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義返回到賓客們當中的時候,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他整個人的狀態出奇的好,不但侃侃而談,而且還左右逢源。
賈有義的這一些變化,卻沒有逃過她姐姐賈妙的眼睛。自己的三弟是什麼樣子的人,她很是清楚,畢竟都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人。這誰不知道誰的性格啊?
賈妙的丈夫站在自己妻子的近旁,右手拿着紅酒杯,有意的提醒道:“你三弟和賈有爲單獨會面過了,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一些什麼?”
賈妙的右手上面拿着香檳酒的酒杯,似笑非笑道:“還能夠聊什麼?無非不就是那點兒事情嗎?”
賈妙的丈夫也是局中人,自然明白妻子在說一個什麼道:“既然你三弟都用雙手朝向他自己的面前刨到了一些好處,那麼就意味着你家池子裡面的彩金少了。”
賈妙撇了一眼他,冷笑道:“我們賈家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淡吃蘿蔔,鹹操心。我家池子裡面的彩金非但不會變少,而且還會越來越多,全然不像你們家,拿一個就少一個。”
“你生什麼氣嘛!我還不是在關心你,怕你吃虧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坐一條船。”賈妙的丈夫且能不知道自家如同秋後的螞蚱,一日不如一日?
自從2008年那一場全球金融風暴之後,他家不但元氣大傷,直至今天也再沒有恢復過來,下滑的勢頭變得越發明顯了。
外部,競爭對手們一個個虎視眈眈,而內部,自己的岳母想要圖謀他家的某些公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畢竟是要整合在東南亞的一個行業。
連他也深知,賈家歷來的祖訓和宗旨,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數一數二。自己的岳母那是充分貫徹了這個思想。
現如今,形勢不如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感受到了來自妻子的不高興,突然滿臉堆笑着進行討好道。
“關心我?還是關心好你自己,以及你們家吧!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是會效仿我媽曾經的做法,讓孩子們隨母姓,賈。”賈妙絲毫不顧及丈夫的顏面,直截了當道。
賈妙的丈夫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自己的妻子是一直以來都在效仿岳母的爲人處世。他心知肚明,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多年前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至於原因,無非就是自己犯了絕大多數男人都容易犯的錯誤,外面搞其她女人,卻被她知道了。
事實上,他又不無知道,豪門之間的聯姻,又有多少真感情在呢?仍舊還不是利益打頭。
哪怕自己沒有出軌,也會被賈妙拿其它事情來說事兒。偷吃?她賈妙同樣沒少在外面幹嘛!
他頭戴綠帽,當了王八,卻始終沒有發聲,一方面是這種事情家家都有,根本就不是事兒,另一方面是離了婚,自己虧大發了。
正如賈妙說得那樣,自家秋後的螞蚱,一日不如一日,保不齊那天就破產了。屆時,自己不但沒有財產可分,而且還負債了。
就算沒有走到哪一步不堪,自家現如今的情況,也不能夠拿出多餘的錢來給揮霍慣了的他。
“若是你心意已決,孩子隨你姓,我沒意見。”賈妙的丈夫倒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與其做沒有意義的抗爭,還不如面對現實的隨遇而安道。
“你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像一個男人?連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我看你比我大哥都還不如。
我大哥雖說沒什麼本事,但是最起碼還能夠像一個男人一樣肩負起該有的家庭責任。”賈妙眉頭一挑,口氣上面是相當生冷道。
“賈妙,你讓我怎麼做,你才滿意?不妨直接告訴我好了。”賈妙的丈夫突然硬氣了一回道。
賈妙毫不猶豫的甩給了他一個怒目而視,繼而就走開了。她換過了一杯酒拿在手上,再去尋賈有爲了。
“哥,三弟給你說了一些什麼好話來討好你?看把他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樣,就差逢人便說了。”賈妙臉上帶着笑容道。
賈有爲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對方是喜歡捅軟刀子的主兒。她的言下之意,不但是在說賈有義沉不住氣,成不了什麼大事,而且喜形於色,轉身就去開始各種炫耀。
賈有爲沒有打算不說,畢竟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就算自己現在不說,過幾天也就盡人皆知了。
“我打算讓有義去負責越南方面的全部業務。”賈有爲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道。
賈妙總算明白了爲什麼自己三弟會如此的興奮。這要是換做是自己,也會難掩高興之情。
“哥,你不能夠厚此薄彼吧!他賈有義是你弟,而我賈妙也是你妹。這手足之情,你可不能夠不念啊!”賈妙大打親情牌道。
“有義的工作調動,那是在正常的範圍內,不存在徇私情一說。”賈有爲面無苟笑的口不對心道。
賈妙可不是傻子,一聽就信以爲真了。她雖說不知道老三用什麼辦法說動了賈有爲,但是事情絕對不會像對方說得那麼簡單。
“既然三弟被你調派去了越南,那麼他在馬來西亞原來所負責的相關業務就必然空缺了出來。
哥,你看,要不就讓我來接替他原來的職務如何?這樣一來的最大好處,肥水也不流外人田。”賈妙微笑着道。
“你要是早說,就好了。我已經把你要的這個職位給了三叔家賈有文。”賈有爲平靜道。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論血緣,我可要比賈有文和你更近。你分明就沒有把我賈妙當成你的親人在看待。”
賈妙全然沒有先前同丈夫說話時候的強硬態度和愛答不理。她佯裝出一副小妹子,弱女子,外加撒嬌起來道。
賈有爲無動於衷道:“不要着急。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等今後出現了合適的職務,我一準兒就讓你過去。”
賈妙不會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今後?今後是要等多久,一年,還是十年,或者是遙遠無期。
若不是賈有義撈到了好處,她也沒有如此迫切之心。自己現如今,連多等一天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