭是道,並且出乎他的意料還開了鋪子,但是他仍是不放心。
不過這神藥他是必須要求得的,若是真的只有這樣才能拿到,他倒是可以考慮用一些普通的病患慢慢的鍛鍊她。
於是王大夫想來想去,還是點了頭,“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對待病人切不可三心二意,你是我王伯老教出來的弟子,就更不能違反大夫的原則,這樣我纔會真正的教你,雖然說只是慢慢的開始!”
“可以!”
唐芷本來就沒想過利用醫術做什麼壞事,更沒有想過拿人的生命開玩笑,她唯一有些猶豫的就是他口中的‘慢慢的開始’肯定不是一般的慢。
不過略一想又理解下來,反正她就是缺乏實戰,慢也好快也好,只要學習的時候認真領悟,相信自己都能摸索出來,於是唐芷答應的更爽快了。
王大夫也在爲徒弟的反應高興,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眼前乖巧可人的徒弟會心存歹意,就是有點不放心而已,畢竟唐芷‘大逆不道’的欺負自己師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當天晚上唐芷就藉口要配藥將王大夫給趕出了房間,等到人一走,卻是直接搬小牀進空間睡覺去了,以至於某個期待又興奮的人躲在門外半夜,想偷聽下動靜順便偷取點煉神藥方法的某人,只吹了幾個時辰的冷風也沒聽到半點動靜,等到身體都有些受不住才‘依依不捨’離去,臨走前極爲怨念的眼神看着唐芷的房門,唸叨:竟然防自己的師傅都防的這麼嚴!
年關倒數第二天,這一天唐家的幾個孩子難得的被賞賜了一次的懶覺。
李氏因爲今天要開業昨晚一晚上沒睡着,天沒亮就開始穿衣服,在房間來來回回好幾趟纔等到天亮,於是開門準備。
因爲王大夫還在,而且還有孩子,所以一早醒來的小桃被留在家裡負責照顧衆人,而蘭兒則是跟着李氏一起,曹氏因爲擔心李氏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過程,覺得同去順帶幫一把,所以天才矇矇亮時,三人就輕手輕腳的出了唐家。
王大夫自來到藤縣後生活方面就是能簡就簡,這次入住唐家卻被伺候的好好的,軟軟的大棉被舒舒服服的讓他第一次睡到了日曬三竿,最後還是唐啓的讀書聲將其吵醒,這才意識到是睡超了。
因爲就要到年關,王大夫也不擔心會有病人,畢竟他那裡又不是專門的醫鋪,若是真有人需要看病,別的地方也行,所以也沒打算早早離開。
唐芷其實算是唐家最早醒來的一個,連早上李氏她們離開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今天實在懶得走動,所以縮在空間裡沒出來。
好在也利用了這段時間將唐啓唐欣的‘畫冊’給補完了,除了她給唐智多預留的一本空白紙才畫了一個,現下就剩下唐家的全家福了,到時候她打算把曹姨和蘭兒還有小桃都給畫上。
說起小桃的時候唐芷就想到了她的臉,自從上次上了街被人欺負後,小桃就給自己蒙了一塊麪巾,不管是在唐家還是在哪裡,除了睡覺洗臉什麼的是一刻都不摘下,所以唐芷在考慮什麼時候找她談一談,順便將她臉給恢復過來。
唐芷在空間一直呆到聽到哥哥姐姐都開門了的聲音才從裡面出來,打開門正好看着端着盆子去了堂屋的小桃,應該是唐智也醒了,端水去給他洗臉。
唐啓唐欣則是順便跟了過去,而看到院子裡沒人了,唐芷便從房間出來,覺得有唐智在這洗臉肯定是一時半會好不了,看着廚房就計上心來,最終邁着小短腿去了廚房……
堂屋裡,剛剛醒來的唐智看到不是孃親給自己穿衣服就賴在牀上不起來,小桃說了老半天的好話,小傢伙就是在被窩裡動啊動,就是不起來,半點面子不給小桃。
唐啓和唐欣來了後,小傢伙聽到哥哥姐姐的聲音終於捨得離開被窩,只是穿的單薄在牀上玩耍肯定會着涼,小桃只有把水放一邊,費力的給他穿上衣服。
知道弟弟不好時候,唐啓唐欣主動幫小桃分擔任務,兩人合力半強迫的將唐智的衣服給套上了,因爲是剛起來,衣服穿得很多,本來就不想起來的唐智因爲渾身被衣服曬得難受,甩着胳膊在牀上哭着蹬腿。
就一個小的,三個人圍着足足是哄了十幾分鍾,這哭聲才落下來,小桃看着還冒着熱氣的水,又將毛巾打溼,給小傢伙洗了臉。
唐啓唐欣也不嫌棄弟弟髒,三人共用了一盆水,兩人明顯是懂事的根本不用小桃侍候,自己就洗好了。
等到這一切都弄完後,時間也過的差不多了,小桃不放心的囑咐正在念書的唐啓幫忙看下弟弟,隨後潑掉了水,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想着早上要做點什麼吃的給少爺小姐呢?
