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館長卻是鬆了口氣,對着褚凝和呂嘉梵道:“幸虧有你們幫忙,這次的工作進度比我之前的想象還要快一些。現在整理出來的這些已經足夠暫時應付博物館的日常開館了,剩下的慢慢來就行,求準不求快,相信一定會讓市博物館煥然一新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的!”
呂嘉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褚師妹的功勞比較大,我就是來沾光的。”
褚凝這次在市博物館工作,並沒有刻意用上自己的靈力。但是她的眼力經過靈力的洗滌,別說是呂嘉梵了,就是韓館長也比不過她。所以她的鑑定速度極快,不止遠超呂嘉梵,甚至還超過了以韓館長爲首的博物館鑑定師團隊中的每一個人。
這些老牌鑑定師一開始對此也很驚奇,甚至有人不相信褚凝能在這麼高的鑑定速度下,還保證精準的鑑定結果。
不過,在他們重複鑑定褚凝鑑定過的古董兩天之後,他們對此就再也沒有任何疑問了。
韓館長對此自然十分清楚,看向褚凝的目光也很是欣慰。
他私底下還邀請過褚凝,希望她大四找實習工作的時候可以繼續來市博物館做事。如果褚凝願意的話,等她畢業了,也可以直接進入市博物館工作。
褚凝答應了韓館長的實習邀請,但是對畢業後的工作卻閉口不談。
韓館長心裡有數,也沒有追問。
“呂師姐太謙虛了。”褚凝搖搖頭道。
呂嘉梵畢竟跟隨韓館長學了這麼多年的實習鑑定,實力還是有的,甚至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厲害一些。只不過她性格謹慎,在鑑定古董時會將每一個細節都確定一遍,鑑定速度這纔有些慢了。
但她的準確率卻和褚凝一樣,都是百分之百的。
有這麼高的準確率,對市博物館的鑑定專家們來說,就夠了。
而這次在市博物館實習的經歷,也會給她們的履歷添上非常漂亮的一頁。
韓館長笑看着自己這兩個學生,道:“你們都不錯。說不定以後啊,你們在這個行業的成就,還會超過我呢!”
褚凝的鑑定能力毋庸置疑,呂嘉梵也是有天賦又肯努力的苗子。她們倆的前景,的確是一片光明。
兩人向韓館長道了謝,又聽了韓館長的一番諄諄教誨,這才離開了市博物館。
開學後,呂嘉梵成了鑑賞學院一位和韓館長齊名的教授手底下的博士生,繼續她的瓷器鑑定學習。
而褚凝,也正式邁入了自己大學的最後一年。
她們宿舍的人都沒有要考研究生的打算,也就是說,這基本上就是她們在學校的最後相處的一段時間了。
錢貝貝一見到褚凝就笑着調侃道:“咱們宿舍的網絡紅人回來了!我們可得抓緊時間多看兩眼,不然的話,以後怕是就只能從網絡上看到啦!”
鄒鈺鈴在一旁抿嘴偷笑。
褚凝臉上原本喜悅的表情一下子就變成了無奈。
錢貝貝這說的,還是當初那塊天然龍形翡翠風靡網絡的事情。
原本褚凝以爲自己不露面、不迴應,這件事情的熱度就會慢慢的下去。可誰知道她這兒沒有動靜,網友們對她的興趣卻反倒更大了,連帶着她以前的一些事情都被翻了出來,其中就有她在大學校園裡的各種風光事蹟和學霸成績,給她又添了一把紅火的柴禾。
褚凝這段時間一直躲在市博物館裡沒有出來,別人雖然找不到她,卻不妨礙他們在網絡上對褚凝表達着自己的各種看法。
現如今。褚凝在網絡上的熱度雖然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高了,但她只是應舍友們申請的圍脖,沒有發佈任何的動態,竟然也有了幾十萬的粉絲,看得那些圍觀的路人目瞪口呆。
甚至還有人給她的圍脖發私信,出錢請她在圍脖上幫他們打廣告,讓褚凝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全都把這些信息給無視了。
褚凝對圍脖上發生的事情十分意外,想了想,她還是撿起了圍脖的經營,在回校當天還發了一條“開學了”的圍脖,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有了上萬的點贊和好幾千的打卡回覆,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人氣。
“我算什麼網絡紅人啊。”褚凝不在意的道,“網友們也就這會對我還有點新鮮感。等時間久了,他們自己就會散去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可不管。”錢貝貝笑道,“反正啊,我和鈺鈴現在可是網絡紅人的舍友,我們的身價也該跟着水漲船高了吧?”
褚凝噗嗤一笑:“你還不如直接說這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
“好你個褚褚,你纔是雞犬呢!”錢貝貝氣得追着褚凝打。
笑鬧過後,三人對視一笑,眼神都有些複雜。
等過幾天確認了畢業論文的選題和導師之後,她們就要一邊寫畢業論文,一邊找實習工作了。
褚凝這邊沒什麼懸念,就是繼續去市博物館打工而已。鄒鈺鈴的成績一向很優異,也早就聯繫了漢州市內一家有名的房地產公司,下個星期就正式去開始自己的實習工作。
而錢貝貝卻要離開漢州了。
她的實習工作也已經找好了,還是祁明航幫她牽的線,暑假的時候就去面試過,公司地點在京城。
至於之後的畢業論文,她除了偶爾回趟學校找導師交流外,更多的可能也就是給導師發郵件了。
三個人,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要各奔東西了。
“都垂頭喪氣幹什麼?我們很快就要開始工作了,離畢業也不遠了,這可是我們成熟的標準之一,應該高興纔對。”錢貝貝率先給大家打氣道,“反正我們不是還有幾天才分開嗎?趁着這段時間,我們再把漢州好好走走逛逛,給我們的大學生活留下最後也是最美好的記憶好不好?”
褚凝和鄒鈺鈴對視一眼,齊聲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週,三個女生正如她們約定的那樣,將漢州玩了個遍,甚至一點兒都不覺得疲憊,反倒有種從裡到外的暢快感。
就連時縉難得回漢州來看褚凝的時候,也被褚凝毫不留戀的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