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騎兵也算是特殊兵種,比普通騎兵稍強一些,而且炎陽的這些羌騎兵大部分都已經是高級兵種,帶隊的趙雲更是能讓騎兵的全屬性加成50%,再加上他的武力加成,此刻的羌騎兵大隊赫然是一支大殺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只是片刻時間而已,近三萬羌騎兵縱橫衝突,足有七八個村落被夷爲平地,烈火熊熊燃起,彷彿人間煉獄一般!
“可惡的風雲亂!”
兩座遠離戰爭的城牆頭上,有一個身穿暗紅色鎧甲的雄壯身影正在暴怒,此人名爲雄霸,是天堂羽翼的二把手,現在天堂羽翼不在,他就是此地的領頭人,張凡當着他的面大肆殺戮,這讓他如何忍耐?
“我欲出城,與風雲亂一決高下!”強大的氣勢爆發,雄霸赫然是一員人武之境的強者,他氣憤難平,正自怒吼連連。
“不可!”
說話的是月痕,爲天堂羽翼的謀士,在軍中頗有地位,身爲玩家他的眼光很獨到,此刻道:“我們城堅,風雲亂難以攻取,所以才另闢蹊徑,想要將所有的村落都攻破,誘使我們出城與他野戰,而後一舉擊敗,我們豈能讓他如願?”
雄霸聞言哼了一聲:“難道就任由他這樣下去?那些村落可是我們的生活來源,其中還有許多物資沒來得及搬出,如果就此被摧毀,我們日後又當如何?難道要餓死不成嗎?”
他的目光十分兇狂,怒道:“現在我們城中還有近三十萬兵馬,就算士氣不高,但也足可一戰,他風雲亂還能逆天不成?”
月痕無言,由於吞併路西法勢力的原因,天堂羽翼不得不窮兵黷武,儘可能多的召集兵馬,雖然最後還是成功將路西法擊敗,得到了他的一切物資還有諸多百姓,但軍中的很大一部分精銳都已經在那一戰中殞命,現在駐守的兵馬很多都是新兵,有些甚至是還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民兵,數量雖然多,但顯然和對手的精銳大軍無法相提並論,冒然出擊的話很容易出問題,導致滿盤皆輸!
月痕也不是不想出擊,但他手下的這些兵馬也只能守守城池了,正面對戰的話肯定會在炎陽的羌騎兵衝擊下潰不成軍,趙雲更是無敵的神將,顏良文丑,還有龍魂戰隊諸人,哪一個不是強者?己方軍隊的數量雖然多,但很明顯不是對手,出城野戰不過是找死而已!
“不能出擊!”月痕斷然道:“如果守城的話風雲亂不見得能夠攻破我們的防禦,而出擊則必敗無疑!當下我們只能等待大帥復活,而後再做決斷!”
說着,他的目光一閃:“風雲亂雖然現在張狂,但他還能張狂多久?郭圖不會對此袖手旁觀,他一定會想要收復渤海城,而風雲亂不在,渤海城怎能堅守?只要渤海一破,郭圖的大軍就可以來援,到時候風雲亂必將戰敗,沒有第二條路走!”
雄霸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外面的沖天烈焰,猶自不甘道:“可是我們城中的糧食也就夠維持幾天而已,如果郭圖久攻渤海不下又當如何?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攻破了渤海城,而後快速來援,擊敗了風雲亂,我們修繕和重建村落又要多久,恢復生產又要多久?這段時間內我們完全處在斷糧狀態,恐怕非要活活餓死不可!”
月痕再度無言,他知道雄霸說的是實情,己方兵馬雖多但糧草有限,這是他們最大的痛處,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最後只能無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最不濟我們可以投靠郭圖,讓他出些糧草來救急,事急從權嘛!”
“可惡!我也曾征伐疆場,更擊敗了路西法這樣的強敵,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風雲亂在我們的腹地肆虐,根本不能採取措施,這是何等的憋屈?”
雄霸雖然在抱怨,但也等於是接受了月痕的建議,他的一雙眼睛裡滿是怒火,如欲擇人而噬!
……
另一方面,張凡正率領大軍肆意進攻村落,步兵軍團也發威,現在已經有半數村落淪陷,每座村落中的駐兵只有兩到三千不等,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是張凡等的對手,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擊殺,沒有半點機會!
一輪齊射,又一個村莊中的守軍被清空,留下一地屍體,這樣的戰鬥實在是太輕鬆了,張凡大軍連戰連破,氣勢高漲到了頂點,所向無敵!