直到小桃聞到一陣香味傳來,發現是廚房飄出來的,頓時愣住了,今天蘭兒曹媽都走了,怎麼會有人在廚房?
小桃好奇加疑惑的走向廚房,剛走過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廚房檯面旁邊想持平的身影,不過此刻那小身影腳下踩着了一塊木頭,手裡拿着筷子正在幹什麼。
小桃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姐玩火了,嚇得直接是衝了過去。
“咳咳,老夫多久沒燒火了,嗆死了!”
一個身影從爐竈後站了起來,邊咳嗽邊晃手的王大夫一出來,立刻讓小桃停下了腳步,看看唐芷又看看王大夫,終於是鬆了口氣,嚇死她了,應該是老爺子餓了做了什麼吧!
“真對不起,我剛剛去給少爺穿衣服去了,忘了做飯,竟然讓王大夫你動手了!”
小桃一上來就對着王大夫歉意連連,原本準備問唐芷她做的東西是不是能吃了的王大夫頓時就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沒事,有的吃的,這裡很多呢……”
“很多吃的?”隨着王大夫手指的地方,小桃才發現鍋臺上竟然擺了好幾個碗,走進一看才發現碗裡都裝了幾塊白白黃黃的圓形物體,上面還有點點黑色,看起來好像是……雞蛋!
從沒見過雞蛋有這種做法的小桃,立刻求知的欲-望就來了,盯着那味道聞起來不錯的東西,問着王大夫,“這東西好吃嗎?是怎麼做的?看起來似乎不錯,就是奇怪了點!”
王大夫再不明白此刻也聽出來了,人家是誤會這東西是自己做的。
其實王大夫不過是比小桃早來了一步,唐啓的讀書聲把他吵醒後,穿了衣服出了房間,正準備走動走動結果就聞到香味,忍不住就到廚房,結果被唐芷看到,給臨時抓來當工人,這纔有了剛剛這一幕。
卻沒料到會被小桃誤會是他做了這些東西。王大夫正準備搖頭,站在他旁邊的唐芷看到卻是眼神一變,她忽然跳下了木頭直接踩上了王大夫的腳上。
“哎呦,你這丫頭下腳怎麼就不往地上踩!”
只聽王大夫怪叫一聲,就看着自己多了個鞋印子的腳背,還有隱隱發疼的腳趾都讓他忘了解釋雞蛋,只管教訓起唐芷來。
看小桃正盯着那雞蛋看,唐芷忙衝着王大夫使眼色,也不管他看沒看懂,抓着他就對着小桃說道,“小桃姐姐,這是師傅做的煎雞蛋,我看着他做的,就是把鍋裡放了油然後將雞蛋打進去,等熟了放了醬油”
伴隨着小桃好奇的眼神,王大夫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撒謊都不眨眼的唐芷愣了,唐芷卻不給他機會,甩開他,直接上去拉住了小桃的胳膊,“師傅說每天早上吃個煎雞蛋對身體好,小桃姐姐也學這個好不好,以後每天做給我們一家人吃,好嗎?”
王大夫是大夫,一聽說是大夫說是好的東西,小桃自然不是反對,而且特別是小姐還對自己撒嬌,當下就笑的雞蛋也不看了,只是點頭,“小姐要是喜歡,小桃就天天給你做!”
“恩恩,小桃姐姐最好了!”唐芷不忘拍小桃馬屁,果真小桃一聽,小姐竟然誇自己,幸福的都快暈了!
“丫頭,你這……”
“師傅我們快吃雞蛋吧,你一直說好吃,我還沒吃過呢”及時打算王大夫的話,唐芷指着另外幾個碗對着小桃又說道,“小桃姐姐把其他的幫我送給哥哥姐姐吧,剩下的那一碗是小桃姐姐你的!”
一聽還有自己的,王大夫肯定是不會想到自己一個下人的,小桃首先想的就是肯定又是小姐給自己留的,當下是既感動又高興,都沒多問雞蛋的時,直接利落的端起幾個碗出了廚房。
小桃一走王大夫就忍不住了,看着唐芷一灘質問噼裡啪啦就出來了,無非就是你竟然當着師傅的面撒謊還利用師傅的名頭,然後又說什麼怎麼能隨便亂說,雞蛋這東西吃多了好不好誰知道,若是到時候有個什麼問題,可不是又給師傅壞名聲云云的。
唐芷任憑王大夫在旁邊口水齊飛,自己拿着筷子享受的吃着雞蛋。
當王大夫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無視了,又氣又怒,最後看唐芷吃的香,乾脆也拿起碗大口大口吃起來了,結果一吃到嘴,他動作就慢了下來。
還真別說,這黑不溜秋的東西竟然味道還不錯!
嘿嘿……唐芷決計不會告訴老頭,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她故意加多的醬油,不過沒想到老頭竟然還是個重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