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走後,曹氏看鋪子裡也不忙,便讓李氏一人照看着,她自己打算去奇果坊看看。
快到年關的這幾天奇果坊的生意也很好,因爲唐芷提前宣佈了唐家的‘放假通知’是從過年那天到年後第三天才開始營業,所以爲了存貨,各家大戶都提前買了不少的水果青菜做庫存。
顯然個大戶人家有些不明白怎麼還有放假之說,像其它的鋪子除了過年當天可能會關門一天,第二天就恢復了,而整個國家似乎都沒有說什麼放假這個條例,因此唐芷的決定讓很多人不解。
而唐芷在聽到衆人的議論後也是十分意外,她本來是想給大夥放個十幾天的假呢,就因爲曹氏提醒她本國之中從沒有這樣的規定,所以才減少變成了四天,她還有些嫌少,想着以後不忙的時候再給衆人補上就是了。
至於唐家的下人們,在聽到放假的消息後除了驚愕隨後就是高興,對唐芷很是感激,沒有想到已經賣身的他們竟然還能有不用工作的時候,畢竟都是知道奇果坊的生意的,要是停業四天會少多少生意也是知道大概的,但沒想到小姐竟然不在乎這些,衆人心裡更是感動。
唐芷考慮到來福客棧不可能因爲唐家放假才暫停青菜供應,便提及讓住在山上的推薦一人加個班,因爲是放假期間,所以工錢會相應的加倍。
只是唐芷這個提議被曹氏一傳達就受到衆人的反對,原本放假就已經讓他們意外加滿足了,現在不過是加個班哪裡還需要另外給錢,所以無論曹氏怎麼說,以候青爲代表全都拒絕並且表示會主動送貨。
唐芷聽到這個事情後,除了意外更多的是高興,說實在的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下人,更是一個能以唐家爲主願意維護唐家的下人,如果有這樣的人,她不介意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唐芷當天就從空間取了一些銀子,買了些錢袋一一裝上相同的銀子——十兩,交給了曹氏,打算讓她過年當天發給唐家的衆人。
當然銀子是銀子,唐芷還計劃的有相應的獎賞,待備好之後也會在過年當天發給衆人,就當做是年貨。
唐芷對待下人很是大方,因爲自己出面不方便,前兩天就寫了個清單讓曹氏幫自己採購,等到東西都買回來之後則是分成二十多分,每一個人都不一樣,卻同樣都有意外的驚喜。
因爲沒打算讓李氏他們知道這些,所以東西全部都是兩人親手分開的,但是由於種類多,以至於唐芷也不記得每個包裹裡都放了什麼,不過大致的都明白,比如深色點的包裹是給唐家的男人的裡面有唐芷特意養出來的玉石,全部一個顏色,光澤好水頭足,都用錦盒包着,然後是藤縣比較出門的點心一大份,另有唐芷準備的各種水果一份,幾件唐芷設計的唐家下人的服飾,統一的黑色裝,原因是唐芷覺得黑色很帥氣,還有其他的等等……而女人的裡面都有一套的銀飾,算起來價值也不少,其餘的和男人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就算差別也無非是種類不同,然後另附幾件藍色的衣服。
唐芷先把分好的二十多分包裹放進空間,打算等到過年那天再教給曹氏,同時想着要不要再添些什麼……
曹氏一聽她還要添加,都有些嚇到了,不得不提醒她包裹已經夠大了,足足半張桌子的大小,可沒少裝東西,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這麼捨得,特別是那些玉石和銀飾,連曹氏都沒想到唐芷會送這些。
而唐芷聽了則是勸慰,“曹姨,每年也就一次這樣的機會,當然要給下人最好的東西,不過曹姨也不要羨慕,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絕對比這些要好!”
“還有曹姨的?”一聽到唐芷也給自己準備了禮物而且還是不一樣的,曹氏瞬間就好奇起來,她看多了唐芷一次次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期待她會給什麼給自己。
“是的,不過現在不能說!”唐芷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曹氏見狀也不追問了,只是笑着點頭,等到唐芷再說給下人們添東西時她也不阻止了,她這是想通了,反正芷兒也不缺這些錢,就當發些錢買個人心,已經很值得了……
蘭兒盯着一張通紅的臉回來的時候唐芷正在太陽下打瞌睡,王大夫原本說是來騷-擾徒弟的,結果往唐芷身邊一坐,沒說幾句話自己倒是眯起眼來了,直到大門被打開,唐芷敏銳的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想着是不是曹姨回來了,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紅腫着臉的蘭兒,頓時那貓兒般的雙眼瞬間睜開。
“哎呦,我的鬍子,疼……!”唐芷起身順帶伸手將王大夫給拽行了,她也是隨手一抓,沒想到正好拽到王大夫的鬍子,只聽得他嗷嗷叫着醒了過來,直接拍開唐芷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嘶嘶’叫着。
“蘭兒姐姐,你的臉怎麼了?”
