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正愁找不到人,見那守衛出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悅,因爲來人正是上次要求加個畫的石頭。
石頭出來看到果然是林雙,朝她笑笑:“果然是,我知道你要找的是哪個,你在門口等一會兒,我去幫你喊人,不過這門口可不是隨便能進的,你稍稍站遠一些。”
聽到石頭的話,林雙笑着點點頭:“石頭,謝謝你啦!”
“沒事的。”石頭聽到林雙感謝的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朝着裡面跑去。
不多會兒,那個體型高大的一個漢子跟着石頭跑了出來:“繡娘子你來真是太好了,早上我去芳水街沒等到你,還以爲這次要受罪了呢!”那人是個大嗓門,出來就朝着林雙喊道:“多謝你還跑一趟”
那漢子說的林雙反而不好意思了:“是我的錯,一時忙忘了時辰,害你白等了。”
“拿到就好了,沒事沒事,這是錢,你數數對不對?”那漢子也是個爽快的人,絲毫不介意,似乎只要東西拿到就很開心了。
林雙也沒扭捏,直接點了錢,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等她趕着馬車回到芳水街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陸成所有的果子都賣掉了。
“陸大哥,你太厲害了,這麼多果子都賣掉了?”林雙不由得驚訝的問道。
陸成看到林雙回來,朝着她搖搖鼓鼓囊囊的錢袋,咧嘴笑起來:“我之前就聽追風說,每次跟你出來必定運氣特別好,還真是。”
“到底怎麼回事呀?”今日兩個人摘的果子並不比平時少,甚至因爲想着上午不出來,乾脆就多摘了一些,結果她就去一趟軍營的工夫就賣光了,不由得好奇起來。
“走,先上車,邊走邊說。”陸成似乎很開心能這麼快解決,跳上車之後朝着遠處趕去。
原來,林雙剛剛離開之後就有一戶人家尋來。
這戶人家原本是一家大戶人家,之前因爲戰事起,擔心受到波及就跑出去。結果發現外面的局勢也並不太好,這次聽聞前面打了勝仗,所以又舉家遷回來。
正趕上家中老爺做壽,可偏偏這芬城現在賣的東西品種很少,今日突然看到這些稀奇的從來沒見過的果子,就先買了一些嚐了一下。
這些都是曾經的貢品,味道自然與衆不同,所以那戶人家就把這次摘的所有的都包了,甚至爲了圖喜慶,還多給了不少銀子。
“太好了,再加上我今天賣護套的錢,我們可以再買些別的來囤着了。”林雙一聽也挺開心,只是等兩個人到了糧食鋪子之後便開心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林雙重生的緣故,原本應該還晚些天才漲價的糧食,今天便開始擡價了。
難得今日多賣了些錢,林雙還想這次能多買一些糧食儲存了,誰成想,等算下來之後,居然還沒有平時買到的多。
剛剛的喜悅一下子全都被衝沒了,林雙和陸成兩個人悶悶不樂的回了家。
同一時間,鬱悶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羿元敬。
他今日從桑朵那邊回軍營之後,剛剛他出來就看到門口一個很眼熟的人影,沒想到正巧遇到使司軍馬傳他,也只得趕過去。
等再出來便沒了那人的身影,再一打聽,似乎是那個做護套的繡娘子。
聽聞是他要找的人之一,羿元敬連忙又跑到芳水街,可哪裡還有人,不由得嘆口氣,催馬回了軍營。
之後的幾****是真的沒了時間,連桑朵那裡都沒有去,探望桑朵的事情便全都交給了風忌。
而林雙也異常的繁忙,因爲果林內的很多果子再不摘就要壞掉了,這些天也顧不上去賣,直接把果子摘了放在家裡,只等着一起拿出去賣,而外面的米價已經瘋了一樣的往上漲,林雙覺得他們辛苦賺的那點錢,現在連一斗米都買不到。
不過另外一邊,追風經過了幾日小心的趕路,總算回到了都城東臨。
白日裡進城之後,追風沒有急着回九王爺府,只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只等着晚上換了夜行衣回去。
而桑朵已經幾日沒有見過羿元敬的,心裡念着便託風忌喊羿元敬晚點過來,因爲她知道明日他們便要出征了。
因爲籌備的差不多了,羿元敬也想着明日便要出征,所以跟着風忌晚上來到了桑朵的住處。
桑朵的傷勢基本上好了,她又不太願意和中原的老婦一起住,所以那照顧她的婆子算了錢便打發走了。
今天聽說羿元敬應下要來,桑朵還特意去酒樓買了下酒菜。
“巴圖哥哥,你來了。”看到羿元敬,桑朵的眼中滿是柔情,不自覺的臉上就溢出笑來。
“你們倆坐,我去搬酒過來,雖說不能無醉不歸,可今晚也要喝點助助興。”風忌說完將羿元敬按到長凳上,自己則出去搬酒罈子。
“巴圖哥哥,你們明天就要出征了,我只希望你能安全的回來。”桑朵柔聲說道。
羿元敬點點頭:“放心好了!我定會小心的,只是桑朵,你現在傷勢也好差不多了,一直在這裡總歸不是法子,還是先回草原,你這麼久不回去,力格老爹也肯定擔心的很。”
“我知道,等我傷口的結痂掉了就回去探望力格老爹。”想着明日羿元敬就要出征剩下自己一個人,桑朵也想好了,到時候就回草原一趟,然後告訴力格老爹她不回草原了,她要做中原人的妻。
想到爲妻,桑朵害羞的偷眼看了一眼羿元敬,燭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臉讓她的心不由得跳的很快,那燭是這屋內原本的人家似乎遺留下來的,還是一截紅燭,倒像是洞房中點燃的紅燭一般喜慶還帶着一絲羞澀。
原本臉色就紅,被紅燭映襯,桑朵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風忌搬着酒罈子進來,卻是一眼看到桑朵的樣子,心裡就是一頓,隨即大笑起來:“桑朵,怎麼這酒還沒喝就醉了?”
被人發現心事,桑朵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恬靜的樣子卻是比平日裡更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