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馬賽季中途換帥,外界議論紛紛。
大家對齊達內的職業成就沒有爭議,但對他的帶隊能力則充滿質疑,因爲皇馬太難帶了。隊內巨星層次的十多個,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能讓教練下不來臺甚至束手無策的存在,何況還有倆更大的。
歷來皇馬就是大牌教練趨之若鶩卻也折戟沉沙的又愛又恨的地方,很大程度上和球星太多有關。而齊達內目前的帶隊成績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許多人都認爲他不過是個過渡教練,再過幾個月皇馬還得重新選人。
類似的事情在足壇比比皆是。
只不過外界的和看法和球員們的看法完全不同,齊達內雖然話也不多,但能溝通,不像貝尼特斯那樣完全溝通不了,完全不知道貝尼特斯在想什麼。就王艾來說,他到最後都不知道貝尼特斯頻繁讓他打替補到底是因爲什麼,只能猜,這無疑阻斷了雙方感情的建立。
而皇馬這幫大孩子是需要哄的。
齊達內就比貝尼特斯做的好,經常在更衣室裡坐在大家中間跟大家說笑幾句,對一些年輕球員問他當年踢球的往事也來者不拒,隊內氣氛一改往日的緊繃。而隊員們對幹掉了貝尼特斯心滿意足,暫時談不上對齊達內是否滿意,但起碼都知道不能再作了!
總不能接二連三的幹掉主帥,換一個不滿意、換一個不滿意,那他麼你們要誰啊?
不少人對安切洛蒂念念不忘,可慢慢的發現齊達內和安切洛蒂差不多,都挺寬鬆,凡事好商量,雖說對他能力如何不瞭解,但隊內舒服了是真的。於是,齊達內上臺後的首戰,衆人就非常踊躍了。
1月9號,拉科魯尼亞來到馬德里,雙方大戰90分鐘以7:1結束,齊達內上臺延續了這段時間皇馬在職業賽場的統治級表現,令外界對他信心升高。本場比賽首發前腰的王艾進2球,助2球,也再次鞏固了他皇馬前場攻擊核心地位。
當晚王艾本來想把陳濤請家裡來吃飯,不過陳濤說比賽輸了大家心情不大好,他需要留下來安慰隊友,所以沒來。不但沒來還把黃欣請走了,要黃欣這個總部領導請大家吃飯,加強一下隊員們的歸屬感。
王艾想了想也只能同意,畢竟他今天也算自己殺自己了,哪怕他一直嚴守秘密,包括拉蒙、費弗爾他們都阻斷了王艾是實際大老闆的信息流傳,可終歸王艾自己有點彆扭:哪有大老闆帶外人把自家一頓錘的?
大老闆叛變?這是什麼魔幻劇情。
這種彆扭感一直持續到黃欣晚上歸來,面對王艾的絮叨,喝了點酒春風滿面的黃欣笑嘻嘻的道:“老闆和球員是兩種平行的身份,你只要不攪和在一起就好了呀?”
王艾豁然開朗,身爲拉科老闆的自己是負責出錢和聯絡事兒的,身爲皇馬球員的自己是負責踢球出席商務活動的,兩者互不影響、互不耽誤,拉科輸了也不代表自己這個老闆當的不夠好,而是實力使然。
加利西亞地區也養不出來皇馬一個層次的球隊,這不是老闆往裡玩命砸錢就能做到的,地區經濟水平吸引不到那麼多好球員加盟。當初的倫多尹羅已經夠勐的了,他打造的超級拉科是加利西亞地區球隊的極致,王艾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頂多藉助集團優勢維持一個比正常水平稍好的狀態。
“後天你們誰跟我去瑞士?”心懷大開的王艾說起了別的。
微醺的黃欣咯咯笑:“小美陪你去吧,她現在的正式身份是你的經理人兼助理,我還是留下來應付家裡的一灘事兒吧。”
王艾見小美張了張嘴最終沒反對只好道;“那行吧,正好新一批的遼少最佳陣容要來了,聽說今年競爭的格外激烈呢。”
“終究是皇馬呀。”黃欣有點嘆息。
“是呀。”小美也嘆息。
王艾正準備也嘆息一下,手機短信響,低頭一瞅,張斌的:“小王兒,聽說你新一期培訓班要開始了?我們也派一個小組過去專訪你好不好?自從你到皇馬我們還沒有好好談過,廣大球迷非常非常關心。”
王艾隨手發了一條回去:“不是每場比賽賽後都要電話採訪嗎?”
“那哪夠?”張斌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再說也不是每場啊,大概三四場纔能有一次,而且也說不了太多。上一次專訪你還是世錦賽期間,半年了。”
“誰來?”王艾又隨手發了一條。
“賀煒,怎麼樣?帶着林龍?”張斌早有準備,立刻回了一條。
王艾給兩個女人展示了一下短信對話,兩個女人都沒意見,王艾就回道:“好,什麼時候?在哪?”
“我們打算派人先去瑞士和你匯合,當晚你接收一下現場直播訪問,然後小組跟你回馬德里,在你家,當然還有皇馬俱樂部參觀一下、展示一下,到時候還要你多多配合。”
“住我家?”
那邊這回沒回短信,而是直接電話撥了過來,張斌笑嘻嘻的聲音響起:“小王兒你有條件儘管提,要房費也可以考慮。”
“一天一千歐?我家條件可堪比五星酒店。”
“行!”張斌很沒有誠意的直接答應了:“俱樂部方面你要多幫忙,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想深入皇馬採訪,可惜皇馬答應的好好的,結果真執行了,不是這個不巧就是那個不方便,好不容易你這個特洛尹木馬進去了,我們可是要帶領全國觀衆一探究竟的。”
“嗯?”王艾一下警覺起來:“不要收買我,我不當叛徒!”
“我們打算採訪一下齊達內,採訪一下C羅、本澤馬、拉莫斯、卡西利亞斯、貝爾、克羅斯……當然,我們也要採訪一下弗洛倫蒂諾。我跟你這麼說吧,這些年我們體育頻道攢下的採訪提綱能有上百公斤,皇馬來華的那點時間根本就不夠,越攢越多!”
“那我要不來皇馬呢?”
“那就繼續攢着唄。”
“要永遠沒有人來呢?”
“那就定期銷燬,然後重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