唐芷壓根沒看呲牙咧嘴的王大夫,站起身跑到蘭兒面前,盯着她的臉看着,那看似單純的眼神偶爾閃過一絲精光,在某一瞬間似還騰起了一片火花。
“沒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王大夫能給我拿點藥嗎?”不想讓小姐擔心,蘭兒扯了個慌,笑着看向王大夫。
很明顯的紅腫,還隱隱透露出上面的巴掌痕跡,王大夫也是聽到在喊他纔看去一眼,這一看頓時明瞭,心道這個謊撒的可不高明,怎麼可能騙得過那個鬼精靈。
看向唐芷果真發現小丫頭有些變化,從王大夫的位置正好還可以看到唐芷握緊的小拳頭,只單單看着王大夫彷彿就感覺那力道不小,搖了搖頭只對蘭兒道,“我來這裡什麼都沒帶,找芷兒吧,她可是很有辦法的!”
“找小姐?”蘭兒下意識看向唐芷,有些不信。
唐芷聽到提到自己,便鬆了拳頭,仰頭看着蘭兒上前拉住她的手,笑米米道,“蘭兒姐姐來我房間,師傅給的我有藥,很有效的保證一會就好了!”
王大夫聽到這裡是猛地一咳,這丫頭怎麼總是不忘要用他的名頭。
蘭兒雖然懷疑,但是看到小姐這麼關心自己,也不說什麼了,反正她命都是小姐的,就算治不好就當給小姐練練手了,小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跟着唐芷進了房間。
王大夫看到了呵呵的笑了幾聲,這小蘭算是個幸運的,估計丫頭是要給她用神藥吧?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想的,對下人都這麼好,被欺負了還會生氣,偏偏對他這個師傅是天天欺負,哎……
唐芷進了房間讓蘭兒坐下,裝作找東西,然後用直接取出空間備好的靈水,然後拿着趕緊的布,親自幫蘭兒塗臉。
冰冰涼涼的感覺代替臉上的刺痛,蘭兒略帶驚奇的瞥了眼桌面上平凡無奇的小瓶子,好奇是什麼藥,她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卻感覺臉漸漸的變得舒服了,再加上唐芷小手動作輕輕的,蘭兒舒服的都差點睡着了。
差不多一刻鐘的時候唐芷將迷糊中的蘭兒喊醒了,還完全沉醉在剛剛舒服的感覺中的蘭兒聽着小姐說好了,下意識往臉上一抹,結果這一抹頓時就驚奇了,她臉上的紅腫竟然消失了。
“小姐,這藥真是神奇!”
唐芷沒有吭聲,只是笑笑,其實靈水抹上蘭兒的臉上那刻紅腫就開始消失,只是時間太短唐芷不想太過顯擺,所以纔等到一刻鐘後才說好了。
前一刻還腫着臉的蘭兒,待和唐芷出了房間已經和平日無異,王大夫恰好就盯着方向,看到蘭兒的臉就知道唐芷肯定是用了神藥,不由眯着眼盯着自己的徒弟,看着那對那人都是那麼和顏悅色的表情,頓時有些心酸了。
不得不說,王大夫有點嫉妒了……
蘭兒看臉好了也不留下,直接說去鋪子幫忙,唐芷本想阻止,但看她一再堅持便沒有說什麼,本來還想問點什麼,不過想起蘭兒剛剛對自己撒謊的事情便又作罷,相信這樣的事情就算她再問,她們肯定不會說話,想着只有等曹姨回來問她了。
蘭兒剛剛離開小桃就從堂屋出來了,問着剛剛是誰,唐芷說是蘭兒並沒有提及她是腫着臉回來的。
唐芷看到小桃在聽到是蘭兒時,看着大門眼中有一絲絲的羨慕,不過很快她神色又黯然下來,手悄然的摸上了臉,然後黯然轉身,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到唐芷的眼神。
“徒弟,你明明可以幫她,爲什麼……”王大夫想說的是,既然這麼關心這些下人們,爲什麼在知道小桃在爲什麼神傷的時候不治好她的臉。
唐芷聞言用了一副你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我不是五歲,我早就動手了,現在嘛……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時機了!”
王大夫看到唐芷說時機時眼神看着自己,當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下意識道,“你想幹什麼?”
