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王艾的孩子都感覺到了爸爸的不同,往日那個活力四射的爸爸變成了目光中總是流露溫暖的爸爸。
這本就是王艾的兩面性,一邊是訓練帶來的敏感的身體、一邊讀書帶來的是敏感的心裡。當這兩面都沒問題的是時候,他會無比強大,徹底的六邊形戰士。可這兩邊都有問題的時候,他又會無比脆弱,似乎生命之火搖搖欲墜。
留在BJ陪伴雷奧妮待產的這幾天,正是王艾享受谷底寧靜的幾天,他的氣質也從野獸變成了文青。尤其是他抱起王學森的時候,被其他五個小心圍觀的時候。
王勝會指着王學森告訴王北海:“兩年前你就是這個樣子。”
王艾的笑容十分慈祥!
這一幕把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師姐程衛嚇了一跳,她本是來看黃欣、跟雷奧妮聊天幫她排解情緒的,這一下顧不上別人了。
“你怎麼一副中老年人的表情?”程衛吃驚的湊近了王艾,下意識扒拉他的鬢角:“有白頭髮了?哦,我看錯了。”
“你男人怎麼了?”程衛直起腰看着許青蓮:“爲什麼沒人告訴我?”
“沒事兒,老毛病了。”王艾終於輪到出聲。
許青蓮點頭:“是,老毛病了,也不知咋了,突然情緒崩了。”
“那我怎麼一點不知道呢?昨天老高還說他主持的院長辦公會質量非常高呢。”
“情緒不影響智慧,沒事兒了。”許青蓮拉着程衛奔向雷奧妮的房間:“走出來了,養一養就好了。”
程衛一邊走一邊搖頭:“你們年輕人,真不讓人省心。成績好的時候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完了又是各種毛病。”
王艾抱着孩子站起身走到正門前,對身邊的康絲道:“不知不覺的,天氣又涼了,也該走了,沙場秋點兵嘛,哈!”
似乎聽到了王艾的心聲,獅子的肚子在8月的最後一天一大早給王艾生了第七個孩子,也是個兒子
“我希望兒子能夠自由自在的奔跑。”體力比黃欣好的雷奧妮在護士剛把兒子送回來就認真的看着屋裡的家人們,尤其是王艾的眼睛:“我不在乎他將來幹什麼,我希望他有自由、希望他馳騁在他喜歡的事情上,努力幹出成績,就夠了。”
王艾和其他母親都認真的點頭:“所以,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說吧,我一定會同意的。”
“且!”雷奧妮撇着嘴:“王中國!”
在衆人的笑聲裡,王艾無奈的搓着額頭:“我當初也只是建議。”
“說好了啊。”雷奧妮憐愛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叫他王奔。”
“奔跑的奔?”王艾問了一聲點頭:“好,就這樣。”
“不滿意?”雷奧妮很敏感。
“不是,就是缺乏了一點參與感,你們說呢?”
大家有的點頭、有的給王艾白眼,黃欣往外轟着:“出去出去,就叫王奔了,多麼奔放灑脫啊,跟他媽媽一樣。”
“你說我任性?”雷奧妮還在敏感。
“不認好人是吧?”黃欣轉過臉來瞪着獅子:“別吵到孩子,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一會兒填出生證的時候你自己動手,行了吧?”
“你們確保不會偷填?”
大家認真點頭,小美人兒道:“接下來我還得生呢,我不怕你報復啊?放心,我給你看着!”
出了產房,王艾左右看看:“六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概率不太高吧?”
“一般來說,和父親的身體狀態有關。越是從事體力勞動的,生兒子的概率越高,反之生女兒的多,這大概也是我們傳承的一種秘密吧。”小美人兒搖了搖頭:“有利於家族繼承不是嗎?”
“怎麼,想女兒了?”許青蓮問道。
“有點。”王艾搖頭:“主要還是感覺不平衡。”
“該死的強迫症、該死的美學。”小美人兒斥責。
“要不,試試雙胞胎?”康絲慫恿:“增加一顆排卵。”
不等大小美人兒表態,王艾搖頭:“順其自然吧,現在的醫學手段還做不到完美替代我們原裝的的水平,該死的克隆,本來應該有更大的發展的。”
小美人兒疑惑的看着王艾:“笨蛋那邊克隆工程沒太大進展啊,你怎麼想起來這個了?”
王艾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敲掉腦子的基因,培育一個沒有腦子的我們,他沒有思考器官就不是人,對吧?那就是我們的器官備份,什麼結果?”
小美人兒皺着眉頭:“哪壞換哪?”
“對呀。”王艾放下手臂:“而且,如果都壞了呢?”
小美人兒目光裡帶着不解和徵詢。
“就把我們的大腦挖出來放在備份裡。”王艾作勢捧起自己的大腦。
小美人兒震驚:“那不是永遠……哦不,接近不死了?不對,如果腦子壞了呢?”
“單獨培育一個腦子,在培養皿裡不在身體裡,它就不會產生意識,然後把這顆空白的腦子和我們連接,成爲我們的副腦。在我們的主腦漸漸出問題的時候,副腦就會接管思考和主腦功能,然後切掉主腦。”
不等小美人兒繼續發問:“根據雙頭人的研究,不同大腦的指揮體系是排他的,起碼對方正常發揮作用的時候。從目前換頭手術所表現出來的看,即便另一個大腦死亡了,大概由於每個大腦的指揮慣性改造了神經系統,新的大腦依然很難適應。所以惟有克隆,自己的才能打破這一切,這就是移植大腦在傳統醫學中從來不成立,必須通過克隆實現的原因。”
已經被王艾說蒙了的一家人紛紛看着他:“你要說什麼?”
“我想說,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生物革命當中,這纔是最有前景、最偉大的。我想說,咱們家的笨蛋,該動一動了吧?”
“這……”
“只要我們提出這個構想,無數有錢人會向我們蜂擁而來,幫我們解決一切麻煩。”王艾高深莫測:“當然,在我們國家現在不行,可不是還有古巴嗎?我們甚至可以在加勒比買一個小島,註冊一個新國家,繞過監管,熬過大衆落後的爭議,等出成果時,全世界都會讚美我們。”
“太瘋狂了。”小美人兒自語。
“這就是你這幾天琢磨的?”大美人兒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