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侯夫人的理智迴歸,望向駱瑾,又看向隴西侯,深吸一口氣,道:“駱軼,我聽你解釋!”
“我說沒有,你信不信?”
駱軼壓抑着心頭的不滿,很嚴肅地開口。
“駱兄,嫂夫人,我們就先告辭了!”
眼見這隴西侯和隴西侯夫人明顯要鬧不愉快,石父當機立斷,跟隴西侯道別,帶着一家子人,走得麻溜兒快。
沒有外人在場,隴西侯面上的冷意總算是稍微散了些。
隴西侯夫人望着隴西侯,她很想說,她信。可是,想想這十多年的日子,雖然隴西侯一直寵着她,但是他們之間已經很久不曾有親密接觸。
“娘!”
駱瑾開口,明顯是在催促隴西侯夫人。隴西侯是怎樣的人,駱瑾是他兒子,可是很清楚的。漫說這清月也就是中上之姿,便是天香絕色,隴西侯也不會動心的。
隴西侯夫人嘆了口氣,道:“我信。但,你得跟我一個解釋!”
“我會給你解釋,但不是現在!”
隴西侯在隴西侯夫人開口後,神色是徹底鬆緩下來。他扭頭望向清月,冷冷一笑,道:“你說,你懷了本侯的骨肉?”
“侯爺,奴婢真的懷了您的骨肉!”
“真的?”
“奴婢指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清月以手指天,發出重誓。
隴西侯嗤笑一聲,道:“那你可真要不得好死啦!”
“來人,把她關起來,然後把夫人身邊的人全都抓起來,跟本侯審,我要知道這清月平日都幹了些什麼,跟什麼人接觸比較多!”
隴西侯府的暗衛立刻現身出來,將清月拉了下去,又去將隴西侯夫人院子裡的人,不管是幹嘛的,全都逮了起來,挨個審問。
“還有你!”
隴西侯望向嚴泠,“你不是喜歡瑾兒嗎?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瑾兒身邊的侍妾!”
“父親!”
駱瑾瞪眼望向隴西侯,他纔不要這種女人。
隴西侯瞪了駱瑾一眼,道:“她是你的人,若是不喜歡,隨便賞了人便是,這點事情,還需要爲父來教嗎?”
駱瑾聞言,當即露出笑意,這主意貌似很不錯。
“你跟我回房!”
隴西侯教訓完駱瑾,這才望向隴西侯夫人,淡淡開口。
說完話,隴西侯也不理會隴西侯夫人怎麼想,直接就朝着院子的出口走去。
隴西侯現在的心情很糟,本來是想要藉此拉近一下跟石家的關係。隴西邊軍的戰力是強,但是比起北蠻人還是差了不少。如今,鎮北侯府打通了北域府到隴西郡的山路,他們之間應該加強聯繫纔是。
駱老侯爺跟石老爺子是老交情,駱瑾又跟昌義伯、連山縣主交情匪淺,這都是極好的先天條件。
但此刻,被自己夫人這麼一鬧騰,隴西侯覺得自己是該早點讓位了,免得影響了兩家的和氣。
“侯爺!”
回了屋,隴西侯夫人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她現在可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隴西侯的心情不好。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瑾兒!”
“你不需要解釋!”
隴西侯淡淡開口,望着隴西侯夫人,“你不是想要解釋嗎?好,本侯告訴你!十四年前,本侯領軍迎戰北蠻,受了重傷。幸得父親他老人家給了我一顆藥丸,救我一命。但是從那之後,我也做不成男人了!”
“什麼?!”
隴西侯夫人聽到隴西侯的話,當時就愣在了當場。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隴西侯做不成男人?
“這十幾年,我沒跟你親近,是因爲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並非是有了新歡,也非是嫌棄你。這十幾年,我一直寵着你,縱着你,因爲我覺得虧欠了你。現在想來,是我錯了,我該早點告訴你真相,或者,我該跟你和離!”
“侯爺,不要!”
隴西侯夫人頓時慌了,從後面抱住隴西侯,痛哭流涕,“侯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錯了,侯爺,你別不要我!”
隴西侯嘆了一聲,道:“你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
“侯爺,你別這樣說,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是爲了保境安民,你一直都是妾身心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妾身錯了,妾身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
……
隨着隴西侯夫人的認錯,這一場隴西侯的家庭危機,化解。
只是,隴西侯隱藏了十四年的秘密,他最大的悲哀,也不得不暴露出來。
“侯爺,今天的事情,妾身只是想讓瑾兒徹底斷了對連山縣主的念想。變成這樣,真的不是妾身有意的!”
夫妻和好後,隴西侯夫人急忙解釋爲什麼會說那些話,做哪些事。她是想讓駱瑾明白,雲婧是孤星坐命,而且,是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人。
“你衝動了啊!夫人!”隴西侯嘆息一聲,“你爲了瑾兒,我能理解。可是,方法有很多,你爲什麼要開罪石家呢?咱們隴西侯府,現在是需要一個盟友的。如今,大胤朝四分五裂。但是,朝廷依舊有五十萬禁軍,未必就不能練出一支強軍!”
“侯爺,可若不如此,妾身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瑾兒對那雲氏死心!這一年裡,妾身給他相看多少好姑娘,他都看不上,您就不着急嗎?”
隴西侯夫人是真的着急!
爲什麼着急?因爲歷代隴西侯都是情種啊!無論是老侯爺,還是老侯爺的父親,又或者隴西侯駱軼,這一生都只鍾情一個女子。
隴西侯夫人是真怕駱瑾爲了雲婧,萬一弄個終生不娶,隴西侯府的傳承怎麼辦?
“着急有用嗎?這種事情,你越是逼他,他越是跟你對着來!你兒子是什麼性子,從小到大,你不知道嗎?”
隴西侯哼了一聲,“此事,就此打住,還有,你收拾一下,去跟鎮北侯夫人和連山縣主道歉!”
“我……”
隴西侯夫人頓時苦了臉,讓她去道歉,可不道歉又不行!
“夫人,你一直都是我的賢內助,這次,你就委屈一下吧!”
隴西侯看出隴西侯夫人的不願,只能軟語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