“師傅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做就好!”就是再利用下你的名頭就好,唐芷眯着眼睛笑着,嘴角的弧度看的王大夫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看着王大夫頭也不回的跑進堂屋,唐芷笑的沒心沒肺。……是了,也是時機讓小桃恢復容貌了,就當做是給她的新年大禮包好了!
轉眼間時間到了中午,李氏讓人傳話回來說中午就不回來了,唐芷想不明白爲什麼不讓蘭兒幫忙照看下鋪子,她心裡是心疼李氏的,但一想到李氏在知道要開鋪子的那種欣喜時又有些理解。
於是在小桃做了飯後,讓吃過飯的蘭兒順帶打包一份給李氏送過去。
曹氏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回來,不過她有時候是跟奇果坊的下人們一起吃,所以就不用唐芷擔心了,就是蘭兒早上受傷的事情讓她有些掛懷,有些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發生的什麼事,畢竟蘭兒是跟着李氏出去的,既然蘭兒受傷了,會不會孃親也被人欺負了?
越想唐芷就越平靜不下來,看着中午還在跟着王大夫乖乖學習的三人,唐芷終於忍不住了,乘着沒人注意,將房門關好,悄無聲息的出了唐家。
當然,唐芷不敢擅自一人出現在李氏面前,只是遠遠站在鋪子對面,利用自己良好的視線,找到鋪子的李氏,確定沒有從李氏身上看出半點受傷的痕跡,也沒看到她臉上有什麼不悅或者傷心的表情,唐芷這才鬆了口氣。
四周有好奇的發現大街上站着的小女孩,大多忍不住看上唐芷幾眼,唐芷起初沒注意,等發現時竟還感覺一些不好的視線,她敏銳的看了過去,只看到兩個匆匆轉身的身影,從那身形來看是男人沒錯,偶然那又一人轉過頭來,剛好和唐芷的視線對上,瞬間又移開了,但也讓唐芷看到了他的面容,一個普通卻難看出善意的人,顯然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最後感覺到那兩人走了,唐芷才轉身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出神,希望這件事是個偶然,畢竟她剛剛從那人眼中看出了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寧願他們是看她一個小女孩落單起了歹意,也不希望來人是對付自家孃親的。
最後那兩人也沒看到他們再出現了,唐芷才離開那個地方,走到街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事,轉了方向去了王大夫家那條巷子裡。
張木匠這幾天都在閉門休息,各府休整院子幾乎都是在一個多月前動工,而那個時候唐家也幾乎纔開始修築果園,所以前段時間是他最忙的,反而到了年關已經沒事做了。
大門這時候突然被敲響,院子裡有人過去將門打開,當看到門外站着的是一個小孩子有些愣住,不過看着孩子似有些眼熟,又看了幾眼纔想起是唐家那位夫人的女兒,便和善道,“小姑娘,你是一人來這裡的嗎?”
唐芷看着面前和善的工人,笑着點頭,“我乾孃在忙,所以讓我過來找張木匠讓他幫忙做個東西!”
有東西要做?
一聽有生意,那工人也不多說直接將唐芷請了進去,關上門進去喊了張木匠。
“小姑娘,你乾孃怎麼不來?也就放心讓你一個孩子過來,這地方可是偏僻,被人拐走了可就不好了!”張木匠一出來先是調侃了唐芷幾句,似乎只要是見過唐芷的都覺得這孩子很是乖巧,張木匠也一樣,他自己沒有孩子,看到唐芷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雖然兩人沒怎麼說話,但語氣和善的很。
“不怕,壞人才不敢來呢!”唐芷笑着回答張木匠,看着對方全然不信的眼神也不解釋,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圖紙遞了過去。
“這是?”張木匠打開圖紙看了一遍,開始沒有看懂,然後又看了一遍,眼神就驚異了,似乎忘了面前不過是個孩子,直接問她,“你這話的無尾山?唐家想在山上和山下連接一條繩子?”
“那不是繩子!”唐芷搖搖頭,走過去指着她畫好的分解圖,“這長長的一條是鐵絲,兩邊固定的都是鐵架,上面這個圓圓的是滑輪,靠着輪子在鐵絲上滾動而移動!”
