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南沒想到自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偷偷宣泄感情,竟然被人發現,他看着唐芷有些目露兇光。
唐芷對這丁點的威脅是完全不受影響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眉清目秀,模樣俊朗,小小年齡已有帥哥的模子,只是臉上的不善生生破壞了他的美感,反倒是塑造了一個小紈絝出來。
不由眨了眨眼,上前戳了戳他的臉龐。
手碰到那肉肉的小臉發現手感竟然不錯,感嘆與他不輸與自家弟弟的皮膚,不禁好奇心大動,兩手齊齊上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動已接近色-狼。
莫之南顯然也被唐芷的動作驚呆了,臉上的憤怒還沒有退去,轉眼間已變成驚懼然後厭惡,待反應過來如避蛇蠍般退了好幾步,看着唐芷的目光仿若是看什麼不可原諒的罪人。
唐芷這時候也反映過來了自己幹了什麼,看着莫之南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忍住……”
“不知廉恥的女人!”她話還沒說完,莫之南瞪着她咬牙罵道。
唐芷的笑容立馬頓住了,只是莫之南顯然不給她找事的機會,直接質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裡多久了?都聽到了什麼?”
那語氣好似如果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樣,一定會對唐芷不利似的。
唐芷看着他瞪圓的眼睛,也不禁鼓起了腮幫子,話說她從來到這裡見過那麼多的小屁孩,貌似沒有一個脾氣多差的,呃……佟宛月是例外!
剛剛不過是好心準備來安慰下他的,有必要麼……就算是看到嫩臉忍不住下手了,那也必要反映這麼大吧!
唐芷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擡頭時,發現對方還在瞪着他,心思轉了轉,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不和這小屁孩見識了,“我路過的,什麼沒聽到,也什麼沒看到……”
這樣回答應該沒錯吧?
莫之南滿目懷疑的看着唐芷,聽到她的回答後,沒說話就是兩眼睛盯着唐芷不放。
唐芷回答後倒是沒有看莫之南,而是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剛剛逛了會又摘了花種了花,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要是再晚估計會讓師傅以爲自己在偷懶,不由小嘴一珉,還是早些回去好了。
只是唐芷自顧自的轉身要走,卻沒看到在她轉身之時莫之南瞬間轉變的臉色,那時一種驚恐、擔憂到極致的表情,輾轉間那稚嫩的小臉好似受了刺激般變得猙獰,盯着正要離開的唐芷雙眼泛起一股好似狼一般的兇光……
當唐芷感覺到危險時,似乎晚了一步,本來就離她沒幾步莫之南,誰也不曾想到竟然突然疾速上前,手臂勒住了唐芷的脖子,驟然襲來的昏黑讓唐芷差點一口氣沒有出出來,等到眼前重現光明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手臂依舊還沒離開。
這看似極長的時間不過發生在幾秒中內,唐芷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雙發紅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莫之南像是中了邪一般,一隻手勒着唐芷改成了兩隻手掐着。
現在不是剛纔,瞬間就明白自己處境的唐芷自然不會讓不好的事情發生,她的臉已經被憋得有些發紅,沒有被鉗制住的手這個時候上來就要扒開莫之南的手。
唐芷力大無窮,哪怕是練過的莫之南也不是她的對手,眼看自己的手要被掰開,莫之南神色更加猙獰,只是任憑他怎麼用力,終究還是完敗在唐芷手中,最終被唐芷給掀翻了出去。
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唐芷的心情從未有過這樣的激動,哪怕黑暗只有那麼一瞬間,她也感覺到了無盡的害怕,就在那幾秒鐘的時間她腦海裡輾轉出現的是孃親、哥哥姐姐還有弟弟的畫面,她可以確定,她不想死,她還沒有與家人生活夠,還沒有帶着家人發大財,所以她不能死也不願意死!
此刻喘着大氣的唐芷癱坐在地上,轉頭看去時臉色有些蒼白,身邊是花園那條延展的大湖,這個天氣下湖水是冰涼着,可以想象剛剛要是她動作再晚一下,迎接自己的是什麼結局,要知道她雖然喜歡水,但並不代表她會游泳……
莫之南在唐芷甩出去後,眼神開始清明,剛剛的事情他好像瞬間忘了一般,而當他轉頭看到喘着氣癱坐在地上的唐芷時,記憶像被觸發了一般勃然而出,他的臉色瞬間變白,額頭開始發汗,眼神漸漸被恐懼所代替,最終抱着自己的頭埋在膝蓋上瑟瑟發抖……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壞孩子,我沒有殺人……
我也沒想傷害她,是她騙我!是她要告訴爹孃我的壞話,是她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喂,你沒事吧?”
