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在京城的風頭可謂一時無兩,連帶着來提親的也更多了。
小五現在都不用跟蘇嬋回報了,一律拒絕就完事,要是人家追問,他就說名花有主了。
蘇嬋對這些紛紛擾擾的沒有放在心上,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她初心本來就是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貢獻,順便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份來自保罷了。
江屹舟也在緊追不捨下,終於有了關於劉爭被害的線索。
吃晚飯的時候,蘇嬋竟發現他胡茬都出來了,這些日子甚至有時候他徹夜都不回來。
她也一直沒機會好好問問,見他洗澡出來才端着水果去了他的臥房。
“這些天累壞了吧?”
江屹舟將擦頭髮的手巾掛起來:“還好,別人跟我不放心。”
他說罷忽然湊近蘇嬋,擡頭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是什麼?”
蘇嬋擡頭一看,原來是根柴火,她接過扔進垃圾桶,一轉頭差點撞進他的懷裡。
江屹舟的頭髮還是溼的,他不束髮的時候,整個輪廓顯得沒有那麼生硬了,反倒顯出幾分魅惑來。
蘇嬋看着他穿着v領中衣,胸肌都有些若隱若現,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她忙推了他一下,隔開了點距離:“那有什麼發現嗎?”
“嗯,官差們都在正常調查,我最近在特意跟着呂慶宇。”
“真的跟他有關?”
江屹舟本來也不確定的,但不管是人還是事都過於巧合,在怎麼查都沒線索後,他只能把目標放在了呂慶宇身上。
據他所調查,呂慶宇身旁常跟着的護衛一共六位,似乎是輪流的。
但他一連跟了三四天後,卻只見到五個人,在第四天後才變成了六個人。
他買通了呂府的人打聽後,知道了後來出現的這個護衛是新來的,他們並未見過。
而少了那個人名叫張虎,是跟隨呂慶宇時間最久的,他們聽到的說法了家裡有事回老家去了。
但這麼多年也沒聽他提起過什麼老家,更不知道在哪兒,忽然人就消失了,本身就很可疑了。
江屹舟在官府查了他的戶籍,發現他根本就沒什麼家人,是從小就被呂家買去的家奴,一直跟着呂慶宇。
“你是懷疑就是這個人受呂慶宇指使,殺了劉爭?”
江屹舟點點頭:“如果不是特意調查他,那根本不會有人聯想到他的身上。”
蘇嬋揉着手指:“可照你這麼說,就算是他,現在人失蹤了,一樣沒有哦對證,而且恐怕他已經被滅口了吧?”
江屹舟卻搖了搖頭:“那倒未必,這種事他肯定是派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去做,而且這個張虎又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跟隨十餘年的人,爲了個劉爭就殺他,應該不太可能。”
那麼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這個張虎應該是殺了人後藏起來了。
“他會去哪兒?這麼大的橫定國,他又連個老家都沒有,要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江屹舟思襯道:“我猜他必然沒有出了京城。”
蘇嬋柳眉揚起:“爲什麼?”
“劉爭是半夜遇害,那時候城門緊閉,而一早他被人發現後,城門就已戒嚴,據說這個張虎長得十分有特點,臉上還有塊兒胎記,我去城官那裡查過,並沒有這麼一個人出去。”
“那就是說他還藏在京城?”
“不僅藏在京城,我猜等風頭過後,他極有可能還會回呂家。”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算人在京城,這地方也大的很,真要躲起來,是很難找到的。”蘇嬋愁道。
“所以不用再找了,等他自己出來。”江屹舟冷冷道,“呂慶宇如此無視律法,草菅人命,爲人又張狂,見官府不再追查,他又仗着我們沒有證據,必定會掉以輕心。”
蘇嬋緩緩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好像也沒吧別的辦法了。
不過說起證據,蘇嬋倒想起一件事來。
“那劉爭的家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肯定是兇手動過的?”
江屹舟一時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蘇嬋張開手:“就是他肯定動過,會留下手印的地方。”
江屹舟回想了一下:“他動過的地方應該不少,你是要?”
“就是要手指印。”蘇嬋也是纔想起來她可以兌換指紋校驗儀器。
“有倒是有,可他動過的地方,官差肯定也動過,這怎麼分辨?”
“簡單,你把去劉爭家調查過的官差手指印也給我就行,我可以分辨出來。”蘇嬋覺得也不能一口斷定就是那個叫張虎的殺人,至今爲止都是他們的推測。
但如果他的指紋真跟現場的有吻合的,那可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江屹舟雖覺得好像有些難以理解,畢竟在他看來大家的手指印不都一個樣子麼,但出於對蘇嬋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
“那是要把那些東西搬過來?那些手指印看都看不見,怎麼給你取回來?”
蘇嬋起身:“你等一下。”
她回屋進了空間,兌換了一卷透明膠帶。
“這是什麼?”
“你來看。”蘇嬋用力在桌子上按了一下,然後用膠帶沾在桌上,再拿起來時,竟真有一個十分明顯的手指紋路。
江屹舟驚奇的接過來左看右看:“竟真的有這東西?”
蘇嬋把膠帶拿給他:“就這樣收集,有多少個指紋都沾回來。”
“然後呢?”
“如果有辦法去呂府取到張虎的指紋,比如他住的屋子裡的東西什麼的,就更好了。”
江屹舟將膠帶接過來:“這個好辦,等我兩天。”
說完正事,蘇嬋扎着吃起了水果,見他還跟個好奇寶寶拿着膠帶研究呢,好笑道:“不就是個膠嗎,跟那種熬出來的一樣。”
江屹舟這才收起來:“也是,你那裡有什麼新奇東西也變得不新奇了。”
蘇嬋推了推盤子:“把這個吃了,看你最近都憔悴了。”
江屹舟抹了把臉:“怎麼?變醜了?”
蘇嬋搖搖頭,發現他有胡茬的樣子還有些性感,本來就男子氣概十足,現在更是荷爾蒙爆棚了。
“我,我能摸摸嗎?”蘇嬋看的心癢癢。
江屹舟剛要吃的嘴巴頓住,驚詫的看向她:“什,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