“鐵絲?”難道是將鐵做成絲?張木匠倒是沒聽過這個。
唐芷有些扶額,只有道,“這圖只是給你們參考的,曹姨說只要是禁得住重量和壓力的東西都可以,最好是軟絲之類的”
“那這滑輪,還有圖上的齒輪都是什麼意思?”張木匠繼續不恥下問,顯然他對圖上的一切東西都很好奇。
唐芷卻有些痛苦,說實話她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瞭解,但是爲了讓東西能做出來,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一一說出,無非是將一些齒輪只見的推理作用引發的慣性什麼的。
“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有些東西可以做出來!”張木匠聽完這些後沉思一會又看着那圖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般的說道。
“能做就好,曹姨是擔心我們家的下人每天上下運輸青菜太辛苦,所以纔想出這個辦法,所以張爺爺一定要幫我們弄得好一點”爲了唐家,唐芷是不惜口水,連張爺爺都喊出來了。
張木匠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反正他對這些東西也挺感興趣,便應了下來。
而唐芷直接拿出一包東西遞了過去,張木匠不明所以接過,等打開一看才發現是一百多兩的銀子,頓時看着唐芷都變了,實在沒想到她一個人來這裡就算了竟然還帶了這麼多銀子。
當下就有些後怕,顯然直接忽視了這麼多銀子她剛剛是從哪裡逃出來的。
唐芷耐心的聽着張木匠的教導,不過堅決拒絕張木匠要人送她的要求,直說自己要去找王大夫,好在王大夫家就在前面,張木匠這才答應,他是知道唐芷拜了王大夫爲師傅的。
當然唐芷沒真往師傅家裡跑,看着身後沒人看着自己後,直接轉身,輕飄飄的似飛一般的走了。自從知道霧氣的用法後,她乾脆天天練習,只要沒人,唐芷幾乎都不走路了,控制霧氣將自己托起來,那情景就好似踩着筋斗雲的孫悟空似的,人不動,卻飄走了……
肖家霓裳閣。
肖大少今天特意來霓裳閣巡查,滿意的看着人滿爲患的客人,又檢查了下霓裳閣的衣服,纔去了後堂查賬單。
結果剛坐下沒多一會,就有人稟告肖夫人來了。
肖夫人?
肖大少爺愣了一下,纔想起是誰,皺着眉頭從賬本上擡頭,看着邊上站着的夥計,那眼神看的對方渾身不舒服,“少…少爺,你看要不要請肖夫人進來?”
夥計硬着頭皮問着,就見肖大少眉頭皺的更深了,頓時小心肝都涼了。
“恩!”
肖方不明白那個女人不好好的待在肖家跑到霓裳閣來幹什麼,難不成又想從肖家撈什麼好處?肖大少對這個父親最寵愛的姨娘完全是提不出一點的好感。
肖夫人,也就是肖姨娘,的確是肖家的家主的四夫人,按道理說在外是被人稱作爲姨娘的,只是大夫人幾年前去世,又無所出,所以最受寵愛的四姨娘上位了,當然這上位不是說身份,而是寵愛。
幾乎肖家的人都習慣她以女主人自稱,所以倒是讓外人也忽視了她並不是正牌夫人,而且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肖姨娘扭着身子進了後堂,看到坐在桌子後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完全沒有在李氏鋪子中的那副高傲的神情,她視線緊盯着眼前的肖方,知道對方不悅的看着她,這才頓了頓福了個身,“大少爺!”
“恩,聽說你找我,什麼事?”肖大少一直喜歡速戰速決,看不慣這女人的嬌柔作態,直接直言問道。
“呃……這個……”肖姨娘也想起了自己的來意,表情變得不自在起來了,“是那個……衣服的事情……”
肖姨娘的反應讓肖大少極爲不滿意,不等她說完,已是道,“若是問你給的那衣服,可以告訴你,師傅們已經準備要做了!”
“不…不是!暫時還不能做!”
“原因?”那衣服肖方也是看過,覺得前景應該不錯,不明白肖姨娘突然說不能做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個肖姨娘又猶豫起來,不過擡頭時看到肖大少不耐的眼神後,也不管了,直接備足底氣,就說了起來,“因爲街上有一個成衣鋪已經做出來了,而且還是今天開業,我今天正好看到,還上門去理論了,結果那些人還把我趕了出來!”
“趕你出來?”肖大少眼神帶着明顯的懷疑,平日他沒怎麼注意着肖姨娘,但是她的作風也不是不瞭解,這藤縣沒有誰會趕她出來吧!
肖姨娘被看的有些心虛,“明明是她們鋪子模仿我們的衣服,竟然還說反咬一口,大少爺可要好好整治她們,我都說我是肖家的人,她們竟然還挑釁我!”
“鋪子叫什麼名字?”
大少爺這是要動手了?
肖姨娘聽到肖大少問名字,連忙興奮報了上去,“唐家成衣鋪,就在那個奇果坊的後面!”
肖大少正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突然聽到肖姨娘後面一句話,頓時明悟過來,眼神裡帶着一絲興趣,唐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