唐芷剛問完這句話,心裡就忍不住對自己吐槽,不是說好要報仇的麼,怎麼又關心上了?難道你忘了剛剛就是好心要安慰人結果才釀成的悲劇麼?
不過話雖這麼說,當看着瑟瑟發抖好似怯弱的小羔養縮成一團的小身影,唐芷忍不住就聯想到自己的弟弟,這個時候讓她狠心的踹上幾腳,打個幾拳,她真心做不到。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你差點害死了我,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莫之南語無倫次的聲音傳了過來,唐芷忍不住撇撇嘴,她現在還委屈呢。
“我沒有害死你,我不是壞孩子,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誒?我這不是還在和你說話麼?我沒死啊!……不對,你沒事吧?”唐芷越聽越迷糊了,這孩子都在說什麼啊?
“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害死她,我沒有……”
唐芷這會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看着縮成一團卻時不時冒出一句話的身影,她不由眉毛聳起,隨後面色凝重起來,隨後目光憐憫,心中呼道:不會吧……
唐芷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想,只是她不敢妄下定論,不由看着莫之南在他身邊轉了好幾圈,直到不停聽到他嘴裡冒出的胡話,她這纔不得不肯定,沒錯了,這孩子有嚴重的精神的疾病!而且不光是精神上,似乎心理也有問題!
摸着下巴看着自顧自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身影,唐芷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這麼小竟然會有這種的疾病,顯然是從小受到了刺激,這個病可不是小事,若是不及時根治,只會越來越嚴重,最後恐怕會失了神志。
雖說是個陌生人,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關係,但是就這樣放任着唐芷還是不忍心的,可以看出剛剛她差點害死自己也是因爲這個病症,可以想象,今天幸好是遇到了她,若是其他人,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結局了。
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哪天就那麼的巧合的碰到了自己家人,那可怎麼辦?
唐芷這下站不住了,看着猶在自己思緒中的身影,也不由猶豫了,拔腿就跑,小身影如風如火,直奔蔡子森閣樓。
“出去走了一趟,心可靜了?”
小身影來到閣樓裡蔡子森跟前時,蔡子森正擺弄着書架上的書,看也沒看她一眼。
唐芷心裡有事,可不想和他聊這個,本想直接將人拉走的,不過想到這可不是老頭,一定要尊敬一點,這才忍住了蠢蠢欲動的小手,忍住急切看着蔡子森,“師傅,我有個大事要給你說!”
“哦?你能有什麼大事?”
“我剛剛出去差點被人掐死了,你看你看……”
看到蔡子森扭過頭來,唐芷怕自己說話沒有威信,直接拽下衣服的領子。蔡子森原本是真沒把這話當一回事的,而當順着徒弟的小手看向那露出的脖子上駭人的一圈青紫痕跡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
這下書架也不看了,蔡子森直接直接蹲下身子手指摸着徒弟脖子上的痕跡,看着那青紫不是假的,一向鎮定的他臉色板的嚴肅極了,就連唐芷都看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只看着師傅,“我就是打算帶師傅去找他的!”
“那人在何處?”蔡子森直接冷聲問道。
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唐芷的脖子,是誰竟然在自己的書院對他的徒弟不利,蔡子森打定注意不會輕易放過那人!
“就在花園裡,師傅跟我去!”唐芷早等着這句話了,話畢瞬間就忘了剛剛還說要尊敬師傅一點,現下直接拽着蔡子森的胳膊走了。
匆匆的趕到花園,唐芷熟練的帶着師傅拐着彎來到剛剛的地方,然而等她走到那個湖邊時,卻發現人已經沒了,頓時扭頭看着蔡子森,小臉一苦,“明明剛剛還在的!”
蔡子森面色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自古害了人的沒見過還會留在原處等着人來抓的,他一開始還以爲那人是被什麼鉗制住了,哪知是自己的徒弟太單純。
“師傅,他走了可怎麼辦?我還想給他治病呢!”唐芷憂慮着小臉,早知道剛剛她就先將人給弄暈過去好了。
“治病?治什麼病?”蔡子森聞言疑惑道,他突然被徒弟的話給說懵了,這到底是帶他來找兇手還是病人?
