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可以得茅盾文學獎的作家。爲什麼你就不願意好好地營銷自己呢?再好的作家也是需要營銷的。俗話說,好酒也怕巷子深。”袁夢把兩人閒談的話題拉了回來,朝着正題去道。
“你最後這話有問題,應該是好酒不怕巷子深。”賈有爲鐵了心不願意搞什麼籤售會。她在自己的面前當說客,完全就是在班門弄斧。
袁夢拿起咖啡杯,好似在喝酒一樣,直接一口就把它給幹了。她把空杯子放下,繼而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道:“你到底想要搞那樣?”
賈有爲瞧着對方生氣的樣子是想笑出來,又不好意思笑道:“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寫作。爲什麼你非得把我搞得像臺前的小丑一樣去取悅讀者?
今天早上,你吃了一個很好吃的雞蛋。難道,你就非得去搞清楚這個雞蛋是那一隻雞下的蛋嗎?答案就是,肯定不會。”
“那你爲什麼非得把我對你的善意和幫助視作別有用心呢?”袁夢特別看好他本人的潛力和作品廣闊的未來。在她的心目中,
賈有爲即便成爲不了世界文壇一等一的大作家,也會成爲國內一等一的大作家。她身爲對方的責任編輯,不但考慮着彼此的經濟效益,而且還懷揣着人文情懷,希望把好作品如同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隨風播散開去。
這個風就是現場籤售會。在這之前,出版社方面自然是要進行廣而告之。媒體方面,書店方面,線上線下都會提前做一定的工作。
爲了預防現場出現冷場的尷尬場面,甚至還會花錢組織起一批假粉絲來捧場。人員方面是去各大高校內招聘,勞動力市場,大學畢業生匯聚的蟻族或者鼠族聚居區,臨時演員聚集的地方招人,一人五十,數量三,五十人,不能夠再多了。
把招來的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並告之各自分工明確的工作。送花的,叫喊的,現場暈倒的等等角色扮演要需要逐一進行相關的事前交待。
賈有爲是男作家,還是嚴肅文學作家,那麼就不能夠使用通俗女作家慣用的美女作家稱呼。
即便長得就那個最是普通的人樣子,也還可以把PS過的照片是先流出去吸引人的眼球。
“我還沒有做好如何去面對公衆。誰讓我是作家,不是演員呢?我是靠筆混飯吃,不是靠演技混飯吃。
不過,話有說回來。現如今,寫作槍手,代表作家也可以混飯吃,而只靠臉同樣可以混飯吃。
《五十度灰》都能夠暢銷全世界,那麼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賈有爲絲毫就是無動於衷道。
“你不要如此的清高好不好?你心裡面到底在恐懼什麼?不要恐懼,不要猶豫,勇敢的踏出你的第一步。
你只要踏出了第一步,那麼就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人活着,就要努力的改變當下,讓自身變得更好。”
袁夢積極努力的展開遊說工作。她的目的就一個,便是把賈有爲說服。對方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就不擔心他後面會聽從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
賈有爲雙手鼓掌“啪啪啪”,微笑道:“你實在是說得太好了。”
“那你是答應我出席籤售會了?”袁夢進行一個確認道。
“我發現你在演講和鼓動上面有些天賦。”賈有爲實事求是道。
他停頓了片刻,卻完全沒有在心裡面動搖一下,接着又道:“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我承認自己不夠勇敢,內心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袁夢誤以爲自己取得了一丁丁地進展。要不然,賈有爲不會表現出稍加猶豫的一面。她堅信自己能夠成功,於是就要做到不放棄。
事實上,袁夢根本就不清楚賈有爲的意志如同鋼鐵一樣堅定,完全不會被他人給左右思想。即便是蘇秦和張儀轉世,也照樣對他沒作用。
他屬於那種一旦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做更改。倘若想要他改變主意,除非在他下定決心之前去遊說纔會有作用。
袁夢擡手示意了一下女服務員,又點了一杯卡普奇諾。對方把空咖啡杯拿走,又放了一杯新的在她的面前。
袁夢二話沒說,再次拿起咖啡杯就做出了乾杯的舉動。她喝光了咖啡杯裡面的咖啡之後,不急不慢道:“你給我交個底,怎麼才肯去籤售會?”
“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特別是對女性皮膚上面就最爲明顯。到時候,你敷面膜,做SPA,吃這樣,喝那樣,都補不回來。”賈有爲沒有答話,和稀泥的開始了和她講起了養生之道。
“不要拉東扯西的轉移話題。我在問你呢?”袁夢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雙眼道。
賈有爲的目光也不躲不逃,幾乎以同樣的方式在平視着她道:“你有眼屎,說明你體內有熱。
那就更加不應該多喝咖啡。咖啡是起熱的飲品。你應該多喝金銀花,菊花之類的東西來降火。”
袁夢又一擡手,注意力仍舊在他那裡,卻義正言辭道:“我就要喝咖啡。我還要一杯卡普奇諾。”
“你就不打算換一個口味?比如,拿鐵。”賈有爲佯裝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不,我只喝卡普奇諾。”袁夢被他給氣的都想要給其臉上來一拳道。
女服務員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問道:“還需要什麼?”
“再給我來一杯卡普奇諾。”袁夢直截了當道。
“二杯。不,還是三杯。你看這樣行嗎?全部由我請了。”賈有爲保持着臉上現有的神情道。
“你以爲我喝不下去啊!我偏偏就喝給你看。”袁夢賭氣道。
與此同時,女服務員側頭去看了一眼賈有爲,意在是真的嗎?
“麻煩你再給這一位女士送三杯卡普奇諾。你們這裡要是有大杯的,那麼就上大杯裝的。若是有特大杯的,那就更好了。”賈有爲不相信像這樣喝多了咖啡都能夠喝出什麼事情道。
“不好意思,我們只有這種杯子裝的卡普奇諾咖啡。”女服務員拿起了袁夢面前的空咖啡杯道。
“也行。大不了麻煩一些,再點就是了。”賈有爲強忍住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