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章淚水已經留下來了,自己是醫生,卻醫術不精,有沒有和別人打好關係,不能救自己的奶奶。
白筱沐陪着端木陌檢查完了,已經晚上八九點了,白筱沐準備回到酒店裡面,畢竟馬上就要比賽了。
忽然聽到醫生給陳奶奶下病危通知。淚忽然譁做嘩的流下來。
能不能做,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做,也要做這個手術,夢想很遙遠,但是可以考慮。
白筱沐看着陳章在外面淚流滿面,心裡只是覺得痛快,現在知道當年宋謹言是怎麼寵溺你的了吧,當年你一直說自己很疼宋謹言,可是沒有想到宋謹言給你處理了很多的人際關係。
“這樣吧,我讓吳老師上臺給你做,但是有可能是我主刀,你明白麼?”白筱沐看着陳章細細的說道:“但是你必須給我的羽毛球的賽事做上證明,說我不是貴遲到的,因爲我明天總決賽。”
陳章聽到了希望,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
白筱沐對着蘇酥說道:“好了,你去準備手術吧,我給吳教授打電話。”
吳教授聽到白筱沐想親自開刀,愣了,這個手術,怎麼說呢,其實也不是挺難的,但是由於這個陳奶奶的年事已高,所以纔會這麼糾結的,不想做的。
很多準備都準備齊了,然後白筱沐看着陳章輕聲問道:“你後悔了麼?”
“後悔?”陳章看着白筱沐,她說的什麼後悔?難道是手術的後悔麼,自己怎麼可能會後悔呢,支架上的越早越好,若是上的晚了,是不是就會死亡的。“不後悔。”
白筱沐甚至有種想拋下這臺手術,直接就走掉。
確實,白筱沐問他的後悔是你後悔沒有就過來宋謹言,娶了張笛,你後不後悔?當說出來不後悔的時候,白筱沐的心是瞬間明白了,你自己是顆珍珠,但是隻顧着自己發亮了,而忽略了別人的感受,所以不喜歡我。
白筱沐說道:“我今天救活了老奶奶,我說句實話,主要是因爲老奶奶幫助我家親愛的做了兩牀棉被。”
陳章看這白筱沐走進了手術室,愣了,他怎麼知道。
白筱沐去穿了手術服,然後直接走進了手術間,然後開始了洗手。
當吳教授來的時候看到白筱沐坐在那裡,雙手在那裡合十,像是禱告些什麼,嘴角一笑說道:“你不是累了麼,你不是明天還有比賽的麼,今天干這些幹什麼?”
“我是爲了還恩情,這次做好了支架,我就不欠陳奶奶的任何東西了。”
一牀棉被換一條命,挺值得。但是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
白筱沐看着陳奶奶還是昏迷。
“麻煩,氣管插管的時候,溫柔一點,這個老人是我認識人的奶奶。”
她沒有辦法稱呼他爲朋友,他們甚至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麻醉師看到了這個小姑娘,本來值夜班心情都不好,沒有想到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一起做手術。
“是不是你男朋友的奶奶。”麻醉師看着白筱沐笑着問道。
當然麻醉師一直在手術室裡面呆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就是陳章那個人渣的奶奶。
“胡說什麼,這個是陳章醫生的奶奶。”金思琦也過來了。
她是聽說白筱沐來這裡了,她纔跟過來了的,而且今天她值班。
麻醉醫師的臉色忽然變了說道:“原來時那個混球的,爲毛要給他奶奶做手術,真是的。”
洗手護士把包裹打開,然後給巡迴護士包裹裡面的3m指示卡,然後把筐子什麼的都給他們。
“好了,我說宋醫師已經去世了這麼久了,吳教授都沒有說什麼了,你還在這裡有什麼不滿呢。”巡迴護士沒有和宋謹言接觸過,並不知道她的好。
巡迴護士把卵圓鉗和那個小托盤,然後用幾塊毛紗放在盤子裡面,“來到點醬油。”
當巡迴護士無菌原則的倒着安爾碘的時候,那個洗手護士就說了:“話不能這樣說,你來得晚,沒有和宋謹言接觸過,那個小姑娘長得漂亮不說,手術麻利,而且很聰明,人緣又好。”
“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
“我告訴你她是唯一一個,在本科三年級的時候就進了醫院,而且那個時候醫院就內定了。”
白筱沐左手接過放有安爾碘的紗布,右手拿着卵圓鉗,然後在陳奶奶的身上開始消毒,這個時候的麻醉已經上好了。
白筱沐熟練地消毒着這個部位,吳教授看到了白筱沐的手法,愣了。
當然和宋謹言以前是搭子的人都愣了,她的手法好像宋謹言,幾乎是一模一樣。
鋪無菌單的時候,用布巾鉗夾住的時候,只有宋謹言會在病人身上夾得如此的可愛,有造型。
當所有的東西準備到位的時候,白筱沐看着剛剛和導師討論的那條開刀的線,然後對那邊的護士說道:“給我十號的圓刀。”
這個時候洗手護士已經把刀片遞上了,然後白筱沐看着那道線,用握筆的動作拿着手術刀,根本不抖。
而吳教授也沒有說,讓我開刀這句話,只是看着白筱沐拿着刀,很堅定的划着上層的皮膚。
“來給我塊光紗”白筱沐把左手伸出去,然後感覺到護士遞過來一塊光紗,然後擦向了切割的傷口。
很多人都吃驚了,而後白筱沐看着手中的刀說道:“給我準備十一號的尖刀。”
瞬間尖刀就上去了,然後白筱沐一塊一塊的挑着肉。
金思琦沒有想到白筱沐的手法比自己這個博士生的還熟練,難道以前她在那個科室實習過?
“血管鉗,小號的。”
“小彎?”
“恩。”
白筱沐看着血管鉗小彎,認真的說道:“不行,在小。”
“還要小的?”護士拿給了她!
白筱沐認真的做着手術,好像是完成了一件漂亮的藝術品,這個藝術品十分的精緻。
白筱沐馬上看到心臟,然後發現了很小一塊麪積壞死,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看來若是不接受這次支架,她可能活不過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