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蹄踏下,一陣地動山搖,羌騎兵的強大是顯而易見的,雷神等的親衛隊伍被衝擊的支離破碎,但這些人之所以能夠成爲親衛,就是因爲他們有一顆赤膽忠心,直到現在也沒有人後退,各持刀劍襲殺而來,兩者相鬥,互有死傷。
“撤!不可與其力敵!”
雷神在其最精銳的一隊親衛的保護下向後急速退卻,可是炎陽卻沒有想要放過他,兀自持刀衝殺過來,霸道無雙!
“給我擋住他們!”雷神怒聲大吼着,他現在不敢戀戰,只是拼了命的向後撤離,自有死忠親衛將他護在身後,以他們的生命換取自己主公的安然撤離,這些人忠心可鑑,但炎陽等絕不可能因此而留情,刀與槍化作殘影,膽敢擋在他們身前的敵軍全部都被斬殺在當場!
“給我滾開!”
潘鳳怒吼,手中開山大斧揮舞起來如有萬鈞之重,擦着即傷碰着即亡,他的武力或許不是最高的,但其殺戮起來的樣子卻無疑最滲人,像張頜,趙雲等用槍高手往往是一擊致命,只在敵人的要害部位留下一個小傷口,但潘鳳卻截然不同,他的攻擊方式大開大合,被他攻擊到的人就像是被坦克給撞到了,嚴重者直接爆碎成渣,血肉飛散於空,那種場面不是親眼所見簡直無法想象,潘鳳就如同那血池中的魔鬼,渴飲鮮血,餓食其肉,膽子小的別說戰鬥了,嚇也能被嚇死!
張頜用槍,比潘鳳顯得要“柔和”一些,但在繁星點點中死亡的人數可能還要多過潘鳳所擊殺的,這兩人同樣的無比強大,一邊的炎陽則要稍微遜色一些,畢竟他還不是地武之境的無雙強者,各方面都沒有那麼強大,不過他在此處同樣是無人可擋,三人直接朝雷神追殺而去,要擒賊擒王!
雷神瞪大了眼睛,不斷髮動技能阻擋三人的衝勢,同時尋找地方躲避,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不對,無論如何炎陽等都能很快的找到他,轉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這匹馬太高大雄壯了,在亂軍中鶴立雞羣,這才導致被死死盯住,有心放棄吧卻又有些不捨,他胯下的這匹馬可是少有的寶馬良駒,速度快不說負重力也十分出衆,更能夠輔助主人戰鬥,是他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怎可輕易放棄?
“若我被殺,不止是這匹良駒要丟失,身上的裝備也肯定全被人奪了去,自身實力更是受創良多,回去後再無如今的話語權,倒不是捨棄此馬,只要能逃得性命就好!”
想到此處,雷神趕忙翻身下馬,混入了亂軍之中,這一下他的目標就小了許多,炎陽等剛剛解決眼前的戰鬥,正想迅猛突進,卻發現剛纔雷神所在之處只有孤零零一匹寶馬,卻不見其人,不由心底一驚,仔細搜索四周,卻仍未有所收穫,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
“被他逃了?”炎陽趕上兩步,牽過其馬,只見這匹馬比他胯下坐騎高出近一個頭,神駿只比趙雲的白龍駒和張凡的金龍神駒稍差,不由眼睛大亮,急忙翻身躍上,那匹戰馬忽然仰天發出一聲嘶鳴,如林中猛獸一般,靠的比較近的羌騎兵胯下馬匹頓時不敢冒進,原地四蹄亂踏,險些造成混亂。
“真是一匹好馬!”
炎陽大笑了一聲,雖然暫時丟失了雷神的身影,但能夠獲得如此良駒也算是不虛此行,擁有這樣的戰馬後他的戰鬥力絕對提升了一大截,日後征伐時能夠更加遊刃有餘!
“雷神不過是一個謀士類玩家而已,要這麼好的戰馬乾什麼?”輕撫馬鬃,炎陽只覺得雷神純粹就是暴殄天物,這樣威猛的戰馬在一個謀士胯下實在難有發揮,就該由猛將騎乘,縱橫衝陣,豈不快意?
環視一週,仍不見雷神身影,最後炎陽只有無奈一嘆,喝道:“分頭追殺與尋找,但凡得見賊首身影則立刻報告,必有重賞!”
“諾!”
羌騎兵團隊四散而開,如今的雷神大軍只顧逃命,他們銜尾追殺極爲輕鬆,倒也不虞有失,潘鳳和張頜各自領軍朝兩邊殺去,一邊追殺一邊尋找雷神的身影,不過這次雷神顯然是學乖了,估計連身上的衣甲都換了,混在亂軍中根本不易察覺,此地亂軍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從這裡面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太難了!
