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前酒被女侍者們給撤走之後,桌上給賈有爲和賈有斌不但換上了水晶鵝頸瓶裝着的指名法國紅酒,而且還開了一瓶黑桃A香檳酒。
與此同時,一道來自伊朗的頂級魚子醬也跟着擺放在了他們各自的面前。吃魚子醬最搭配的酒水,不是紅酒,而是香檳酒。
“好奢侈。小叔叔,我今天可是大大地沾你的光。”賈錢錢右手拿起自己那一個特製的金勺子,佯裝出漬漬稱奇道。
“不就是魚子醬嗎?你至於嗎?說得你爸有多麼虐待你一樣。”賈有斌可不相信自己這個小侄女兒的話道。
“你是不知道,老賈在平日裡面可摳門兒了。若不是老賈意在要收買你,我都吃不着這個。
讓我想一想,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種魚子醬了。”賈錢錢的小腦袋朝上四十五度角度,假裝在眼神當中帶着有種對過去的美好追憶道。
賈有斌定睛再一看自己菜盤裡面的魚子醬道:“聽你這麼說來,我也是好久沒有吃過這種魚子醬了。”
賈有爲右手拿着香檳酒杯道:“話還真多,連這還堵不住你們兩個人的嘴嗎?”
事實上,魚子醬,又稱魚籽醬,在波斯語中意爲魚卵。嚴格來說,只有鱘魚卵纔可稱爲魚子醬,其中以產於接壤伊朗和俄羅斯的裡海的魚子醬質量最佳。
並非所有鱘魚卵都可製成魚子醬,世界範圍內共有超過20種的不同鱘魚,其中只有Beluga、oscietra及Sevruga三品種的魚卵製成魚子醬。
最高級的Beluga,一年產量不到一百尾,而且要超過六十歲的Beluga纔可製作魚子醬。
而Almas屬於品級最高的Beluga魚子醬,來自年齡逾百歲的裡海瀕危白化大鱘魚——鱘魚家族體型最大且唯一食肉的魚類。
這種與恐龍同時代的魚類已經存活了至少12億年,是白堊紀最古老的倖存者;更令人驚奇的是,雖歷經滄海桑田,它的形態竟未發生任何改變。
如此矜貴出身,難怪每年Almas魚子醬的產量僅8至13公斤。其色澤同樣珍稀,呈現溫潤醇和的潔白;顆粒肥碩、飽滿、圓潤,清亮中甚至微微閃爍着輝光。
“almas”在俄語裡的意思是“鑽石”,將這個名字賦予世界上最貴的魚子醬,實在再貼切不過。
伊朗almas魚子醬的價格系常人難以企及。32盎司的售價高達23308美元,而爲了配合其不凡身價,用作包裝的罐子由真材實料的24K黃金打造。
當然,這產量稀少就註定了不會以賣家定價的方式出售,而是會以分批拍賣的形式出賣,理所當然就是價高者得。
23308美元一盒32盎司裝的almas魚子醬是給買家的參考價。至於最後拍賣的成交價是多少,那纔是實際價格。
他們三人面前的魚子醬,正是almas魚子醬,最頂級的存在於世。所以,賈錢錢認出了餐盤裡面非同一般的魚子醬,是纔有了先前的那番感慨。
隨後,賈有斌也認了出了almas魚子醬,繼而改口附和了小侄女兒。這味道上面不但是極好的美味,而且還是魚子醬當中的稀有品。
唯有他們這種家族富過三代的出身,是才能夠通過雙眼進行辨識,畢竟是每年都會吃到讓人印象深刻的好東西。
若是擱在普通人眼中,除了知道魚子醬是好東西之外,再多就是產自俄羅斯,也就沒有了。
全然不清楚魚子醬同樣分三六九等,還有產自伊朗的魚子醬,以及世界上最貴的魚子醬也來自於這個國家。
“這吃到嘴巴里面都不是魚子醬的味道,而是金子的味道。不對,恐怕一盎司黃金都沒有一盎司這個貴。”賈有斌略微感慨道。
“一盎司黃金1300美元。若是32盎司黃金的價格,便是41600美金。我們三人分食了面前的32盎司裝一盒當中的半盒almas魚子醬,也就11654美金。”賈有爲剛一喝過了右手拿着的香檳酒,心算極快的脫口而出道。
“好傢伙,我以爲就我媽夠奢侈,沒想到哥也不落其後。16盎司,也就是450多克,快有一斤了。
11654美金換算成人民幣就是7.5萬元了。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把它分而食之的吃進了肚皮裡面。”賈有斌笑了笑在嘴巴上面是這樣說,卻全然不放在心裡面道。
這時候,賈錢錢已經開始放下了右手裡面的金勺子,從而改換成了餐盤旁邊配好的貝殼用來進行一個開吃。
她知道,用金屬勺子來吃almas魚子醬會破壞它的味道。這正確的吃法是用同樣產自於伊朗的貝殼來吃。
自己在吃下第一口almas魚子醬的時候,雙眼微微地閉合,兩邊的嘴角也開始禁不住朝上翹起,不但很享受,而且還相當陶醉。
單單從價格上面而言,雖說almas魚子醬對於她這樣富貴滔天的出身,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物以稀爲貴,還每年就一次最佳的食用時間。
過了最佳食用期之後,再吃,便會少了該有的一點好滋味。從孃胎開始就吃着極好東西的賈錢錢來說,既然是吃最好的東西,那麼就務必得懂最正確的吃法,是纔不至於暴殄天物,而不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不知啥滋味。
“還有一整盒未開的almas魚子醬,你帶回去給姑媽品嚐。”賈有爲正是接到了普羅旺斯高級西餐廳負責人的電話通知almas魚子醬已經空運到了的事情,於是才安排了這一出開完高層會議之後,和家人們一起分享和品嚐道。
“紅酒是法國名酒莊木桐酒莊出產的一瓶酒王,市場價格是好幾十萬元。餐前酒加香檳酒,合計也得至少一,兩萬元。
再加上後面即將陸續上的各道菜餚等等,我們這一餐吃下來,恐怕......”賈有斌刻意沒有把話說完,最後笑而不語道。
“你也是大富大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別說出這等沒有見過世面的話。讓外人聽了去,且不是要笑話我們賈家小氣?”賈錢錢突然一副小大人模樣,插話進來道。
“恩......弟子受教了。”賈有斌效仿着古人之禮,朝向她的方面是低頭拱手,也就這樣跟着對方沒大沒小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