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好、同學們好,我是古維。”領隊的古維笑着和漢州大學的師生們打招呼,“我們的校車就在機場外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大家隨我們來。”
說着,古維就帶着人上前,幫一行人拿行李。
當然,主要是幫教授們和幾位女生拿行李。
韓教授代表漢州大學的師生,出面和古維交談。
古維顯然是事先做過功課的,他不但清晰明瞭的和韓教授等三位教授打着招呼,甚至還知道同行的學生們的名字,並且憑眼力,就分清楚了哪個人對應哪個名字。
就憑這份眼力勁兒,大家就不得不在心裡道一聲佩服。
難怪京城大學會那麼放心的派他領隊來接人了。
而像他這樣八面玲瓏的人,在這種時候,當然是時時陪伴在教授身邊了。
褚凝和呂嘉梵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外貌和氣質都特別出衆的古維,此時的她們,正和身邊接待她們幾個女生的兩位京城大學的學姐們聊着天。
“你們好,我是陸青柔,她是舒丹。”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女生走在她們身邊笑道,“我們都是今年纔剛開始念博一,年紀應該比你們大一些。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們一聲學姐。”
竟然是博士生!
褚凝等人心裡都有些微微驚訝,大家都挺給陸青柔面子的,全都依言叫了兩聲學姐。
陸青柔和舒丹就都笑了起來。
兩人分別向衆人介紹着京城大學的一些情況,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機場,見到了京城大學派來接人的大巴車。
上了車,呂嘉梵拉了褚凝一把,兩人默默的坐在了大巴車的最後面。
坐在後面,最方便的,就是她們能夠看到車廂裡的大部分情況。
看見那個叫古維的男生和教授們一起坐在車廂的最前頭,還和幾位教授有說有笑的,呂嘉梵不禁咋舌道:“這個古維挺厲害的啊!韓教授和林教授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他能討好得了這兩位教授,倒沒多大稀奇的。可是李教授脾氣那麼古怪,還對男生那麼排斥,竟然也能被古維給逗笑了,這簡直太神奇了!”
褚凝也覺得這個古維很厲害。
不止如此,京城大學的其他學生也都很厲害。
別的不說,光是陸青柔和舒丹,看起來就好像和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兩樣,可實際上,兩人頗有幾分深藏不露。
剛剛走在路上,藉着兩人給大家介紹京城大學的情況的時候,褚凝和呂嘉梵按照一早商量好的樣子,一唱一和的向兩人套話,卻愣是沒從兩人口中掏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來。
而且,要不是褚凝和呂嘉梵早就有所準備的話,只怕她們倆的意圖還會被兩人發現,反倒把自己給坑溝裡去。
看來這次的交流學習,還真的挺不簡單的啊!
一路坐車到了京城大學,古維將漢州大學一行人帶到了京城大學經營的酒店,長興館。
長興館佔地面積極大,簡直比漢州大學的漢溪賓館的兩倍還要大。
不止如此,長興館的環境也十分清幽,周圍的樹林不時傳出清脆的鳥啼聲,還有鮮花簇擁,簡直可以媲美私人別墅了。
當然,和私人別墅比起來,長興館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樓層太高了點。
“沒想到我們竟然能夠住進長興館!”呂嘉梵對此表現得尤爲興奮,“聽說長興館是我國唯一一個沒有五星之名卻有五星之實的酒店。而且,聽說有很多高官富商在出差的時候,都想住進長興館,可京城大學卻一概拒絕了,半點不留情面。本來我還以爲我們這次來京城,能住進四星級酒店就不錯了,結果老天爺竟然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真是太棒了!”
哪怕只是在長興館住上一晚,她這京城就沒有白來啊!
不止如此,同行的大多數學生,也都表現得很激動。
褚凝一陣無語。
她活了兩輩子,對住宿環境的要求倒是不高。
不算是住長興館還是住其他的酒店,只要乾乾淨淨的,對她來說,那就都沒什麼區別。
更重要的是,大家表現得這麼興奮,落在京城大學的人的眼中,那就是墜了自家的氣勢啊!
只是現在的學長學姐們都處於亢奮狀態中,她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打擊人了。
教授們各自住一間房,學生們則是兩人一間。
要是有落單的,可以選擇和別人擠一擠,也可以選擇單獨住一間房。
大家對這個安排都沒什麼意見。
見漢州大學的師生們這麼好說話,古維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雖然從接到人之後事情就一直髮展得很順利,但不到最後,他心裡的弦都不能放下。
將衆人安頓好之後,古維詢問韓教授的意見:“韓教授,您們是打算先休息一會兒,還是要吃點東西?若是想和我們學院的教授們碰面的話,您也可以隨時通知我,我可以幫您安排。”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古維就和韓教授等三位教授交換了電話號碼,聯繫起來很方便。
韓教授笑道:“讓學生們先休息吧。至於我們三把老骨頭,倒是可以先去見見幾位老朋友。”
畢竟,他們這次來是有正事要做的,當然得先把要做的事情都確定下來。
韓教授和京城大學鑑賞學院的幾位教授,也是頗有幾分交情的。
不然的話,想和京城大學交流學習的學校那麼多,這事兒還真就未必能那麼順利的落到漢州大學的頭上。
“是,那我這就給教授打電話。”古維對韓教授的決定並不意外,當着韓教授的面就打起了電話。
等韓教授三人跟着古維離開之後,其他幾位京城大學的學生卻沒有離開,反倒十分熱情的和漢州大學的學生們聊着天。
看他們那勁頭,倒是比之前在路上的更要熱絡得多。
呂嘉梵藉着要一路奔波要休息的藉口,拖着褚凝回了房間。
“褚褚,你看出來了沒有,那幾個京城大學的學生,分明就是在找我們套話呢!她們也太陰險了!”一想起這事兒,呂嘉梵原本因爲住進長興館而起的興奮勁兒都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