炎陽張頜潘鳳一刻不間斷的在找尋雷神,而另外幾路大軍也發動了自己最強大的攻擊,趙雲這一路自不必說,白馬義從強勢突進,其戰鬥力甚至比羌騎兵團隊還要剛猛,爲首的趙雲右手長槍左手劍,馬前沒有一合之將,帶領着白馬義從殺出了一條鮮血路途!
另兩邊,張凡和曹操袁紹的大軍從側面包夾而上,張凡軍中有顏良文丑此等猛將,更有虎衛軍獅槍軍此等強軍,攻擊起來自然是無往而不利,曹操和袁紹的大軍同樣精銳,這些官軍都在黃巾之亂中見慣了生死,面對賊寇毫不容情,手起刀落敵人定然人頭不保,血腥而殘酷!
雷神的大軍已經全面潰敗,幾乎每一個人都在逃亡,沒有絲毫的陣形和規則可言,胡亂的一鬨而散,這樣的大軍自然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說是丟盔棄甲都不爲過,他們害怕自己跑的慢了就會被無情的奪取生命,無法再感受這花花世界!
追擊中,張凡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樣的追殺雖然簡單,但戰果卻不會太大,後方雖然有大軍正在趕來,但以此情況看能夠真正發動攻擊的也就是在場的十幾萬士卒,雷神的大軍如此分散,能殺戮多少?
“不如勸降?”孟青道。
張凡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了,不過看來這些兵卒會跑掉一多半,雖然在短時間內無法聚攏,也不可能恢復戰鬥力,但總歸是個威脅,我們或許不懼,但也不可眼睜睜看着他們回去禍害其他的華夏玩家啊!”
孟青聞言微微一愣,片刻後笑道:“想那麼多幹什麼?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如今我們就一步步來好了,有些事情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的對!”張凡表示認同,他確實是有些想當然了,過分的完美主意,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關注於眼前纔是主要,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議。
當下,張凡軍士卒就在張凡的示意下大喝“投降不殺”的口號,得到效果也極好,許多聯軍士卒都放下了武器選擇投降,尤其是那些自認爲必死者,更是很乾脆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妄動。
張凡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想再向前追殺一陣,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啊!不是說投降不殺嗎,你爲何還要殺我兄弟?”
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降卒跪倒在地,而他的懷中有一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面前一匹高頭大馬挺立,袁紹衣着華貴,手中寶劍染血,冷笑着毫不猶豫的斬下了剛剛慘叫的那個降卒的腦袋,鮮血濺出老遠。
“本初兄,他們已經投降了,你爲何還要下殺手?”張凡眉頭一皺,趕忙策馬奔近,他察覺到其餘的降卒兔死狐悲,有拼死一搏的架勢,他雖然不懼,但也不想做這種無謂的爭鬥。
見來者是張凡,袁紹還是很客氣的,他抱拳一禮,不以爲意的說道:“這些都是叛賊,雖投降但本性難改,說不得日後他們還會再次叛亂,放在身邊純粹就是禍害,不如全部斬殺,獲取戰功!”
此言一出,周圍跪倒在地降卒都握緊了雙拳,難道投不投降都只是一死而已嗎?自己受騙了?
張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擺手道:“本初兄此言差矣!這些只是普通的士卒而已,他們都是被居心叵測者利用了,本身並沒有反叛的心思,只要能夠嚴加看管,假以時日必能夠改過自新,這豈不是一件好事?”
“一天是叛賊,一輩子都是叛賊!”袁紹斷然說道,對於張凡的言論嗤之以鼻,他是四世三公之後,從來都是高人一等,階級觀念極重,在他的眼裡王者永遠都是王者,賤民永遠都是賤民,這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黃巾之亂時,曹操跟隨皇甫嵩張凡等大戰四方,獲取戰功無數,袁紹相比於他要遜色了許多,但承蒙祖上餘蔭,他獲得的官職要比曹操要更高,司隸校尉其實等同於州牧,更在司隸這種皇都腳下,地位極爲顯赫,但他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想要多剿滅叛賊彰顯自己的實力,如今自然不甘示弱,管你投降不投降,反正你們是叛賊,我殺就是了!
同爲朝廷命官,袁紹雖然自視甚高,但也沒有做的太過,朝張凡道:“風將軍,你將此地叛軍交給我,日後有我能夠幫助的地方你只管說便是!”
這是純粹的誘惑,但張凡絲毫沒有動容,直接冷聲拒絕:“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