唐芷看到師傅疑惑,不由嘆息一聲,然而就將剛剛她來到這花園的事情經過全都敘述了一遍,整個場面被她描繪的是兇險萬分,只聽的蔡子森都有些後怕。
不過隨即就是摸着自己的手腕,想必此刻上面應該也是青了,也的虧徒弟有一身的怪力,否則結果就……
唐芷沒有看到師傅的舉動,否則非要愧疚了!
又回想起徒弟剛形容的現象,蔡子森突然皺起眉來,“你是說對方是個小男孩?”
“是男孩,比我弟弟大一些,不過脾氣不怎麼好,我猜這也是他發病的一個原因,不過從他開始說話的條理性來看,這病應該算不上太嚴重,若是早些治療應該是可以根除的!”唐芷點着頭回憶起剛剛的事情。
“這病真的可以根除?”蔡子森語氣稍帶着一絲的激動。
可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唐芷沒有感覺到,也沒有看到自己師傅那閃爍的眼神。
“如果給我時間的話,那是沒問題的!”唐芷信誓旦旦道,隨即又道,“本來我就是想帶師傅過來做個託,誰知道人怎麼就走了,這麼大個書院要找起人來,可不容易!”
說道這裡唐芷又忍不住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師傅,蔡子森聞言卻是對着她點點頭,雙眼浮現一抹讚賞,“他差點害了你,你卻還爲他着想,這份肚量即使是師傅都不可能做得到!”
唐芷看着師傅眼中的讚賞,不由自主有些心虛了,她能說她有一半的心思是要救人麼?另一半的心思只是……想試試自己的醫術來着!
誰讓她一直沒機會實驗來着,不由嘟着嘴心裡也委屈着。
這表情看到蔡子森眼裡卻以爲是自己的徒弟害羞了,哈哈大笑了幾聲,拍着唐芷的肩膀,面上的讚賞更甚,倒是唐芷開始信誓旦旦說能治好那病的保證他沒太信。
中午吃飯的時候唐芷特意將領子系的緊緊的,就怕不小心被哥哥姐姐看到,他們要是知道了,那孃親和曹姨就知道,到時候肯定會爲她擔心,所以打定主意不告訴任何人。
唐啓唐欣倒是沒有看到妹妹的小心思,反正今日吃飯和平日也沒差,兄妹幾個邊吃邊聊,時不時笑笑。就連唐智今日都顯得有幾分的開心,不像往日像是藏了心事一樣,樂呵呵的。
看的唐芷他們以爲是被夫子誇獎了!
唐智今天確實很開心的,因爲平日總是欺負他的莫之南一上午都沒有上課,所以也沒人用腳拉他的凳子讓他摔跤了,也沒人戳他的後背了,更沒有人拽他頭髮了,終於可以安安心心聽課安安心心寫字,所以能不開心麼!?
唐芷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過飯,又和胡晗關噯他們告別,拜託了他們照顧弟弟,對他們揮手告別。
關噯自從每天唐芷爲他補課後,對唐芷明顯話多了,雖然說依舊沒有胡晗一會對她說的話多,但也是個不小的進步了,至少那張淡漠沒表情的臉有了幾份表情,甚至唐芷還從上面看到過幾抹笑容。
雖然不明白唐芷那個揮手是什麼意思,但也會和胡晗一樣,回一個過去。
唐芷此刻正漫步在小樹林邊,因爲整個書院都建立在山上,所以隨處可見成片的楓葉樹,只要稍微茂密的地方就會形成一片林子,白天看起來還好,很是漂亮到了晚上還是會有幾分陰森之感。
回憶起前世上大學時,學校裡也有不少這樣景色美麗的林子,不管春夏秋冬總會有幾個小情侶在裡面秀恩愛,唐芷那時候因爲全部心思都撲在學習上,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但現在想象,那時候或許真應該也接受一個,至少不會二十歲了竟然初戀還沒有送出去。
正想着耳邊卻傳來一些吵鬧聲,不由側耳聽去,發現聲音似乎從楓葉林裡傳來。唐芷頓時眼神一亮,難道說這裡也有小情侶?好奇心訝異心通通襲來,直接就忽視了剛聽到聲音中的吵鬧,也沒想過就算是小情侶那也是在吵架,直接抱着樹根,身姿靈活的竄了下去。
“莫之南,你敢碰我的女人,是想找死吧!”一個帶着明顯變聲期男生的特性的沙啞聲的男聲響起,其中又夾雜着少許尖銳的字節,直刺人耳膜。
十二三歲的少年身着錦繡袍子,神情傲然,一雙繡着金絲邊的鞋子正踩在一個少年的胸口,此刻一邊說話,腳下也在用力左右摩擦,而他的身邊還站着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同伴,此刻正站在少年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神情倨傲。
