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混蛋,誰準你們欺負寧寶的!”狗蛋站在另一邊,瞧見寧寶被推倒了,頓時朝着院子裡的幾個小子就打了去。
“寶寶?你有沒有事兒?“陳安安扶着翠華,騰不出手來去照看寧寶,聽見寧寶哇的一聲喊了出來,她趕忙問道,一邊的十一也跟着上前要將人給扶起來。
“天吶,你們這是做什麼?死者爲大啊!你這孩子,還不趕緊的起來。”裡面的動靜鬧得很大,直接將張大娘給嚇到了,她立即上前急忙忙的吆喝道。
寧寶原本還在被這場面嚇得哇的一聲,但是當十一要去抱他的時候,他忽然伸出小胖手擺了擺手,小小的身子就坐在那裡,張大娘瞅見這一幕,頓時就要上前去將小傢伙兒給拉起來,但是被十一兇狠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寧寶,我打了他們一頓,你不要怕,我拉你過來。“狗蛋蹬蹬蹬的跑了進來,伸手就要拉寧寶。
寧寶嗯了一聲,然後才轉着小腦袋朝十一道:“十一,抱。”
十一頓時將小傢伙兒給抱了起來,小傢伙兒順勢湊到了陳安安的耳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着悄悄話。
而張大娘見寧寶終於走開了,頓時上前理了理那屍體上的白布,嘴裡一個勁兒的唸叨着什麼。
陳安安一聽你寧寶的話,頓時轉頭朝翠華小聲說了去,寧寶被十一放到了地上,大大的眼睛又將狗蛋給拉到了一邊,將剛纔自己遇到的事情同狗蛋又說了一番。
“你是說真的?你感覺他的手動了?”狗蛋瞪大眼睛,小爪子攬着寧寶的肩膀。
寧寶點頭:”嗯,所以我故意在那裡多坐了一會兒。“
狗蛋想了想,小聲的嘀咕道:”要不然,我也去坐一會兒?“
“不好不好!”寧寶搖頭:“不尊敬呢!”
“沒事兒,我去瞅瞅。“說完,狗蛋還沒等兩個大人說話,小身子頓時跪倒在白布的面前,小身子匍匐在那裡,在一衆人懵懵的狀態中,直接扯着小嗓子一口一個外公的吆喝了起來,哭天搶地,小身子在那邊扒拉着,寧寶一見,小身子扭啊扭,頓時也跟着趴了過去。
張大娘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她剛要說話,忽然,剛剛還要頂着屋子跑的小孩子們頓時止住了喊聲,只見狗蛋將一邊的寧寶給拉了起來,兩人互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才正着臉色,轉頭朝陳安安和翠華道:“外公沒死,手還在一直動呢!”
“啊……這怎麼可能?”張大娘尖利的嗓音頓時咆哮了起來,原本藏在屋子裡的張小虎也驚訝的探出了頭。張大娘一把撲在了屍體上,開始哭嚎道:“老頭子啊,是不是剛纔那個小子坐疼你了?你這是生氣了?咱們不生氣哈!”
陳安安一聽這話,同翠華交換了一個眼神,又朝十一使了個眼色,十一頓時上前將張大娘給揪到了一旁,一把將白布給掀了起來,伸手在張大爺的鼻息間探了探。
十一的手指長久的停留在那裡,眉頭愈發的皺了起來。
“翠華姐,你過來瞧瞧吧!“十一擡頭朝翠華道。
翠華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裡面定然是出問題了,而張大娘一聽,頓時慌了,剛要嚷嚷,陳安安頓時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張大娘,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十一手裡的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娘?”張小虎一臉呆呆的走到了張大娘的跟前。
翠華捂住自己的傷口慢慢的蹲了下來,十一將她的手指放在了張大爺的鼻息前,輕聲問道:“你可察覺出來了?”
翠華的眼神驀地瞪向張大娘,嘴裡的聲音堅定有力:“他根本沒死!”
張大娘眼中迸發出極大的驚詫,隨即便又要哭嚎了起來。
“這是什麼?”陳安安看十一在用什麼朝張大娘的鼻子前探。
十一垂眸,聲音有些冰涼的回道:“夫人,我在他的鼻子裡發現了葦子裡那層膜。”
“你是說……有人在故意讓他窒息?”陳安安一聽,頓時反應了過來,她最懂的向來不是人,而是植物。
十一還是搖頭:“好像不是主要原因,還是得找個大夫來看看。”
“來人,送醫!”陳安安頓時朝外面喊了句,那跟隨的兩個僕從,頓時將張大爺擡了起來。
原本院子裡站的幾個人也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這不是說要來參加葬禮麼怎麼就直接將人給帶走了?
“張桂花,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翠華說完,輕輕咳咳兩聲,鈴蘭和陳安安頓時扶着她往外走。
而竈間裡,張小虎看着攤在地上的娘,渾身顫抖的問道:“娘,這下怎麼辦?要是爹將一切都給說出來怎麼辦?”
“不會的,你爹喝了藥,根本活不了多久了,他們今天只不過是湊巧了而已!”張大娘被兒子搖着胳膊,她窩在地上,思索了良久,終於冒出一句話來。可眼下張小虎哪裡肯信?
……
藥館裡,王大夫一邊把脈,一邊微微的搖頭。陳安安是個急脾氣,哪裡忍得住,直接探着腦袋問道:”王大夫,到底如何?“
“不行了,挨不過多久了,眼下只有出的,沒有進得了。”王大夫搖頭:“看樣子好像是服毒自盡!”
“服毒自盡?這怎麼可能?“翠華搖頭:”他向來是個很惜命的人!“
“十一,通知了莫凌山了麼?“陳安安回頭問道。
十一點頭。
“陳娘子,眼下着實是藥石無效了……你們……準備後事吧!”王大夫搖頭。
“翠華姐?你看?”陳安安歪頭問道。
“安安,就這樣吧!”翠華今天頗有感慨,她微微的皺着眉頭,道:“只是,這裡面定然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嘶……”今天一直跟着奔波,翠華的身體終於撐不住了,陳安安驚叫了一聲,頓時又將王大夫給喊了過來。
”孃親,樓姐姐又來了!“剛安置下翠華,寧寶蹬蹬蹬從外面跑了進來。
“什麼樓姐姐,你喊她姐姐,她喊我要叫姨姨麼?“陳安安捏了捏寧寶的小鼻子。
“唔,樓姨姨!”寧寶吧唧一下,親了親陳安安的臉。
“好啊,陳安安,我分明是豆蔻少女好麼?”樓逸真從外面竄了進來。
“切,什麼豆蔻少女,那天上午也不知道是誰在跟莫凌山污污污。