戰爭其實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哪怕你不敵對方,如果完全奮勇去拼,熱血滿懷,也終將獲得驕人的戰果,就像國戰時的華夏軍一樣,而如果你畏畏縮縮自認不敵,那你可能連拉一個人陪葬都做不到,而這兩樣都需要有將領來帶頭,守軍中並不缺乏熱血不屈的將領,只不過他們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趙雲和顏良文丑在這裡都是無敵的猛將,有的玩家衝上來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斬殺了,根本無法表現出自己的血性,最多展現給麾下士卒看看自己有多麼不堪一擊而已,如此積弱之下,有些村莊中的士卒全身都在顫抖,別說戰鬥了,他們連跑都快跑不動了!
“一羣慫包!”炎陽冷斥了一聲,他是一個戰士,最看不起那種未戰先怯的人,這些人簡直有辱軍人這兩個字!
“居然忍得住不出城?看來敵軍中也有智者啊!”
張凡微微一笑,道:“不過也好,只要將外圍的敵軍全部斬殺,等一下的攻城戰中會輕鬆許多,至少不虞會被人從旁騷擾與襲擊了!”
先襲擊村落,一是爲了引誘敵軍出城野戰,二也是爲了進一步削弱敵軍的力量,第一個目標沒有達到,但第二個目標明顯已經完成了,陣亡在羌騎兵鐵蹄下的守軍士卒多達四五萬人之多,剩下的人也喪失了戰意,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不若勸降?”秦瑤道,她的心腸還是比較軟,看不慣如此屠殺。
“不可!”
開口的是徐庶,他先朝秦瑤歉意的行了一禮,隨後道:“大軍征伐講究‘勢’之壓迫,而今我們佔據上風,如果勸降敵軍的話很容易給別人留下一種愚慈的印象,剩下的敵軍會安心先抵抗,等到真的抵抗不了才投降,這樣一來我們付出的傷亡會更多,完全得不償失!”
“招降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鐵血殺戮,殺雞儆猴,讓城中的賊寇感到畏懼,感到膽寒,那樣他們的士氣會下降的更快,到時我們勸降的話就會更加輕鬆!”
秦瑤聞言微微一愣,脫口道:“那這裡的人豈不成了犧牲品?”
“他們就是犧牲品!”徐庶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嘆息道:“賊寇不出城救援,便是將此地大軍當成了棄子,而我們更需要他們來立威,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此次大戰中最悲哀的一羣人,他們註定會死亡,沒有第二條路走!”
秦瑤輕輕一嘆,沒有再說話,她不是尋常的女子,雖然愛惜生命,但她愛惜的是己方士卒的生命,其他人都要靠後,更何況是敵軍?剛纔她不過是有些疑惑而已,而現在已經得到了答案。
徐庶四處端詳一眼,開口道:“主公,我有一計或許可以激賊寇出城野戰,再不濟也能讓其士氣再次大降!”
張凡聞言大喜:“是何計謀?元直可速速說來!”
徐庶微笑道:“我們可以放緩攻勢,故意將村落中的守軍士卒放出來,而他們一旦逃出來肯定會向城池方向移動,我們可緊隨其後,見機而動!”
“妙計!”
張凡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此計的妙用,如果敵軍放那些逃出的士卒入城,那張凡大軍就可以趁機搶佔城門,殺進城去,而如果他們不放,張凡就可以在城外對那些逃兵進行攻擊與殺戮,城中的守軍兔死狐悲,士氣必定大降,這會給接下來的攻城行動提供更多便利!
“元直之謀,勝吾良多!”田豐也在驚歎,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新來的同僚不止精通陣法之道,對於謀略亦是擅長,處處能夠先人一步,簡直神謀鬼算,有國士之才!
“軍師謬讚了,不過一時偶得而已!”徐庶仍舊謙遜,臉上沒有半點傲氣,他爲人處事極爲沉穩,不是那種恃才傲物的人,而這也更讓人敬重與仰賴。
“兩位先生都是不世良才,得兩位相助,我如虎添翼矣!”
張凡哈哈大笑,npc謀士對於征伐計謀明顯更加精通,而且他們很少參與直接對戰,所謂旁觀者清,他們的意見極爲可貴,就像徐庶剛剛提出的計謀,那就是完美的陽謀,硬逼着守軍做出應對,而無論是哪一種應對都會陷入到不利境地,所以說謀士的作用未必就比武將差,甚至還猶有勝之,好的計謀勝過千軍萬馬,可抵萬千刀劍!
徐庶這一在歷史上蒙塵的明珠,在這一刻終於展現了他身爲無雙國士的風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