被踩着的少年額角已經破了皮,一身同樣不普通的衣服沾了土泥,顯然剛剛已經經歷了一場惡戰,此刻雖然被人踩在腳下,面上也沒有一絲求饒的神情,不但如此,他看着站着的一羣人,神情似乎還十分的不屑。
在幾人相差不到五米的地方,還站着一個女孩,女孩一身碧綠的百褶羣,上繡的蘭花,就如同那張臉一樣的徑直,此刻她扶着一棵樹看着幾人,面上似乎帶着急切,不過細細看去能發現那眼底深處一抹自得。
沈碧玉是在食堂見到了不同學堂的莫之南,莫之南平日就行跡大膽,說話動作帶着的大氣瞬間就征服了這個同樣年齡的女孩,於是自那以後就頻頻故意與莫之南相遇,只是莫之南幾乎不搭理她。
今天得知莫之南上課時奪門而出,並且一上午都沒有上課,便又找他了,卻沒想到她拉着莫之南的場景被上品黃字頭的謝慶給看到。
謝慶自看到沈碧玉第一眼就喜歡了這個長相精緻的女孩,就如同沈碧玉一樣,他時常糾纏着她,卻一直沒有得到迴應,直到今天看到她和莫之南在一起的場景,才知曉原來身邊還有這麼一個情敵,所以直接就喊了幾個學友,請莫之南去了樹林。
沒想到莫之南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帶就來了,既然他這麼自尋死路,謝慶自然就順水推舟,所以就有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莫之南此刻躺在地上,嘴角帶着一絲嘲諷,“一羣孬種,自己搞不到女人,竟找到小爺頭上!”
“之南,你就不要說話了,他們會打死你的!”莫之南霸氣的話又讓沈碧玉一陣癡迷,這纔有了一點良知似的提醒着莫之南。
“給小爺閉嘴,小爺的事輪不到女人插嘴,還有,以後記得喊小爺的名字,不知羞恥的女人!”莫之南卻是惡狠狠的扭頭說道,絲毫不看瞬間白了臉的沈碧玉。
謝慶本來看到沈碧玉關心你莫之南心裡就夠氣了,哪知道莫之南竟然還敢罵人,直接一拳又揮了過去,又覺得不解氣,招呼着身邊的幾人,對他們使了眼色,“一起給我教訓這小子!”
唐芷躲在樹後有一會了,從莫之南說話時她就感覺到很熟悉,直到那句‘不知羞恥的女人’,這句那句說自己差不多的話瞬間讓她明悟過來,敢情竟然遇到熟人了!
正想着這人終於也有教訓了,唐芷也笑了,讓你上午掐我!
只是誰想到謝慶又揮了莫之南一拳,然後他的一羣朋友又圍了過去後,唐芷心道不好,這樣下去人她還沒開始治呢就死翹翹了……
“夫子來了!”
小樹林突然響起一聲驚呼,原本正圍着莫之南的一羣人,聽到這聲音直接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像是提早說好似的,甚至連一個回頭的都沒有。
連謝慶都受驚似的上前拉着沈碧玉走了,現場只留下莫之南一個,他看着一羣人離開的背影暗自咬牙,隨後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淤泥。
正要離開的莫之南,這個時候終於看到了唐芷,擡頭看到唐芷的剎那間,他表情幾經變換,最終只是盯着唐芷面無表情。
“你沒事吧?”唐芷不介意他的冷漠,主動上前打量着他的傷口,看着那都見血的額角,還有脖子上幾道痕跡,不由皺眉,嘴裡低斥,“怎麼這麼笨,連個打架都負傷!”
從唐芷盯着他看的時候莫之南就不由皺眉,已經準備要走了,突然聽到唐芷這句話,頓時瞪着她,“你說什麼?”
“又不是聾子,還要我說第二遍,剛剛要不是我說夫子來了,你就死定了!”唐芷也惡狠狠的看着他,口中不留情。
唐芷本以爲她說了這話莫之南會勃然大怒什麼的,結果他竟然沒發火,只是看着她問道,“剛剛是你喊的?”
“這裡還有別人麼?”
謝慶找的位置能是一般人看的到麼?也就是唐芷耳朵尖聽到了聲音過來了。
莫之南倒是真是看了看四周,最後纔看着唐芷,“謝謝!”
“你說什麼?”
“又不是聾子,還要我說第二遍嗎?”莫之南立刻堵了回來,聽的唐芷啞口無言。
得了!這是將她的話給還回來了,這小子,還真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